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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白成音推开那扇位于最角落的房门。想到尚末和她mama应该还在睡觉,轻手轻脚的踏步进去,尽量让塑料袋发出的杂音减少到最低。 这层楼是最便宜的病房,八个人一间。 白成音从前探望过的病人都是住的单人套间,差一些的也是二人间,全天水果供应,电视空调一应俱全。 八人间病房啊。白成音没法想象尚末那副气质的人,要怎么待着这样的地方,她吸了吸鼻子,站在门口顿了一会儿,踏步进去。 时间已经是八点了,太阳有些蒙蒙的探头,阳光照在病房的一角,那是唯一一张有人住的病床。其他七张床都空了,应该是回家过年了吧,尚末她们没有家,可怕啊,在这样大的一个城市里,没有家,唯独孤零零漂的两个女人。 护士正烂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给那个有些苍老,没有头发的中年女人注射药物。 虽然那年轻女护士脸上的表情像闻了臭鸡蛋一般。但是白成音也无力指责,这是一份累死人的工作,一份不能回家过年的工作。 可是她也不能烂着一张脸,服务着病人。 白成音皱了皱眉,去看病床上的那个女人,那中年女人眉眼之间像极了尚末,必然是她mama了。 护士后面还有一个人,应该是尚末,刚好挡住她的视线,没能看见白成音。 白成音正准备抬脚往里面走,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冲水的声音,随即便是门被打开,一个人踏步走了出来,白成音条件反射的转头去看里面走出来的人。 不料却被吓了个半死。 那人也是一脸的惊诧。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道, “谢戈?!” “成音?!” 这样大声以及充满惊讶的招呼自然惊动了尚末,她从护士身后探出一个头来,长长的头发偏到一边,白成音又被逆光中的尚末美瞎了眼。 简直就是天使啊,尚末真的不该来音乐学院,去拍电影电视剧绝对是一夜爆红,尚末逆着光,白净的牙齿露出来咧嘴笑了笑,对着白成音招了招手, “过来吧。” 白成音对她点了点头,和谢戈一起并排走了过去。 “谢戈,你跑到这儿来干嘛?” 谢戈对着白成音挤了挤眼睛, “我来看同学啊。” 白成音一时语塞,明知道尚末不会把这种消息轻易告诉别人,可是谢戈居然知道,来得还比她早!但是也不想再多问,索性放弃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戈压低了声音,不打扰到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昏睡的阿姨, “昨天晚上,我带了饺子过来。但阿姨没醒,没吃上。就我和尚末两个人吃的。” 白成音越听越奇怪,这夜深人静,一个孤男去找一个孤女,吃饺子?这种情形很是奇怪啊。她转头看向谢戈,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什么情况,晚上来找我家阿末?你看上她了?” 随即脑袋里一个想法转瞬而过,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道, “而且你怎么也知道她妈的事儿,她跟你说的?” 谢戈点点头。 白成音挑了挑眉,尚末居然能把这事儿告诉谢戈?他们难道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 白成音和谢戈快走到病床边了,白成音压低声音,对着谢戈小声道, “什么情况?你俩在一起了?” 说完这句话,白成音眼里浮现出了陈小龙婴儿一般澄澈的双眼,突然有点心疼那个给她和黄灵灵买小龙虾的男孩子。 谢戈脚下的脚步顿了顿, “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好吗?” 说着又对着白成音摇了摇头, “你现在变得和黄灵灵一样八了。” 灵活的闪过白成音一记左勾拳,谢戈快速跑到病床边,小声的和尚末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看她mama,想来该是询问病情。 白成音在心里不由得真心的赞美了一下他们如此令人动容的革命友谊,大年三十,冒着凛烈寒风,提着保温盒来医院和尚末吃饺子,自己在家好好坐着,也只能和白老头那个厨艺废物一起叫外卖。 唉,怎么没人给她送点饺子来呢。 白成音也加快步伐,大步走到尚末mama病床旁边。 阿姨的眼睛严重凹陷,眼睛死死闭着,眉间的川字似乎已经是一个印痕了。她一根头发也没有,光秃秃的头皮上插着两根管子,蜡黄的皮肤,急促的呼吸。 但就算如此,也能看出她依然的美丽,好漂亮的阿姨,就这么病着,也感觉美得惊心动魄。 可是却得了癌症,没了头发,躺在这里,甚至看不了天空。 白成音走到尚末身边坐下,两人抬眼对视,却把白成音吓了一大跳。 整只眼睛的白眼球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眼睛像哭过一样肿,要不是尚末此刻正对着自己微笑,她大概会以为尚末已经不是个活人了。 白成音故作轻松的吐了口气,举止轻松道, “尚末同学,你看起来有点憔悴啊。” 按照平常,尚末应该左右各一记拳头,然后把拳头比在她眼睛面前,威胁说有种再说一便老娘憔悴。 可是她没有,她似乎才干涸的那双眼睛,又连着连着泪水串一串儿的沿着脸颊往下滑,她伸手,一把抱住白成音,无声的抽噎起来。 白成音越过尚末的肩膀面对着谢戈,对着他皱了皱眉,然后又挑了挑眉。 谢戈轻轻叹了口气, “阿姨凌晨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六点多才送回来。” “尚末一晚上没睡,又哭了会儿,所以……看着不那么……好。” 白成音能感觉到尚末的后背猛然僵硬了一瞬,随即又开始抽噎起来,别无他法,只能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着尚末的肩膀,嘴里念叨着,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都会过去的。” 她在说什么鬼话! 怎么会过去,这些经历从十几岁开始就慢慢的一件件压在尚末身上,过不去的,一辈子都过不去的。 大概十分钟后,尚末重新抬起了头,有些许头发因为沾了泪水,湿漉漉的搭在肩上, “医生说,就这一两天了。” 轰! 像在脑袋里炸开了一道雷,尚末这样轻描淡写描述的语气让白成音更加透不过气。眼前景物似乎开始眩晕,胃里强烈的震动让她有种想吐的冲动。 尚末在说的是她mama啊! 就这一两天了, 就这一两天之后, 尚末就不会再有mama了。 尚末看着白成音的表情,居然扯起嘴角笑了笑, “喂!你这么难过干嘛啊?没事儿,我和她不是又过了一个新年了吗。今天还是我19岁的生日,我妈还陪我过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