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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越来越清澈。 他不再用另一只手去扶她肩,扣在自己膝上,指尖发白,忍得很难受。 呼吸道犹如被塞了一团棉花,更是难捱。 好不容易结束了,酷刑一般。 他松气,转身拿来干净毛巾包裹住她头发,来回轻轻摩擦。 擦拭的频率愈来愈快,她就像只乖弱的小猫,绵若无骨地左摇右晃,在他手心里一声又一声地嘤咛。 周身都绷得紧,让他好难受。 想赶紧冲到阳台去呼吸口新鲜空气,再抽根烟来平复心情。 末了,她露出张艳丽乖张的脸来,扬着唇角:“那个……谢谢顾老师。我回去自己吹头发吧。” 他没接话,她起身将毛巾叠好拿在手里:“这个,我回去帮你洗干净,明天还你吧。” 他心说,其实不用这样的。 他没有嫌弃她用自己的东西。 她在原地站了会,见他久不作答,便往出走。 远远地听见声门响,是她离开了他家。 他才回过神,膝盖蜷得酸痛,颤巍巍地站起,满怀怅然。 快步走到阳台,凉风扑面吹过,他才觉得冷静。 她家灯亮的明烈,他心里烦躁的很,冲了个冷水澡,浇灭一身燥热,钻进被窝便合眼睡了。 翻来覆去,半是醒着半睡着,折腾得难受。 待到十二点刚过,他囫囵翻身起来,踏着一地月光,到阳台点了根烟。 夜风习习,抬头望着皎月出神。 烟抽了一半,左侧阳台传来吱呀一声,她家灯随即亮了。 她披了衣服出来透气,显然也是因了他睡不踏实。 对视一眼,又默契地别开头。 相隔着两个阳台怔然地站着,久久无言。 许久,她的声音在风声中几乎稍纵即逝:“顾老师,你怎么不睡?” 他喉结动了动,说什么都是口干舌燥。 末了,将烟捻灭,转身离开:“晚安。” 第17章 Chapter.17 何简妤醒得很早。 昨夜凉风入梦,在心底轻轻漾着。 她睁眼躺在床上发愣,窗外的天已亮了大半。 翻了个身,蓬松的发随着她的动作从下颌滑过来,扑了半张脸。 淡淡的洗发水味道自鼻端袭入,那味道与他的很是相像——也是难怪,昨天他为自己洗头,用的便是他自己的洗发水。 她恍惚中又阖眼浅眠了会。 梦里好像是他那双手捧起她的脸,伏低了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在她唇边小心地亲吻。 再醒来,她的心跳的很烈。 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春梦,立马翻身,穿好衣服去洗脸。 左手掬起一捧水,又自指缝流失,胳膊僵得难受。 右手不能碰水,每天都是这样麻烦。 又想,若是他在就好了。 这个想法自心底滋生出来,她万分羞赧。 自己怎会这么依赖一个人? 他们只是邻居而已,他对她的确关心有加,而那……不过是因为自己手受伤了不方便而已。 心头闷得慌,想下楼散散步。 换好衣服出门,楼道里的灯随之亮了。 大白天的,亮得不扎眼,莹莹地将脚下的地板砖照出抹白色光晕,光打在脚面上,她低头去看,惊讶一声。 脑袋乱糟糟的,不知在想什么,出门竟还穿着拖鞋。 再疾步回去找钥匙开门,传来声清脆门响,顾宗让出门了。 她条件反射地回头。 他本没注意到她,心不在焉的。在看到她的一刻,眼睛倏地一亮,心跳随即漏了一拍。 她扎了个蓬松的马尾,穿了身运动装,上身一件黑色薄绒衫,将线条毫不遮掩地描绘出来。 对视片刻,她不自然地别过了脸。 “早。” 他弯了弯唇,主动打招呼,语气温和。 门已打开,她却站在原地迟迟没动。 心口惴惴的,良久:“嗯,早。”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脚上,见她还穿着家居拖鞋,职业病犯了:“毛毛躁躁,出门鞋都不穿?” 她觉得没面子了,想争执几句,将他上下扫视一通,眼角一弯,绽出笑意来:“你还说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他上身穿着件好看的灰色条纹衬衫,将线条勾勒得万分漂亮。 美中不足是下身还穿着条黑色睡裤,皱巴巴地贴在修长的腿上,整体看下来,滑稽得很。 他恍恍惚惚地顺着她的目光打量自己,再抬头时,神情极不自然。 “一丘之貉。” 说罢转身开门。 心跳得热烈,像揣着个兔子。 手里捏着的钥匙几次都捅不进那钥匙孔里去。 看到她笑,他就没来由地丧失了理智。 昨晚因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出门竟还忘了换裤子。 太丢人了! 半晌再出来,两个人都是体面的模样了。 她站在电梯门前,唇边抿着笑。电梯就停在22层,门紧紧闭着,她一直没伸手去按电梯按钮。 似乎是在等他。 他过来沉气,越过她去按那开关,站在她身后,她半个身子都包在他怀里,他的呼吸在头顶吹拂着她的发。 他顿住,仔细嗅了嗅:“嗯,味道挺好。” “不是你的洗发水吗?” 他扬眉:“我就是在夸我的洗发水。” 她跨步走进电梯,他随即跟进,又扬手去按了1层的按钮。 沉默在促狭的空间里静静流淌。 是他又先打破,干咳一声:“起这么早?” “嗯。你不也是?” “我要上班。” “我要晨练。” 他抿唇一笑:“吃早饭了吗?” “一会出去顺路吃点。” 她回问:“你呢?” 他摇头,嘴唇微抿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她不经意地抬头,用余光偷偷睃着。 联想到清早他吻她的那个缱绻温柔的美梦,一时脸颊烧灼。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他笑了:“偷看我?” “哪有?” 她呛声。 “有没有还用我说?” 她翻了个白眼:“看你好看,行吗?” 他笑:“行啊,怎么不行。” 电梯依楼层下沉,几乎一层一停。不多久,塞了满满当当的人。 进来个推着婴儿车的妇女,占了大半个地方,挤压着狭小的空间。 她小心翼翼地挪着脚跟,向他的方向挪去。 距离越来越近,咫尺之间,能感受到他呼吸的频率。 婴儿车把手呈外翻状,霸道地压缩着空间,几番挪动,抵在她腰际。 她被那坚硬的物件硌得向前一倾,牢牢跌入他怀里。 又停在一层,进来个胖男人,不顾这电梯快要超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