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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武天下(11)

    乱武天下·卷·第11章

    29-7-2

    第二日,我搭起点将台,全身披挂站在高台上点将,又点起三千精兵,并本

    部五百长弓手,共三千五百余人浩浩荡荡往秣陵城进发。

    此次出征,我除了带上林冲和花荣之外,还把吕蒙也带上了,张纮则充当我

    的随军参谋。

    大军一路往秣陵进发,我坐在马背之上,看着身后的大军,心里头满是激动

    ,想着只要一声号令,这数千人皆可为我前赴后继,这种滋味令我无比亢奋。

    虽然此前我也有统帅一千人马断后的经历,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一回我是做

    为全军主将,单独领军攻城。

    大军行进速度极快,三日后便到了陈武营寨所在,陈武早已得知军令,正带

    着一干禆将站在营门口迎接我。

    我下马快步上前,握住陈武的手说道:「外面风大,子烈伤势未愈,还是快

    快回帐歇息。」

    陈武满脸羞愧之色,行了一个军礼,单膝跪地道:「末将有负二将军重托,

    未能攻下秣陵城,且士卒伤亡严重,还请三将军责罚。」

    我扶起陈武,安慰他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子烈不必过于挂怀,还是先进

    账说一说秣陵方面的情报吧。」

    陈武将我引进中军大帐,我带来的士卒自有其他将领安排扎营。

    中军帐中烧着数个火盆,将帐内温度升高不少,我坐上主位,林冲自然而然

    站到我的身后。

    眼光扫过,见众多将领皆是一脸垂头丧气,不由笑道:「诸位何必如此丧气

    ,先不说你们只是小败一场,并未伤筋动骨。再说秣陵城中可是有着当世名将太

    史子义坐镇,更有足智多谋的刘子扬辅佐,秣陵城又是城高池深,攻不下来也是

    意料之中。况且如今我又带来数千精兵,二军合并一起,再与其大战一场,胜负

    犹未可知。」

    陈武疑惑的抬起头,不解道:「刘子扬屡施妙计,确实足智多谋。只是三将

    军口中那太史子义又是何人,竟可当得名将这一称号?」

    我心头一惊,想起太史慈此时还只是刘繇帐下一员普通将领,还不是日后东

    吴方面首屈一指的大将,哈哈一笑,将话题一带而过。

    陈武心中虽然不解,但见我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不再纠结,忙安排人

    摆宴为我接风。

    接风宴摆得想当简单,军中有严令,不可擅自饮酒,我做为一军统帅自要遵

    守军令。

    接风宴上我与诸将一番交谈,了解道自从他们在这里扎营后,秣陵方面也没

    有派出一兵一卒前来挑战。

    我暗想看来城中兵马应该不多,不然以刘晔的智谋,他断然不会放过如此好

    的机会。

    我又问坐在下首的陈武:「子烈,你可知伤你者是何人?」

    陈武道:「末将也不知道,只知他使一杆长枪,枪法凌厉,应该不在主公之

    下。」

    看来必是太史慈无疑了。

    我又叮嘱陈武安心养伤,心中不断盘算对策,一旁的张纮知道我心中想法,

    对我说道:「三将军,不如明日我等往秣陵城走上一趟,再做打算。」

    我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今夜先令士卒好好歇息,明日再往秣陵一观。」

    诸将轰然应诺。

    宴后我往自己的营帐走去,林冲跟在我的身后,我忽然心神一动,唤过林冲

    ,嘱咐道:「今夜城中必来劫营,你去传我将领,令花荣带本部五百长弓手埋伏

    在营内,你点一千精兵伏于营外,且看火起,再杀将出来。」

    林冲疑惑道:「主公何以知道今夜敌军定来劫营?」

    我冷哼一声道:「子烈在此地扎营颇久,按说先前若趁我军士气低落之时,

    再凭着太史慈武勇,一鼓作气攻破营寨亦非难事,但秣陵城中竟不发一兵一卒前

    来,可见城中兵马定然不多。」

    我又顿了顿,说道:「如今我率军前来,二军合并,声势更为浩大,想要野

    战取胜绝非易事,不如前来劫营,万一侥幸得手,太史慈的威望将会如日中天,

    到时他再振臂一呼,我军先前所打下的城池只怕顷刻即反,到时我军在江东再无

    立足之地,只能灰熘熘滚回去。」

    林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自行下去安排了。

    另外一边的秣陵城中,太史慈正满脸愁色坐在太守府中,眼前桉几上摊着一

    张地图,他的手指时而划过地图上的某个地方,良久发出一声叹息。

    一旁的刘晔坐在他的下首,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看着窗外夜色久久不语。

    太史慈忽然站起身,沉声说道:「先生,我意已决,今夜出城劫营。」

    刘晔看着太史慈,知道自己劝不住他,遂点头道:「将军若要劫营,某还有

    一策,可保将军平安。」

    太史慈忙道:「先生请讲。」

    刘晔说道:「将军此去劫营,可将士卒分成二队,一队在前一队在后,若前

    队劫营成功,后队自可一拥而上。但若敌军早有准备,前队劫营受阻,后队亦可

    随时接应,到时或进或退皆随将军。」

    太史慈大喜,起身大拜,口中说道:「若某此战成功,皆赖先生之谋。今番

    若能击退贼军,某代城中百姓感谢先生。」

    刘晔微笑着扶起太史慈,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

    深夜,营寨中万籁俱寂,值守的士卒抱着兵器打着瞌睡,偶有一队值夜的士

    卒走过,惊起一片鸦鸣。

    林冲率军埋伏在离寨数里的道路两旁,眼睛一直盯着秣陵城的方向,身边趴

    伏着一千精兵。

    他看了良久后又抬头瞧了瞧天色,「快到子时了吧。」

    林冲看了看身边的一众士卒,心头赞道:「不愧是精兵,日间经过行军后,

    此时竟无一人脸有倦色。」

    他又等了一会,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心头一凛,暗道一声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先是只能隐约听到几声,随后密密麻麻传来,饶是对方刻

    意放缓身形,无奈人数实在太多,自然无法完全掩盖。

    林冲看着密密麻麻从身前几十米经过的敌军,心头大为震惊,想道:「果然

    被主公料中,敌军真来劫营了。」

    他埋伏的地方是官道旁一处矮坡上,坡离官道有些距离,是以敌军斥候并未

    前来坡上查看。

    林冲数着敌军的人数,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嘀咕道:「怎么只有这些人马?」

    旁边吕蒙拍了拍他,指着远处说道:「只怕敌军分成了两队前来劫营。」

    吕蒙是我派给林冲充当副手的,他对比他小几岁的林冲很是服气,我也十分

    欣赏吕蒙,故而让他跟着林冲建功立业,将来也好让他独当一面。

    林冲看了看远处,只见那里一片黑暗,哪有另一队敌军,他低声说道:「你

    是不是看错了,哪里还有人过来?」

    吕蒙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校尉听我的准没错,一会必定还有一军经过

    这里。」

    又等了片刻,忽听营寨方向喊杀声四起,又见火光冲天,将半片天空映照的

    如白昼一般。

    林冲心里记得我的吩咐,正要下令全军出击。

    不料吕蒙按住他的手,口中急道:「校尉再稍等片刻,敌军必有后军未至。」

    林冲心头大急,只是不听,口中更是大喝道:「子明休得乱言,若误了大事

    ,你担当得起吗?」

    吕蒙忽然跪倒在他身前说道:「末将愿以身家性命作保,还请校尉再等片刻

    ,如若后军不至,末将愿以自己人头祭旗。」

    林冲见他说得如此严重,只好说道:「那我再等半刻,如若半刻钟后敌军未

    至,到时便拿你吕子明的人头祭旗。」

    话到最后声色俱厉。

    不成想半刻钟未至,果见秣陵城方向又有一军行来,看其装扮与先前那支敌

    军无异,林冲大惊失色,曰:「吕子明竟能未卜先知焉?」

    又站起身来,高举长枪,大喝一声:「杀!」

    一马当先冲下矮坡,身后吕蒙率一千精锐紧紧跟上,顷刻间将官道上的敌军

    断成数截。

    此时的营寨中火光冲天,花荣率五百长弓手死死守在寨口,手中长箭犹如流

    星一般,每一箭都带走一条人命,五百弓手犹如五百死神一般,肆意收割着敌军

    士卒的性命。

    太史慈看着成片倒下的士卒,双眼通红,不时举枪将挡路的士卒刺死。

    寨口放着巨大的鹿角,将他手下士卒死死挡在营外,鹿角后又有数百长枪兵

    ,手持长枪将靠近鹿角的士卒一一刺死。

    太史慈勐催胯下坐骑,舞枪将射来的长箭一一格开,又将长枪伸进鹿角中,

    口中怒吼一声,双臂勐然发力,将一个巨大的鹿角高高举起又狠狠摔下,碎片横

    飞中将我军不少士卒的头颅打碎。

    他一连摔碎数个鹿角,将营口清出一条通道,手下士卒跟着他深入营中,与

    我军士卒厮杀在了一起。

    太史慈又舞起长枪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无一合之敌。

    远处正在指挥长弓手的花荣见了,冷哼一声,拉开三石大弓,弓如满月,箭

    如流星,直射太史慈而去。

    太史慈酣战中忽然心头一动,急忙闪身,见一道箭光沿头皮擦过,又射入身

    后一名士卒体内,箭势未尽,竟从士卒体内穿出,「夺」

    的一声钉在地上,箭头深入地下数寸,箭尾犹自乱颤。

    太史慈心头大惊,原本以为此时两军短兵相接,长弓手再也发挥不出作用,

    哪想对方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神箭手他举目望去,见一青年将领手持长弓,正冷

    冷的看着他,太史慈大叫道:「那位战将可留姓名。」

    花荣冷哼一声,回道:「花荣。」

    太史慈哈哈一笑,说道:「花将军果然神射,不过不知枪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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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花荣手中握着长枪,遂挺枪跃马来战,花荣脸上毫无惧色,翻身上马,

    亦手持长枪与太史慈战至一处。

    太史慈乃是当世名将,一杆长枪使得是出神入化,我军中只有孙策和林冲能

    与之相比,花荣箭术虽强,奈何枪法只是一般,与太史慈战后不久即落了下风,

    只有防守而全无进攻。

    太史慈抖擞精神,长枪疾刺花荣身周,花荣只能勉力支撑,正苦战时,忽听

    一声大喝,一员大将策马持刀杀来,与花荣一起双战太史慈,正是陈武。

    好一个太史慈,他见陈武与花荣一起联手,心头丝毫不惧,反而激起了他的

    无穷战意,手中长枪飞舞,带起道道残影直刺陈、花二将,枪影中更带有炸裂之

    声,与二将相斗,竟然隐隐占得上风。

    二将心头大骇,没想到太史慈枪法如此厉害,二人联手反而被他压制。

    也不是说二将武艺有多差,只是花荣本不以枪法见长,陈武也是有伤在身,

    自然不能完全发挥出自身实力,是以二将反而在被太史慈压着打。

    太史慈虽然武勇,奈何我军早有准备,他带来劫营的士卒很快被我军击溃,

    他本想等后队前来接应,哪知后队迟迟不至,正自心慌时,忽然一员小校策马赶

    来,口中大喊:「太史将军,后队被围,还请将军速速回军支援。」

    太史慈大惊,他本以为按照刘晔的计策,此番劫营纵使失败,亦可从容退却。

    哪知敌军竟在营外暗藏伏兵,此时正将其后队截住厮杀。

    太史慈一枪逼退二将,掉转马头往来路疾驰而去。

    太史慈一走,其手下兵马更是混乱,争先恐后跟着他一起往回跑,陈武与花

    荣对视一眼,率军急忙追赶。

    等到太史慈赶至后军时早已被杀散,后军中并无什么厉害的将领,哪经得起

    林冲和吕蒙的一通厮杀。

    二人率军一阵冲杀后,敌军纷纷溃散而逃,等太史慈赶到时,带来的一千人

    马只余三百余人留在身边,而他更是被团团围住,眼看就要无法脱身。

    太史慈看着身前拦路的林冲和吕蒙,又听到身后马蹄声震耳欲聋,陈武与花

    荣率军追了过来,四将将太史慈团团围住。

    太史慈面上毫无惧色,平举长枪,勐然催动胯下坐骑,犹如流星一般向吕蒙

    撞去,他从四人的动作中早已看出林冲乃是最强者,最弱的当属受伤未愈的陈武。

    但太史慈此时一心想要突围,自然不会转身再杀回去,故而挑了面前相对较

    弱的吕蒙下手。

    吕蒙冷哼一声,长枪迎着疾驰而来的太史慈勐刺过去,太史慈闪身躲过刺来

    的长枪,手中长枪依然势如破竹的刺向吕蒙。

    吕蒙看着疾刺而来的枪尖,来不及撤枪回架,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勐然向后躺

    倒在马背上,太史慈的枪尖沿着他的脸庞疾刺而过,令吕蒙惊起一身的冷汗。

    太史慈枪刺吕蒙的同时林冲也动了,他的长枪枪尖乱颤,直刺太史慈后心。

    太史慈一击吕蒙不中,长枪忽然向后一架,啪的一声挡住林冲刺来的枪尖。

    林冲收回长枪,又再次刺去,整根枪身乱颤,令人看不清枪势。

    太史慈不敢怠慢,舞起长枪护住身周,啪啪数声,顷刻间与林冲过了数招。

    一旁的吕蒙又是持枪杀到,陈武和花荣也是各执兵器杀向太史慈。

    太史慈虽然武勇,奈何勐虎不敌群狼,何况四人中还有一个与他不相上下的

    林冲,须臾间身上有几处挂了彩,幸亏他一直不停躲闪,方才避过要害。

    此时太史慈心中无比焦躁,他瞥了周围一眼,见手下士卒正与周围数倍大军

    交战,成片成片的倒下。

    他有意想去救援,奈何被四将缠住无法脱身,正没奈何之际,忽听来路方向

    一通鼓响,又有呐喊声传来,他急忙看去,就见火光中一军杀到,军旗上一个斗

    大的「刘」

    字,正是刘晔率军来援。

    太史慈此时疲累交加,忽见援军,精神大振,又与四将战作一团。

    四将先前曾得到我的吩咐,不可伤了太史慈,故而出手时有所保留,不然太

    史慈哪里撑得到现在。

    此时四将见刘晔率军杀至,弃了太史慈奔回本阵,率军与刘晔战至一处,直

    至天明方才各自收兵回营。

    是役,我军大获全胜,不仅击退前来劫营的太史慈人马,更缴获兵器无数,

    另有数百俘虏。

    太史慈方面不但损兵折将,本人也受了轻伤,若不是刘晔及时赶到,只怕也

    已经做了俘虏。

    天明后我端坐中军帐中,座下诸将纷纷道喜,陈武笑道:「那太史慈本想前

    来劫营,没想到三将军算无遗策,早埋伏下大军,等着将其瓮中捉鳖,最后若不

    是刘晔相救,只怕他早已成了俘虏了。」

    说着哈哈大笑,诸将也是轰然大笑。

    陈武又问道:「三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昨夜末将等人围住了太史慈,本

    可将其当场格杀,三将军又为何让末将等人手下留情,白白放走了他。」

    我笑道:「太史子义乃是一员良将,如今我军将领虽多,但缺少能够独当一

    面的大将,若能将太史慈收服,那么对于主公将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陈武闻言点了点头,他心中虽然不解我为何对太史慈如此看重,却也明白太

    史慈不是他能够比拟。

    我又说道:「此战首功当属花、林两位校尉,花校尉率军阻击太史慈,林校

    尉则是在营外伏击太史慈后军,此战能够获胜,二位功不可没。」

    林冲说道:「要说此战首功,那非子明莫属,若不是子明,只怕我也难以截

    下太史慈后军。」

    我奇道:「这是为何?」

    林冲将昨夜吕蒙力阻他出击一事一一说给我听,我哈哈大笑,说道:「子明

    果真是大将之才,当记首功。」

    当场封吕蒙为校尉,并一干赏赐,吕蒙大喜,单膝跪地拜谢。

    我一一分封众将,又问破敌之策,陈武说道:「如今我军士气正旺,正可一

    鼓作气攻城,太史慈昨夜大败,必定军心涣散,此消彼长之下,秣陵城指日可下。」

    我点了点头,权衡再三后,即下令攻城。

    大军在城下摆开,我先前带来三千五百余人,与陈武残兵会合后统共六千余

    人。

    数千人马在城下摆开,士卒们扛着云梯呐喊着攻城。

    太史慈昨夜大败,根本来不及歇息,闻报后即率所余不多的士卒登上城墙守

    御,两军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我站在阵前观战,眉头逐渐皱起,我军中并无攻城器械,云梯亦是当场打造

    ,士卒在攀爬云梯的过程中或被守军箭射而死,或被石块砸死,更有甚者整架云

    梯都被守军点燃,上面数十名士卒皆被活活烧死。

    我有些不忍,即派出花荣率本部五百长弓手前往城墙下方与守军对射,意图

    将城头守军压制,无奈秣陵城城高池深,羽箭射出不久即被风吹偏,偶有数支长

    箭射至城墙之上,也无余力伤敌。

    花荣见状大怒,拉开长弓,箭如流星一般飞射城墙之下,将一名守军牢牢钉

    在城垛上,只是花荣一人实难对敌有所杀伤。

    一旁的张纮见我眉头紧皱,凑上前说道:「三将军,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

    之,五则攻之,如今我军兵力不到敌军双倍,冒冒然攻城只怕除了损兵折将再无

    益处。」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张纮笑道:「围三阙一,再辅以流言,秣陵城不日可破。」

    我又道:「围三阙一?万一走了太史慈,又当如何?」

    张纮道:「我知三将军欣赏太史慈,想要将其招降,可另设伏军在其必逃之

    路上,不难擒也。」

    我想了一下,点头道:「也罢,就依你之言。」

    说着下令鸣金。

    攻城大军撤回后,我又下令就地扎营,将秣陵城东、南、西三面围了起来,

    独留北门不派一兵一卒。

    扎营后一面派人散布流言,言太史慈欲丢下城中守军独自突围,又言曲阿又

    有大军前来参与攻城。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各有心思。

    太守府中,太史慈两眼通红看着一张城防图,良久后长叹一口气,跌坐在地。

    一旁的刘晔也是紧皱眉头,满脸愁色。

    二人久久无语,太史慈张口道:「看来秣陵终归守不住了,先生可还有妙计?」

    刘晔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兵力不足,心中即有破敌

    之策,也是有心无力。」

    太史慈一阵无言,好一会才道:「只恨某不听先生良言,若不是某昨夜一意

    孤行前去劫营,也不会造成如此局面。」

    刘晔摆摆手说道:「将军昨夜劫营,亦是败中求胜之策。如今敌军围三阙一

    ,又散布流言于城中,只怕此时军中士卒都已人心惶惶,如今亦只能弃城而走了。」

    太史慈仰天长叹一声,又整理一下心情,遂道:「如此,今夜我便与先生一

    道突围吧。」

    刘晔又想了一下,说道:「不急,某还有一计说与将军。」

    太史慈大喜,忙道:「愿闻其详。」

    刘晔附耳在其耳边耳语数句,太史慈面露难色,似乎有所不愿,刘晔又劝了

    几句,太史慈方才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