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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间,几代太傅都辞官回乡,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乔真:呵呵。到底还是她太嫩了,她怎么会放心将夜殇舟这个有权有势的熊孩子交给年迈的太傅?夜殇舟在短短的几天里,逼走四五位德高望重的太傅。最后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广纳贤才,让公子今筛选。最后留下三位太傅,刘太傅、马太傅、金太傅。刘太傅对治国之道有独特且完善的见解,马太傅对君子之道很有钻研,金太傅秉持劳逸结合的观念,将刘太傅与马太傅的知识灌输给夜殇舟。夜怀今也是用心良苦。乔真现在不仅是夜殇舟的贴身丫鬟,是他的御嫔,还是他的陪读书童,她亲眼见证夜殇舟到底是如何舌战太傅。刘太傅因着有乔真在旁,所以也没有以往那般害怕夜殇舟,他慈善的笑着,“君上,今日微臣要说的,只有八个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水为民,舟为君。您对此话可有何见解?”夜殇舟凝思,“朕觉得不对。”乔真觉得,夜殇舟勇于辩驳,不盲目附和,这很好。夜殇舟继续说道:“朕觉得,这个比拟很不对。国是打仗打出来的,水应当是大军,舟应该是帝王。拥有几十万军权的兵符,便犹如做了水神,谁敢违抗?水若是想要覆舟,那便将有异心的水晒干。正如若是有人敢违逆朕,朕便将他斩首。”乔真起先还点头觉得夜殇舟说的很有道理,直到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乔真才堪堪将点下去的头停住。只见刘太傅瞠目结舌的看向夜殇舟,“君上,此为残暴之道。微臣无能,还是先让马太傅教导您何为君子之道吧,微臣告退。”他俯身便离。“刘太傅!”乔真看着刘太傅愤怒而离的背影,她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故作无辜的夜殇舟,“回来再收拾你!”她追上去,在宣明殿门口才追上刘太傅,“刘太傅,君上这些想法都已经根深蒂固,您可千万不能放弃他啊。”刘太傅旋身,对乔真作揖,“夫人,老臣会想法子更好的教导君上,只是其中需要您的庇护与帮助。”乔真殷勤的回道:“这些都是本夫人应当的,只要您不退缩便好。”三位太傅其实都是夜怀今从公子今党派里挑出的有真学实才的臣子,若是他们也退缩,夜殇舟是真的完了。乔真送走刘太傅之后,她便捋起袖子往宣明殿里去,她现在的表情不逊于夜殇舟发怒要杀人时的阴沉。她走一路,路旁的宫女太监跪了一路。“嘭”她一脚踹开门,咬牙切齿的喊出他的名字,“夜、殇、舟,这就是你答应我的,要和太傅学习?”夜殇舟若有所思的点头。他这一本正经的做熊孩子的模样简直让乔真气得牙痒痒。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乔真扬起她的拳头雨点似的砸向夜殇舟的脸,每一下都极为用力,“明天你要是再敢对太傅说那些歪理,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牙都掰了?!”夜殇舟觉得自己正是委屈极了,“你怎知他说的是不是歪理?朕说的又是不是歪理?只是相悖而已。”第二百零二章:别再杖责我,好吗?(16)乔真一拳砸在夜殇舟的脑袋上,“人家相悖也就争两句口舌,你相悖是在要人命你难道不知道吗?”夜殇舟捂着被砸的地方,暗道乔真可真狠。“知道了。”乔真不欲与他口舌,只将太傅带来的那些书籍都整理好,然后一股脑儿的塞进夜殇舟的怀里,“不能全靠太傅,你自己也要有自觉,多看些书。”“嗯。”夜殇舟答应的是不错,只是做出来的,又是一番景象。翌日。由于有刘太傅这个前车之鉴,马太傅做了很多的准备,用四个字形容便是严阵以待,没有刘太傅的慈善笑容,只有冷硬的一张老脸,“今日微臣欲与君上,谈论君子之道,君上可有何见解?”乔真使着眼神,疯狂的暗示夜殇舟,要认真的回答问题。夜殇舟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公子今便是君子,朕不是。”他的耿直让马太傅呆滞一瞬,马太傅又问道:“君上可否详说?”“不可。”因为他非常讨厌夜怀今,怎么可能去夸夜怀今呢?面对马太傅的目光,乔真回以浅淡并且事不关己的微笑。马太傅又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其意为君子看重的是道义,小人看重的是利益。道义是指道德义理,通俗来将便是道德与道理。”夜殇舟兴致缺缺。乔真觉得这太枯燥乏味,她适时的出言:“您不如举个例子?”马太傅凝神沉思,“前些日子,江陵水患,而刺史杨大人却中饱私囊,将朝廷拨下去的赈灾之款私吞,此举便有悖道义。”夜殇舟懒眼看他。乔真小声的提醒,“太浅薄了,您说再说些令人深思的。”马太傅又凝神沉思片刻。乔真提醒,“您只管讲。”马太傅仍是掂量好些时候,“前祁国,随珠长公主之子每日以人血供养,因此而滥杀无辜,您觉得此举是义或是不义?”这话有些含沙射影的成分。乔真期待的看向夜殇舟。夜殇舟本想蒙混过去,但一看乔真那微亮的眼神,便觉得不能让她失望。“滥杀无辜者,自然是不义。”马太傅觉得很欣慰,“君上所言甚是,滥杀无辜者是不义。”乔真也松口气。这时候有宫婢上前放置茶水,却不慎踩上夜殇舟的衣袍。那宫女似乎并不知晓自己做出这等事情来,所以仍是毕恭毕敬的端茶。夜殇舟看向垂在地上的衣角有半个脚印,立时便控制不住一身的暴戾,他合掌拍在桌上,“来人!将她拖下去,斩了!”乔真愣了下,然后看向宫婢,殿里霎时寂静无声,唯有几道呼吸声。宫婢惊恐的跪在地上,抖的厉害,却是半个字都不敢求情。夜殇舟刚刚还讲滥杀无辜者不义,他现在又做出要滥杀无辜的事情,岂不是自打脸?更何况还有马太傅在此。“君上?”夜殇舟瞥眼乔真,不为所动。乔真出言劝道:“君上,这宫婢并未做错什么事,您放她一马?”夜殇舟一道目光剜向乔真。马太傅面色明显的又硬又臭,他拱手作揖,“君上,您方才的处置,与方才的君子之道相悖。”夜殇舟冷冷一笑,只是挥手让人将那宫婢带下去处置了。乔真有些心冷。马太傅的兴致也没有先前的高,隐隐有些敷衍的感觉,夜殇舟也兴致缺缺,两个人都在互相敷衍,最后乔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