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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家庭会议。 司靖淞和秦琬歌正襟危坐,面色凝重。 司家三兄弟中老大司演性子沉静,心思细腻,对商机格外敏感,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因而大学一毕业就继承家业,将司家的生意打理得风生水起。这两天他和袁实去横桑谈生意去了,没在家。 老二司澄是西南地区有名的摄影师。自由职业者,身上有股艺术家特有的狂妄不羁。他蓄着一头齐耳短发,扎了个有个性的丸子头。白T配皮马甲,满身的铆钉,银光闪闪。 他抱着手机在打游戏,姿态无比懒散,一副局外人的模样。 老三司漠是宛丘检察院的检察官,架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俨然就是羸弱书生的样子。 他坐在秦琬歌身旁,手机搁在一旁,屏幕黑着,竖起耳朵在认真听。 贺景铭是宛丘检察院的检察长,司漠的直隶上司。一身休闲的装束,平易近人。 至于司靖妤,典型的阔太太,她身穿一条黑色露肩长裙,风情万种。 主座上的司靖淞面色不满,扯着嗓子说:“阿妤,你让景铭牵线,怎么不跟我和你大嫂商量一下啊?咱们司家和晏家从无交集,你就算要给濛濛介绍对象也得找相熟的人家啊?” 司靖妤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指,分外无辜,“哪里是景铭牵的线。那天周家小女儿结婚,我和景铭去参加婚礼,碰上晏夫人。我俩和她聊了两句。景铭不过随口那么一提,提到了濛濛。谁知晏夫人立马就和我商量,要安排濛濛和她儿子见一面。人家都这样开口了,我还能推辞么?” 司靖淞:“……” “即便是这样,你不得提前只会我和你大嫂一声啊,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数。” “我这不是在只会你和大嫂么!” “明天晚上相亲,现在你才告诉我们,有个屁用!”司靖淞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司靖妤:“……” 司靖妤瘪瘪嘴,一针见血,“您不就是觉得咱们司家高攀了晏家,怕外人会说闲话么?” 司靖淞:“……” “这点您大可不必担心,相亲是晏夫人亲口提的,在外面咱们司家完全有底气。再说了,濛濛嫁人,干嘛非得找知根知底的?晏家家大业大,晏家长子据说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濛濛去见一面,成不成另当别论,多认识个大人物也是好的呀!” 贺景铭说:“大哥,这事儿真的是意外,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晏家那个长子我见过一面,谈吐不凡,是个厉害的角色。李燃跟他根本没法比。” 司靖淞冷哼一声,“他再好,再厉害,想娶我女儿,那也得先过我这关。我不点头,他门都没有!” 司漠扶了扶镜框,脆声附和:“也得过我这关!” 贺景铭:“……” 秦琬歌忧心忡忡,叹口气说:“濛濛的性子你们了解,她刚跟李燃分手,铁定没那心思去见晏家人。到时候濛濛如果不去,让人干等,岂不是得罪人家。阿妤,你还是提前通知晏夫人,把这事儿给推了吧。” 司靖妤:“大嫂您放心,我刚给濛濛打过电话,她这会子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秦琬歌:“……” 几人争执不休。司澄打完那局游戏,起身,施施然道:“搞不懂你们究竟在担心些什么?这次相亲的结果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到,肯定是没戏的。濛濛那丫头眼里只有她的画,她能瞧得上谁?何况她又刚和李燃分手,相亲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都洗洗睡吧,别在这儿吵个不停了,听得我脑袋疼。” 司家一干人想了想也是,当即就放心了。 *** 司濛花了一周时间处理掉自己的前任。李燃那个渣男就像是一坨垃圾,被她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司濛是个很果断的女人,喜欢一个人用力喜欢,不喜欢了便一刀两断,绝不拖泥带水。 一周以后,她坐到了相亲桌上。 她和李燃谈了两年恋爱,谈婚论嫁之际,他出轨。怕弄出人命,她一直瞒着家里人。 她爹司靖淞出了名的暴脾气,三个妹控的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一旦得知真相,不说剁了李燃,打断他的一双腿根本不在话下。 司靖妤本来就瞧不上李燃,如今司濛和他分手,她深感欣慰,觉得侄女脱离了苦海。 而晏夫人主动提出的相亲也正中下怀。借用司靖妤女士的话来说就是:要摆脱一段感情,就必须马上有一段新感情。 她需要让侄女走出失恋的阴影。 司濛遭遇渣男,捉jian在床,虽然备受打击,倒也不至于对人生失去希望。对于姑姑的安排她喜闻乐见。成不成另当别论,多认识几个人也是好的。 不过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相亲对象姓甚名谁。姑姑简直不要太神秘。就给了她一个地址,别的闭口不提。她倒是很好奇自己的相亲对象到底是何方神圣。 晚七点,木槿花餐厅气氛很好,好几对情侣在约会。 司濛先到,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窗台上两盆绿萝抖动着叶子,吊灯的光打在叶面上,颜色翠亮,惹人目光。 隔着一层玻璃,外头灯火绚烂,一整条中山北路霓虹闪烁,人流不断。 这个点,市中心最是热闹。 相亲对象姗姗来迟。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一个莫名熟悉的男声,恰似雨滴敲打芭蕉叶。 司濛心里咯噔一下,一扭头就看到了“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司二哥的脸一定会很疼的! ☆、第7章 第7阵风 第7阵风 真的是故人,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刚刚见过。 男人西装革履,满身贵气,和昨晚的装束如出一辙。 天呐,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玄幻啊?一.夜.情对象竟然出现在了相亲桌上! 现在转头离开还来得及吗? 司濛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站得急,膝盖撞到桌角,疼得她直咧嘴。 “娘的!”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晏……晏先生?” 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我。”男人伸出手,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格外撩人,“别来无恙啊,司小姐!” 司濛:“……” 一派泰然,脸上没表现出任何意外,像是一早就知道会在这里见到她。 她震惊不已,慢慢把手伸过去。两手交握,男人手掌宽大,手心干燥,纹路清晰。 晏竟宁扬手指了指椅子,“司小姐,请坐。” 两人面对面坐下。 司濛一坐下便开门见山问道:“你一早就知道要和我相亲?” 晏竟宁悠闲地坐在她对面,从容不迫。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