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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现银?我们这儿也收金子的。”女掌柜笑说。 “她买的东西,本、我为何要替她付账?”太阳xue怦怦乱跳的梁敞火冒三丈地问。 “公子这是怎么说。公子不是那位夫人的官人吗,官人为娘子付账不是天经地义么?” “为何官人就……”梁敞的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直到下一秒一对购物完毕的夫妻从他面前经过。 “好漂亮的玉坠,官人你真好!” “娘子喜欢就好。” 一对新婚夫妇亲亲热热地从他面前经过。 梁敞的脸刷地黑成了石炭! “公子,不是小妇人多管闲事,尊夫人年轻貌美,您又何苦为了一个并不如她的妾室伤了两人之间的情分呢。虽说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但毕竟夫与妻的情分才是最最珍贵的,更何况您二人也已经有了儿女这条扯不断的纽带。既然公子想与夫人重修旧好,何不拿出诚意来,看公子气派不凡,若是因为妾室吝惜钱财而伤了夫人的心,那就不应该了。尊夫人那样贤良美好的一个女子,她是很珍惜公子与她之间的真情的。”女掌柜语重心长地说。 “那种败家娘们儿,她哪里贤良美好了?!”梁敞心心念念那两千两银子,忍不住爆粗,脱口怒道,然而话一出口,感觉更不对了。 两个随从:“……”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梁敞在被迫付了两千两银票后,阴着一张像是要杀人的脸冲向后街的胭脂楼,她竟然还敢在胭脂楼悠闲自在地试胭脂! “苏娴!”他脸黑如锅底,爆吼了一句,震得整个胭脂楼抖了三抖。 “官人竟然记得奴家的姓名,妾身真真三生有幸。”苏娴笑靥如花地说,指了指柜台上三色胭脂,“官人觉得哪一种颜色与妾身的肤色更相配?” 她问得太自然,梁敞看着胭脂盒子差一点就回答了,猛然回过神来,双手提起她的衣领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谁是你官人!你这个女人,居然敢骗我!” 他冲进来的动静本来就大,再加上现在这粗暴的举动,整个胭脂楼的姑娘媳妇全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 就在这时,被提起来的苏娴忽然脸色一改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委委屈屈地哽咽道: “官人你这是什么话?妾身哪里敢骗你,真的是春姨娘抢走了妾身的脂粉头面,明日就是官人的生辰,妾身没法子,只得用嫁妆钱出来购买。官人喜欢姨娘妾身不敢说什么,可官人你现在这是做什么,冷落妾身还不够,还要在大街上殴打妾身吗?妾身是你的正室,是你儿女的亲娘,是和你拜过堂盟过誓的,你真的要为了妾室这样对待妾身吗?” “你……”梁敞的脸已经黑成了墨块,这都哪跟哪啊? 不明真相的观众却入戏了:“好过分啊这个男人,居然为了妾室当街殴打自己娘子,看着人模人样的,简直禽兽不如!” “就是啊,纵容小妾抢正室的脂粉头面,让小妾这么嚣张的人家一定不是好人家!” “还有儿女哩,也下得去手,这男人居然对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娘子施暴,太不要脸了!” 俗话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胭脂楼从顾客到伙计全是女人,梁敞已经快要炸了。 他浑身不自在地把双手一松,苏娴趁机挣脱他的手,掩面飞奔而去。 众顾客在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同情地摇头感叹,并齐齐地向梁敞投去鄙视的目光。 梁敞百口莫辩,有生以来第一次憋屈到想杀人,黑着一张脸,努力无视周围人的谴责,迈开步子才要走。 “公子,你夫人那套玉女桃花粉还没付账呢。”伙计拦住他说。 梁敞的脸已经能拧出墨来,他咬着后槽牙,阴恻恻地问: “多少钱?” “三百两。” “这么贵?!” “回公子,芮蝶轩出品的玉女桃花粉素来这个价儿,公子,小妾只是小妾,夫人的脸面才是公子的脸面。”伙计的语气里夹着讽刺和鄙视,强调道。 “……”梁敞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前应该翻翻黄历。 苏娴心满意足,在街角用暗袋里剩下的最后四个铜板买了两个糖山药,递给黑着脸气冲冲走过来的梁敞,笑盈盈道: “让殿下破费了,奴家请客。” 梁敞第一次看见这玩意儿,毕竟糖山药是近两年才兴起的零食,出自秦安丰州苏记小吃摊,不过好吃的零食并未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你想拿这么廉价的东西来糊弄我,你这个女骗子!” “殿下这话好难听,我哪有骗你,银子是你自愿付的,你可以不付,让店家来找我或者报官,说到底还不是殿下你自己抵不住周围人的眼光带给你的压力,被迫就范了。”苏娴舔食着糖山药,不以为然地说。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拎起她,“女骗子,你还敢狡辩!” “一个男人这样斤斤计较也真是够了。”苏娴变得不耐烦起来,无趣地看着他,“不就是点银子嘛,大不了我还给你。” “两千三百两,你拿什么还我?” 苏娴坦然地悬空在他的双手里,弯起蛾眉,嫣然一笑,吐出丁香舌,先在手上那根雪白的糖山药上撩人地舔了舔,紧接着含住半根,妖冶地吮吸了几下。 梁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一脸莫名其妙地问她: “你在干吗?” 苏娴的脸刷地绿了!(。) ☆、第二百六八章 路遇查抄 “殿下可有娶过王妃?”苏娴皮笑rou不笑地问。【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 “没有。” “殿下也没有侍妾?” “……没有。”梁敞觉得这个女人的语气里带着鄙视自己的感觉,有些窝火地回答。虽然他并不觉得没娶过王妃也没有过侍妾是丢人的事,他常年在外,每天接触的都是兵营里的汉子,比起动不动就啼哭的柔弱女人,他更喜欢豪爽粗犷的汉子,可苏娴的语气不知为何竟让他觉得恼火。 “也没去过花楼?” “本王厌恶廉价的女人,恶心!”梁敞不屑地说。 “那殿下的身边没有女人吗?”苏娴不可置信地问。 “谁说没有,本王的母妃、姐妹,身边的奶娘、嬷嬷、宫女不都是女人吗?”梁敞黑着脸强调,将她举得更高,怒道,“你这个女人,居然敢看不起本王!” “……”苏娴眼看着他像个怪兽一样将自己举到半空中仰着脖子瞅着自己闹黑脸,蛾眉狠狠一抽,“居然是个童子鸡,白瞎了这张好脸蛋和这副好身材。”她用可惜的目光在他的腰腹上扫了一眼,轻叹口气。 “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梁敞没听见,直觉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