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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方初道:“他……被人下了那种药。”清哑静默,没接他的话,心想韩希夷若是知道自己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人看去了,只怕死的心都有了。方初感受到她的异样,手下也一紧,执着地盯着她,希望她痛哭出来,把遭遇的事告诉他,求他原谅,求他安慰,求他呵护,而不是这样不吭声。这不像她,她在他面前一向是坦然无惧的。又猜她为何不恨韩希夷,是否同情他?为何同情韩希夷,是否惦记当年一份情义?方初想着这些,心情沸腾,妒火炽烈燃烧。他脑子里浮现他们做那件事的场景,不由痛苦疯狂,忍不住再次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红唇,激烈索取,不像是爱抚,像是宣誓所有权,证明她是他的,身和心都是他的。他上了床,迅速脱了外面袍子。清哑好容易从他嘴下挣脱,趁他脱衣时阻止他道:“今晚不行,我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她真的没心情和他缠绵。他双手扶住她肩,坚持道:“我想!”他心情也不好,很不好!他是她的夫君,他们行房名正言顺,不是吗!清哑尚未回答,他已经压了上来。衣衫褪尽、肢体接触时,清哑忽然想起韩希夷那……她惊恐万分,毫不犹豫地猛推方初。在这种时候想到别的男人,尽管不是她的本意,而是看了不该看的,清哑也忍无可忍,她真不能和他再做下去了,太有罪恶感。方初被她的表现伤到了——她拒绝他!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她却目光躲闪,有些狼狈。清哑不堪和他对视,飞快缩到床里,抱着被子躲开他。那副模样,活脱脱被逼迫的架势。方初脑子“轰”一声炸开,面上却冷静地对清哑道:“过来!”——今晚,他必须要将那个人从她心里除去!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的恣意侵略。清哑做梦也没想到,成亲这么多年,会遭遇婚内强暴若是她嫁了个不懂柔情的丈夫,从来就是这样行事,她也不会感到不适应;可是方初不同,她被他惯坏了,这种行为绝对是她不能接受的,她疼痛难过直至愤怒,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她先是拼命反抗、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她终究没能挣过方初,最后放弃了,任凭他作为。他达到目的后,依然没有放缓动作,眼神和动作都很疯狂,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甚至没有说一句柔情甜蜜的话哄她。身体上的痛和心里的痛融合,那么清晰。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清哑心灰意冷。就像晴空霹雳,她首次经历婚姻地震。是她感觉迟钝,没发现婚姻中隐藏的危机吗?她怔怔地看着帐顶,泪水滚滚而下。不知过了多久,方初停了下来,也恢复理智,这才发现自己的杰作:尽管唯一的灯放在珠帘外,但清哑雪白的肌肤就像夜晚的积雪一样,将一切物事都展露无遗,她身上的青紫伤痕触目惊心!方初慌了,目光上移,去看她的脸。清哑不说话不动作,像死人一样躺在那,脸上泪水却不断滑落,这无声的哭泣好像一只手,一下子就攥住了他的心,疼得他腰身佝偻。他就怕看见她这样,痛在心里,哭在心里!他仿佛回到多年前,他跟在郭家人身后从谢家出来,吴氏一声声叫“清哑你哭出来,哭出来!”他恨不能代她哭出来。他惊慌地抱住她,道:“清哑?清哑!”“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哭出来,你哭出来!”他一声又一声喊她、求她。她总算有了知觉,将目光投到他脸上。他柔声唤道:“清哑?”忽然清哑大力推搡他——他很怀疑,她怎么还有力气——将他推倒,然后翻身骑在他身上,挥起小拳头朝他胸口、肩膀不断砸,甚至叉开手掌在他脸上打了几耳光,“啪啪”声那叫一个响亮。她也不说话,闷头揍他,狠狠地揍他!他也像清哑之前一样,被打懵了。这个世道,哪家媳妇敢动手打夫君?打人的还是郭织女!优雅纯善的郭织女!安静贞静的郭织女!方初没有反击,任凭她发泄。待她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感觉她捶不动了,动作慢了下来,他才伸出双手搂住她腰,喃喃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他不知什么时候,脸上也是一脸的泪。——今晚对他们夫妻来说,就像一场地震。他不断说:“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她打得越凶,他越感到她的宣泄,才放心。不过,也不会就没事了。清哑累极了才停手,冷冷地盯着他,泪眼如寒冰。方初和她对视,眼中的伤痛一点不比她少。两人对视,清哑不为所动。方初放低身段恳求道:“雅儿……”清哑赌气推开他,睡到床里。方初挨过去,抱住她腰。清哑穿上衣服,下了床,去了外面炕上睡。方初哪里放心她,一面去柜子里找药,一面吩咐外面人准备热水。清哑愤怒,这人怎么不嫌丢人呢?这时候要水,他们怎么想?今晚上才死了那么多人哪,他们夫妻居然还有心情狂欢。她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不管他有什么事,也不能这样对她。哦,她怎么忘了,他是古代男人,对妻子享有绝对的权利,所以这事在他心里自然不算什么大事。想到这她更加悲从中来。她一定不能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不然,有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于是,她又转移了阵地,从炕上挪回到床上。方初平日虽然爱重纵容她,却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等水来了,他不由分说强行抱起她去洗,不顾她反抗。两人打架似的洗了一回,又回到床上。然后,他又强行为她涂伤药。清哑避不开他,发了犟脾气,索性抱着被子靠墙坐着,一副他不走她就这样坐到天亮,绝不跟他同睡一床的架势。第1068章守夜方初抿了抿嘴,低声道:“你睡,我去外面。”起身去了外间炕上,默默坐着。他们夫妻一贯不喜人在房里伺候值夜的,所以刚才动静虽然大了些,但方初和清哑没叫人,紫竹她们都不敢进来。回思刚才的疯狂,方初心情很沉重。清哑先经历了那场屈辱,正难过,还要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隐藏、掩盖,又被他这样粗暴对待,他能体会她的痛苦和难受。他也同样难受,他们在互相折磨。这时候冷静下来,他想,为什么要怪她呢?要怪,也是怪韩希夷,怎么能怪她呢?他若是真那么在意贞节,当年也不会坚持要娶她了。那时候,她被卫昭掳去,在飞絮阁下关了那么多天,他心中认定她已经非完璧之身,可是他毫不在意,还准备带她去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就怕她被人嘲笑羞辱。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