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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时将陆琛拉回现实,他在心中跟着默数“五,四,三,二,一……”最后一刻,欢呼声骤然响起。陆琛默默念着,新的一年,我想和他重新来过。季识在这时起身,微低着头看他:“许愿了吗?”陆琛点头:“嗯。”“那就好。”季识轻轻笑了下,俯身搂住陆琛的腰,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处,看起来真的有些疲惫。陆琛手臂穿过季识膝弯,将他打横抱起,向着卧室走去。新年的夜晚刚刚开始,没人知道,在新旧交界的那个瞬间,两个人许了一模一样的愿。啊,陆总终于要出击了,看到了完结的曙光。23之后的几天陆琛没闲着,带着季识去了很多他们以前去过的地方。公园里的小山坡,游乐园的摩天轮,位置偏僻却好吃的小餐馆……他觉得自己像是带着一个失忆的人来找寻记忆,试图从点点滴滴中挖出蛛丝马迹,以换得哪怕一分一毫的旧情难忘。他希望季识能对他说些什么,关于过去也好,关于未来也好,只要和他们两个都有关就好。陆琛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季识主动奉上的、真挚又坦诚的答案。季识回剧组的前一天,他带季识去了他以前住的那栋别墅,那栋承载着他们从相遇到熟稔,从熟稔到热烈所有回忆的别墅,在那里,一切都还是最开始的样子。将近八年没回来过,季识明显早就忘了路,一直到陆琛把车停稳后看到面前的房子时才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是这儿?”“我也很久没回来过了,前两天让人提前打扫出来。”陆琛边解安全带边说,“怕你忘了,小没良心的。”季识眯眼笑起来:“彼此彼此。”房子几年前就没人再住了,屋里陈设都是以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很容易就能勾起记忆里的星星点点,陆琛观察季识的表情,却有些一筹莫展。这个人是很好的演员,轻易就能演出他想要的任何情绪。“怎么样,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是吧,我又没住过。”季识打量四周,“就是人不一样了。”陆琛猛地抬头看向他,不明白这只是一句可有可无的感叹还是有意为之,可季识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刚才的话不甚在意。陆琛的房间在二楼,刚一推开门季识就瘫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我困了,要睡觉。”陆琛把他脸扒拉出来:“才起来多久就困了?”“你最近干嘛老带我往外跑,我明天就要回去做社畜了,今天休息行不行。”陆琛坐在床边,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意味,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些急迫,没再执着,帮季识拉好被子关上门走了出去。一直闭着眼睛的季识在他走后却睁开了眼睛,眼底清明,没有半点睡意,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第二天陆琛送季识去机场,从出门开始他就一直惴惴不安,后备箱里有满满的玫瑰花,浪漫又老土,他昨天晚上还联系了剧组加了一大笔投资,想着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探班。只要季识一句话,只要他一句话。“休息得怎么样?”“嗯?”季识打了个哈欠,“还行。”陆琛攥紧方向盘:“那……以后有什么打算?”“接着拍戏啊,还没杀青呢。”“……不想找人谈个恋爱?”“谈什么恋爱。”季识笑笑,“年纪大了,伤心伤肝。”陆琛心中一沉:“你觉得我们算什么呢?”“嗯?”“你满意吗?”“满意啊。”季识看着他,“你不满意吗?”不可言说的愤怒喷薄而出,陆琛嗤笑一声:“满意,怎么会不满意。”接下来两人一路沉默,一直到季识上飞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陆琛独自开车回家,看着满箱的玫瑰花只觉讽刺,他怀着紧张的心情一点一点把它塞满,如今心如死灰一般把它掏空,就像他自己的心一样,红的血淋淋。他不甚高明地旁敲侧击,等来一句“满意”,却没能等来名正言顺。天气一点一点回暖,冬日过去,春天来了,而一直到春天过去,手机通讯页面属于“季识”的那块仍是空空如也。陆琛每天把自己填的很充实,充实到分不出心来想别的什么,正当他麻木地迎来初夏时,的导演给他打电话邀请他参加杀青宴。陆琛突然就无措起来,他无疑是想去的,可又不知道去了能有什么不同,再见面除了尴尬还会有别的情绪吗?翻来覆去想了三天,陆琛还是去了,最后一次,他这样对自己说。到场的时候不算早,大部分人都已经吃上了,陆琛坐在座位上,隔着挺远的距离看远在另一边的季识。他还是那个样子,动作间带着慵懒,和旁边人说话时却笑得秾丽。大概是感受到了纠缠的视线,季识向这边看过来,看到陆琛那一刻明显愣了愣,接着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吃东西。陆琛也收回视线。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应付过来敬酒的人更心不在焉。他将注意力放在远处,凝神听那几个年轻演员嘻嘻哈哈。不知谁说一会杀青宴结束后一起去酒吧再来一场,其余人跟着附和,那个饰演季识妻子的女演员问道:“季哥,你去不去?”季识不爱跟他们出去闹,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这次竟然答应了。一伙人又闹起来,热热闹闹地一直到结束。陆琛眼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出去,皱眉想起上次季识醉酒后的样子,想上前阻止,走了两步又折返回去。一行人把酒吧包了,省的有粉丝或者媒体跟进来,点了一桌子酒后就开始玩游戏。玩的是永恒不变的真心话大冒险。季识今晚运气着实差,第一把就输了。一人问他:“季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季识笑笑:“唔,真心话吧。”女演员好奇问道:“季哥,你谈过恋爱吗?”其余人都跟着起哄,毕竟季识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绯闻,连疑似对象都找不着一个。“谈过啊。”“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季识摆摆手:“第二个问题了,不回答。”第二把游戏,季识又输了。“喏,就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季识端着酒杯,眨了眨眼:“有。”这下起哄得更厉害了,季识没制止,听他们七嘴八舌地猜来猜去,掩映在昏暗灯光下的神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