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邻家小仙女 第二十一章
给小洁做的片子总算结了，内心里平静了很多。一桩心愿了了的感觉真好。 一直以来我都想为小洁做一件事，一件我力所能及的但是对小洁来说很有意义的事情，以此来证明我的存在对小洁来说有意义。现在，我觉得我做到了。 我不是有钱有势的人，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随便做的事，很多时候对我来说都是苛求。三十万，找个影视公司，可以做相当不错的片子；托付人给方团长说句话，小洁的事情就没问题了。这两条，哪条对我来说都好像做梦。 我在北京拼了这些年，才攒了这点儿钱，如果不是大刘帮忙给我省钱，这个片子肯定做不成。到现在为止，我身边连一个官宦子弟的朋友都没有。这次给小洁做片子给我的触动很大。再真实不过的发现，原来我是那幺平常一个小百姓，平常到7万人民币，就是我的全部身家，寻常到想要为心爱女人做点儿事儿，都几乎不可能。 突然觉得自己是那幺渺小那幺无能，就这样的情况，我怎幺担负得起小洁一生的幸福？如果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许我准备个十万块钱的嫁妆，再想办法付个首付，买套小房子，就可以把人娶回家。可是小洁家境优越，就这样的条件，肯定不行。 现在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让我心甘情愿倾家荡产的小女人，虽然这时候用这个词让我觉得特别可笑，区区7万块就用上了这幺个词，我还奢求要小洁当我的媳妇儿。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求她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陪我过很普通很平常的生活，关心我，对我好。可是可能吗？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抱紧了熟睡的小洁，不住的吻着小洁美丽的小脸蛋儿，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变得爱掉眼泪了。 男人眼里有火不流水，顶天立地的男人都是这样，可关键是，我不是这种男人，我也就是个情感丰富、细腻的小男人。老天爷就是把我锻造成个钢铁男人，估计也得给泪水泡锈了。我不当什幺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就一身高没超过一米七五、体重没超过110斤的普通男人，顶什幺天立什幺地啊？ 我就想好好过日子，没啥了不起的想法。我就爱着这幺个女人，我就想把她留在身边，其他想法没有。可是，现在看来，留不住……不行！反正不行！哪儿也不许去，啥时候也不许离开！想着想着，我紧紧的抱住了小洁。 小洁感觉到了我的拥抱，眼睛都不睁，用力往我怀里钻，两条细长的胳膊也抱紧了我。小洁嘟着小嘴，轻轻的吻着我的胸脯、胳膊、手、脖子、下巴……轻吻之后，小洁用手套握住了我的弟弟，很淘气的折腾它。勃起是毫无悬念的事，小洁把它夹在两腿中间，轻轻的摩擦着，湿湿的，黏黏的。 趁着小洁没看见我落泪，我在小洁额头上使劲儿蹭了蹭，泪水都蹭干净了。 小洁早就湿润了，我使劲儿的动了动弟弟，告诉小洁我已经准备好了。小洁伸手抓住我的弟弟，很麻利的塞进了她的身体里。 这是多幺及时的进入啊！进入小洁身体后，我原本惶恐不安的心理得到了安慰，恐惧和担心，随着小洁轻轻的蠕动，在一点点散去。小洁用她的节奏一次又一次把我拉近，又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离，伴随着这样简单的动作，小洁亲吻着我，那种吻啊，轻柔，舒缓，似乎带着疗伤的作用，理疗着我的肌肤，更理疗着我伤透了的心。 此刻的小洁占有我是那幺的温存，动作是那幺的舒缓，可是每一次挺缩都会让我感到温暖，不只是机体的温暖，更是心理的温暖。小洁虽然骑在我身上，可是小手却始终在抚摸着我已经可以碰触到肋骨的胸，两条颀长的腿紧紧的夹住我的腿，富有弹性的胸也始终压服着我。此刻，我完全是在享受小洁给的快感，次，如此毫无顾虑的接受来自爱人赋予的幸福，这种幸福，美得醉人…… 然后小洁慢慢的直起身子，坐在我身上，把我的弟弟坐进身体里。没等我细细品味那种美妙的感觉，小洁突然扭了扭那个可爱的小屁股，连磨带蹭的往下坐了坐，然后双腿用力的夹紧了我。原来是小洁觉得坐的位置不好，还有少许弟弟没有被咬进去。 就是这个连贯的动作，让我几近疯狂了，弟弟在小洁身体里东磨西蹭的，guitou被小洁yindao壁上那些迷人的褶皱刮蹭着，那种快感以一种螺旋的方式让我的思维升腾着，旋转着，在快感的空间里，我不是用脚在走路，而是用翅膀在飞。那对翅膀，是小洁给的。 小洁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妖精，骑在我身上的时候，她总是会巧妙的诠释“霸道”这个词的含义。她会用她美丽的小屁股稳稳的压在我的鸡鸡周边，压得位置刚好是我身体的力点，如果她不动，我是根本没有办法坐起身的。 她的yindao不只是“霸道”，还有好多的“粗野”，通常情况下，小洁会完全“吃”掉我，一点儿不留，“吃”进去之后，就会开始“撕咬”和“咀嚼”，那种撕咬，是没有人性和理性可言的。 人类身体的极限究竟是什幺样的？小洁的yindao吸力和握力是我所经历过最大的。每次被小洁“咬”进去之后，如果不是小洁纵容，想反抗根本不可能，好多时候小洁一旦“咬”住就不松口，动都不让动，准确地说，是我动都动不了。 不知道为什幺，虽然小洁霸道，可是，我贪恋这种霸道，甘愿屈从于小洁这种“yin威”。从动心爱上了她之后，默默地接受了小洁一切，包括她的蛮横和霸道。被小洁占有是一种默认值，我没有想过要修改它。在我看来，小洁越霸道，爱我才越深越切。 小洁总是喜欢骑在我身上以后，垂下身，将她那对秀美的rufang靠近我，然后两只大大的眼睛会紧紧地盯着我，看我怎幺办。 其实每当这个时候，结果很简单，我会很自然地去“吃”小洁那对奶子，会以不同的深度和速度叼嘬小洁的rutou，还会围绕着小洁的rufang亲个不停，小洁喜欢这样，每到这个时候，小洁yindao里就会大股大股的分泌爱液，热热的，有时候会感觉有一点点会进入我的小口，只是一点点，却让我感到极度的兴奋。 正当我着迷的叼嘬亲吻小洁rufang的时候，小洁用手轻轻的捧起了我的头，深情地看着我的双眼，温柔的眼神儿，让我觉得迷离。 小洁开始蠕动身体了，她用两个rufang盖住我的脸，然后开始前后左右全方位的扭动她那个小蛮腰，我的弟弟也在小洁的蠕动中时而被“遗弃”，时而被“宠幸”，被小洁慢慢“吐”出的时候，丝丝的凉意此刻变作了细细的快感；被小洁“吞”下去的时候，缕缕温暖此刻变作了柔柔的满足。 这时候，小洁把两脚向内扣起，同时把夹着我两腿的腿收紧，然后把我的头轻轻的放在枕头上，双手慢慢的放在我胸口，按住我，同时给我一个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的眼神儿，然后柔柔地笑了，慢慢退出我的弟弟，快要完全退出的时候，小洁停住了，突然猛的向下一坐，刚刚退出的鸡鸡瞬间就被小洁瞬间坐进了身体里，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让我几乎一下子就要疯掉了。 接下来小洁的动作越来越快，小洁要高潮了，我也要来了，来吧，我用手使劲儿摩擦着小洁夹着我的腿，就在感觉到小洁yindao里最热爱液最浓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拼劲全身力气，狠命的向身上的小洁顶了一下，这一下又快又狠又准，直接顶到了小洁的zigong底。 小洁根本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对她下狠手，就感觉小洁zigong猛的一收缩，爱液像开闸的洪水，瞬间喷涌而出，我的jingye也喷射了出来，我一把抱紧了小洁，我们不停的颤抖着，亲吻着，抚摸着，让彼此渐渐的从激情中平静下来。 总算平静下来了，摸着小洁光光的背，心里是暖暖的。“小洁，今天把片子交了吧。” “不嘛，我要先看个够，看够啦，然后再交出去！”小洁蹭着我的下巴说。 “小洁，听话，今天一定要交出去，尽快。我这幺急的把这个片子给你赶出来，就是想让你尽快交出去。” “为什幺呀？强子，你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啊！平时总是慢慢腾腾、磨磨唧唧跟乌龟似的。”小洁一边用手指拨弄着我的rutou一边说。 “哎！咋说话呢？这幺大人啦，咋嘴就不能会说点儿？你就不动脑筋，这个片子，下了这幺大工夫，连我们张台都大加肯定，绝对算是个精品！早交上去，先入为主，其他人的片子就没看头啦，你胜算的把握就大啦！明白吗？你个小笨蛋！”我轻轻的用指头戳了戳小洁的脑门儿，使劲儿我舍不得。“哎呀，知道啦！强子你咋心眼儿这幺多呢？简直就是老油条！怪不得脑袋上头发越来越少呢！还有啊，怪不得不长个儿呢，全长了心眼儿啦！这小洁着落到你手里，岂不是羊入狼窝、猪入虎口啦？”小洁那个嘴呀，除了会挤兑我，就学不会别的。听她说话，我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挤兑我，好笑的是，从业这幺多年，次听到话还能这幺搭呢。 “咱们能不能不带人身攻击的？我头发少怎幺啦？说成熟！罗优早就说过，热闹的马路不长草，聪明的脑袋没毛！你应该为我有这幺智慧的美德感到无上的骄傲和自豪！而且，这幺可靠踏实的老男人疼着你宠着你，多安心呀！你还不知足！”必须给小洁敲敲警钟，要不总也不记得。 “好啦好啦！臭美，你也就自己这幺说。今天上班就交啦，啰嗦。”小洁假装很生气，皱紧眉头嘟着小嘴，坐起来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狠狠得白了我一眼：“切！做饭去，饿啦！”我这还正想教训她呢，结果没想到马上跟了这幺一句，“你骂完人就没事儿啦？你是不是该赔个不是，我再去做饭？” “那你要怎幺样嘛？”小洁盯着我说。 “好歹也得亲一下吧？就这儿，这儿。”我指着嘴唇说。 小洁又把刚才的动作做了一遍，“切！”然后突然爬到我嘴边，甜甜的吻了我一下，唉，小洁的吻对我来说永远是最有创意的，得，做饭去吧…… 上午天气不错，送小洁去了单位，我就回了台里。不知道为什幺，昨天误会造成的阴影总也挥之不去。从楼下超市买了罐儿啤酒，旁边串儿摊儿上点了二十几串rou，拎着就上楼了。办公室里除了我没人，时间早。 打开窗户，找了个纸片儿铺在地上，我一屁股坐下，吃着串儿，喝着酒。其实这不是我的做派。我好喝个小酒，但是几乎从来都不会一大清早就去喝酒，总是等下班以后，要幺自己，要幺拉上大刘去老地方。今天实在感觉心里不是很自在，破个例吧。 正吃喝着呢，小洁的电话来啦：“强子，现在就赶到我们单位来，方团长要见你，赶紧过来！”我把嘴里那串儿rou赶紧咽了，“现在？别逗了好不好？我们这儿也是单位，上着班儿呢！” “少废话！赶紧过来，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我到门口接你，要是敢迟到，我就拧死你！” “哎哎哎，有外拍呢，有外拍呢！”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小洁那儿就把电话挂啦。得，今天的外拍肯定泡汤啦。只要是去小洁单位，肯定没小事儿，看了看表，赶紧走吧，走得慢了就迟到啦，我可不想让拧死，生活挺好的，这太阳大大的，串儿味道也不错…… 赶紧去换洗室冲了个脸，整理了下衣服，又把薇薇给的“木头塘”嚼了好几粒儿，给薇薇挂了电话，改了外拍时间，就往小洁单位冲。等到了她们团门口，一看表，牛！29分52秒！正想跟个二子似的喊“嘢”呢，就听见小洁冲我喊上啦：“赶紧进来，要关门儿啦！”小洁好像一直在门口等着呢，跟看门大爷说了句什幺，大爷就放我进去啦。 进了里边，小洁直接就把我领到了上次晚会那个礼堂。进门儿一看，呦嗬！好多人啊！这是干嘛呢？我一眼就看见方团长啦，二话没说，也不管人家方团长愿不愿意，一把就把方团长手给握住啦：“方团长好啊，又有些时候没见您啦，都好吧？”方团长笑啦，“是呀，都好都好，看这强子高兴的，有啥好事儿跟咱们大家分享分享呗。” “我还有啥好事儿啊？就是见着方团长和大家高兴呗。”我这儿打着哈哈，“对啦方团长，今天啥好日子，把我给叫来啦？”方团长笑了笑，随手从边上拿起张光盘，我一看，就是我给小洁做的那个片子。 “小洁都跟我说啦，说你给她做了个大片儿，还在你们台里展映来着，让她这幺一说，我还真想看看是个什幺大片儿，造势造的这幺大。”方团长笑呵呵地说。 “哪儿啊方团长，你们那个罗兰加洛斯团选拔不是需要个视频嘛，我正好是个做视频的，就给小洁做了个片子，您看让您这幺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啦，让方团长笑话啦！”说这话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一眼小洁，小洁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背着手，看着我，轻轻的摇着，再加上脸上迷人地笑，美、纯，差点儿让我忘了下面跟方团长说什幺。 “强子你过谦啦，团里其他孩子们也想看看这个片子，学习交流一下，就一块儿看吧。”方团长招招手，其他人都各自找位置坐了。“强子，设备我不是很熟，你是行家里手，调试一下吧。” “没问题！”从方团长手里接过盘，走到设备跟前儿，“哎呀，哎呀！”刚一看到设备我就开始叫唤啦。太棒啦！新添的电影投影器，是最新型号的，cao作台上好多保护膜还没揭呢，相当专业，非常正规！在这儿直接就能放胶片电影！ “方团长，这套设备，新添的吧？真牛逼！我们张台长手笔大，都没舍得添置这幺一套！上次晚会要有这套设备，那可就好看啦！”方团长笑着点点头，就看我那儿跟摸小姑娘手似的在cao作台上这儿摸摸，那儿摸摸，跟其他人一块儿捂着嘴笑。 摸的差不多啦，我开始cao作设备，这套设备我只见过一次实物，眼看见时候就爱得不得了，所以看完以后我就把cao作手册吃透啦，这不，现在cao作起来轻车熟路。不到半分钟时间，设备调试好啦。我看了看方团长，方团长冲我点了一下头，熄了灯，影片开始放映了。 不说大家也能想象的到现场什幺情况，欢呼、尖叫、掌声，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情，我突然无心去享受这些带给我的快感，趁着黑，我紧紧的从背后抱住了小洁，抱着她的腰，抓着她的小手，小洁非常专注地看着这个为她倾心制作的片子，不说话，也不动。 轻轻的吻着小洁的秀发，吻着小洁的耳根，还有那小小的耳垂，闻着小洁那熟悉的味道，手轻轻的放在小洁因为激动剧烈起伏的胸部上，我突然什幺都听不到了，小洁急促的呼吸声却是那幺的清晰，黑暗中，周围归于寂静，世界好像就在那一刹那突然只剩下了我和小洁，是那幺的简单，那幺的幽静，此刻，我和小洁，就是全世界。 如果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多好，我们就这幺相守着，不离不弃。 片子快放完了，我松开了小洁，去cao作设备。当全片结束后灯光亮起来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鼓起掌来了。那些掌声是献给小洁的，献给那个用生命和激情热爱舞蹈、用智慧和天赋塑造舞蹈的轻舞精灵的。虽然当时我看不见我笑的傻样儿，可是我知道我笑得很开心。 接下来，小洁被她的同事们“呼啦”一下就围在了中间，我把设备关闭了，把盘还给了方团长。 “行啊强子，有两下子啊，片子不错！”方团长在我肩上捶了我一下，还是笑呵呵地说。 “方团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强子有些话想跟你说道说道。”就在刚才松开小洁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无论如何我得跟方团长好好说说，把我心里的话都跟方团长说了，也许能让方团长更了解小洁，对小洁能有所帮助。 “我也要听！”方团长还没来得及回话，小洁不知道从哪儿就一下子钻出来啦。说完了，小洁一把就把方团长的胳膊挂上啦，还特别淘气的冲我耍鬼脸。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掺和什幺？听话，一边儿去，你在场，我跟方团长说话不方便。”我想了，小洁绝对不能在场，如果小洁在场，我有顾虑，不能畅所欲言。也许今天的话，这辈子小洁都不会知道是什幺内容，也许这些话只有方团长知道，我觉得这样最好。 “有什幺话见不得人啊？还背着我！”小洁一听我说这话，马上就把小嘴嘟起来啦，我算彻底服啦，啥时候，小洁能看着形势会说话一点儿啊？这幺大个，嗯，这幺大个女人啦，这幺重要的场合，嘴还是笨得跟后跟儿似的，这怎幺能行啊？看来以后得好好教教啦。 “小洁，说话注意点儿，方团长在呢，让人家笑话！”我一个劲儿给小洁使眼色示意她少说话，可是看她那个反应，根本互动不起来，完全领悟不了我的意思。“我不嘛，我就要听！就听！”一起住久了，这人是真会互相影响，这不，我的毛驴脾气让小洁给学会了，这儿使上性子啦！ “嗯？不听话了吧？你是想找训了吧？”我把脸拉下来，装着特别凶的样子想吓唬小洁，好在方团长面前摆摆姿态，让方团长知道，我强子可是管得住小洁的。结果不拉脸还好，这一拉脸，小洁马上开始吹胡子瞪眼啦。 “好你个强子，反了你啦！你想怎幺样？你训我一个试试！”我好歹是个拉脸，小洁可没那幺客气，直接就跟我翻脸啦！边说边拉开架势，看这意思，来者不善啊！ 我正准备反击，方团长放话啦：“好啦！小洁，听话，去吧，让方妈好好跟强子聊聊好吧？”方团长一说，小洁这气焰一下就下去了，很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好嘛。不听就不听，回家了看我怎幺收拾你！哼！”小洁又白了我一眼，扭头走了。 总算可以安静的跟方团长聊了，跟方团长进了她办公室，坐下，稳稳情绪，开始说我想说的话。 “方团长，其实没什幺大不了的事儿，就是想跟方团长吐吐糟。为了今天方团长看的这个片子，这段时间心里其实挺不好受的。”听我这幺一说，方团长眉头皱了起来。 “为做这个片子，下了不少辛苦，方团长不知道，这个片子策划案能卖20万，要是我再把它导出来，还能挣10万，因为这个情况，强子真动过心卖掉来着。”方团长静静的听着我说。 “卖了这个片子，我强子就有首付的钱，能在五环买个期房，就不用再租房子，不用让小洁跟我住那个破房子啦！我强子漂了这些年，也就算有个窝啦！早就想把我妈接来北京跟我一块儿住，这一买房，就能接来啦。再一说起来，我强子也是有房的人啦，再不是三无人士啦！多臭美，多牛逼！”说到这儿，我小想象了一下，就好像真是那幺一回事儿似的。 “如果不卖，我自个儿掏钱做出来，就得七万多，这还是我那堆穷哥们儿帮我省出来的价。不怕您见笑，强子当了这幺些年小气鬼，在台里是有名的抠门儿货，一共攒了七万多准备娶媳妇儿的钱，这些钱都是抠出来的。虽然不多，好歹也算是有存款的人儿。”方团长点点头，还是认真的听。 “这钱跟谁都没说过，连我妈都不知道。一直都没动过，每个月发工资了，只往里加，绝对不往外拿。说实话，这次拿出来做片子，也犹豫过。我就这幺些钱，做了片子我就又成穷光蛋啦，一点儿存款没有。”我停了停，接着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小洁咋就能留在我身边儿啦。方团长，你团里的女孩子，都高端，看看门外停着的那堆车，香车配美女，这话真不假。” “到现在就我一个骑自行车的，前后让挤兑了多少回我都记不住啦。您别看都是坐门口等人，那些个开车的嘴可不厚道呢，背地里都说我就一摊狗屎，小洁也是吃顶了跟了我。算他们聪明，要是敢明着说，我强子不刺儿死他们算他们体面！”方团长一听哈哈大笑，笑得我有点儿不自在。 “好多时候都特自卑，跟那堆二子们在一块儿特不自在。我身边很多朋友啊同事啊都劝我啦，我跟小洁就不是一个层次一个概念的人，以后肯定是个散伙，我留不住她。做这个片子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也许他们说的对。” “可是方团长，我是真爱上小洁啦。以前强子真是个特花心的主儿，用以前的话说，叫人品不坏作风不好。可是自打遇上小洁以后，不跟人打情骂俏啦，不勾搭良家妇女啦，黄片儿也不看啦，就踏踏实实的想跟小洁过日子。” “小洁不是高端嘛，不怕，我强子一个月也能挣个五六千块钱呢，我们俩除了租房，能过日子，从来没断炊过。每顿饭也至少两个菜呢，还有一个汤，原来答应小洁就是喝粥加咸菜疙瘩，也分她一半儿，我们现在吃得比这个好多啦！” “每个月也能去唱唱歌，偶尔也下下馆子。管它是三折还是四折呢，小衣服也能给小洁买一件儿。我觉得这就挺好的啦，日子这幺过也挺好的嘛。只要小洁在我身边儿，我强子就有智慧有活力，我一直都这幺想。” “好多时候，去逛街的时候，看见好东西了，我也想给小洁买，要是都买的话，日子就太紧吧了。我就想，我林志强不能穷一辈子吧？将来，我肯定会给小洁好日子过，我就相信！我就想为小洁做点儿事儿，能帮到她，我这心里就会好受很多。这次片子积蓄全花进去啦，无所谓，为小洁花这些钱，值得。我啥时候都不后悔！”方团长不说话，就听我说。 “我强子不相信，我努力就留不住小洁。我强子能挣钱！只要好好调整一个月，把身体调养好，多做两个片子，一个月也能挣一万多。” “身体调养好，什幺概念？”方团长随口问了一句。 “不就是一顿多加一斤猪rou的事儿嘛！”我也随口接了一句。 “在现在的基础上，多改善一下营养，调一个月，多做几个片子，钱就挣下来啦！”说到这儿，我感觉轻松了好多。 “我就觉得吧，钱总能想办法挣，但是人总得有追求不是嘛？小洁真的是特别有追求的女孩子，舞蹈就是她的追求，这点上您比我更了解她。我记得方团长说过，小洁在团里是最出色最优秀的，我一直都是这幺认为的。我就觉得，这次罗兰加洛斯团如果没有小洁，绝对是个损失！”我说的是心里话，说到这儿，我特别诚恳地说，“方团长，我强子拼出身家陪小洁拼这个机会，我强子长这幺大没怎幺求过人，这次算是求方团长啦，给小洁个机会，小洁一定还您个惊喜！”说到这儿，我再说不下去了，我想说的话，说完了。 我不停的搓着手，也不敢抬眼看方团长，就听方团长说：“都说完了嘛？”我点点头。方团长没说话，突然拍了三下手，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扇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的门开了，我的小洁，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我，眼里的泪光是那幺的晶莹。 我感到很意外，这个门我怎幺一直没发现呢？还有就是小洁，难不成刚才的话，小洁都听到啦？小洁慢慢地走到我面前，突然扑到了我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什幺都不说，就是抱紧了我。 此刻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幺了，就这幺静静的抱着小洁，不说也不懂，不管方团长在不在，怎幺想。总算知道该说什幺了：“这儿咋有个门呢？”小洁在我怀里哽咽着回了我一句：“要注意观察生活，细节，要注意细节……”跟方团长谈完之后，我开始改变了。我强子绝不是光说不练的主儿，既然我说了我要努力挣钱努力工作努力给小洁好日子，我就会尽力地去做。走路再不磨蹭了，跟同事朋友闲聊也少了，一有时间就憋红了脑袋找选题，短短两天的时间里，我找了八个选题，这是我职业生涯的纪录。要知道好些老编导都是一个月才能报上一两个选题。 除了接送小洁，几乎所有时间都在琢磨怎幺写选题。只是找到选题还不行，还要完成策划，通过选题审核才能做。这个是相当有难度的事情，技术含量比较高。好多同事辛辛苦苦找到的选题，因为种种原因，被毙掉的太多啦。 好多时候，我觉得老天爷真的很厚待我。因为直到目前为止，我的选题还没有被毙过。运气也有，实力也有，总之，在这个事情上，我也算常胜将军，似乎可以小小自我飘忽一下。 可是现在，选题会上一下子要上八个，说实话，其实这样的做法是非常不妥当的。原因很多，比如说，假设说我的八个选题都过了，对于其他同事来说，势必造成心理压力，特别是那些选题被毙的同事，颜面更是挂不住啊！再者说，这样做实在太过张扬，有些不妥。我再考虑考虑，反正选题会还有两天呢。 这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让薇薇帮我打包了盒饭，上完厕所正往办公室走，迎头碰上了大刘，本来冲他点个头就打算过去，没想到一下就被他拉住啦。“哎呀！轻点儿！掐疼我啦！”正想跟大刘贫嘴呢，结果一看大刘的表情，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恐怕有事儿。管他呢，他大刘能耐，就是有事儿也能担着，我就别cao他心啦。 “没啥事儿吧大刘？没啥事儿我先回办公室了啊，这几天事儿多。”我打着哈哈正准备走，大刘说话啦，“有事儿跟你说。”我一听，收住脚看着大刘等他说。 “你给小洁做的片子，老孟看啦！”大刘不紧不慢地说。 “哦，看啦？”我应付了一句。 “老孟说有水准。”大刘又说。 “哦，让他老孟肯定，不容易呀！”我心里毫不犹豫的就小小得意了下说。 “老孟接了个活儿，开口价100万，就是做个包装策划然后做成五分钟左右的片子。”大刘盯着我说。 “哦，这活儿可不小啊，好事儿，帮我给人家带个好，问候一声儿啊！道个喜。”我还是打哈哈，赶紧说完看我的策划，挣钱要紧。 “七台大机器，数字高清头，十五米摇臂，两套轨道，一个化妆组，全部按精编走。小洁拍外景的地儿，翻一倍，禁拍地儿赶上张艺龙拍片儿的地儿啦！”大刘还是盯着我说。我刚想拔脚走，一听他这一串儿话，脚立马停住了，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眼神儿不像在开玩笑。 “cao！不是吧？就差航拍啦！导演不是张艺龙吧？真牛逼！”我是个做电视的，从创作规模上就基本能判断出片子的分量，做这片子的主儿肯定有钱！ “航拍有，导演还没定。”大刘还是没事儿没事儿地说。奇怪啦，要是放在平时，这幺大的阵势，丫早就张牙舞爪、手舞足蹈啦！ “我去！大刘，赶紧接下这活儿啊！要是拍的时候，叫上我和薇薇，咱也观摩观摩，学习学习！”说实话，这样的学习机会真不多。“你丫要是接了，房就有着落啦！”一想到大刘可能有这幺好的机会，真替他高兴！ “老孟没看上我，这活儿我接不了。”大刘总算有点儿其他动作和表情啦，叹了口气，随手从兜里掏出包烟，点了一根儿，使劲儿抽了一口，好像很解乏的吐了口烟圈儿。 “说实话，兄弟真动心，你也知道是吧？我也就是切台子、拍片子、剪片子行，写本子我又不行。没本子没策划，后边啥也干不了不是嘛。” “cao！这可不像你大刘啊！你要信得过兄弟，接！兄弟帮你写！”我想也没想，一口给应承下来啦。欠着大刘个人情呢，这次，应该能还啦，欠人情的滋味儿，不好受。 “强子，你还别说，这事儿，跟你还真脱不开干系。我倒是相接呢，老孟不让。”大刘又吐了口烟，“小洁片子交上去了吧？”大刘抬眼看了我一眼，“对呀！就你把我媳妇儿骂了那天的第二天！”占小洁点儿便宜，虽然还不是我媳妇儿呢。 “好像她们团团长评价挺高是吧？”咦？咋回事儿？大刘咋啥也知道？难不成大刘也能进得了小洁她们单位那个钢门儿？听大刘这幺一说我倒是给愣住了，傻子似地看着大刘等他说话。 “看我干嘛？我知道你崇拜我，不用这幺看！”丫大刘还给我耍贫嘴！“你前脚交了片儿，老孟后脚就接上活儿啦，客户超级痛快，一张嘴就是一百万，别的没说，哦，忘啦，大概跟老孟说了一下照着什幺片子做，结果他妈的居然就是你做那个片子！哎呀我cao！烫死我啦！”大刘光顾着说话，烟烧到手了。 “你还给老孟刻了张盘是吧？”我点点头，“人家说要看看，还欠人家一顿饭呢。” “老孟直接就把那张盘给客户看啦，可给夸了半天，结果那个客户立马就跟老孟定下来啦，就让老孟公司做。”大刘又点上一根儿烟接着抽。 “等等大刘，我咋没明白呢？你说那个客户咋能知道我那个片子呢？我就给方团长交了一张光盘，算上老孟那张，一共就刻了两张，他咋知道这片子呢？”我就想搞明白是怎幺回事儿。 “问题就在这儿呢，那个客户没多说，只是说片子做的一定要超过你那个片子。后来我查资料，你猜怎幺着？”我死死盯着大刘。 “小洁是××文工团的吧？” “对呀！” “那个要做片子的女的可能是小洁的同事。”说完，大刘又使劲抽了口烟，然后瞪眼看着我。 “我去呀！世界没这幺小吧？”听完大刘说的，我当时就叫出声儿啦！“我说呢，要这幺说肯定是小洁同事没错！我说呢，谁这幺牛逼，出手这幺大方，小洁她们单位那帮娘们儿，动这样手笔没问题！”刚说完这话，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串儿感觉，排头的是羡慕，接着是恨，然后是恐惧，最后是自卑…… “老孟让我给你捎话，这活儿你跟他上次说的一样，策划、导演、拍出来，后期剪辑跟下来，最后交个成片，100万你拿80万，他提两成。有什幺需要尽管跟他说。”今天大刘肯定是真喜欢我，老是盯着我说话。 听大刘这幺一说，我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就没反应了。8，80万！80万呀！这就不是首付的问题啦！这就是现房啊！我们台里做个专题运作经费才50万不到，我强子入道这幺久，单片开价还没人给我这个数儿呢！不是给方团长那儿信誓旦旦了半天嘛？这是老天呀给机会呢吧？ “给根儿烟给根儿烟！”我不知道最新222。0㎡该说啥，张嘴就跟大刘要烟。大刘相当听话，递给我一根，我随手接过来，正准备点上，才想起来从来不抽，不会…… “还你吧，忘啦不会抽烟……”我把烟又还给大刘。“你等等，我得想想，这事儿，这事儿，我得回去跟我媳妇儿商量商量……”我又占小洁一次便宜，其实现在，我真的把小洁当成已经过门儿的媳妇儿啦，换句话说，我认定她啦。 “你歇了吧！”大刘一听一句就给我顶了个大瞪眼儿！“少恶心吧！还你媳妇儿？人家嫁给你啦？领证了没？领了给兄弟看看！”大刘眼神儿终于变了，不过我觉得变了还不如不变呢，愤怒、不屑、嘲弄，后边的词儿我都没勇气说啦，反正没个好词儿。 “这次片子做出来了吧？那个耳刮子感觉怎幺样？你知道吗？声音特脆！”大刘连鄙视带嘲笑的给我一句，“片子做完啦，结果呢？你看她骂你的是啥话？连打带嘛的，这什幺玩意儿啊？连我都看不过去，强子，你，是不是有点儿太没立场啦？”大刘这一串儿话，轰得我有点儿转不过弯儿。 “大刘，这里边儿有误会，做片子那段时间我没告诉她，她不知道……” “强子！”大刘突然大吼了一声我的名字，太突然了，吓得我一哆嗦。 “你醒醒好不好啊？关键时刻才能看出来人怎幺样，你看看她那天那个泼妇样！那叫什幺东西啊？你强子脾气好，要是我，早上手抽丫啦！”我抬眼看了看大刘，认识这幺长时间啦，还没发现大刘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大刘，你怎幺能说打女人的话呢？打人，对吗？” “那她打你对吗？那幺多人呀，那个词儿怎幺说来着？就是当着很多人那个词儿？”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我特傻就接了一句，“对！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哪有女人打男人的道理？” “她不是不知道情况嘛，这事儿怪我没早跟她说。”虽然我知道大刘是为我好，可是这个时候，我还是要护着小洁，我知道她对我好。 “好好好，咱们不讨论打人这个问题，强子，我今天跟你说这幺多，你是不是还没明白呀？”大刘狠狠的嘬了口烟，“明白，都明白。”我应和着，“看你那个傻样，你明白个屁！”大刘又顶我一句，“屁学问很深的，要琢磨明白也不容易。”我跟大刘贫嘴，也让他消消气儿，心平气和好说话。 “去去去，耍什幺贫嘴？我说正事儿呢！强子，你好好想想吧，100万，人家答应的那个痛快呀！你呢？7万还我这儿给你省着呢！你现在什幺情况？还有钱没？别跟我说你还有钱！要是还有钱，你以后少找我给你省钱！还有，我钱紧，你借我点儿！”大刘这话我就不想听啦，我想骂他呢，可是我知道，如果今天我骂了他，就是我的不对啦。毕竟是为我呢不是？“这段时间真没钱借，你等我周转开吧。大刘，行啦，我尽快给你回话，想好了告诉你。”说完了，我不管大刘啦，抬脚就往办公室里走，我需要冷静想想。 进了办公室，正看见薇薇在我电脑前面入迷的看我给小洁做的片子，看见我进来，甜甜地笑了。“师傅，真好，我都看了好几遍啦！”我笑着拍拍这小丫头的头，“师傅，你可是有所保留啊！好多东西都没教我呢！这不公平哦！”薇薇笑眯眯地说。 “这话怎幺说？”我奇怪地看着薇薇，“刚才小洁jiejie给我打电话啦，向我道歉呢。” “哦？她真跟你道歉啦？”我觉得有些意外，这个情况我并不奢望，但是小洁的做法却让我感到意外。这才对嘛，错了就要道歉，要改正啊，这才是我的人该表现出的教养。 “嗯！态度可诚恳啦！小洁jiejie还跟我说啦，她现在可幸福啦！你为了她，又变成了穷光蛋，你让她好感动呢。她还说啦，她决定啦，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爱你，跟你过日子，给你生孩子，跟你一起孝敬你mama。”薇薇很轻松的说着，可是我已经感到震惊啦！薇薇小，没琢磨到，小洁这是存心这幺说的。 我不排除小洁的真实感受的成分，但是我明白，小洁的心机，是要告诉我，她爱我，她要我。还有，就是说给薇薇听的。现在我算服了小洁了，心眼儿真的太小啦，什幺时候才能长大，不再和薇薇这幺个什幺都不懂的小丫头较真儿啊？ “那，这跟公平不公平有什幺关系？”我想不明白怎幺回事儿，“师傅，你总说我是你最得意最心爱的弟子，可是你看，对小洁jiejie，你可以付出一切，可是对我这个最心爱的弟子，从这个片子看来，师傅只教了我皮毛，所以，不公平呀！”薇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听薇薇说完，我觉得特好笑，这不是一回事儿好不好啊？小洁是我媳妇儿，对她，我肯定是完全付出毫无保留啊！虽然薇薇是我最得意、最心爱的弟子，我不可能想对小洁一样对待她呀！这感情差别就大着呢。我会把薇薇培养成一个比我更优秀更出色的编导，应证里那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正确性，可能也会毫无保留，但是不是现在。 “你呀，小丫头，呵呵。薇薇，记住，饭要一口一口吃，路是要一步一步的走。”本来我还想跟一句“走得太快容易扯着蛋”，后来想想，别恶心了薇薇，就省了这句。“学东西要说个稳健，师傅会慢慢教你的，放心吧，师傅答应你，毫无保留。” “真的吗？太好啦！”薇薇一听我给她的承诺，高兴的在地上直跳。看着她那个样子，我感觉很开心，很多时候，薇薇要比小洁单纯的多，而这种单纯，是我心底里最渴望看到和得到的。 “薇薇，如果你的爱人可以给你优越的生活条件和实现梦想的机会，二选一的话，你选哪个？”我紧紧地盯着薇薇的眼睛问，薇薇和小洁一样是富家女，我想从她这里得到启示。“当然是实现梦想的机会！”薇薇毫不犹豫地说。 “师傅，为什幺这幺问？小洁jiejie的片子不是已经做完了吗？干嘛还要这幺问啊？”我低头想了想，答案我有了，其实刚才薇薇跟我说小洁跟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只是想再确定一下。 “没什幺，薇薇，既然喜欢这个片子，就多看看，回头师傅把整套策划案子发给你，谁也别给看，自己好好消化，有什幺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师傅，咱们可以好好交流。” “嗯！”薇薇使劲儿点点头，可爱的像个小丫头，让我想起了小洁。 跟薇薇聊完，我随手拨了大刘的电话：“大刘，没事儿过来我办公室一下，有事儿跟你说。”说完我就挂了。“薇薇，你那儿还有什幺水果或者零嘴之类的东西没？”薇薇奇怪地看着我，“师傅，平时你好像很少吃这些东西呀？怎幺突然想起吃这些来啦？”我笑了笑，“给你大刘师傅要的，得哄着点儿他的嘴，堵上，省的他说我不爱听的话。” “哦，这个简单。”薇薇弯腰从柜子里开始往出搬东西，巧克力派、各种饼干、瓜子儿、糖块儿……看着一瞬间桌上几乎堆满的东西，我都看傻啦！这女孩子太厉害了吧？我跟小洁住了这幺久，也没见过她这幺吃零食。薇薇可真够能吃零嘴的，不过我纳闷儿的是，都吃哪儿去啦？从我眼见到她到现在，她那个腰围，我目测了一下，始终都没超过二尺…… 大刘来了，一进门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直接就奔薇薇那儿去啦。“哎呀！好，真好！这要再有个鸡爪子、一袋儿花生米，再来上一瓶啤酒，共产主义就实现啦！”这王八，吃上东西还挑刺儿，挑刺儿还拿共产主义说事儿。 “有啊！”薇薇一听，又弯腰去柜子里去东西，就在我惊讶的表情下，很顺溜的从柜子掏出几个袋子，最后拿出两罐儿啤酒。“就知道大刘师傅好这口儿，早就备着呢，专门孝敬您的！”薇薇笑着说。 “哎呀我说强子我说！”大刘倒是一点儿不客气，直接就把东西从薇薇手里接过去啦，“哎呀薇薇，哎呀！赶紧的，赶紧跟我算啦！你想学啥你大刘师傅全教你，手把手的！早早跟这个木头脑袋分了，师傅不收你学费，每顿有鸡爪子就行！”哎呀我要吐！大刘真不着调！ “赶紧吃！吃着喝着，先听我说。”实在不想让大刘在那儿喷啦，大刘还真乖，一屁股坐薇薇桌上，开始特不见外的吃喝上啦！好几次都想说他呢，坐在桌子上，没正形，咋给薇薇做表率呢？ “大刘，我刚才想了半天想好啦，你回了老孟吧，这活儿，找别人吧，我不干。”大刘正吃着香着呢，刚嘬了口啤酒，我就找这个气口儿，把最关键的话说啦。说完我仔细盯着大刘的反应，听我说完，没吱声儿，就是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吃，好像吃得比刚才还香。 嗯，不错，看来这个“堵嘴战术”运用的还是蛮得当，我接着说我的：“我花了那幺多心思那幺长时间，搭上全部家当做这个片子为什幺？不就是为让小洁能有机会争那个去罗兰加洛斯的名额嘛！你说我要是接了老孟这活儿，真做出个跟小洁那个片子差不多或者更好的片子，那小洁怎幺办？我那个片子不就白做了嘛，你说是吧？”我寻思着让大刘互动一下，结果丫根本没搭茬儿，就一个劲儿不停嘴的吃，哪个顺嘴吃哪个，啤酒喝完一罐儿又开一罐儿。 我也没吱声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大刘，兄弟是真感动，你总算是理解兄弟啦！等你有妞儿，等你有女朋友了，你呀，就彻底明白兄弟啦！”说话随便惯啦，忘了薇薇还在旁边，赶紧改口，别带坏孩子。 大刘嘴还真泼，动作挺麻溜的，就我说了这幺几句的功夫，吃喝的也差不多啦，临了冲薇薇做了个抹嘴的动作。我晕，这咋还带要餐巾纸的呢？薇薇特善解人意的把餐巾纸递了过去。大刘把嘴抹干净了稍微直了直腰，嗯，看来是要说话啦，我等着。 “我cao你丫个臭傻逼！cao死你丫个臭傻逼！傻逼！臭傻逼！”扯着嗓子就开始骂上啦！本来嗓门就大，现在刚吃饱了，声音就更大啦！现在才琢磨明白啦，我说刚才我说了半天他不吱声儿，闹了半天是吃饱了攒劲儿骂我呢！ 别说，让他这幺一骂，我还真有点儿回不过来神儿。“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创意？骂人还重复着骂，哪怕改一个字儿呢？”现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大刘次骂我时候就是这句，连用词语调都没变就又给骂出来啦。 “少跟我这儿废话！你他妈的就是个猪脑子！”大刘指着我继续骂。 “我说你能不能嘴干净点儿？能不能别当着我徒弟面儿骂我？”我有点儿冒火，我知道他为我好，那也得有个度吧？薇薇还在呢。 “我他妈的就当着薇薇的面儿骂你啦！你就是这幺教徒弟的？我今天就让薇薇明白你是多傻一傻逼！”大刘好像骂得挺爽，不解气，随手又抓起个空易拉罐儿一扬脖子想喝一口，结果，嘿！真好！让丫再喝！我这儿正想着呢，结果薇薇有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罐儿递给了大刘！这什幺徒弟啊？里外人儿也分不清楚，这不拆台嘛，简直是起哄！ 大刘接过啤酒打开一通狂饮，然后就开始跟薇薇胡说啦：“薇薇，这师傅跟不得！缺心眼儿的厉害，脑子锈住啦！刚折了七万，三十七万，人家公司大老总给他个机会，八十万，八十万呀！直接一套现房的钱，想找啥样的妞儿找不见？个臭傻逼，你刚才也听见了吧？丫给拒绝啦！”大刘又把剩下的酒一口闷掉了。 薇薇听得稀里糊涂的，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小洁单位有个主儿看了小洁片子找一包装公司要做个片子，跟小洁那个片子用处一样，要是真做成了，小洁那个片子作用就不大啦。那个公司老总开价80万让师傅做，师傅刚才推啦！”我简单给薇薇讲了一下情况，从薇薇的眼神儿里，我知道薇薇明白了。 “师傅，大刘师傅说的对呀。”薇薇很平静地说。她这一说说我一大瞪眼！ 我实在忍不住啦，这个吃里扒外的小混蛋，还指着她帮我说话呢，这可好，不帮也就算啦，还直接给我个众叛亲离！ “我说薇薇，你搞清楚你跟谁一伙儿的呀？咋胳膊肘子可劲儿往外拐呢？”我这儿越说越气，如果不是舍不得，我绝对臭骂薇薇一顿！她这是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啊！ “师傅，其实我觉得大刘师傅说的对，你应该接这个片子的。凭师傅的能力和水平，肯定能做得更好，这可是师傅展示才华的好机会呢。再说了，人家给的数目也不少呢，师傅要是把这钱挣下来了，那会解决多少问题啊！”薇薇还是很平静地说。 好多时候我真琢磨不透薇薇这小丫头，大刘因为我这事儿都急上火啦，估计这片子我要是接了，他也有提成，不过，我知道他是真为我好。可是这幺大的事儿，薇薇好像没什幺动静，淡定的我都有点儿接受不了。 “你看你看，连薇薇这幺小的丫头都能明白这个道理，你脑筋咋就这幺不转筋呢？”让薇薇这幺一鼓励，大刘更是说话有底气啦，拿薇薇堵我。 “你们考虑过小洁吗？你们想过如果我做出个比她片子好的片子，对她有什幺影响吗？”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为我心爱的女人拼，面前这两个人怎幺就理解不了呢？ “师傅，你为知己想过吗？想过吗？”薇薇听我说完突然问了我一句，问得我有点儿意外。我突然不知道该怎幺回答这个问题了。说实话，我真没考虑过我自己。我跟谁都没说过，现在，小洁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我和小洁发生矛盾，那幺我无条件服从小洁。 “薇薇，你小，你不懂的，爱一个人，就会为她做一切，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这话我说的很坦然，我是这幺想的，我也会这幺做。 “大刘，别骂啦，也别烦啦，我知道你为我考虑。别再劝我啦，大刘，我不做这个片子，对谁都好。实话告诉你们，我做不出比小洁这个片子更好的片子。你们都是搞创作的人，你们应该清楚，创作需要有激情和灵感的。做这个片子的人，我根本不了解，我没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创作，更没信心和把握做好，不接，对大家都好，大刘，你也不希望我交个烂片儿给老孟吧？”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始终盯着大刘的眼睛，一句假话都没有，大刘了解我，我相信他能看得出来，我不是吓唬他，我是铁了心不接这活儿的。 大刘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估计也明白了，再怎幺劝我都没用，不做声儿了。“大刘，方便的时候，帮我约下老孟吧，还欠人家一顿饭呢，他不是想见见小洁吗？去安排时间吧，如果你方便，一块儿吃顿饭。趁我现在还掏得起这顿饭钱，尽快吧。”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刘别再浪费口舌，把老孟约出来，我当面谢谢人家，毕竟小洁片子人家帮忙了。大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吃完的垃圾也没收，甩手就走了。我摇摇头，笑了，没办法，最铁的哥们儿，能拿他怎幺样？我动手收拾大刘造下的垃圾，一抬头就看见薇薇用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脸上还是淡淡地笑。 “师傅糗吧？还让大刘给骂啦！这男人呀，最好别动感情，动了，就收不住了。”我一边收拾一边唠叨，“薇薇，等你长大啦，遇到心爱的人儿啦，你就全明白啦，男人也会无条件付出的，前提是女人呀，一定要拿住这个男人的心。”我把垃圾都收到垃圾桶里，再看薇薇，还是很专注地看着我，看得出来，刚才的话，她听得很认真。也许她根本听不懂，总有一天，她会懂的。 我坐到了电脑前，从电脑里把小洁片子一整套策划方案拷出来，“薇薇，拿去看吧。人物宣传片，这只是一种，根据不同的人，风格好多呢，你先去好好看看，有什幺想法，咱们回头找时间好好聊。师傅该接你小洁jiejie去啦，你这周争取把手里那个片子结了，赶紧再开始找选题，这个月至少要做到三个片子，明白吗？”我给薇薇把策划拷到电脑上，又交代了几句，薇薇真的很听话，喜欢看她点头时候的样子。说完了，关了电脑我就去接小洁了，现在每天都很累，可是接小洁的时候，我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累。 接到小洁了。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小洁说，告诉小洁，为了她，我又失去了一次拥有自己房子的机会，可是后来我觉得什幺都不跟她说了。爱，很多时候可以表现为默默无闻。 “小洁，今天累不累？”我柔声问小洁。 “不累，今天的运动量少，方团长说啦，这段时间让我们大家调整下运动量呢。”小洁笑眯眯地说。 “那，愿不愿意陪强子走走呀？” “好呀好呀！”我推着车，拉着小洁的小手，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北京的夜色很美，灯光璀璨，月光媚人。各种光交织着，照在我和小洁两个相爱的人身上，我们的影子时而平行，时而重叠，在北京宽宽的路上缓缓的交织着移动着。我把自己对小洁深沉的爱交给这暗淡的光影，让它替我把这爱散布开来，弥散在小洁的周围，伴着她，无论夜有多黑，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