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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主角来说,就算是食物一样的存在了。拿起的时候还是一个团子,吃完之后就剩一张白皮了。里面的东西连着皮rou骨头都一股脑地吸进去,绝对干净环保无公害,光盘运动的坚实拥护者,拒绝固体废弃物污染。这样看来,除了性别不太对,性格也对不上之外,和那西游记里讲的蜘蛛精也差不太多。那黑炭似的烤rou也终于有了解释的原因,因为主角他一只蜘蛛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费劲烤熟了来吃。在身体基本康复之后,池钓就迫不及待地接过了掌勺的重任。让他惊讶的是,这洞里深处竟然有活水,没有被污染过的地下水水质清澈,甚至还能看到水下的游鱼。那天晚上他们就喝上了鱼汤,这鱼大概是在这山洞里久不见日光,rou质鲜美,别有一番味道。池钓喝了两碗,男人很给面子的把剩下的都喝完了。男人对池钓做的rou情有独钟,却是一点菜叶也不沾。这只傻蜘蛛自从被他捡回家之后才算是有了记忆,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池钓就把那当做他出生的时间算了算,得出他虽然长得高大,但还是个孩子的结论。自此就每天逼着他吃野菜。野菜是他亲自从外面摘回来的,都是没有被污染过的好叶子。他每次都要熬成了汤端过去。“不喜欢吃菜叶的蜘蛛会长不高呢。”他义正言辞地说,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男人皱着眉头全都喝下的样子。不过池钓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他当时的不辞而别才这样做的呢。这真的是为了他好。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也许是一个月,又也许是几个月。池钓终于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再拖延下去了。他决定去这附近的城镇里看看,如今时局动荡,与世隔绝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但是却遭到了小蜘蛛的坚决反对。“不要…走…”男人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着,甚至还有些湿润。他把池钓牢牢抱在怀里,声音委委屈屈地打了好几个转。“走了…不回来…”池钓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升级版的芭比娃娃,就差被这小公主含在嘴里了。“我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他抽出一只手来揉了揉男人柔软的黑发。真是奇怪,明明是那样硬冷的一张脸,却有着一头柔软到不行的头发。好像他这个人一样,冰冰冷冷的外壳外面有着一颗温热的心。“不会不回来,我可以发誓的。”池钓温声软语。“誓言…都是…骗人的…”男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漂亮的眼睛里开始滚泪花。池钓的心中忽然一疼,久远的记忆翻涌而出。似乎很久之前,也是有那样一个男孩不安地向他寻求一个承诺。只是,那一个承诺,他始终没有说出口,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男孩才会离开他呢。是不是,即使是他再来一世,注定他身边的每个人还是会离开他。等到曲散人终之后再回首,终究还是他一个人踽踽独行。你生命中的其他人,不过都是过客。最后能陪伴你到最后的,只有自己而已。“不要…哭…”有人笨拙地擦拭着他的脸,力气太大,弄得他的脸有点疼,但是还是很温柔。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第30章蜘蛛精的独宠新娘(三十)池钓被他弄得没办法,只能带他一起去。去之前就约法三章,必须变成小蜘蛛的样子呆在他身边,不许露出原型来。毕竟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他这样半人半蜘蛛的样子,一看就是什么被侵袭的妖兽,要被人喊打喊杀的。地图上离这里最近的地方是雪林城,小蜘蛛对这里熟得很,他们绕着一条小路平安无事地穿过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吸血蚱树,用了一天的功夫就走到了地方。和风语城一样,这里也是十室九空,甚至连城门口的守卫也都不见了。也不知是因为在战乱中死去,还是早已向内地逃亡。池钓绕着道路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家还在开张的商店,并不算破旧的招牌上灰尘满布,似乎很久都没有被人擦拭过了。橱窗里面的物件也早就该被更换了,只一个嘴唇褪色的木偶还在用他那疲惫不堪的面容对来人露出敷衍的笑。商铺里很安静,没有一丝一毫活人的气息,死寂异常。幽深的长廊里没有点蜡烛,即使在白天也不见一丝光线。池钓皱了皱眉,轻轻地在木门上敲了敲。“来啦。”一个佝偻身形的老人从里面转出来,他走得很慢。脸上沟壑满布,眼窝深深地陷下去,生满白翳的一双眼直直地看过来。那缓慢的动作,倒是更像一个木偶,而非活人了。池钓忽然意识到这个老人的眼睛可能根本就看不见,他犹豫了一下。“您来这里,是要些什么呢?”老人却是先开口了。他的声音冲淡了身上的那种死气沉沉。池钓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话说出,大概就是一个他是从乔安里希来的游学者,刚刚来到这里,询问他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人不见瞳孔的眼珠转了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从哈罗斯力萨老爷也走了之后,雪林城就成了一座荒城。大家都在说那些诡魇就要来了,就在这迷雾长廊里。也许在下一个蓝月升起之前,他们就会成群结队地从哪些连接深渊的森林里走出来。用他们的獠牙和寒冷吞噬城墙和里面的全部生命。”“而在更远的地方,庇护之所娜迦的风精灵已经开始迁徙,被留下的树木和其他一切生灵都将成为这场侵袭中的养分。圆桌会议再次召开,但是乔里安希却没有出席,甚至只有一半的魔导师出面签署抗战约定。”裹挟着寒意的风吹来,吹透这座城池,甚至于整片巴索的西部平原都如一片芦苇在这阵风中颤动不已。池钓只觉骨髓生寒。“我的血rou早已和这城池融为一体,等到最后那一天的来临之际,我的头颅必将滚落在这土地之上。”老人的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笑意,满脸的褶皱都舒展开来,看不见的眼睛仰望着天空,好像看到了那一片澄澈的蓝。这个笑宛如黑夜中的闪光,停留在池钓的视网膜上,在他离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一直在回味着这个笑。那里面没有对死亡的恐怖,反而是一种解脱。有几个人又会这样幸运,在临死之时,有一座城池为自己兵荒马乱?可即使兵荒马乱又如何,毕竟都是些无关的人。如果自己爱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