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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留步,再见。”“再见。”谢云看着他走远,那股让他感到浑身不爽的气压才终于消失,他看了看手中的名片,正背后都是烫金的字体,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谢云把它撕了,丢进垃圾桶里。周堇时很好。这句话才应该写成烫金字体,印在名片上面。这个叫程季然的人,满嘴谎话,虚伪的笑脸,他不愿相信。谢云没有看到,不远处坐在驾驶座上的程季然,手指直接因极度气愤而突出,额角爆起了青筋,看见谢云把他的名片撕了,竟然生出一种想立刻冲下车杀了他的冲动。他开始后悔那天放过了周堇时。所有人都不愿意拉他一把,他在地狱里煎熬,就连谢云也要把他踢下去。那曾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转眼又过去一周,在谢云以为周堇时已经想不起自己了以后,他终于在工棚内接到周堇时的电话。周堇时问他睡没有,他把手机倒回来看时间,确定现在是凌晨三点。“现在是凌晨三点。”周堇时又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谢云:……“我好困,快点过来陪我睡觉。”他发了地址给谢云,谢云起身,在棚子外面水管处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一点以后才去马路拦车。周堇时住的那栋楼要输密码,他起先忘了告诉谢云,谢云发短信问他,他没有看到,电话不小心按了静音,谢云打过来的电话也没有接到,是他坐在电梯门口等的不耐烦了,想打过去骂骂这个男人,才看到好几通十分钟以前的电话。他晃晃荡荡进了电梯下去给谢云开门,门锁一解开,他就朝门口那人扑了过去,带着浑身酒气。“你喝酒了?”谢云问。周堇时不满,“你为什么要把大好的睡觉时间拿来说废话?”于是他把周堇时靠在身上带进去,只过了几分钟,周堇时就睡着了。谢云给他换了衣服洗澡,送他上床,在他身边躺下。要关灯的时候,周堇时说了句梦话。“妈的,真不能喝了,要吐了。”谢云用大拇指辗过他的唇,说,“没人叫你喝了,快睡吧。”周堇时听了,整个人缩成一团,到处摸索被子,摸到之后往自己身上裹,顺势滚到谢云旁边,抱枕头一样抱住谢云,并找到了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一只腿翘在他身上。谢云看着他可爱的睡姿,没忍住在他嘴上亲了两口。喜欢我什么?这句话,他们两个无论谁问出来都没有意义。第十章周堇时在睡梦中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那味道像在搁了一星期的菜汤里加了醋,又酸又臭。他在梦里和乔柯打架,周家所有的仆人都上来拦他,就连小时候会偷偷把乔柯最爱的点心分一半给他的胖女佣也不例外。他们全都扑在周堇时身上,那些人的体重堆起来像座小山,就快要把他压死在下面。忽然有个人冲过来,浇了他一头菜汤,他就醒了。卧室里的窗帘没掀开,室内一片暗沉,他听到厨房有动静,出去一看,果然是谢云在鼓捣什么东西。他才来这里几次啊?真是一天比一天有主人味道。谢云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捏着一把菜,听到周堇时走路时拖着拖鞋的声音却没回头,把菜丢进了锅里才同他讲话。“醒了?”“嗯,现在几点?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臭……”“七点半,你还可以再睡会,我在照着食谱做醒酒汤。”“食谱?”周堇时睁大了眼,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走过来指着锅里一团黏黏糊糊的东西道:“你照着什么食谱做的能做出这个味道?”谢云也没有辩白,他凑下去闻,是有点臭,没想到会这么臭,这样怕是不能喝了。周堇时看他起那么早,昨晚又是大半夜把人家喊过来的,已经有半分歉意了,便不再多说难听的话,“算啦,别忙活了,都早习惯了,我睡一觉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不就活蹦乱跳的。”谢云有点不大开心,他着抿唇把锅里的东西倒了,问周堇时:“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周堇时本就酒后初醒脑袋疼,谢云一问这个,他想起来这件事,更是疼上加疼,还觉着十分棘手。“没办法,有个大人物说回国了,特意办的接风宴。”“谁?”周堇时脱口而出,“秦晏。”谢云若有所思,在嘴里咂摸了一道,周堇时拾起沙发上的枕头扔了过来,打中他的背,笑了,“我这说了你也不知道是谁。”谢云觉得有道理,周堇时的世界他怎么会懂,眼下他多顾顾自己才是正经。“吃煎蛋吗?”周堇时不喜欢吃蛋,冰箱里的东西都是生活助理买的,他自己对料理一窍不通,可助理还是把东西一波接一波送来,期待有一天他能良心发现,这些可怜的小东西们在冰箱里待的走多无聊。“我不吃煎蛋,可以打个蛋花汤吗?”“蛋花汤?应该不复杂,不过一大早喝蛋花汤,是不是还要煮一锅饭?”这是什么家庭煮夫的活……和谢云本人的形象反差太大了……周堇时叹了口气,懒得折腾了,临时又改主意说不喝蛋花汤了,想喝牛奶。谢云问:“你冰箱里还有吗?”“有,过期了。”谢云洗干净手出来,说,“我去买。”什么?周堇时简直要在内心狂奔咆哮了,他是神仙吗……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好的人?周堇时之前和那姑娘处对象的时候,对方在吃晚餐时提了一句想喝东街的奶茶,他叫人买过来,姑娘说想跟他一起去买,他当场就撂手走了人。当时还觉着自己没什么错,现在这儿一对比,真是渣的可以。谢云一走,周堇时赶忙拿出手机,想找人调查谢云,毕竟现在他还不知道谢云的任何信息,他的年龄,家世,背景,这些通通都还是空白。他字都编辑好了,在点发送的时候却成功犹豫了。因为是想要真正了解的人,要不就先听听谢云怎么说?等谢云把鲜牛奶买回来倒进杯里给他,周堇时喝着牛奶漫不经心打听细碎的东西,东问西问。“那你是不是B市人啊?”谢云说,不清楚。“不清楚是几个意思?”“那就,算吧。”周堇时觉得谢云的回答都有点怪怪的,可是盘问谢云身世让他自己都很不舒服,他也不愿意用咄咄逼人那套吓到谢云,还是细水长流,慢慢来得好。他想了半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