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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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糯宝而言,她其实没意识到自己睡了多久。 昨晚她本来想的好好的,只要村里人能及时赶到,且无人为活牲献祭的话,那个邪阵的威力其实是有限的,她远距离就能解决这个麻烦。 但是她低估了那些人的狠心。 在上岭村的人之外,黑衣人还抓了用来献祭的乞丐,有了乞丐的血开启了阵法,她突然就应对得有些吃力了。 最后为了能不伤人成功捣毁,她不得已将邪阵碎裂时迸出的煞气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为了不被人察觉,她还特意撑着清醒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想装作自己只是睡了一觉的样子。 而且她就算是睡着了,事情的走向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从被子里爬起来,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悬浮在床头的符。 很好,这的确不是她脑壳不清醒的时候弄的,她一碰漂浮的符篆就失去效力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符上的气息好熟悉,这安魂阵谁弄的? 糯宝脸上睡意未消,小脑瓜转得飞快。 她要是被人发现会这些东西,那家里人岂不是就会发现他们家的糯宝壳子里换人了? 可她明明很喜欢这个家…… 万一爹娘和哥哥们嫌她怎么办? 她是不是会被赶出去? 如果…… “糯宝?” “娘!糯宝醒了!” 探头的时小五激动地扭头大喊,正在做饭的戴红柳闻声连忙扔了勺子,两眼通红地冲了进来。 “糯宝!” “糯宝你可算是醒了!” 戴红柳带着哭腔用力把小娃娃抱进怀里,糯宝险些被她搂得喘不过气。 她挣扎着探出了小脑袋,忍着忐忑地抱住戴红柳的胳膊,软乎乎地喊:“娘亲。” “哎,娘在呢。” 戴红柳忍着泪蹭了蹭她还带着苍白的小脸,心疼地说:“娘在这儿呢,糯宝别怕。” “娘一直都在呢。” 糯宝眨眨眼还没说话,听到呼喊声的其余人也紧跟着冲了进来。 时四哥心疼地摸摸她带着汗渍的小脑门,红着眼说:“糯宝,跟四哥哥说,还难不难受?” 时小五也抓着她的小手不住抹泪:“糯宝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都要担心死了。” 从昨晚到现在,大人们说的话神神叨叨的,他一个字儿也听不懂。 可糯宝就这么一直睡着,他都害怕糯宝醒不过来。 糯宝被他的哭声吸引了注意力,忍了忍小声说:“小五哥,你别哭了。” 时小五哭得忘我:“我担心你啊。” 糯宝:“我知道。” “但是你的鼻涕要流进嘴里了。” 她说完还很形象地啧了一声,神秘兮兮地说:“鼻涕是咸的,小五哥渴不渴?” 时小五闻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手里干干净净的。 时四哥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她的眉心,无奈道:“还有精神逗你五哥玩儿,看样子的确是没事儿了。” 糯宝嘿嘿笑着扭了扭小身板,看着地上的符篆,好奇地仰着小脑袋问:“四哥哥,这是什么啊?” 这玩意儿到底是谁弄的?! 时四哥从她无事的惊喜中回神,听到这话眉心却在缓缓聚拢。 他飞快地回头往外看了一眼,把糯宝抱到自己怀里坐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糯宝,四哥哥问你,你昨天晚上梦见什么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在反复回想自己可能错过的细节。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哄糯宝睡觉,可不知怎么搞的,最后好像是他先睡过去了。 他平时觉很轻,稍微一点响动都会惊醒。 可昨晚说来奇怪,他睡过去就跟失去了意识似的,就连大哥他们赶了回来都没察觉。 要不是三哥给他叫醒的话,他只怕是能一觉就睡到天亮。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对上他深深的目光,糯宝缩着小脖子小声说:“没做梦呀。” “没做梦?” 戴红柳诧异道:“可大师不是说,你在梦中察觉到你爹爹他们有危险吗?” 糯宝答非所问地说:“大师?什么大师?” 见她是真的好奇,戴红柳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在家里的这几个人不知昨晚是何种情形,知情的也来去匆匆,以至于他们现在都没能捋出个清晰的逻辑。 可糯宝瞧着却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个大师说的话是真的吗? 在几人心事重重的神色中,糯宝转着眼珠想可能的说辞,可不等她编排好糊弄人的借口,外头就传来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时二哥先没忍住叫了一声:“糯宝!” 糯宝探头脆生生地应:“哎!” “二哥哥我在这儿呢!” 听到她真的醒了,时野的脚步莫名就带了一丝沉重。 一切都与老者口中所言如出一辙,这绝对不是巧合。 对此早有预料的老者也不心急,而是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迈步往前,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糯宝:“小家伙,还记得我吗?” 糯宝看到他立马就瞪圆了双眼。 这不是上次让她吃瘪的老头儿吗?! 老头儿捕捉到她脸上的精彩低低地笑出了声儿,语气中无端带上了说不出的宠溺。 “记性不错,看样子是还记得。” 时四哥下意识地把糯宝护住,小声给糯宝解释:“糯宝还认识这位老爷爷吗?上次你跟四哥在城外见过的。” 糯宝担心老者是来揭穿自己的,下意识地搂紧了四哥哥的脖子哼唧:“记得。” 这老头儿比她厉害多了! 时四哥把她条件反射地闪躲当做了害怕,眉心拧得越发地紧。 “糯宝别怕,哥哥在呢。” 除了他,就连时小五都张开胳膊挡在了糯宝的前头,一副只要有人敢过来,他就立马跟人拼命的架势。 老者见状眼中柔意渐浓,微微低头看着糯宝闪烁的双眼,轻轻地说:“我有很重要的事儿想跟糯宝说,你介意咱们单独谈谈吗?” 通常情况下,大人都是不会以这种同等的姿态跟个三岁小儿说话的。 可他商量的表情无比认真,也不像是糊弄小孩儿。 糯宝左右看了一圈,权衡一番咬着小米牙说:“我不跟你走哦。” “我要在家的。” 所以你休想多嘴! 老者狭促道:“好,那可以谈谈吗?” 糯宝不是很放心地松开自己的小手,在家人担心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点头。 “好叭。” “你要是欺负我的话,我会叫人的哦。” 她骄傲地指着自己几个如临大敌的哥哥,挑眉道:“我爹娘和哥哥们可厉害了!谁都能打跑!” 老者乐不可支地嗯了一声,转头对着时野说:“我跟小家伙谈谈,你们都先出去吧。” 他们要说的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 时野绷紧了下颌说:“糯宝还小呢,只怕是难以理解您的用意,要不我陪着她吧?” “不必。” 老者淡淡地说:“再小也不妨碍她听懂我说的意思,你们只管出去就是。” 见他态度坚决,糯宝赶紧冲着时野挥手:“爹爹放心,糯宝会告状的!” 只要老头儿敢欺负她,她立马就摇人! 时野心里揣了万千担心,最后却被赶来的村长拽了出去。 戴红柳带着几个孩子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换来是老者好笑的一声轻嗤。 众人只见他抬手轻飘飘地一挥,敞开的大门倒也没关上,可外头的人却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在动,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糯宝瞥了一眼他贴在门上的隔音符,坐在床上小眉毛拧得死紧。 “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