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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夏先生就是有面子啊。 离歌看见霍乘风也很开心,携了小翠过去。二人拘谨的给宋老爷子见礼,虽说是堂哥的外公,统共也没见过几回。 宋老爷子倒很亲切,笑眯眯的跟离歌聊天,问她怎么来了,得知是跟慕君表哥来的,又把于元意也叫过去说了几句话。 东厢房那里,二丫和青莲,映荷也出来了,帮忙招呼客人,倒倒茶水。 慕君一个人坐在小几旁,听到身后的木门响动,以为是青莲又落了东西,笑着转身嗔道:“你这……”话没说完就止住了。 进来的却不是青莲,而是一个男人。他俊秀的脸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清亮有神,薄唇上弯,似笑非笑,却是柳盛之。 “你怎么跑这来了?你想干什么?”夏慕君的脸冷了下来,看都不看他。 “夏姑娘,我对你并无恶意,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柳盛之眨眨眼睛,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委屈。 慕君想想也的确如此,说起来他还帮过自己,可是…… “夏姑娘,这个是送给你的,贺你及笄。”柳盛之说着,将一枚染翠缠金丝蝠纹簪递到夏慕君眼前,正是那日姑姑在铺子里看中的那只。 “你!”夏慕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好看的杏眼瞪向柳盛之。 这个人生得一副好皮囊,竟是个跟踪狂! “你先别恼,我可从未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上次你们碰见的陆夫人,是我jiejie。”柳盛之见她模样,终于收起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陪着小心解释道。 “就算你说得通,那你为什么要送给我?你又从何得知我被人绑架,连是谁干的都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慕君并没有被他糊弄过去,继续板着脸。 “这……这还用问吗?”柳盛之甩甩衣袖坐下,看着慕君,丹凤眼里盛满了笑意。 “你好好说话!”慕君扭过头,不去看他那副没正形的样子。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格外关注你的事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有错吗?”柳盛之顿一顿,接着说,还偏要转到慕君对面,直视她的眼睛。 这么羞人的话,他说的好像跟今日天气很好一样坦然。 ☆、第三十九章及笄礼之初绾云鬓 “你你……”慕君这人,本就不善言辞,碰到柳盛之这么个油嘴子,更是毫无还嘴之力,轻轻松松就让他糊弄过去了。 不过却不会像对着霍大哥一样,羞得满脸通红。因为她压根不相信柳盛之说的是真心话。 柳盛之本就是逗她玩的,见她“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心里觉得有意思极了。她这个样子却比平日里淡定从容的样子可爱多了。 “好了,礼送到了,我也要出去坐好,准备观礼了。”柳盛之放下簪子,笑吟吟的说声,拍拍手就走了。 他身形如此之快,慕君只来得及“哎”一声,拿着簪子站起来,他就已经不见了。他竟然还要坐在外面观礼? 夏慕君突然觉得一阵头疼。 在一阵悠扬的礼乐声中,夏若虚站到了大堂的正前方,清清嗓子,说:“今日是夏某人的小女,慕君的及笄嘉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 说完他略停顿,朝东屋的方向道:“下面,由慕君拜见各位宾朋。” 语毕,先出来的是肖映荷,作为赞者,她先是于黄铜盆中净手,然后立于西阶静候。接着夏慕君缓缓走出,身着采衣,白底包朱红锦边,梳双鬟髻,象征着女童的天真浪漫。 她行至大堂正前,面向南,向观礼的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慕君端坐平视前方,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看到他。 霍乘风在人群里,那么清晰,周围所有人都模糊成他的背景。他嘴角微微扬起,冲自己轻轻点头。 慕君的脸几不可见的红了一下,心里却没那么紧张了。 可是马上,夏慕君的脸色就又变了,因为她看见了柳盛之。 那个厚脸皮的柳盛之虽然坐在人群最后,可身量高啊,一身亮白锦衣十分惹眼,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周围的乡亲们也频频看向这位陌生男子,可他丝毫不见局促,看到慕君朝这个方向看过来,还十分得意的招了招手。 慕君赶紧低下头,她的反应都被霍乘风看在眼里。霍乘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柳盛之得意的表情。 柳盛之更是挑衅地冲霍乘风眨眨眼,霍乘风并不理会,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衣袖下的拳头却已经悄悄捏紧。 礼乐声又起,正宾也就是夏婉娘,于东阶净手,高声吟诵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诵完,有司即夏云峥,端来托盘,奉上罗帕和发笄。 夏婉娘跪坐,在映荷的帮助下,为慕君梳头加笄。先是将鬟髻拆散,再细细挽成螺髻,盘好,覆以罗帕,插上发笄。 高高的螺髻束起了慕君乌黑润泽的头发,也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和光洁的额头,青涩褪去,整个人落落大方。 霍乘风看着这样的慕君,心中泛起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初加完毕,映荷陪慕君返回东房。慕君再次出来时,已经换好了素衣襦裙,清雅简单,恰似豆蔻少女的纯真无邪。 慕君缓步来到大堂正前,然后转身面向跪坐主席的父母亲,庄重的行跪拜礼,说:“慕君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夏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确实真心实意。她也在心中悄悄说了一句:“夏慕感念父母生育之恩。”对身生父母,她以前并不恨,也只是不恨而已。而现在,她觉得自己也该感恩。 夏若虚和夏于氏在上方看着女儿,欣慰的点点头。夏爷爷夏奶奶抱着小慕兰在下面看着,也是感慨不已。 人群中坐着的离歌看着这一幕,难免心有所感。她努力的眨眼睛,泪水却还是渐渐蓄满眼眶。 实在忍不住了,不愿意失态,她缩了又缩,把身子挤成小小一团,从座位上慢慢溜了出去。除了于元意,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小翠也没有。 小翠在干嘛呢?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面的慕君。 所谓及笄,有女长成,待字闺中,父母甚慰。 自己呢?她只依稀记得自己五岁上下进霍府,已经待了七年有余。 旁边那位有司看着倒挺精神,是慕君jiejie的弟弟吧。那日在河堤,他捏着拳头维护自己jiejie的样子,小翠现在还记得。 我的哥哥如果还在,也有这般高了吧,也会如此护着我吧。小翠想着。 前面执礼的夏云峥有些不自在,觉得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瞅个空档,他悄悄回头一看,却是那个绿衣丫鬟。 她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