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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点强。” 陆南石挑眉,小区里住的人都不简单是没错,可国安部的消息,谁也不会大喇喇往外说,这借口……是蠢呢,还是真这么不走心? 往旁边瞄了一眼,果见陆北池神色突然严肃起来,老爷子先开了口,“吃饭吧!每个部门都有每个部门的规矩,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袁芳菲面色一僵,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下来。咬咬牙,又将心思对准了陆南石:“我听说南南现在是上的明华大学历史系?有没有想过换专业?” 陆南石一顿,左边从陆放陆北池到陆致齐刷刷几双眼睛一起盯过去,袁芳菲讪讪解释,“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不是想着南南回来也有些时间了,总该考虑考虑以后吧。现在开学没多久,专业也好改。小致这么大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的!” 陆致皱眉,嗤了一声,“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试探,我今天不妨当着大家的面一次把话说清楚。” 他放下筷子,表情郑重。 “南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逼他。他要是愿意继承陆氏,我会全给他。” 袁芳菲眉头一皱,“他是你儿子,给他是理所当然的。可陆氏这么大的摊子,他总得有这个能力。我不是否定他,只是想着,他现在还年轻,要学还来得及。就怕现在口里说着不想,过几年后悔了再回头,没基础没手段,把陆氏给败了。这有人帮衬着点总……” 话没说话,已被陆致打断:“那又怎么样?” 袁芳菲一愣。 陆致接着说:“陆氏是我一手打下来的江山。你们是为它出过一分钱,还是流过一滴汗?既然都没有,那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的东西,愿意给我儿子,别说他不一定会败。就是败光了,我也乐意。” 袁芳菲脸色大僵。 “你觉得我儿子不行,那你觉得是他行,还是他行?”陆致伸手指向陆敖,又指向陆东林,“别说在我眼里,他们连我儿子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就是比得上,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辛辛苦苦二十年的心血给外人?” 外人,在她眼里,袁芳菲他们都是外人。 陆兆平一拐棍砸在地上,“陆致!” 对于他的呵斥,陆致完全没放在心上,接着说:“陆氏现在是我的。我死了,会是南南的。就是南南不要,也还有大哥和小北。就是他们都不要。我也会捐了。” 说完,他站起身,“我想,这就是你们死活让我带南南回来吃这顿饭的目的吧。那么,现在我的想法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看来也没什么别的事了。” 陆南石懵逼着被他拽了起来,刚走出两步,就听身后陆兆平的暴怒:“陆致,你给我站住!” 陆致带着陆南石出了门,再没回头。 “陆致!陆致!小致!” 陆兆平的声音从怒吼渐渐变成了哀求,可陆致无动于衷。陆兆平身子晃了晃,颓然坐下来。 陆放朝陆北池使了个眼色,陆北池会意,跟了出去。 庭院里,陆致坐在台阶上抽烟,陆南石站在几步外,踌躇着是否要过去,陆北池按住了他的肩,“家里以前的事,你都知道吗?” 陆南石点头,杨特助在向他讲解陆家的成员和现状的时候,和他详细科普了大半天。 “那就别过去了,让三叔一个人静静吧。” 一个二叔,一个三叔,同样是叔,可喊出来的语气,亲疏立现。 陆南石犹豫了会儿,眼看着陆致抽了三根烟,在抽到第四根的时候,走了过去,并肩坐下,伸手就将烟夺了过来,摁灭,“抽烟有害健康!” 少年青涩的脸,故作严肃的说笑,陆致有一瞬间的错愕,没回过神来。但听陆南石又说:“我才刚和你相认,不想这么快就又没了爸爸。你也不想英年早逝吧!” 陆致:…… 这张嘴,怼起人来可真够厉害的。话虽不好听,但他的意思,陆致明白了,心里暖暖的,笑嘻嘻将整包烟投篮般扔进了一米外的垃圾桶,“不抽了,爸爸以后都不抽了。” 陆南石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咧嘴笑起来。见状,陆北池也坐了过来,三个人就这样什么也不说,仰头看星星。 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是干嘛?排排坐呢?要不要再给你们每人分个果果?” 排排坐,分果果…… 陆南石大囧。陆致却半点不觉得几十岁人了被这么说而难为情,看了眼腕表,斜睨陆放,“一个小时了!够久的啊!我还以为你要和老头子从风花雪月聊到人生哲学呢!” 陆放失笑,“还能开玩笑,看来心情不错。走吧!吃饭去!” 三人谁都没有动,陆放走出几步回头,“怎么,你们不饿吗?别告诉我,刚才那几筷子,你们吃饱了?” 陆致最先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你请客!” 陆放一眼瞪过来,理直气壮,“你请!” “凭什么每次都是我!” “因为你有钱!” “那你还是大哥呢!你有点做大哥的样子好吗?有你这么欺负亲弟弟的大哥吗?” “有啊!就在你面前,你没看见吗?” 陆致:…… 陆南石&陆北池:好想笑怎么办!不行,一定要憋住! 作者有话要说:陆爸爸霸气侧漏! 老子的钱,就是给儿子败光了,老子也愿意,就不给你们一分!不服憋着! 第8章 陆家 最后,兄弟俩的斗嘴以陆致的失败而告终。四人找了个餐厅,吃的腰滚肚圆。陆放一个军长,虽如今已调到燕京多年,升了管理层,负责调度,不再需要天天去部队。但常年的军旅生涯养成的规矩和习惯却一丝不苟地保留了下来。 可是,今夜,他破例了。开了两瓶白酒,兄弟俩喝得酩酊大醉。看得陆南石和陆北池面面相觑。 这头气氛温馨欢快,陆宅却沉闷压抑地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书房。 陆兆平坐在藤椅上,眼神呆滞,表情麻木。嘴唇一抖一抖,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就在两个小时前,就在这个房间。陆放坐在他对面,没有陆致的暴跳如雷,也没有陆致的憎恶怨恨,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就是这样平静的话语,一字字敲打着陆兆平的心,让他备受煎熬。 陆放说:“爸,你知道小致为什么今天要说那些话吗?他不仅会说,他还会做,他一早和我商量过,他会去立遗嘱。他才三十九岁,不满四十。却坚持一定要立遗嘱,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兆平一顿,嘴唇颤了颤。 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果没有遗嘱,按照现行国家继承法,陆南石母亲已逝,陆致未曾再娶,他名下所有财产,会由自己和陆南石平分。而在陆致看来,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