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忌妒
瀰漫着悲伤气息的“维诺雅”，从薇儿莉特去世那晚开始就接连下雨一个多月从来没停过。大家都猜测是巫女过度伤心造成的天气，可是柏妮丝每天都精神奕奕的。是故作坚强吗？还是真的无所谓？无论大家怎么猜测，大家都得不到答案。 而谈和成功的里奥刚踏进市中心就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到家后，艾利克就告诉里奥薇儿莉特去世一个多月的消息。本来想要返国的安斯艾尔也稍讯息给莱安国王决定先留下来协助他们再回去国家。 安斯艾尔正式与雷克斯国王打过招呼，他们一同共进晚餐，包括里奥、安斯艾耳与艾利克等人。 「真是非常感谢您，安斯艾尔王子。」雷克斯国王举起红酒杯向他致敬。 「不，其实里奥少爷也帮助我们不少。主要是他提议联姻才让北方领导者心服口服。」这果然是不错的决定，原本只是想要用供品策略的。 里奥笑了笑「我只是照着那天会议国王提议的事情转述给领导者没想到他欣然接受。」如果他们同下sao动，南方也不会有想要攻佔我们的想法。 安斯艾尔拍拍里奥的肩「其实北方领导者并无要发动战争，是他们身边的家臣想要发动叛变，及时被我们阻止。」还好及早前往调和，不然后果不敢设想啊！ 「他们的家臣要叛变？」雷克斯国王听到这件事情也有点震惊。 里奥与安斯艾尔互相看一眼，决定把遇到的事情说出来。 里奥先说「其实这趟本来只是要跟领导者调和，但发现他其实完全没有要攻打南方的意思。他其实只想要与我们国家更进一步交流。但这样的手放让家臣不满，偷偷派人去找南方国家联合推翻他顺便发动战争。」当我们会过领导者发现他是位英明的人。 安斯艾尔再接着说「而这个家臣百般阻饶我与里奥，甚至想要半夜暗杀我们。好险我们那天就感觉到他的不对进顺把人就擒一状告到长老与领导者才结束这场乌龙。」云淡风轻的描述经过。 「那最后领导者非常感谢我们，原本想要亲自来访，但因为刚抓到叛变者要将馀党也收服，因此我们先回来。最后我提议可以联姻，领导者非常开心，说等事情告一段落再来派人与我们两国讨论。」这算是有惊无险的小冒险吧？ 「对你们二位来说是另类的经验呢！」艾利克笑着对他们说。 「是啊！」他们也异口同声回答。 不管如何事情平安落幕让雷克斯国王非常高兴，为了薇儿莉特夫人的事情全国上下都还在疗伤，终于有件喜事可以振作风气，晚餐也在愉快中度过。 回到里奥家休息后，里奥对再次打扰他家的安斯艾尔嚷嚷「你不知道这是大事，留下来听说你会有厄运吗？」 「都过一个多月，何况你们下雨这么久非比寻常，我也想要一探究竟啊。」没见过那位夫人，但听别人说是为厉害的巫女。还是当初那场世纪战争反对的巫女本人，没请教过实在可惜。 「依照你喜欢请教有能力的人来看，你一定对夫人有兴趣。我可以你说，那位夫人唯一的徒弟就是若伊。」虽然是把情敌推向喜欢的人身边更认识，但说真的也没有必要对他隐藏这个。 「真的喔！不早说！」到底若伊还有甚么我不知道的呢？ 里奥不再理他，返回自己的房间准备要与若伊联系。『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件事情一定让她大受打击……』 看到他独自离去，安斯艾尔也去找随身侍卫拿东西。 而在家中无聊的柏妮丝也听到调和成功的事情。 「天啊！里奥少爷真厉害啊！」柏妮丝整个心花怒放在房间转圈圈。 「听说安斯艾尔王子目前也停留在我们国家喔，这可是认识他们的大好机会！」布兰达在旁边不断鼓励她，这真的很难得。 「真的假的！那我明天可要好好盛装打扮！」说不定能和其中一个结婚，我的未来就不用担心了！ 两人便在房间中讨论该穿甚么、要怎么打扮、走甚么风格。 ※※※ 今天没有下雨了！很难得的天气放晴，是巫女心情变好了吗？难得的好天气居民们纷纷出来逛街。 安斯艾尔从侍卫那边拿到东西后，今天一起床就往图书馆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有到人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哎呀，这不是王子殿下吗？」犀利的声音传来耳里。 低下头一看是柏妮丝，将东西收好挑了眉「巫女小姐，真是凑巧呀。」怎么会遇到她，消息传的真快。 「对啊，这是命运的巧遇～呵呵，这次的事情真是感谢您，多亏王子殿下才能完美落幕。」不管看几次王子真的好帅呀！柏妮丝刻意转一圈，把自己的样子展示给他看。 从柏妮丝的眼中安斯艾尔看出她是刻意来找自己的，实在是很想把她打发走。 「不，贵国的里奥公子也帮了不少忙，功劳是一起的，而非我独自的。」不理会她的打扮，觉得十分厌烦。不过她没有注意听自己说话，眼光一直飘向我刚才收好东西的袋子。 「真的喔～不过我们能在这里相遇，您是否愿意在今日和我共进下午茶？」他袋子里面是甚么，刚刚瞇到一眼是很漂亮的东西，看起来是要给女生的。 「不好意思，我今日有约了，那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有机会再约您巫女小姐。」安斯艾尔礼貌的笑一下，就绕过柏妮丝匆匆离去。 「呿！亏人家今天盛装打扮！」真讨厌他都没有药理人家的意思。 柏妮丝扫兴的在原地想了想。「啊，去找里奥少爷好了！」马上就转移想法离开寻找里奥的位子。 走着走着，看到里奥与一位侍卫正在讨论事情。 「啊，里……」正想走过去时，发现对方好像很严肃的讨论甚么东西，躲到旁边偷听。 「你说安斯艾尔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侍卫与他原本在讨论送女生东西甚么比较好，意外开啟安斯艾尔从北方回来路上独自去买东西的这件事情。 「是啊，看起来很像是送给女生的。很贵重又特别的东西，应该是对某位女性有好感吧？」那天想买点东西送给自己妻子时突然撞见的。 「是吗？可能是吧！」应该是要给若伊的吧？没想到这傢伙动作真快！ 「而且他又刻意留在“维诺雅”，八成是对我们国家的女性很有兴趣。」从来没有遇过别国的人三番两次一直打扰我们，何况是邻国王子。 里奥听到这里觉得很有趣「说不定是对巫女小姐有兴趣，你说呢？」对于“巫女”人人可说是景仰无比啊！ 「说不定是喔！何况这次的巫女非常厉害，许多奇蹟都在我们眼前发生！」巫女如果跟邻国王子联姻可不得了啊！ 「哈哈哈，你想太多了，我们还是去办正事要紧。」拉着侍卫快走离开。 他们对话全被偷听的柏妮丝听的一清二楚！「对巫女小姐有兴趣，不就是我嘛！」欣喜若狂的很想尖叫，却因为这是街坊而制止自己。 「去对若伊炫耀吧！哈哈哈，先来去找布兰达一同嘲笑她！」跳着离开去找布兰达，彷彿衝天来临般的雀跃不已。 坐在图书馆看书的若伊，漫不经心翻着歷史。 昨天收到里奥的信，已经回到家里也将北方的事情处理好不会发动战争。这个的消息让若伊从悲伤的心情中稍微拉回来现实，今天的天气才豁然开朗。 站起来将书放回去，在隔壁看见一本书，没有书名却是锁起来的。拿出来东看西瞧发现有点老旧，奇怪的是没有佈满灰尘。 「是用钥匙锁着的，可是却没有钥匙？这是甚么？」好奇地把它拿下来，发现书中有股神奇的力量。 发现这本书的钥匙孔不是一般的样子，是用星星坐基底的样子中间却又有其他符号。在翻到背后，只写了一行字「我将于约定之日现身—伊芙」。 「伊芙？谁？」这名子好耳熟又陌生，好像很接近又好像很远。 把书抱在怀里感到异常的温暖，这能量彷彿薇儿莉特抱着自己。虽然不明白它来自哪里，若伊决定把书带回去高塔。 「若伊，你在里面吧？」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是奥斯顿吗？若伊愣在书柜前，奇怪，这时间谁会来找我？里奥都是晚上，虽然他知道我会在这里看书，但从来不会来打扰我。 “咚咚”那名男子敲敲门，感觉是想试探是否真的有人。 怎么办，是谁呢？就算是奥斯顿也会敲门后直接进来，这到底是谁，要从后面离开吗？ 若伊往后退一步，踩到到东西滑倒了！「哎呀！」一声传到门口。 「若伊是你吗？你怎么不讲话？」男子在门口继续呼喊她的名子。若伊呜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没多久听到脚步声离开门口，若伊站起来拍拍灰尘。「呼…」松一口气，蹲下身体把刚才拿在手上的无名书捡起来。 “喀啦”门的锁被打开了，她猛然回头一看，是刚才的男子！ 「你怎么不回我？」来的人是安斯艾尔！原来他从市集离开后直奔图书馆想找若伊。 「你为甚么在这里？」完全不避讳地显示厌烦脸对安斯艾尔。 他看见若伊那张脸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自己刻意来找她却被讨厌一样。「我留在“维诺雅”你不知道吗？」 若伊摇头「不知道，为甚么不回自己的国家。」总是在奇怪的时间点现身，这样以后要去哪里才可以避开他？ 安斯艾尔走向前去，拿了带子给若伊「这是我从北方回来时看见的东西，觉得非常适合你。」交给若伊后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 「你……」若伊拿着袋子愣在原地。 「我可以跟你约在湖畔见面吗？三天后…我想跟你聊聊。那我不在继续打扰了，你慢慢看书吧。」不等若伊答覆，安斯艾尔直接离去。 三天后，湖畔？「这根本强迫推销！」回神后的若伊开始嚷嚷「为甚么他要我就要去！真是够了…」拿着袋子跟书坐下开始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 安斯艾尔离开旧馆，来到前面的图书馆后，又再次碰到柏尼丝。本来想要转身往别的通道离开，却发现她往若伊的方向走去。 「她为甚么往那边走？那不是若伊待的地方？」他决定跟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上去后，听到很大声的“兵乓”跟“啪”！ 『这是甚么声音！为甚么如此激动！』他往前一看，发现吓人都闪的远远的。 再往前走，朴人们发现他回头正要喊声时，安斯艾尔比出“嘘”的手势，往房间一看。 若伊身旁的书都散落在地上，而她则跌坐在地上。右手扶着右脸，看起来是被人赏一巴掌。 视线往另一边看，柏妮丝高傲的模样映在眼前。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哪来这漂亮的东西？」把袋子往地上一扔，马上用脚踩上去“砰”的一声东西应声断裂！ 那是安斯艾尔从北方带回来的发髻，毁在柏妮丝手上。 「你是小偷吧！偷别人的东西，那本来该属于我的！」衝上前去再踹了若伊一脚。 原来刚刚柏妮丝衝进房间看到袋子，一眼认出那是安斯艾尔提在手上的东西，一气之下把若伊桌上的书拨到地上，在把她从椅子上拉下来打一巴掌。 这其中若伊都不吭不响的，柏妮丝更加气急败坏。再来就是安斯艾尔看到的场景了。 「哎呀若伊小姐亏你是巫女，没想到你却是小偷啊！丢脸！」这时候布兰达在旁边闻声起舞跟着欺负若伊。 「亏我母亲好心收留，你却这样对我！丢我们威廉氏家族的脸！」柏尼丝趁胜追击，现在没有人能够阻挡她对若伊了！ “咻──”当柏妮丝讲完这句话，莫名的一股冷风从外面衝进房间！ 「啊！为甚么有风！」柏妮丝马上大喊，这风来的诡异又冷的刺骨！包括在外面的僕人与安斯艾尔都感受到这非比寻常的风，他们将视线看向若伊。 「给我出去。」冷冽的声音从若伊口中发出。 「大胆…」先反应过来的布兰达想要骂若伊却发现她异常的恐怖！ 「滚出去…给我消失在眼前！」若伊咆啸，眼角流下泪水。同时风也袭击柏妮丝她们站也站不住脚。 「啊、啊啊！」柏妮丝拉着布兰达夹着尾巴逃走，只怕再留下来连小命都不保了！ 「我警告你，我姓克拉克，非威廉士！你再给我讲这句话试试看！」凄厉的眼神投向她们，柏妮丝回头见到这样的若伊更是加快脚步衝出旧馆。 直到她们消失后，若伊再次跌到地上。「呜，呜呜…」掩面哭泣，没有人敢靠近，深怕被牵连。 安斯艾尔从头看到尾，没有前去安抚若伊而是快步前往新馆。果然看见柏妮丝坐在角落气喘吁吁的休息。 「刚刚是怎么回事？」先发出声音的是布兰达。柏妮丝则是摇头「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好可怕，难道所谓的巫女真的有非凡的能力？ 「我很早就跟你说了小姐，她是巫女，一定有浅藏的能力！你怎么不听啊，刚刚差点丢了命！」我下次不敢正面与她衝突了，小姐不要命我还想要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啊！我以后会注意啦…」这要是被父亲大人知道，一定会处罚我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旁边争吵，全被安斯艾尔看在眼里。 当柏妮丝休息完后走出图书馆，迎面撞到一位男子。 「喔…」鼻子被撞歪了啦，是哪个不要脸的！正抬起头来骂人一看是安斯艾尔！ 赶紧调整衣服说「这不是王子殿下吗？原来您的急事是来图书馆看书啊！」居然再次遇见他了。 「是啊，不过我现在要回去了。」他是故意让柏妮丝出来时让他们预见的。 「这么快？您还没进去呢！」奇怪他刚刚不是从外面走过来吗？ 「我是来找你的，巫女小姐。」按照刚才发生的事情推断，她这样对若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找我？」天啊！这是我在作梦吗？ 「我有话对你说，巫女小姐。请。」他的笑容不是平常的样子，柏妮丝与布兰达却没有发现下被安斯艾尔请走了。 ※※※ 若伊依约来到湖畔找安斯艾尔。一样坐在老地方，独自吹奏的笛子。 「你来了啊？」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若伊停下动作。 「你找我有甚么事情。」若伊没有转头，只是望向湖的另一头。 安斯艾尔忽然拿出一个东西挡在若伊的眼前。定眼一看，是发髻！ 「这是…」是那天的发髻吗？可是我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啊… 「这是用小鸟的羽毛做成的发髻。我自己做的，这是我们国家的鸟类，织布鸟羽毛做的。」连忙请侍卫赶回去帮我蒐集的，只为了做一个新的给她。 「织布鸟？」那是甚么鸟？ 「是的，在我们国家牠有勤奋刻苦的意思。就像你一样，不依靠别人。」帮她戴在头上，果然适合她。 「你前几天不是才给我一个？」虽然被柏妮丝踩断，但若伊把发髻收在柜子不捨得丢。 「我觉得亲自做更有诚意。」满意的一笑，不打算告诉她那天自己都看到了。 其实那天后来安斯艾尔将柏妮丝带走后，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与她们讲话。 「我警告你，别对无辜的人动手动脚。」他不用以往和善亲人的样子对待她们。 「哎呀，王子殿下您在说甚么？我可是巫女，才不会作如此下贱的事情。」不忘记装模作样，将头发拨到耳后露出娇羞的样子。 在旁的布兰达则不敢讲话，他察觉到安斯艾尔的异常。 「你不是巫女吧，柏妮丝?威廉士。」这下子安斯艾尔连面子也不敢柏妮丝，劈头讲出这句话。 「啊？您在开玩笑吗，王子殿下？」这句话是甚么意思？这到底是… 安斯艾尔用着厌恶的表情嫌弃柏妮丝。「我告诉你，要是还想要保住你所谓“巫女”之名，最好安分点，否则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留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场。 「布、布兰达…王子…是不是发现甚么了…」吓到腿软的柏妮丝靠着墙壁往下滑坐下去。 「小姐你别想太多啦…」布兰达不敢肯定，但决定另有隐情。 布兰达试图安抚柏妮丝，但自己也是吓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短短几句话，安斯艾尔没有说甚么，却足以带来震撼给她们。 「我想邀请你与我前去“赛尔特”。」安斯艾尔坐在若伊旁，握住她的双手。 若伊被她的举动吓到，想要将手抽回来。「你在开玩笑吗？」没料他会讲这句话。 「我是认真的若伊，虽然不知道你的事情。但我绝对相信奥斯顿公爵对你一定不好，与我一同前往“赛尔特”吧！」待在这种国家，没有人性更没有人能够保护，倒不如与他一同回去。 「你想要带我逃离这里？」若伊静下来也认真地反问安斯艾尔。 「是的，我想要带你逃离这痛苦的深渊！」不假思索的回答她。 「不行。」若伊抽回双手「我是这个国家的巫女，保护“维诺雅”是我的使命。」只要我的责任没有卸下来，我就不能离开。 「即使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也要一生奉献给这个国家吗？」安斯艾尔非常认真的盯着若伊，这女孩怎么这么愚痴啊… 若伊点点头「是的，这里有恩于我，直到柏妮丝出嫁那天我的责任才了。」一辈子做她的影子，活在夜晚。这才是她适合的生存方式。 「你怎么那么傻！」我从来没有发现她居然是这样打算的，再这样下去柏妮丝根本会把她当作棋子玩弄！「你要有自己的人生啊！」安斯艾尔开始试图说服若伊。 「这是我选择的人生，没有人可以阻挡！」就算要逃走，我也不想自己一人… 「可是…」他还想再说甚么，若伊却站起来。 「没有可是了，总之就是这样，王子殿下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心意，我收到了…」若伊对他深深一鞠躬，眼角泛着泪光。 站好后，若伊再次一声不响的离开湖畔。 「这里不值得你留恋啊，若伊……」留下安斯艾尔一人喃喃自语，久久不离去。 ※※※ 若伊不顾僕人们的劝阻坐在高塔屋顶，一览无疑的看着这城市。 「我想邀请你与我前去“赛尔特”。」安斯艾尔的这句话困扰若伊好几天，让她无法好好休息。 而这几天与里奥都没有见面，都是以书信往来。他在信中也是不断暗示若伊离开奥斯顿的魔掌。 「嘴巴说说很简单啊，你们根本不懂我在烦恼甚么啊…」若伊纠结过千百万次，就是无法狠下心离开国家，拋弃国王与子民。 又坐了一阵子，心情紊乱的她从屋顶下来回到房间。 摸着那本无名书，心里十分想念薇儿莉特。 「老师，您不再这么久了，为何我还是无法释怀呢？」闭上眼睛回想。 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薇儿莉特是在八岁那年，刚得知成为巫女后，奥斯顿气急败坏想要将她掐死。 薇儿莉特忽然出现，只是默默看着奥斯顿便把她从手中救出来。 大家都以为水中的少女是柏妮丝，只有奥斯顿与薇儿莉特知道其实神明指示的是若伊。 因为若伊从小就有灵力，她甚至帮助过昏迷地上的玛珮尔减少痛苦。 曾经有次，她还是无知的年龄告诉即将出远门奥斯顿不要走哪条路，因为她感觉那条路有说不出来的怪，果然后来传回来那条路发生强盗杀人案。 不信邪的奥斯顿，在某次出门想刻意背道而驰却遇上闪电将树木劈断让奥斯顿无法再往前。从此之后奥斯顿都会照着若伊只的路线前进。 还有过小动物受伤，若伊一去碰那动物她们伤就痊癒了。 这些种种都足以证明若伊就是神明要的巫女，而非那平凡甚么都不会的柏妮丝。 若伊从小就内向又沉默寡言，柏妮丝则是外向又好动多言，通常前者都在家，后者都往外跑自然大家都对柏妮丝比较有印象。 凑巧的是当国王选出巫女是谁时，正好是玛珮尔去世服丧的期间，若伊不方便前往神殿，让大家更加以为巫女是外向的柏妮丝。 可是正值服丧，奥斯顿一听到这消息大骂若伊是魔女、恶魔之女而非巫女想要掐死她，却被及时阻止。 最后乾脆将计就计，把若伊关起来让柏妮丝出名，反正依照奥斯顿的势力她根本逃不掉，下人更不敢大肆宣传。 要交接的时候，因为是巫女的正是传承，不可能叫柏妮丝上去一定是若伊。那时候蜜尔娜才发现若伊是继任的巫女，甚至意外她是杜鲁与南茜的女儿。 不过一切还是在奥斯顿的计画中，当天继承仪式都是奥斯顿的熟人在场，所以大家都被蒙在鼓里，包括蜜尔娜都不知道眼前的若伊将有如此悲惨的遭遇。 想到这里，若伊的心情越来越沉痛，决定不再继续回想。 「不管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一切…」若伊幽幽的叹一口气，继续远望窗外。 这时候再门口出现一抹人影，是布兰达。前几天安斯艾尔那样的话让她起疑心，决定来看看若伊的情况。 「难道说…她真的认识那位王子吗？」看了若伊的情况，布兰达碎念一下，决定要在这几天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