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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离落皱着眉头,眺望着方才他们离开的方向。 “不必担心。”宁聿边往盘子里盛菜边道,“有子兮姑娘在,不会有事的。” “也是。”离落闻言亦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两人说着便见远处有人走来,还有说话声和笑声。 “看,他们这不是回来了吗?”宁聿笑道。 “他们怀里抱着何物?”看到他们抱着的椭圆状的黄褐色的异物,离落有些奇怪。 宁聿又看了一眼,摇头道:“不知。”他脸上没有一丝好奇的神色,把饭食弄好之后,便端着食案往马车走去。 “子兮姑娘。”离落的反应与他截然不同,他面带笑意地迎上去,“你们这抱着的东西,离落怎么从未见过?” 子兮对这个活泼可爱的少年印象不错,笑着回答:“这是吃的,待会儿给你尝尝。” “啊?”离落闻言吃了一惊,“这般大,亦能食?” “不错!”子兮点头。 “可这要从何处下口?”离落挠挠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用刀划开不就好了!”子兮一笑,一个动作把怀中之物抛给离落,离落本以这东西并未太重,谁料他差点没接住。 兰彧被外面的动静吸引,竟挑开马车帘往外看,接着竟下了马车,子兮心中一惊,急道:“你怎么下来了?” “无碍。”兰彧不在意地笑笑,“整日憋在马车里,甚是枯燥,出来呼吸几缕新鲜空气亦是好的。” 他这话说的轻巧,然子兮却觉得心里闷闷的。他那无形中的无奈苦笑,可逃不过她的眼睛。既如此,便由他吧。 “你这是又寻了什么好东西回来?”见离落抱着一个东西左看右看,他微微一笑。 “去拿把刀过来!”子兮先对他笑了笑,并未回答他,而是吩咐云承。 待云承取刀回来,她在几个人的注视下,熟练地切开黄褐色的果皮,露出里面鲜嫩的果rou。又道:“把盐水端来。” 她取出一粒一粒的黄色果rou,放进离落端来的水盆里。 “待会儿便能吃了。”她接过朝云递来的帕子,擦干净手,“我们先吃……”她话尚未说完,便呆住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 菀彼柳斯,鸣蜩嘒嘒。来自,释义:池边垂柳如烟是那样浓绿,枝头的蝉儿嘶嘶鸣唱不已。 ☆、三思后行 “都出汗了。”一人正拿着帕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额头上的细密汗珠,说出来的话亦是温柔非常。 兰彧似乎未觉不妥,只是认真地为她擦着额头的汗,虽然周遭只余不住的蝉鸣。 “好了,先用饭吧。”待完事之后,他也并未说什么多余的话,似乎再平常不过。 “离落。”见他如此云淡风轻,子兮有些吃惊,遂问离落,“你家公子时常如此吗?” 其实离落比她更加吃惊,听到子兮问他,也只是呆呆地摇摇头,“离落从未见过公子这般。” 子兮闻言不悦地抿起唇。 整个午饭时间,较之以往,气氛都有些沉闷,唯独兰彧还同往常一般,似乎什么都未发生。 午饭后,子兮放下碗筷,正欲去休息,却听到离落的提醒:“子兮姑娘不是说要让我们尝尝那奇怪的果实吗?” “啊,是!”子兮一拍脑袋,有些懊恼地咬咬唇。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显然是忘记了。 离落偷偷看了一眼闲坐在一旁的兰彧,随即又跟在子兮后面,似乎十分心急。 “子兮姑娘,此果可有名字?”离落尝了一口子兮递给他的果rou,甜中带酸,口感清脆,甚是特别。 “此果名为菠萝蜜。”子兮道,“性喜热,只在温度高的南国境内生长。” “难怪离落从未见过。”离落恍然。 “宁聿。”子兮唤一声守在兰彧身边的宁聿,隔得远远的拿起一粒果rou,抛了出去。她相信以宁聿的身手定能接到,然低头挑拣果rou的她却忽觉周遭的气氛有些怪异,亦听到朝云的惊呼。 她狐疑地抬起头,却看到呆若木鸡的离落,一脸惊慌失措的宁聿和朝云。最后,她才看到兰彧。 此刻的兰彧亦是一脸懵逼,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满是湿滑,黄色的不明物糊了满脸。这个一惯高贵的少年公子何时如此狼狈? “哈哈哈!”子兮忍不住笑了起来,惹来朝云的怒视。所有人却也因子兮的笑声回过神来。 宁聿连忙跪下请罪,朝云慌忙拿出帕子去为兰彧擦拭,离落也扔了手里的水果,跑去兰彧身边。子兮憋笑憋的腮帮子疼。 “很好笑?”兰彧无视属下的反应,径直走向子兮。他双眼微微眯着,双唇抿成一线。 子兮还是憋不住笑,平时看惯了他云淡风轻的姿态,如今好容易有机会嘲笑他一番,又怎能错过? 兰彧又上前一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伸手抬起子兮的下巴,用手掰她紧咬的下唇,含笑道:“想笑就笑,何必憋着,若是憋坏了,可怎生是好?”他离得近,又声音温柔,惹得子兮脸一红。 兰彧低笑出声,松开她往马车走去。 反应过来的子兮再也笑不出来,瞪着他的背影,恨恨道:“老娘竟被一个未成年给调戏了。” 然她这话也只有云承一人注意到了,自然不会有人回应她。 南国地处最南边,是一个经济繁荣的国家,除了其都城郾城外,其他的地方亦是一片繁华。 时近九月,落叶纷飞的时节,隶属南国的丰城,正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 然今年的丰城却与往年有所不同,这种热闹,似乎有些诡异。大街小巷中全是青壮年男子,几乎看不到少年少女,尤其是自从进了城门后,便未见一名女子。 是以,端坐在马背上的少年少女甫一进城,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jiejie,为何他们都在看我们?”被人盯得不舒服,少年心中有些不悦。 “承儿长得太美。”子兮调侃道。 “可承儿总觉得他们目光不善。”云承皱眉,这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他太熟悉了。 “是吗?”子兮扫视一眼街道两旁的人,那些人全都恢复了正常,叫卖的叫卖,走路的走路。 他们在一家气派的酒楼门前停下,酒楼名为清风楼,似乎是丰城最高档的酒肆。 “今晚我们就在此处落脚吧。”子兮仰望“清风楼”三字良久,最终做了决定。 坐在马车前的宁聿闻言,掀开了马车帘,公子说过此行一切皆由子兮姑娘安排,不用过问他。 酒楼伙计看到有客人来,忙迎客入内。子兮吩咐了伙计一些事宜,去找了酒楼掌柜。 “掌柜的,这丰城似乎与以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