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禁药放浪失清誉,诱明主纵情得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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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溪长公主与谷原大长公主夫妇yin乐之事,众人目光雪亮,如何不知?街头巷尾传闻香艳,皆惊叹能博得年轻公主青睐的一双玉人该是何等美色。 待女帝初登大宝,又封王谚为后,以王氏三代为宠,留下风月无边,可惜不能一一尽说。如今只拣几件博众人一笑。 是非真假,不必挂怀。 女帝第一次登基,开察举,头一批就提拔了王仪。 王仪既然要入朝,王家当然不肯放她外嫁。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家男女联姻乃是常态。王家既要王仪出仕,又张罗寻一家门户稍低的男子入赘,惹了王仪自去官邸居住,跟女帝几番抱怨。 女帝看王仪骂得狠,笑道:“太师这么喜欢联姻,怎么自己不捐躯舍身啊?” 王仪恨恨骂道:“老物可憎,卖不了好价!能倒贴出去就是不赔本了!” 女帝抚掌大笑:“好呀,这可是你说的!” 次日,羽都赏花宴。 万花群芳争奇斗艳,青年才俊翘首以待,皆盼女帝一顾。 女帝旁若无人,径自呼王谚之名,邀他同席。 王谚顶着一群人的眼刀,在窃窃私语中坐在女帝身侧,举止从容,神情自若。 在谢子迁讥讽之前,女帝亲手将魏紫牡丹簪在了太师鬓边。 举座皆惊。 羽都素爱牡丹,以朱砂红为贵,以姚黄为珍,此宴之后,魏紫价值连城。 有人叹恶紫夺朱,一语成谶。 王谚封后,王家儿女皆入朝,显赫一时。 春雨润如酥,淅淅沥沥。 女帝上朝前和王谚闹了一通,悠哉悠哉起身,预备跟朝臣斗智斗勇。 王谚被折腾了大半夜,早上又被女帝闹醒,本来想起身处理宫务,听着雨声嘀嗒,一下子又沉进了梦里。 女帝穿好朝服回头一看,莞尔一笑,轻声吩咐宫人小心春寒,把红炉烧得guntang。 阴雨天潮湿昏暗,锦被温热,绣帐朦胧,王谚悠悠醒转,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王谚静静听了一会儿檐下雨声,因嗓子干哑,坐起身唤宫人烹茶。 女帝从外面回来,两三下踢了鞋,顺手递给他一只玉瓶,上了凤床随便一倒,枕着他的大腿睡起了回笼觉。 王谚见女帝未着外披,猜她是怕过了寒气给他,才把细雨沾湿的外衣脱在了外间,心下一片温软,又怕女帝着凉,尽力把压在她身下的被子卷起来,盖在她身上。 宫人捧着茶具进来,看见女帝安眠,进退两难。 王谚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拿起玉瓶看了看,果然是他喜欢的桑葚酒。 心爱的人睡在身边,想到她醒了以后两人可以共饮美酒,竟然也不渴了。 王谚望着女帝的睡颜,盘算之后探听今日朝上何事让她如此疲惫。他虽然困守深宫,每月和王家联系不了几次,却也能尽力排忧解难。 女帝初掌大权,理政虽有些许生疏,却也有条不紊,有什么事是她解决不了的? 自然是储君之事。 女帝越是对前朝压力一字不提,王谚就越是愧怍难安。 王谚之前怎么逼迫王仪联姻,王仪现在就怎么催王谚生子、怎么大度,怎么为女帝选妃。 当年王谚拿来劝王仪的话,句句都落在他自己身上。 王谚久未有孕,王家人送了好多前朝禁药、民间偏方进宫。 其中一味散剂,吃了以后浑身燥热,只能解衣敞怀,饮酒散热,但据说久服身轻如燕,亦有简狄之喜。 ——彼时女帝医术尚未登峰造极,却也一听就能猜到是什么“医理”。 王谚本来不想吃,但女儿亲口说有用,族中又再三劝说。 女帝明知此药有害,反正不是自己吃,敦伦后把脸埋在王谚小腹沉沉睡去,一句话都没说,就迫得他心软,低头同意用药。 谁料药性太强,王谚服药后,哪怕是衣物摩擦都能让他情动。 于是王谚驱散众人,只着了薄薄绡纱,在梅林里轻装缓行,以散药性。 女帝静静坐在梅园小楼上读奏折,间或抬头,扫一眼楼下。 暮春和煦,梅花初凋,一地残红。 世家素来爱熏香,风吹纱衣,暗香浮动。 王谚年轻时姿容秀美,仪表出众。羽都品评人物,说王郎行如林下清风萧萧,止如庭中玉树亭亭。 服药以后走走停停,色如春花,呵气成雾,热汗涔涔,如暖风熏然,哪里有昔年清雅飒飒之态? 王谚走了一会儿,就觉腿脚酸软,想扶一下梅树休息休息。 他连丝绸摩擦都要起反应,何况是粗糙的树干?一触到树皮,不禁腿软跌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到了梅树上。 树皮虽糙,却好像有一种清凉之意。王谚药性散发,yinjing早已半勃,此刻情热烧灼,也忘记了什么风姿礼仪,情不自禁抱紧了那树,幻想爱侣微凉的指尖,竟然就这样xiele身。 女帝把奏折放下,轻轻下了小楼,从王谚背后笑吟吟一扯,那件素纱衣一半勾在树枝上,撕拉一声裂了开来。 王谚回身,前襟大敞,衣服破了个大口子,露出腰腹,眼见女帝仪容齐整,自己衣不蔽体,腿间还带着几点白浊,羞恼之下,yuhuo更盛,眼尾飞红,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 女帝的手从破损的纱衣口子探进去,按着王谚窄瘦的腰,把他压在了梅树上。 就像钉在树上供人欣赏的残梅。 yinjing早就被调弄坏了,此时被女帝强行玩到动情,就源源不断地淌水,浸得素纱几近透明,湿漉漉地贴在身下。 女帝信手折了一枝梅花,甚至没有剥开衣料,就这样探进了柔软的密处。 王谚的敏感处生得浅,若非前世长公主调弄,他一生都不会知道原来自己体内还有这样一个所在。 此时素纱包裹着粗糙的枝条,漫不经心地戳弄,间或蹭过那处,随意间撩拨起高涨的情潮。 王谚错觉自己是一只玉瓶,被梅枝捣得疼痛,逼得内壁涌出泉水来讨好它。等梅枝入瓶,又好像只有这细细的一枝太过空虚,总是少了些什么。 王谚起初是不敢扫兴,才纵容女帝玩闹,等渐入佳境,更无法端着雍容的姿态。 药性散发下,王谚头昏脑热,胸闷气短,下意识大口大口地喘息,一双腿无力地去夹作弄的梅枝,却总也夹不紧,若不是还靠着梅树,整个人都要软在地上。 女帝用手轻佻地拍了拍他的面颊,王谚抬起那双含着点泪的眼睛,努力寻回一点半点神智来留意心爱的人。 女帝忽地拿梅枝快速抽插起来,逼得内壁吞咽不及,淋到梅枝上一片黏腻水液。 女帝不带一点讥讽,甚至语调温柔地说:“谚郎连梅枝都吞得这样谄媚,就是清音坊小奴,恐怕也没有你放荡呢!” 王谚一时没反应过来,谷道被磨得隐隐作痛,痛又和快意勾连在一起,女帝把一切拿捏地恰到好处,越是疼,就越是快意。 几息后,浑浑噩噩的头脑终于明悟了女帝的言语,他试图反驳,可张了张嘴,先吐出的却是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呻吟。 王谚急切地向女帝倾身,越是想反驳,就越是无从辩驳。 他在讲经会万众瞩目下都能口若悬河,在女帝面前,却张口结舌,好像一个无知的孩童。 急切之时,欲望临界。他之前泄过一次,此时就再也没法泄出什么东西,从yinjing里涌出的不是精华,而是潮吹一样的水液。 他像孩童一样,在女帝的面前失禁了。 王谚意识到这一点时,眼前一黑,往前扑倒,跪在了泥里,那根yinjing还在抖着喷水,带得身子犹战栗不止。 素白纱衣跌堕春泥,染得一片脏污。 女帝用那双精致的绣鞋挑起王谚的脸,逼迫他仰头。 紫水晶一样的眼睛盛满羞耻的泪水,汗湿的紫发黏在酡红的脸颊上,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斑斑泪痕,仪态全无,一片狼藉。 王家进献的药可不仅仅是内服,其余yin猥之药,秘而不宣。 女帝年轻好奇,倚仗武功潜入皇后宫室,自窗后窥看。 王皇后养尊处优,卧在软榻上似玉山倾倒。沐浴后又被热气熏得一身红润,天然一种风流姿态。 趁贵人四肢百骸正放松,仆人取来一只窄口纤长的白瓷瓶,置于王谚手边。 瓶口径不过小指粗细,内盛秘药,绯红艳色隐隐透过莹润白瓷,轻轻摇晃还能听见水液的声音。 药液灌入谷道,又被玉塞塞紧。 王谚蹙眉侧卧在榻上,腹中胀痛,全靠追忆女帝垂爱勉力忍耐。两手轻轻搭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幻想为爱人生儿育女,疼痛之中又生出一腔情思,身下一阵一阵发热。 女帝当夜临幸,皇后热切痴缠,纵情一夜。女帝切实得了好处,也就佯作不知,放纵他试那些可疑的药物。 也不知是秘药果真有效,还是皇后求子心切,数月之后,王谚身体不适,太医诊脉,果然是有了身孕。 此是女帝长子,若能降生,自然王家又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谚欣喜若狂,无奈年老有孕,食不下咽,十分辛苦,几乎瘦得脱了形。 王谚日日临镜自照,价值千金的药方抹不去年老的皱纹,但从前他勉强还有几分清朗风仪,现在瘦骨嶙峋,衰弱的躯壳上皮rou松松垮垮,与从前判若两人,自己见了都十分厌恶,怎敢再见年轻貌美的君主? 王谚遍览群书,今日方知李夫人为何不肯见汉武帝。他让弟子培养清音坊的琴师歌者舞者,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像欢场中人一样,害怕色衰而爱弛。 女帝宣召,王谚婉拒。 女帝登门,王谚避而不见。 久不见女帝,王谚郁郁寡欢。 女帝命皇后设宴款待群臣,王谚提前挂好珠帘,端坐帘后,只想见女帝一面。 女帝就在文武百官舞文弄墨时,对珠帘后的王谚伸出了手。 王谚孕后消瘦得厉害,只有肚子越来越大,两条细细的腿好像撑不住高耸的肚子,渐渐浮肿起来。 他不敢跪坐,只好四面升起帘子,无礼箕踞,斜靠在几案上,两腿大开。 女帝亲亲热热坐在帘外,广袖凤尾一样华丽地铺开,掩盖着一双手隔着帘子探进去。 女帝正襟危坐,一双手在暗中使坏。明明并没有看他,却正好摸到了他两腿之间,捻着那孽根轻轻揉弄。 久旷的王谚,一下子就湿了。 王谚想要后退,中间肚子高高隆起,让他难以视物。女帝越玩,他越发手软脚软,站不起来,也动不了,只好死死掰着桌角,咬着唇忍住呻吟。 这般忍耐下,自然无法顾及其他。 等攀上高潮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皇后一身环佩,在珠帘后不时轻响。 文武百官皆以为皇后无礼,等那声呻吟一出,都知道王谚yin荡,当天就有数人参皇后狐媚惑主。 奏折留中不发,物议沸腾。 外人不明就里,以为王谚孕后仍能惑主,必然妩媚动人,又揣测王谚年龄,怀疑有孕是假,欲偷龙转凤是真。 女帝床帏间与王谚密语,说最好生一个像王谚的女儿,把荻溪和天下都封给她。 不论此胎是男是女,都会是王家的储君了。 王谚这时即将临盆,得女帝此诺,完全放下心来,只等瓜熟蒂落。 天不遂人愿,十月怀胎期满,却久久不发动。 王谚孕后不愿见儿孙,此时族内焦急,遣了王携之和王莎莎来探望。 王谚此时也焦急万分,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和王携之见面时,病急乱投医,请略懂医术的儿子诊脉。 王携之虽然自学成才,不如太医医术高明,却也发现没有胎动,犹豫着不敢开口。 王谚看出儿子有保留,逼问详情。 王携之哪里敢说,只让父亲问问女帝。 女帝早就知道王谚必然是假孕,且暗中敲打令太医闭口不谈。这时王谚亲自来问,女帝就给了他一碗药。 王谚服下,腹痛如绞,昏死过去。 醒来后,女帝正坐在床边看奏折。 王谚心中满是柔情,孰料女帝面露难色,告诉他怀的皇嗣胎死腹中,流下后已经下葬。 王谚毕竟年事已高,身体虚弱,大为伤心,一病不起。 女帝在他病中常常探望,安慰孩子还会再有。王谚年岁如此,人尽皆知,此言只可能是安慰。 王谚越病,越妒恨女帝年轻的情人们,明知久病将死,也要死死抓住女帝,平时不肯放下的身段,这时也放下了,抱病请女帝垂怜,任由女帝玩弄。 女帝夜夜和生病的王皇后同床共枕,弹劾的奏折几乎堆满了几案。 王漠和王携之进宫,劝王谚为家族名声考虑。 王谚自己都要死了,完全不在乎这些,说道:“只要王家仍保富贵,风言风语何足挂齿。” 女帝抱来了王莎莎的孩子,充作王谚之子。 王谚眼见女帝有情、家族有望,神清气爽下病立刻好了大半。 女帝病重,王谚悉心照料。 女帝继位后几番改革,王谚总在背后默默帮助。女帝召议立储,王谚也从未想过她另有人选。 王家败落那天,王谚自缢身亡。 女帝在三十岁那年无疾而终。 女帝仁爱,登基后恩准宫中奴婢年满皆可出宫,自由嫁娶,禁中事遂传入民间。 有好事者编《飞燕外传》,托先汉赵飞燕之名,写本朝王皇后之事,或有演绎,或有实情,兹节录如下: 王皇后讳谚,世代簪缨,门风清贵。谚少有才名,肌骨莹润,容姿绝异,时人称玉树生朱门。……谷原公主出降,生二子二女。 ……王氏世奉道,善养气,又习合气之术。谚年过花甲,尤能久视,眼波湛然。媚骨天成,风韵犹存,乃与荻溪公主有私,一身侍二主也。……谷原薨落,荻溪践祚,谚乃入宫为后。 ……后虽年长,而体纤身轻,翩然若飞,帝谓之燕郎。 ……后素柔婉,曲而媚上,荐儿孙为侍。女孙王仪,素刚正,屡面刺父祖,以成帝飞燕事讽之,后弗听。终无子,帝甚怜之,恩宠不衰。 ……后性放荡,虽蒙盛宠,尤不为足,使人广求黄赤之方,秽乱宫闱,失礼于人前。识者以为祸水,朝野有微词。直臣屡上书弹劾,帝不忍惩之。 ……王氏坐罪,家产尽没。后御下骄慢,事上逢迎,素与司礼监宦者有隙,惧连坐,且自矜身世,恐受辱,遂自缢死。帝闻之,面无悲色,然亲往致祭,言辞动人。太后欲广募良家,以充宫室,帝以靡费辞之。未经年,山陵崩。朝野皆以为追慕后也。 后以绫终,帝以情崩。故曰:宠滥亡身,爱深殒命。不可不为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