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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另外一件事。“哦对了,忘说了,你那工作地怎么那么远啊?我昨晚等你等了你好久你才来。”他边说边观察谢云的反应,见谢云面色如常才放心,继续道,“你要不换个工作?考虑考虑换个离这儿近点儿的?我有个朋友是搞摄影的,最近招模特呢,你感兴趣吗?”谢云说,“不感。”“为什么啊?”“什么为什么,“谢云不解,反问他,“为什么要换?”周堇时有理有据,但没有立场,说服力不强,语气自然弱了很多,“你不觉得自己很累吗?”“不累。”靠。周堇时心想你那双手都起茧子了,捏着老子的时候都咯得rou疼,你不累老子还累呢!他眼珠转了转,换另一种方式问,“你看我怎么样?”“不错,“谢云说,“比昨晚有精神了。”周堇时着急,“谁跟你说这个,我让你看我长得怎么样?”“挺好的。”周堇时放心了,“嗯,我也觉得你挺好的,咱俩都挺好,不如将就一起凑个对象?”谢云怔住,良久,把锅里的煎蛋摊在盘里,送到桌上,问,“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是在玩你问我答吗?”他回想起昨天宴会时听到的一些不好的话,目光更加坚定,握着谢云的手深情款款,“我想跟你处对象,你呢?”“处对象?”谢云噗嗤一下笑了,“处对象是谈恋爱吗?”周堇时咬着下嘴皮,很难说,处对象比谈恋爱简单。可他还是点了点头,“嗯,你考虑考虑吗?不用有心理压力,我是看你挺合适的,你也单着,不合适各自就散了,谁也兜不着谁。”挺合适,指的是床上吗?谢云笑着问道,“你就不怕我骗财骗色?”周堇时怎么听也觉得这种事是他才有可能做得出来的,于是他说,“不太怕。”“你对陌生人的警惕性一向这么差吗?”是在暗指自己被下药的事吗?周堇时想。周堇时其实不算好脾气的人,尤其在面对周家人的时候,但因为很早开始独立居住,他学会了审时度势,学着油腔滑调讨人喜欢,他分得清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哪些话不会讨人嫌,但绝对称不上是真心。“我一见你如故,还算不算陌生人?”一见如故。谢云停下来,看着他。应该是这么个词。周堇时跪在沙发上,衣服穿着像没穿,大片大片奶白的肤色露在外边,故意勾引人一样。霎时电光火石,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谢云脑海里冒出来,周堇时的眼睛,一下子与梦里的那双重叠,它们融合在一起,交织,最后消失。再睁眼,一切指向都成了周堇时。他的头突然痛了起来,像被人用针扎一样,毛孔的汗争先冒出,他有些喘不过气,桌上的水杯在晃动,他看到周堇时扑过来撑着他,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忽远忽近,那些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清。他脑子里响起了水滴的声音,叮,叮,叮一颗一颗砸下来,直到砸散耳朵里的那团刺耳回音。紧接着就是周堇时一声盖过一声的呼唤。他抓住周堇时的手臂,晃了下,勉强站稳住脚,眼前的那些东西便能看清一点了。周堇时差点就要报警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男人身受了重伤,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要在他面前倒下来才行。但谢云醒过来,那些感觉就从头顶散发,消失得干干净净。“我cao你这是怎么了!?吓死我了!”谢云也不清楚,他胡诌道,“低血糖吧。”“用不用去医院!?我送你去!”周堇时要去拿钥匙,被谢云拦下,他奇怪地看过去,谢云只是摇头,“不用了,”“真的不用?”“嗯,我要先回去了。”“我送你!”谢云停在门口,好像还没有缓过来,他只是很疲惫,说,“不用了,你忙吧。”周堇时果真没有再移动半分。电梯门关上,谢云的心如坠冰窖。那些片刻闪过的记忆,已经在他重新开始的岁月齿轮上,划出了几道口子。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记忆里,看到尸体。为什么还会看到周堇时。第十一章电梯的失重感让谢云头疼的更加厉害,他离开周堇时的公寓,试图再在记忆里找寻点其他的东西,可是那些画面闪过之后,他像又经历了一场失忆,人都变得恍惚起来。手机上日期显示是当天,这是他唯一能看到的真实。谢云徒自走在街上,工头打电话给他,问他去哪儿,了工作还要不要了?他没想太多,说不好意思,我不打算继续干了。工头啐了一口,骂了几句脏话,让他今天就过去把账结了走人。于是谢云打车过去,在工地拿了最后一笔工资,他所有钱加在一起也差不多只有五六千,离开那里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他像丢了魂一样,走到了街头自己醒来的地方。垃圾桶上睡着一只流浪猫,白色的毛有些发灰了,肚子瘪瘪的,听到人动静后就醒了过来,很期待地喵喵大叫。生存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啊。谢云到附近商店买了个面包,掰碎了喂给猫,那猫吃的很快很急,几次差点咬到他的手指,面包喂完了,他仁至义尽,正要走,猫咪很通人事,在他裤腿上蹭蹭,像在表示感谢。他想起周堇时睡着后在自己身上找位置时的样子,也像小猫一样这么依赖人,于是忍不住又蹲下来多摸了两把。“你在这里干什么?”谢云手一顿,摸到猫尾巴上,那猫惊叫一声,跑走了。还真是喂不熟。他回头看看周堇时,周堇时刚刚跑的很急,所以一直在喘气,衣服也穿的随便,没有平时那么讲究,谢云很不理解他的行为,问,“你怎么来了?”周堇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他只知道看见谢云离开时落寞的背影,自己的心都被一颗无形的手攥紧了,又闷又痛,他直觉谢云身上有秘密,但是谢云不肯告诉他。谢云给人的感觉太虚幻了,很难琢磨,可周堇时还是想试着走近一些。周堇时弯下腰,手搭在膝盖上喘气,生气地说:“又不勾你魂儿,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谢云无辜的说,“我没有跑。”是没有跑,是周堇时自己想着想着琢磨不透,跟在人屁股后面追来的。周堇时不知道脑袋缺了哪根筋,一对着谢云说话就开始不着边际,“我不管,我为了你今天又请假,你得跟我处对象。”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