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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好话,黑着脸质问。 “殿下,路人都在看你,吓哭了小孩子可不好。”苏娴淡定地往旁边一指,悬空在他手里说。 梁敞一愣,望过去,果然看见路人一边对他们投来惊异的目光一边躲闪着走开,一个六七岁的小童在看见这一幕时吓得妈呀一声往娘亲怀里钻,竟呜地哭了起来。 梁敞脸一红,这会儿终于感觉到丢人了,手一松。 苏娴从半空中稳稳落地,用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表情将他打量了老半天,犹豫了许久,才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往街角一栋清雅的建筑一指,娇笑吟吟: “殿下,随奴家去那里吧。” 梁敞看着那建筑的门牌上用斗大的字赫然写着“神仙客栈”四个字。愣了愣: “去客栈做什么?” “……”苏娴含着娇媚,皮笑rou不笑地说,“一男一女去能宿夜的地方,殿下说是去做什么?” 梁敞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呆了一呆。一张俊美的脸绿中透着黑,他怒不可遏: “你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语言!就算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没有出阁,你也不能自暴自弃!这秦安省到底是怎么了,竟出了你这样的女子,一个黄花姑娘如此yin/荡,你对得起你未来的相公吗?” 苏娴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是义愤填膺,微怔,紧接着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殿下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是到了现在还没出阁吗?” 梁敞又被她突然疯了似的大笑给笑毛了,眼睛一瞪:“不、不是吗?” 苏娴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一张俏脸如妩媚的三月桃花一般米分红,她毫不避讳地说: “我还以为殿下知道,不知道也不打紧,奴家许多年前就因为相公另结新欢和离了,奴家是没有再嫁的意思的,可惜奴家生性水性,这一个人的日子实在熬不住,殿下是这么些年第一个让奴家觉得各种方面都荡漾的男子,刚刚殿下又为了奴家破费那么多,奴家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殿下放心。别的不敢夸口,奴家的技艺高超,必能让殿下在神仙客栈里快活似神仙。” 梁敞阴沉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冷声问: “在你和离之后。被你这样勾搭的男人,本王是第几个?” “……殿下,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是奴家开心,殿下满意。”苏娴笑盈盈地回答。 “放/荡的女人!”梁敞愤愤地斥责了句。 苏娴也不恼,媚眼如丝。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男人不是最喜欢放/荡的女人吗,嘴上骂得欢畅,身体却诚实,虚伪!”她倾身上前,在他的耳根子上吐气如兰地吹一口热气,感受到他身子一颤,咯咯地笑起来。 梁敞怒不可遏,耳根上的触感直窜至内心深处,让他有点火辣辣的发痒,同时又因为自己的反应和她放浪的邀请更为愤怒。他发泄愤怒的方式竟是用略显粗糙的大手下意识扣住她的腰身,强横地将她控制在自己的可掌握范围内。 这个男人的身上充满了强壮的凶兽的气息,越近,这份气息越浓郁。 苏娴对于这一点十分满意:“看吧,身体果然诚实起来了。”她笑靥如花地轻声说。 梁敞既窘迫又生气,更让他生气的是他觉得现在唯一能让她屈服的方式只有蛮横地拉着她去神仙客栈,可真那么做了就完全中了她的圈套,这让他更生气。 就在这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前方的百姓已经开始混乱地往旁边闪避,远远的,身穿雪白铠甲的军队气势汹汹而来,梁敞和苏娴虽然站在街角的隐蔽处,可在发生混乱时,许多百姓都会往隐蔽处闪避,于是一大波人墙汹涌袭来。 苏娴差一点被撞到,幸好有梁敞及时扶住她的腰肢,并在人群拥挤时顺势将她圈在怀里。 苏娴微怔,伏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虬结的肌rou在华贵的衣衫下喷薄而来的热气。 其实她非常喜欢人的温度,可惜污浊的温度还不如自身的冷清,她素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游戏人间的,但此时感受到的这温热的体温却是干净而令人贪恋的。他身上的是让她芳心荡漾的气息,她喜欢这样的气息,这气息让她全身发软,心浮气躁,那是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欢喜和愉悦。 不过她也知道,这怀抱绝不是因为她,今天换成任何一个女子在他身旁他都会这么护着。这男人品性不坏,人俊体健品性还不坏这在她的认知里是很罕见的,这更激起了她想逗弄他的念头。 即使是她,潜意识里也在向往着干净纯粹的男人,哪怕她自身是污浊的。 “放肆!你别摸我!”梁敞火冒三丈地拍打掉她在他胸前揉揉捏捏的玉手,黑着脸说。 苏娴依在他怀里,吹了吹被拍红的手背,媚眼如丝:“殿下好粗暴。奴家好痛呢!” 梁敞瞅了她一眼,没搭理她,望向白羽军向前汇集的方向,顿了顿。扯着她的手往前走。 苏娴一愣,被迫跟着他随白羽军大约走了一刻钟,来到一条宽阔的长街,这里是一处相当阔气的宅邸,一看就是某个大官的家。 苏娴抬头看了一眼梁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的脸。趁机偎在他身上,笑问: “这是谁的府邸?” “秦安省布政使何红章的府邸。”梁敞轻声回答。 苏娴没想到他竟会回答她,愣了愣,向前望去。 这时,已经完全被白羽军包围的府邸外,长巷的另一头忽然走来一匹白马,那长长鬃毛的白马在尽是雪白铠甲的军队中趾高气昂地走过,高头大马上一个红衣男人温煦含笑,大红色的织金锦袍在阳光下极是耀眼,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他宛如鬼斧神工般俊美无双的脸庞上。连自耳根一直蔓延下来的狰狞疤痕亦显得撩魂妖冶起来。 “是瑞王爷!”远远围观的女性群众感觉到一阵心浮气躁,体虚气短,苏娴觉得她们比自己在二八月时春情荡漾的表情还要夸张。 “我已经站不住了!”一个妙龄女郎虚软地说,直接躺倒在丫鬟怀里。 苏娴瞅了她一眼,嘴角狠狠一抽,比起她们,或许自己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抬头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梁敞,轻声安慰道: “殿下放心,奴家还是觉得殿下更俊些。” 梁敞瞅了她一眼。黑着脸道:“闭嘴!老实点!” “是。”苏娴笑吟吟地应了一声。 何府的大门前,梁锦骑着马不紧不慢地来到台阶下,停住,一个副将模样的人上前来。抱拳,轻声道: “王爷,盐业衙门的顾新也在里面,正在跟何红章饮宴作乐。” 梁锦春山般的眉一挑,慢悠悠笑道:“他来得倒是巧了。”顿了顿,收敛起唇角弧度。朱唇微启,沉声命令:“进!一个不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