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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会出现一个所有人都不愿意遇见的后果。然而,他善意的告诫并没有得到善意的回馈,无论是芽衣,还是迦尔纳,都没有将他的告诫放在心上——芽衣也就算了。她毕竟是一位普通人,意识不到情况危急,也在情理之中。可迦尔纳是怎么回事?迪卢木多完全不相信,这位神代的从者会看不出来,站在迪卢木多身后的那位陛下,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存在。然而,迦尔纳仍然是毫无畏惧地应战了。他的属性并未增加,在魔力的使用上,甚至比同迪卢木多上次对战更为“小气”。但一交手——迪卢木多差点一个照面就被轰了出去。开,开什么玩笑啊?!迪卢木多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情况。虽然,因为“死亡”而使得迪卢木多丧失了解放宝具的能力,但另一方面,迪卢木多的宝具本来用处就比较狭隘,两项能力都几乎被迦尔纳的黄金铠克制,能不能解放,对对战的影响其实不是很大。对应的,迪卢木多只要站在“那位”的领地上,他就会得到对方力量的加持。筋力,敏捷,魔力等等属性几乎都往上增加了一个字母,或者一个加号。迪卢木多原本就以敏捷著称,现在,甚至单纯在敏捷这个属性上,反超了迦尔纳一筹。……但并没有什么卵用。那种意志……那种几乎能将一切站在他身前的敌人尽数摧毁的可怕意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几乎燃烧起来,澎湃起来,发自内心的渴求胜利的战斗意志,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啊?!那不是因为,战斗者的战斗技巧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境界;也不是因为,战斗者的力量完全压倒了迪卢木多——只是,只是,只是他是那样纯粹的渴望胜利,那样的意志化作行动,就是远超过常人想象的可怕攻势。甚至,迪卢木多产生了一种错觉,迦尔纳每次劈砍挥舞出来的一下,都不是物理上的攻击,而是对他意志,对他精神的可怕攻击——快认输吧。你不可能打败他的。人类真的能达到这样可怕的境界吗?——迪卢木多狼狈地往地上一滚,来躲避迦尔纳的攻击。他曾经和那位陛下战斗过,对方像是如影随形的噩梦,漫不经心地,宛如老鼠一样戏弄着迪卢木多,最终将其杀死;但迦尔纳又是另一种战斗方式,如烈焰席卷天地般狂野,他的身形也好,他的意志也罢,都想是太阳一样熠熠生辉,让人忍不住生出敬仰和崇拜。如果不是迪卢木多有一部分的意志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那么,大概迪卢木多已经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被迦尔纳一枪彻底烧成灰烬了。但迪卢木多仍然忍不住怀疑:当初,迦尔纳和他的第一次对战,其实是压根在划水吧?…………刚开始,芽衣还有些担忧,迦尔纳能不能取得战斗的胜利。但当两个枪兵短兵相接的那瞬间,她就清楚地发现,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迦尔纳控制了战局。仅仅只是普通的招式对抗——放在fgo的游戏里,就是平a——迦尔纳就已经将迪卢木多打的节节败退。芽衣看不出迪卢木多属性上的变化,但她能够看出来,迦尔纳打的非常顺手,甚至在招式和招式之间,他还能挤出空余来,对芽衣比了一个“一切顺利”的手势。这完全是碾压局了吧。想到这里,芽衣也忍不住对迪卢木多充满了同情。这大概就是五星从者对三星从者的花式暴打了——虽然这样说,好像有些嫌弃迪卢木多战斗力的意味,但……他的敌人,毕竟是迦尔纳啊。黄金三靶的迦尔纳。枪兵最强的迦尔纳。破格从者的迦尔纳。请容许她,默默地在心中,给迪卢木多点个蜡烛。迦尔纳不一定真的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不是她说啊,迪卢木多就连幸运值都比迦尔纳差一层,这场战斗恐怕连个意外都很难发生了吧。……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在于,迦尔纳想什么时候结束战斗了吧。迦尔纳的金枪一晃,狠狠地将迪卢木多的身躯捅了一个对穿,但他的枪刚刚拔出。收到重创的身躯,又飞快地愈合了。这个场景看起来挺吓人的。不过,就算是芽衣,也能够察觉到迪卢木多的恢复速度越来越慢了。看起来,战斗还要再磨蹭一段时间。芽衣摇摇头,就直接大摇大摆地往柳洞寺里走去。迪卢木多倒是想拦住芽衣,奈何委实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芽衣慢吞吞地从门槛跨过去,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很快就化作一个小黑点,被萦绕在寺庙附近的黑屋所掩盖。迪卢木多突然就特别难过。那种难过,是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在眼前,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难过。…………芽衣曾经“见过”柳洞寺下的大空洞。在第五次圣杯战争时,caster美狄亚将其改造成了魔术阵地,展现了正统caster应当如何稳扎稳打地打圣杯战争;同样,在手游fgo的序章里,黑阿尔托莉雅曾经镇守在大空洞里,等待着主角结束这个特异点;但现在,柳洞寺下的大空洞,和芽衣曾经“见过”的两个形态,都完全不同——它竟然真的空空荡荡的,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是在空洞的最中心处,放置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石碑。……这是什么情况。芽衣走过去,站在这块石碑之上,因为太过震惊而屏住了呼吸。石碑上简略地刻着几个字,每个字,芽衣都看的清清楚楚,但由于太过清楚,反而让人震惊。上面写着:久世芽衣之墓久世……芽……衣……之墓……冷飕飕的风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来,灌进了芽衣的衣服里。她的衣服很厚实,但一点也不能阻止少女的体温一点一点地变冷,她想大口喘气,但是做不到——是,是了。她的肺已经被摘走了。她怎么能够呼吸呢?芽衣有所预感地往她来时的方位看去,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凝结出了一道黑雾凝结的浓稠人影。它——或者说是,她,缓慢地往芽衣的方向挪动,带着黑暗,死亡,腐烂,和霜雪的气息。但芽衣没有躲避,她好像已经丧失了活人应当有的喜怒哀乐的能力了。黑雾每往前走一步,身躯就缩小一点点,姿态就更像是人类一点点,当对方站在芽衣面前的时候,那已经是一位穿着华美的黑色礼裙,裙摆上镂空着仿佛孔雀尾羽的花纹,超出人类想象的精美。她头顶盖着同样镂空的头纱,挡住了一半脸。然而,对方露出的另一半面容,几乎和芽衣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