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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够，又小声补充道：“我不会打瞌睡的，保证。” 顾辞笑笑，转身，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笑，拿着演讲稿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了几分。 看着顾辞的背影，宋欢鱼这才开始往看台瞅，可是五班站的位置不太好，宋欢鱼又稍微有些近视，掂掂脚，又站好，再掂掂脚，再站好。 苏桐拿手肘撞了下宋欢鱼，出声提醒：“升旗呢，你给我安分点。” 宋欢鱼泄口气，rou眼不可见了，不知道五中升旗仪式有没有直播，她自己回去看重播也行啊。 往前面苏桐的肩上靠了靠：“小桐子，五班这地理位置不行啊，看个看台都这么费劲。” 苏桐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到另一道微含着笑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是吗，我也觉得不太行。” 两人一起转头，吓一跳，忙齐声喊道：“任老师。” 任愿点点头，闲闲的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搞错阵营了？” 两人你戳我，我戳你，谁都没回话。 任愿扬眉，开口：“走吧，还呆这干嘛？” 苏桐扯着宋欢鱼，灰溜溜的跟在任愿身后，回班。 走到六班附近，任愿给苏桐指了六班方阵的位置，让苏桐先回班了。 宋欢鱼扯扯嘴角，又留自己一个人？ 苏桐朝宋欢鱼使了个眼色，麻溜的走了。 宋欢鱼看一眼正四处看的任愿，很真诚的问了句：“老师，我可以回班了吗？” 任愿没理宋欢鱼，只是眼神到处往四周看，直到瞅到看台两侧的阶梯。 回过头，看着宋欢鱼傻乎乎的样子，笑了一下，挑眉说道：“老师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完，就径直往前走去。 宋欢鱼不明所以，看着任愿一脸兴冲冲的样子，跟了上去。 千算万算，宋欢鱼没料到任愿带她来了这么个地方。 这个地方…… 怎么说呢，首先，这是个观察看台的绝佳位置。 其次，这又是个比看台更显眼的位置。 这是一个建在看台一侧，为方便媒体朋友在五中出现大型集会，能全程清晰，辽阔拍到全景的地方。 平时集会，除了校长有事没事上来晃晃，基本没人上来。 这会，宋欢鱼站在这个地方，俯看着底下乌泱泱一堆人，又看了看一脸神清气爽的任愿，有些放弃治疗般的开口：“任老师，我们站这干嘛？” 任愿撩撩头发，朝看台望去，随口懒洋洋的回道：“视线好啊。” 宋欢鱼深吸一口气，随着她的视线看去。 还真是，一览无余。 宋欢鱼眼神不小心往旁边一撇，就看到大头校长从底下往上看着。 宋欢鱼突然觉得有趣：“任老师，待会校长会不会上来把我们赶下去？” 任愿笑了笑，满不在意的回道：“喔，那他可厉害了。” 宋欢鱼还想问一点什么，比如任老师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怎么这么特别？ 一旁的任愿就将宋欢鱼看着她的小脑袋掰正，宋欢鱼的视线径直落在了看台上，同时任愿的声音在宋欢鱼耳边轻轻响起：“你期待的，来了。” 期待？ 微眯起双眼，正好看到那个胖胖的教导主任走下看台，随之走上来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顾辞啊。 宋欢鱼还来不及细想任愿怎么会知道这些，然后又带自己来到这个地方。 耳边就已经被顾辞透过话筒传开的那清清淡淡的说话声音侵占了，宋欢鱼微开了个小差，她想了想平日顾辞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的说话声音，她觉得，那种声音是鲜活的，有起伏的，不像现在，只是任务性的重复着稿子上的内容。 宋欢鱼突然觉得，校领导选顾辞上去是个错误，演讲，需要的是氛围。 顾辞吧，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活跃不了氛围，带动不起同学们的共鸣啊。 她有时候看着顾辞，就觉得这人虽是少年，却特别适合手持一根老成的钓鱼竿，静静的坐在湖边，一边思考人生，一边等着愿者上钩。 宋欢鱼点点小脑袋，有些悲悯的想到，一会等顾辞讲完了，如果没人给他鼓掌，那自己一定要起到带头作用，不能让他太尴尬。 想罢，便下意识前挪了一步，盯着顾辞，无意识的开始傻呵呵。 宋欢鱼听着顾辞念稿子的声音，不得不承认，这声音虽然散淡，却极为养耳，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宋欢鱼估摸这顾辞的演讲快结束了，两手撒开，准备攒足了劲的给顾辞鼓掌，哪知道底下乌泱泱的人群中就已经啪啪啪的响起来了轰轰的掌声，阵势不可谓不大，其中还夹杂这欢呼声，直接打断了顾辞还没说完的结束语。 宋欢鱼眉角隐隐跳了跳，僵着的手慢慢拍了拍，这么没感不激奋的演讲，都这么亢奋吗，大家？ 台上的顾辞顿了顿，等到似潮声般涌起的掌声微微退下了，才开口结束，无比官方：“希望大家都能够为自己打造一段值得纪念的高中生涯。” 一字一句，结束语竟带了些喑哑幽沉感觉。 微微移动视线，顾辞看向远处高台上的那个人影，幽深的双眸划过丝丝星亮，微鞠躬，对着台下的人，沉声说道：“谢谢。” 宋欢鱼站在高台上，看着沐浴在晨光中仿佛被铎了一层光晕的顾辞，突然抖了抖，心里一颤一颤的，怎么感觉他刚才往这边看了一眼。 任愿看着顾辞的演讲也完了，就带着怂怂的宋欢鱼下了高台，然后让宋欢鱼在高台下等着，自己往看台方向走去。 宋欢鱼也不想揣测任愿想干什么，就乖乖的站在高台下等她来。 *** 正逢集会散场，宋欢鱼又往偏处站了站，让人群通过。 一不小心就听到了过路人的谈话。 …… “哎，刚刚上面演讲的那个小学弟你知道吗？” “知道啊，刚开学就传开了，高一小学弟，颜高活好。” “啊？” “成绩好。我的菜，抽时间去勾搭下。” …… 宋欢鱼感觉到的胸闷，多少年纪了？啊？还想老牛吃嫩草，老不羞的。 …… “哎哎哎，刚刚上面演讲的那个男生好有调调啊。” “可不是，亏了我们班在看台下，我看的可清楚了，可惜没带手机。” “啧，是啊。” .…… 宋欢鱼不仅胸闷，还气短，这几个女生，应该是高一吧，不好好学习，看什么男生，真是，祖国的苗苗们就是这么长歪的。 宋欢鱼想想，不对，这事不能怪这些苗苗们，只怨顾辞这个早熟的花朵长得太过美丽。 踢踢脚尖，抬头，就看见那枝美丽的花朵朝自己走来。 颀长的身姿，伴着晨辉缓缓向她走来。 宋欢鱼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