第八章 心门
鬱鬱寡欢的若伊今天走到祭坛，不想跑远也不想去薇儿莉特的住所，深怕自己在看一眼会崩溃。 月亮蛮亮的，路线还算清楚。来到祭坛中央拿起扇子随兴转转几圈，停下脚步抬起头发现自己站在以往的路口前，貌似见到薇儿莉特站在那边微笑的对自己招手。 「薇…薇儿莉特老师！」伸出手想要抓住甚么，却发现老师的人影消失。 摇摇头，嘲笑自己「人死…无法復生的，若伊别傻啦！」她看向月亮。 「人死后，会成为星星守护你喔。不管是你的母亲、父亲甚至是我，我们都会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若伊开始碎念，这句话感觉是别人告诉她的。 「即使身体不在，精神永远与你同在，我们也永远活在你的心中。」双手紧紧握在胸前，眼角流下一滴泪光。 这句话是玛珮尔临走前躺在床上用虚弱的声音及苍白的笑容跟若伊说的，没多久去与世长辞。 「如果是真的，为何我还是感到寂寞呢，阿姨…」呜住自己的脸庞，若伊跪在地上狠狠哭泣。 这样的画面被两人看在眼里，一个是里奥，另一个是布兰达。 「怎么看都不像她跟别人的对话，是我多心了吗？」正当布兰达想要转头就走时，她看见另一头有道人影走出来。 赶紧再往草丛里面躲着，呜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里奥来到若伊旁，蹲下来将她拥入怀中。「若伊，抱歉……」看到她这样里奥心里非常难受，这辈子最受不了就是若伊掉眼泪。 「咦？」这熟悉的味道、久违的胸膛、感性的声音，她知道是谁来了。 「里奥！呜呜…」反过来紧紧抱住里奥，埋在他的胸膛大哭特哭。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很难受吧？」将若伊搂的更紧，他知道没有人比若伊更难过，详细的事情他也在稍早收到乔蒂从家乡寄来的信中看到了。 想到他一离开“维诺雅”若伊就独自承受那么多事情，一定非常难受吧？ 不知道哭了多久，若伊摊在里奥怀中，这其中里奥都没有说甚么，默默让她把所有的难过都发洩完。 感觉到若伊在手臂上快睡着，里奥摇摇她「若伊，醒醒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呜…」她吃力的张开眼睛，可能是太久没有这样安心所以睡意席捲她很难清醒。 「能走吗？站起来好吗？」想把她送回家，可是她住哪里里奥完全不知道。 迷迷糊糊站起来，身体还摇摇晃晃的。 里奥决定就这样拉着她去藏马的地方。「若伊你可以上马吗？」她这样还好吗？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有点担心。 「嗯…」若伊还是笨手笨脚的爬上马，但因为意识实在是不清楚身体往后倒，里奥也随即跃上马扶住若伊。 「呼…有惊无险。」这样子要带她去哪里呀？左思右想后，想到一个地方“驾”的一声便离开祭坛。 在后面的布兰达看的一清二楚，马上也骑马追上他们。 「好险我有备马，不然我就无法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紧追在后。 不知睡了多久，若伊慢慢张开眼睛，开始回想刚才的事情。 印象中，在祭坛遇到里奥然后…好像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若伊伸伸懒腰「哈呼…」好久没有睡的那么安心了，然后呢？自己又做了甚么？ 偏头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隐约感觉自己哭累到睡着并且昏在里奥怀中。 「嗯…奇怪这是哪里？」若伊东张西望看看四周，这是哪里？ 她抬头看见自己睡在一座大树下，低头则见到里奥的外套。 慢慢站起来，巡视四周。这里看起来是山里的某处，自己从来没有踏入这么深处。 「你醒了？」这时候里奥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瓶水。「你口渴吗？要不要喝水？」将瓶子给若伊。 接过瓶子后若伊咕嚕咕嚕的灌着水「咳咳！」一个不小心喝太急呛到。 「你没事吧？」拍拍若伊的背，真是的又没人抢怎么喝那么快。 等到若伊停下来后，里奥把水拿回来收好。「这里是？」她又来到甚么神奇的地方？ 「这里是深山的某处，有个地想带你去，要来吗？」伸出手，一样的方式诚挚的邀请她。 这样子就像之前去湖畔一样，若伊心里觉得有点好笑，故作镇定的将手放上去。「好哇。」这次是没有任何顾虑的让里奥带着走。 另一边跟丢的布兰达很懊恼「真是的，为甚么没跟好？」这么重要的讯息要跟柏妮丝小姐报告ㄟ，怎么能跟丢！ 下马后，将马藏在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徒步向前走。 布兰达的耳朵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嗯？怎么感觉可以听到水声？」决定往水声的方向走去。 若伊跟在里奥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回想起两人的相遇相识，不自觉的嘴角轻轻一笑，但也只有这么几秒马上就消逝。 里奥走在前面回头来跟她说「你看这附近，有地上的星星。」不过他没看到若伊的笑容。 「地上的星星？」若伊偏头表示不解，这个样子非常可爱。 里奥停下来，对若伊比着“嘘”的手势。此刻附近也安静下来，也没有任何光。 没多久附近开始有一点一点的微光。从原本一点，变成繁星点点充满在若伊附近。 这些光点也开始移动，一下在左边一下又飘到右边。 「这是甚么？」若伊非常惊奇，这个东西真的好像天上的星星！ 里奥轻轻一笑「这是萤火虫，你第一次看到吧？」就知道若伊会有这种反应，但是他准备的礼物不只这些。 「我们再往前走吧？」再次拉住若伊的手往前走。「好。」她也不假思索的回答。 两人走着走着，若伊听到水声「这附近有水？」这水声非比寻常，感觉离自己很近。 「是啊，前面有非常漂亮的东西，我想给你看看。」里奥没有停下来而是加快脚步。 身旁的萤火虫感觉也在给自己指引路线，围绕在他们身边。 水声越来越接近，直到穿越一丛又一丛的草丛与树木后，他们来到水声的尽头，是瀑布！非常大的瀑布！ 他们站在一个悬崖边看着旁边很大的瀑布，若伊看到傻眼！ 不让若伊有时间反应，里奥拉着她走另一条路往瀑布的底部走。 「有点不好走，小心。」边走边扶着若伊，深怕她一个脚滑往下摔。 走下来后，若伊站在因为瀑布形成的水池旁，由下往上仰望瀑布令她为之惊人。由于瀑布很大足以充满水气在四周，使得瀑布充满神秘面纱。 再她还在恍神时，萤火虫再次出现，光芒点缀着整个瀑布，这幅美景是栩栩如生呈现在若伊眼前。 「好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若伊将所有的烦恼拋在脑后难以置信自己身处在这人间仙境。 没多久，布兰达也因为萤火虫的吸引来到这瀑布。路上她也嘖嘖称奇，怎么会有萤火虫还存在？这是多久没看到的稀有生物？ 「那是…？」她见到瀑布前房有两个人，又赶紧藏到一棵树后面偷看他们。 两个人一直盯着瀑布都不讲话，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奥先回头看着若伊。 「若伊，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个问题。」这句话，我真的很想问却难以啟齿。 「嗯？」若伊也转过来看向里奥，发现他的眼神很严肃是想知道？ 里奥一脸很想问但又怕受伤害「你…」支支呜呜半天只输了你一个字。 「我？我怎么了？」我脸上有甚么吗？难道… 里奥决定不再犹豫「为神你要戴着面具？」这副面具不只是为了遮蔽脸上的东西，有其他更深的涵义吧？ 听到这句话若伊脸色沉下来，头也低下去。 「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情，就只是为了看我的真面目吗？」原先放在两侧的双手开始握紧，若伊用着寒冷的声音问里奥。 「甚…？」这是怎么回事，若伊的声音怎么会感觉没有温度？ 「原来…你是这种人…」她开始陷入负面情绪喃喃自语。 若伊？眼前的她是自己认识的吗？ 「不是的，若伊你误会了！」踏出一步想要安抚她，却很不凑巧的踩到石头滑倒了！手也因为跌倒不小心勾到若伊的面具。 「啊！」被里奥一勾固定面具在脑后的绳子也松开，“坑啷”一声面具离开若伊的脸应声掉地。但若伊立马将脸偏向一边，用着长长的头发挡住左脸。 跌倒的里奥急时反应过来蹲在地上，张开眼发现面具在地上而若伊则是偏头不看自己。 「啊，对、对不起若伊！」居然因为巧合将她的面具拨离。「我没有恶意，你没事吧？」想向前一步，若伊却举起一隻手禁止他再向前。 「够了，我不想看到你。」若伊的身体开始颤抖，里奥看的出来她非常难过…不，应该说失望。 若伊拉着绳子迅速将地上的面具抽回来，背对里奥跟布兰达的方向将面具重新绑起来。再次转身回来时，她已经戴上面具，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意外的死寂。 「若伊你听我说…」里奥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若伊的事情，正想前去安慰她时… “碰！”「可恶！」后方传来一位女子的叫喊，以及捶打树木的声音！ 两人看向树木的位置发现布兰达！ 「布兰达！」若伊对着她咆哮，声音大到不只是把小动物与萤火虫吓跑连深山里都在回盪！ 下一秒，负面气团充满若伊身旁，连同地板都在震动，她的头发也往上漂浮。 接下来就是水停止流动，时间与东西都静止，里奥更是发不出声音无法移动！ 黑色能量在若伊身后，就像章鱼触手般张牙舞爪，往布兰达的方向衝过来了！ 「啊、啊啊！对不起！对、对不起！」布兰达看到这样的若伊想起那天在图书馆的事情连爬带滚的落荒而逃，深怕再待下去小命会不保！ 「谁？」里奥被若伊吓到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若伊！ 看见布兰达逃走后，她发现里奥还在旁边马上又停下动作，时间雨水再次恢復流动。 里奥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但他也见到刚才的若伊，心里非常震撼。 若伊明白里奥在刚才看的一清二楚，呜住脸就往前衝，完全不顾马的方向或是站在原地的里奥！ 「若伊等等！」她怎么就这样跑了，我还有话说完啊！ 不顾里奥的挽留，她依旧一直跑没有回头。 「呜呜呜…唉唷！」不知跑了多久，因为泪水挡住视线的若伊而跌倒，滚了一圈后，发现自己的脚扭到了。 缓缓站起来拖着脚一拐一拐扶着树木向前，没多久跪在地上。 「被里奥看到那样，他一定…吓到了吧？呜呜…」从来没有这样在别人面前失态过，尤其是里奥… 「他一定讨厌我了吧…呜呜！」抬起头看着月亮双手环抱在胸前，泪水佈满眼眶怎样也停不下来心里想着，问苍天也无语了吧…… ※※※ 骑着马急速赶回威廉士宅邸的布兰达赶紧跟柏妮丝报告刚刚遇到的所有事情。 「甚么！你说若伊认识里奥少爷！」这是甚么时候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不只如此，刚才里奥少爷将若伊的面具拨下来，但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脸！」真是的差这么一步！ 「真的喔！好可惜喔！」这女人到底是有甚么秘密啊？柏妮丝越想越不开心。 「只是柏妮丝小姐，再怎么说若伊是神选之人，再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遭天谴啊？」总觉得若伊的能力越来越强大，到时候会不会… 「才不会呢！真的有神的话早就惩罚我了，怎么会让我欺负若伊呢？」神甚么的都是骗人的，而且祂一定眼瞎才选若伊做巫女。 布兰达不知道回甚么，总觉得这样还是怪怪的。 「不过布兰达怎么办，听你这样说我们如果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因为若伊的失控而丢掉性命的！」我还年纪轻轻的，我可不想要红顏薄命啊！ 布兰达想了想「倒不如利用您还是“巫女”这个身分向国王要求婚姻如何？顺便夺走里奥少爷！国王的命令没有人不敢听吧？」再被若伊搞死前先逃命吧！ 听到这番说词柏妮丝一脸惊喜「对齁！不仅如此还能联姻！这是一举数得！」 「是啊。之前安斯艾尔王子都这样警告我们，还是另外寻找其他目标吧，柏妮丝小姐！」继续怂恿她，总要找个避风港吧！ 想了她的话后，柏尼丝决定了「虽然无法嫁给王子但对方是贵族之一，一定能受到保护的，我马上跟父亲大人讨论！」 刚讲完柏妮丝就开门衝出去，布兰达才松一口气，跌坐在地毯。 「还是趁早离开若伊身边以免我们真的出意外吧！」心里还是很不安，为甚么？是我多想了吗？ 瘫软在地上的布兰达，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开来。 隔天奥斯顿马上与国王领告此事，国王虽然有惊讶但依然觉得是时候可以选新的巫女了。 「你觉得呢，艾利克公爵？」雷克斯国王将艾利克与奥斯顿传唤到眼前一同讨论。 艾利克想了一下「小犬与巫女小姐居然私下有往来这实在是令微臣受宠若惊呀！」隐约知道里奥与一位女性来往，但应该不是柏妮丝小姐吧？ 奥斯顿笑着拍他的肩「有甚么关係，这可是令威廉士与休斯家族的联姻，有何不好？你说是吧！」这件事情让奥斯顿可说是非常高兴！ 当柏妮丝说自己非常喜欢这位里奥少爷，希望替家里增光能否向国王要求此婚约时，奥斯顿忽然觉得女儿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她十分强调自己与里奥是相恋的，不希望被任何人抢走，尤其是若伊。过程中一直骂若伊是不要脸的女人，私底下跑出去就算了还认识里奥一直想勾引他。 讲到这里柏妮丝便使用眼泪攻势，让奥斯顿怀疑这是若伊会做出这些不像她个性的举动吗？ 随后她嚎啕大哭的说，若伊一定是想逃离他们所以才积极认识其他人的。 果不其然奥斯顿听到关键字决定把若伊关在高塔哪里都不能去，不过这消息还没传给若伊就是了。 「这，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吧，奥斯顿公爵。」没经过里奥的同意，实在是不愿意让她成为政治婚姻的棋子。 「还有甚么好考虑的！现在就决定吧，这是件大喜事！全国上下一定都会欢喜的！」奥斯顿在转头看国王。 「之前薇儿莉特夫人去是令全国沉迷在哀伤中，总要有件喜事来冲淡这样的悲伤，你说是吧，国王陛下？」哪有时间给你考虑，要是若伊的事情曝光还得了呢？ 雷克斯国王深思一下「我觉得奥斯顿公爵提议不错，就这么决定吧，艾利克公爵。」要说是真的该重振国风，让人民迎接下个巫女的来临。 「可…」就算想要重振国风，怎么可以是用这种方式…艾利克还是觉得这个决定太仓促。 「别说了，就这么决定吧，对双方与国家受好事。来人！」雷克斯国王打断艾利克的话，传唤侍卫。 侍卫马上进入大厅「臣在，国王陛下悉听吩咐。」单手跪在地上等待命令。 「传令下去，我国王雷克斯将赐给巫女柏妮丝与里奥?休斯婚约，为期一个月的时间庆祝！一个月后将举行新的巫女圣选仪式！」话一出口，一家忧愁、一家开心。 「是的，微臣立马将圣旨传下去。」侍卫讲完后就迅速告退。 「好了，解散吧！」雷克斯国王看起来有点疲惫，貌似有甚么事情心烦着。 「是！」艾利克与奥斯顿讲完后告退国王各自回去。五味杂陈的艾立克则在路上思考着如何与里奥告知今日发生的事情。 「唉…」不禁叹了口气。在旁的奥斯顿看见他这样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怎么搞得好像你嫁女儿！」大力的拍拍他的肩。 艾利克将他的手拨开后十分严肃的说「我的儿子，尤其是三儿子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孩子，他这么年轻不是和踏入政治婚姻。」 听到他这样说奥斯顿更加大笑「哈哈哈，你是不是搞错甚么啊？他们是相爱的，哪算甚么政治婚姻，这可是我家小女告诉我的！」这个做爸爸的不了解他的儿子吗？ 「相爱？」如果是相爱，为甚么里奥十分讨厌听到柏妮丝这个名子？难道有甚么误会… 「是啊，你就别担心啦！好好祝福他们年轻人吧！」奥斯顿挥挥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但艾利克可不认为奥斯顿说的是对的，决定回家与里奥好好讨论。 「里奥，听说你与巫女相恋？」艾利克一回到家就到房间找里奥问起这件事情。 「蛤？」原先在烦恼事情的里奥听到自己的父亲问起件事情愣在原地。 「国王刚才下令你与巫女有婚约，庆祝一个月之后便选出新的巫女接任位子后，你们就必须结婚。」这孩子真的和巫女相恋？ 听到这消息里奥更像是被石头种即僵滞在原地「巫女…？」难道国王陛下知道若伊的存在？ 他马上跳起来，衝到艾利克面前很认真地询问「我和巫女有婚约，真的嘛！？」我能和若伊结婚！？ 「是啊，是和巫女柏妮丝的…」讲到这里里奥马上变脸。「柏妮丝？」这个名字是… 里奥脸色一沉，貌似被雷劈中般的打击。 「里奥？」总觉得他的脸色不好，真的是被利用了？ 「父亲大人，不好意思能让我独自静一静吗？」里奥低下头不愿意再多说甚么。 艾利克也退出他的房门，这件事情也同时被安斯艾尔听的一清二楚。 ※※※ 里奥与柏妮丝的婚约没多久就传到全国各地，连同国外也略有所知。而人民也因为此事非常欢喜，各个都在准备庆祝婚事的大典。 若伊听到后则是跌坐在床边，久久无法回神。就在她还在恍神时，来了个不速之客。 「ㄟ，若伊我要嫁人了，你听到没？」柏妮丝再次踏入她的房间对若伊炫耀。 举起右手，亮出无名指「这是国王特地送来祝福我跟里奥的订婚戒指，这样你就明白，你是斗不过我的吧！」真是大快人心，看到若伊这副悽惨样。 若伊还是在地上不愿意搭理柏妮丝。 靠近若伊居高临上的样貌想像自己就如同巨人对蚂蚁般藐视她「你就是这么不要脸，跟我抢母亲又跟我抢男人，你是寄生虫吗？噁心至极！」对她实在是气得牙痒痒的。 若伊没有表情的由下往上看她，看不出在想甚么更加令柏妮丝恼羞能怒。 「我就说你这辈子都当我的阴影吧！活在黑暗永远走不出光明的！」走过去踹她腹部一脚。 「呜。」若伊紧抱着肚子，那一踹不小力。 在把若伊的脸抬起来，狠狠赏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若伊不只是疼痛还因为鑽石戒指将脸上或破一条痕跡马上见血。 「你一定要当哑巴吗？还是聋子？」柏妮丝非常不悦的要在对若伊动手。 但若伊直接把她推开，随手的用手抹去脸上的血，用着犀利的眼神盯着柏妮丝。 「你…」柏妮丝又吓到后退一步，感觉到附近的空气变的寒冷。 「你要结婚是你的事情，麻烦以后请滚出这里别再载来烦我，信不信我能失手让你命丧此地？」字字句句传入柏妮丝的耳里，这次换她跌坐在地上。 「咕嚕…」柏妮丝不敢讲话大口吞下口水，并且全身都在颤抖。 「有听到就给我滚。」若伊一步一步靠近她，她就一步一步往后爬完全不敢作怪。 到门口后，若伊蹲下来靠近柏妮丝。「滚。」这股气息是寒冷的，直窜柏妮丝全身！ 柏妮丝频频点头，布兰达赶紧将她拉起往楼梯跑。 「对不起、对不起若伊小姐，请您放过我们！」一路上布兰达一直向若伊求情。 这次布兰达没有加入战局反而在门外偷听，果不其然若伊又再次出现那个凄厉的眼神，只差没有发动能力… 等到出了高塔，柏妮丝上了马车才反应过来。「可恶啊！这不要脸的女人，等我嫁出去一定要叫父亲大人把她流放边疆！」每次都那种眼神来威胁我，不要命了！ 柏妮丝不断嚷嚷，而一旁的布兰达则是不敢讲话。 另一边，安斯艾尔在里奥房里抓住他的领子，眼神充满愤怒。 「你搞甚么，就这么让那任性的女人为所欲为！」安斯艾尔非常愤怒，感觉很想把里奥宰了。 「你放开我，你以为我想要吗！」甩开安斯艾尔，里奥也很生气啊！ 衝过去揍里奥一拳「喂，你就丢这样一句话，你以为若伊会高兴嘛！」再用右手揍一拳让里奥单脚跪在地上。 「不要因为你是王子就这么过分！」站起来准备回一拳。不料腹部被安斯艾尔挨揍一拳。「呜。」里奥更是双手扶住肚子跌在地板。 「不把我当王子起来反击啊！你这样根本不配和若伊在一起！」安斯艾尔怒到又想过去挥里奥一拳却被里奥用手抓住。 「你搞清楚，我再找方法好吗？」站起来对安斯艾尔吼叫。这是国王的命令，仅能说不要就不要？一旦违抗可能有叛君之罪！ 安斯艾尔停下来，背过里奥站到一旁看向窗外。「就算今天是我父王强迫，我一定还是不会乖乖就范。」 再转回来看着里奥「你这胆小鬼，根本没资格给若伊幸福！我一定会代替你守护在她身边！」留下这句话后，安斯艾尔快速离开房间。 「搞甚么啊！」里奥一屁股跌坐地毯上，懊恼地搔搔头。「胆小鬼吗…」不断重复这句会在嘴边咀嚼。 「唉！」直接往后躺以大字形看天花板，想到那天若伊的失常就维持这姿势很久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