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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香。”他说,“荼蘼花的味道?非常棒。”楚长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和第二个循环里一样,被关在了一个玻璃屋里。他发了会呆,然后说:“草!”晨曦安安静静地浮现出来:“先生,您太没有警惕心了。”楚长酩无语地往后一倒,叹了口气:“是啊。”晨曦说:“需要我帮助您吗?”“别,我先了解一下。”他说,又犹豫了一下,忽然说,“其实凯尔默在兰德尔战争中,也是很重要的角色吧?”“您的理解没错。”晨曦说,“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解决传染性基因病毒的人。”不出所料。楚长酩这么想着,又说:“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得保住他?”晨曦却顿了顿,才说:“先生,这是很困难的。”“他很容易死亡?为什么?”“因为,如果没有您的出现,凯尔默会在两个月之后,也就是星历5180年6月1日自杀。”晨曦说,“他对切雅血脉有着疯狂的执念,而他几乎绝望了。”楚长酩无语片刻,然后说:“所以,我想要让他活着,就得出现切雅血脉。”“不是切雅血脉。”晨曦说,“是您。”楚长酩顿了顿。——就是说,他这个现存的唯一的一个切雅,必须得献身。楚长酩绝望地把自己摊成一块小饼干。隔了会他才恢复精神,起身把这玻璃屋打量了一下。说真的,凯尔默一定和黎明之星那帮子人很有共同语言吧!又是一个养小白鼠的玻璃屋。不过,比起黎明之星那简陋的条件,凯尔默这里就舒适漂亮得多了,甚至连装潢都比凯尔默实验室二楼那性冷淡画风要温馨得多。米色的沙发、浅蓝色的床单和被褥、原木色的书桌和饭桌,各行各类的书籍,还有一些画风十分可爱的漫画书,在桌子上甚至还有颜色鲜艳的装饰花。楚长酩注意到一个很大的纸盒子,打开一看,全是薄荷糖。他默默地把盖子盖回去。嗯,他知道凯尔默的信息素是什么了。这个玻璃屋所处的房间,有着巨大的落地窗,楚长酩能看见外面的风景——非常漂亮的森林和原野。现在似乎是傍晚,落日的余晖照耀着,但这玻璃屋似乎还非常的体贴,并没有让太阳的光线落到里面来,整个屋子也只有一个角落能够享受到阳光。楚长酩想到,他的确曾经和凯尔默聊到过,他不喜欢太阳和雨天,喜欢干燥的阴天。他打了打自己的脑袋,再一次懊恼自己为什么没再多一点警惕心。他找了找,没发现光脑,看来凯尔默为了以防万一,把他的光脑摘掉了。楚长酩无所事事,随便抽了本书出来看,但这本书似乎是凯尔默看过的,在里面写满了他的批注。这本书与指标的历史有关,其中就提及了关于切雅王族的事情。楚长酩近乎毛骨悚然地看着凯尔默那些狂热的呓语,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凯尔默对切雅的痴迷与信仰。他似乎极端地嗜好这个纯粹的种族,甚至于动起了改造自己的念头。他最终放弃,居然是因为“不,我不能我得把自己的身体,保留给切雅殿下来享用。”楚长酩呆滞住。他想,他并不想享用。他也不是殿下。他们不熟。凯尔默这种粘腻而又阴暗的语气和字句,总让楚长酩感到些许的不适。平常和凯尔默相处起来看不出这个,凯尔默只是有些阴沉,但他面容俊美、轮廓深邃,因此也没人会觉得他的心思有多污秽。但楚长酩发现,凯尔默在这本书的批注中,疯狂地意yin切雅,意yin着他幻想中的切雅,用粗大的性器cao干着他——让他尖叫、高潮、怀孕他甚至意yin到了他成为了切雅的便器,他愿意自己变成切雅的一切用具:厕所、性爱娃娃,甚至食物楚长酩看不下去了,他苦着脸把这本书放回书架,又打量了一下其他书,非常苦恼地想,要是其他书也全都有着这些批注他是先无聊死,还是先被凯尔默吓死?他正思考着这个问题,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凯尔默走了进来。他似乎进行过精心的打扮,穿着妥帖的服饰,连一头卷毛都十足安分地呆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他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仿佛美梦成真一般的笑容,那笑容真实又恳切,一眼就让人知道这个男人遇到了此生都不会再有的美事。他眼神几乎发着光,在一进来之后就盯住了楚长酩。他走近,然后贴在玻璃上,本来只是看着楚长酩,但看着看着,他的舌头就开始在玻璃上滑动着,留下一串水渍,仿佛是在舔舐着楚长酩的皮肤。楚长酩身上冒出一连串鸡皮疙瘩。他想,就算凯尔默长得再帅、心理上再痴心、行动上再顺从但这也太变态了吧?他有点受不住啊。其实楚长酩今天和凯尔默一起离开,就做好了要和凯尔默上床的准备。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没想到凯尔默比他想象得还要可怕。又被关小黑屋凯尔默看了他一会,然后忽然开口,低沉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震颤:“您真美。”楚长酩浑身不自在,感觉他看到的自己和凯尔默眼中的自己,恐怕不是等同的。他迟疑了一会。他的态度本该是严厉又冷酷的,可是刚刚在那本书上的批注让他怎么都严肃不起来。不是不生气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一个神经病生气。最终,他讪讪说:“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外面很危险。”凯尔默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地说,“而且你的血脉,会让你处在更危险的境地。”楚长酩盯着他,心想,是啊,这不就遇上变态了吗?他无奈地叹气:“你想要什么?”“你。”凯尔默说,“我的主人。”楚长酩皱眉。主人?在说他?凯尔默真是脑补了不得了的东西。楚长酩忽然感到了疲惫。他和凯尔默一直在鸡同鸭讲,凯尔默不在意他的想法,把他当成随意掌控的玩具。楚长酩说:“但是我在外面还有事情。我不能留在这里。”他努力用一种温和的语气,生怕刺激到凯尔默,让他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来。凯尔默的表情变了,他似乎有点委屈:“我已经帮你治好那个星盗了。”楚长酩顿了顿,说:“我家里有个朋友在等我回去。”“朋友而已。”楚长酩总不能说伏野是他买下来的奴隶吧,于是又换了个理由:“有人怀着我的孩子,我不能抛下我的育种者不管。”凯尔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