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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着。落樱之下,麻仓瑞希一袭红衣坐在那里,低眉浅酌。一杯饮尽,她抬起头,轻声道:“牙晓,你来了。”白衣青年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跪坐下来,注视着她的面容,嘴唇微动:“神威大人……”“嗯。”麻仓瑞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抬眼道,“后续事情如何?”“麻仓叶目睹了通灵王伤您一事……他很愤怒,和通灵王战斗了一场……不敌败退,不过此事他没有告知他人。”玖月牙晓拿起桌上的酒杯,递过去,动作轻缓地给对方的酒杯满上,“只是……火灵在遵循您的吩咐放出了她所吞噬的灵魂之后,硬是跟着您过来了,但是因为时间差异,她可能在另一个世界。”“……她?”“您忘了么,桔梗小姐的灵魂和火灵融合,她想要保护你的心情会一直存在。”“桔梗啊……”麻仓瑞希抬起头来,微微眯着眼,仿佛在回忆什么,嘴角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眉宇间的阴郁散去了不少,“我知道了,等我恢复我会去找她。如果这次前往穆大陆能让她残缺的灵魂补全,也算是有好事了。”玖月牙晓见状,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温柔起来。麻仓瑞希将杯中的酒喝完,随意地将酒杯一扔,直接身子一倒躺在青年的腿上,闭上眼睛,黑色的发丝散开。玖月牙晓伸手覆盖住她的眼睛,声音轻柔:“休息一会吧,瑞希。”“我……原本想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麻仓瑞希闭着眼,声音平静,在无尽的黑暗中似有若有若无的回声。“既然我是地龙神威、既然我未来注定毁灭世界的话,我消失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气量。我内心的黑暗远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也许那些一开始就想消灭我的人才是对的。”玖月牙晓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这么安静地听着。麻仓瑞希抓住他覆在自己眼上的手移开,睁开眼,一双黑眸深若寒潭,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冷厉:“牙晓,你之前隐瞒了神剑的问题吧?”长发青年低下头,金色的眸子就这么对上她的,轻轻地一颔首:“嗯。”麻仓瑞希张开口,复又闭上。似是疲惫了,再度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蜷缩了一些。“我现在受伤比较重,又被封印了五感。沙缇是很厉害,我恢复需要时间,会先在这个世界停留一会儿。”麻仓瑞希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了,“那边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等回去后,我会更强的。”纱缇的封印五感只能让她暂时行动不便,但是人在五感都缺失的情况下,注意力反而更集中。对于通灵人来说,这是特别好的训练手段。大概就连沙缇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的一搏反倒是让自己成长了。“呐……牙晓,我曾经听八幡说过一段话,明明以前听过就忘,不知为何,现在想了起来。”【早已明晰事物终将逝去却延续其生命的行为有什么意义吗?总有一天所有都会消失,这是真理。】【只是,尽管如此……也存在正因为失去才美丽的东西。】【正因为知道有一天会结束,意义才随之产生。不管是停滞还是闭塞,就是说安息也一样,一定不是可以忽视或者享受的东西。应该意识到必将消逝。】【时不时轻轻回首看不知何时会失去的东西,犹如宝物般怀念、珍视,一个人静静的独自举杯般的幸福,也一定存在。】“我已经足够幸福了,有足够多的可以让我去回首珍视的记忆。”麻仓瑞希缓缓说着,睁开双眼,黑眸里是一片令人沉溺其中的死寂,“所以……之后我不用追求这些东西了。”“瑞希……”麻仓瑞希坐起来,打断了对方的话:“牙晓你会陪我到最后么?”玖月牙晓看着眼前的少女,低眉垂眸:“会。”身为地龙的梦见,他会一直陪地龙神威走到最后,无论最后是新生还是毁灭。==================================宗像礼司最近有个烦恼。自从昨天救了一个掉入河中的小姑娘他就一直在烦恼。“室长……”淡岛世理走进病房,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皮挑了挑,一脸淡定地将文件递给戴着眼镜的青年,“这位小姐的情况如何了?”“刚刚度过危险期。”宗像礼司扶了一下眼镜,接过文件,“其他还有什么么?”淡岛世理瞄了眼对方被死死抓住的手腕,一脸的迟疑:“你维持了这个姿势一整天?”“嗯。”宗像礼司一脸冷静地回答,“我仔细考虑过,也做过多种尝试,但是除了砍掉她的手或者砍掉我的手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过到底是谁对一个小女孩下这么重的手……”淡岛世理皱起眉头来。“大概是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吧。”宗像礼司淡淡道,眼神瞥向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黑发少女,当时对方身上的压迫感……让他都感觉有些压力。而且对方当时拉住自己喊的那个名字……【Gintoki】……谁啊?等淡岛世理离开后,宗像礼司也不得不正视起了他现在所处的糟糕处境。虽然已经让下面的人去查了……可是并没有查到符合这个少女身份的资料。她从天空中掉落下来这点也很有问题……宗像礼司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突然间,他感觉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动了一下。在他望过去的时候,那名来历不明的少女已经坐了起来,看过来的黑眸没有焦距。宗像礼司有一瞬间的晃神,但是他很快恢复了过来,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他问出口后,有一瞬间的寂静。在等了许久没见对方回答后,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你听得到我说话么?”对方依旧没有反应。看样子事情大条了啊……宗像礼司皱起眉头,开口道:“可以先放开我么?”好吧,说了也是白说……然而这次那位少女有行动了。她握着对方手腕的力道重了一些,将人往自己这边重重一拉。宗像礼司一时没防备往前倒去,单手撑在床上稳住身体,正要起身之时,感觉对方的脑袋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银时……”对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