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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堂堂王爷,居然不学无术地逛花楼。就不怕陛下知道,雷霆大怒。」 在她看来,皇家的子弟没有一个简单的。宁王成天装出风流的模样,整日无所事事,谁知道暗地底做过什么。 但凡是皇子,就没有人渴望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何况宁王是方家的外孙,背后有方太后。 宁王这样的出身,若说对皇位没有想法,她都不信。装成纨绔的模样,让别人放松戒心的策略是好的。可现在看来,他有些装过了头。 万一他以后得偿所愿,曾经的混账事被人翻出来,如何面对满朝的文武,以及天下的子民。或许他只重结果,不看过程。 史书工笔,皆是胜者所书。 「走吧。」 「嗯。」 一对璧人相携离开,阁楼上的宁王桃花眼收回视线,在众人的护拥下牵着小香玉的手,进了阁楼中布置好的新房。 景修玄和郁云慈沿河岸走着,河边上,三五成群的人都在放河灯。水中间,各种形状的花灯荡漾在水中,倒映出灯火。 两人的手一直没有分开,有面具掩护,没人能窥得见他们的真容。 待走到人少的河段,两人走到水边。 从采青手中接过刚买的花灯,灯是普通的荷花形,中间有一小截红烛。点燃红烛,再小心地把花灯放入水中。 按照风俗,中秋节放的河灯是许愿灯。 花灯之中,写有人的愿望。 她的花灯中,内有折成小花的纸条,上面写着愿盛世安稳,携手白头。 花灯承载着人的愿意,慢慢朝河中间荡去。 身边高大的男人,一直默默地看着她的动作。 上游的花灯往下游飘来,恰有一盏卡在岸边的水草中。 「侯爷,您猜,别人会许什么愿望?」 她回头问着,笑意嫣然。 他目光微动,看着那搁在水草中的花灯。灯中的红烛快要燃尽,想来再过一会儿,那灯就要沉入河底。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伸手把那花灯捞过来,取出里面的小纸鹤,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愿做野鹤,看尽闲云。 字迹劲秀,笔力不俗。 景修玄看着上面的字迹,眸色微沉,抬头望向河流的上游,那里欢声笑语,似有许多人在嬉闹。人影之中,一人在边上立着,身形单薄,却体态风流。 「侯爷,这是一个想做隐士的人。」 她说着,把纸条恢复成纸鹤的模样,重新放进花灯中。 俗世之中,有许多的无奈。或迎难前行,或避世而居,都是人的选择。这个花灯的主人许是厌倦了世间的纷争,却又逃不脱。 「也是一个可怜人。」 她说着,站起身来。 景修玄的眼眸一冷,可怜人?未必见得。 但可以肯定,宁王赵干是一个聪明人。 第85章 甜蜜 河中的画舫悠悠地荡着,阵阵婉转的歌声飘来,五分娇媚五分哀愁。丝丝地听入耳,挠过人的心窝,勾起无边的遐想。待想去抓住点什么,又随风散在江月中。 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花灯在水中飘着,渐渐远去。 郁云慈想了想,再次蹲下。把那搁在水草中的花灯推向水中,用手在河边划着,让那花灯重新启航,与其它的花灯一起,随流水而向东去。 希望河灯的主人能如愿,逃开世俗的束缚,做一个闲云野鹤的逍遥隐士。 回望那毓秀楼,只看到高阁尖顶。 良辰美景,那布置一新的新房之中,哪里有宁王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喜的程六,以及脸色白了几白的小香玉。 「那位公子呢?」 方才那俊美的公子说去去就来,怎么换成了眼前的男人? 六公子长得不差,可是比起与她牵手进洞房的那位,生生差了一大截。且她自小见惯各色男子,是贵是贱一眼能分出。 之前的那位公子通身贵气,肯定是京中了不得的人物。 她认识六公子,以前天天来捧她的场。听说是大官家的公子,身世不俗。但是哪个少女不爱俏郎君,何况是肌肤相亲春宵一度。 「娘子说的那位公子是为夫的朋友,他出价买下娘子的初夜,就是要送给为夫。来吧,小美人儿,春宵苦短,我们安置吧。」 程六说着,去搂床上的美人。 小香玉咬着唇,一脸的失望。再是失望,却知身不由己。六公子虽然不如那公子,也算得上是不错的人选。她挤出一抹娇笑,柔弱无骨地倒在程六的怀中。 外面的程八皱着眉头,不知宁王玩的是哪一出。可是自家六哥被美色冲昏头,一听有这样的好事,不曾有半刻的思量,直接撇下她钻进洞房。 「这位公子,您怎么在外面偷听壁角?我们阁里的姑娘多的是,要不给您来上一位,保证您满意,天天念着咱毓秀阁的好。」 老鸨挥着帕子走近,上下打量着程八,眼里冒着光,仿佛看到一堆银子。 程八闻不惯她身上的浓重的脂粉味,昂着头哼一声,转身下了阁楼。 老鸨惋惜地摇着头,一想到今天的进账,又笑开了花。连忙回到自己的屋子,把那一万一千两银票再次拿出来,认真地看一遍。 街市中,行人少了一些,许多人都相伴去放河灯。放眼放去,河面上灯光点点,随波荡漾着,如万家灯火,繁星闪烁。 程八漫无目的地走着,暗骂自己的六哥见色忘妹。 「程八…公子。」 一道尖细的声音唤着她,她扭过头,便看到一位绀青色常服的男子,神色严肃,长相俊朗。似乎是看到她一身的男装,微有些不喜,眉头紧锁。 「殿下。」 她低低地唤着,行着礼。 赵临嗯了一声,抬头看向她身后不远的毓秀阁,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不是殿下想的那样,臣女是来看热闹的。」 「女子本应恪守本分,安于内宅。程八小姐一介女子抛头露面已是不妥,且还打扮得如此出格,全然不顾自己是待嫁之身。若是传到侯府耳中,丢脸的可不是你一人,便是整个司马府都跟着蒙羞,你可知?」 程八头有些大,太子惯爱训人,逮谁训谁。 论辈份,自己可是太子的小姨。但谁让他是君,而程家是臣子。她再是不满,也得低着头诺诺应下。 「孤听说这花楼里今日弄出什么招亲之事,你可知情?」 「略知一二。」 她六哥还在里面消受美人恩,她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太子一向立身清正,怎么会关心风月之事。 太子被她的眼神看着,眼睛一眯。这个蠢货,话都听不懂。指望她能顺着自己的意思说出些什么,怕是不能的。 「应亲之人,可是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