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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隐一惊,心想真的什么都瞒不过小必,随即看一看窗外的夜,越来越黑了,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应该阻止骆姐一个人跑出去的。 临近打烊,沐溪隐接到了应书澄的电话,挂下后又一次看看楼梯口,骆姐还没回来。 “怎么回事?”小必感到奇怪,“骆姐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了?” “再等一等。”沐溪隐也开始心急了。 又过了十分钟,男孩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拎着书包走过来,和沐溪隐说了声再见便要离开。沐溪隐拉住他,告诉他:“你再等一等,她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男孩皱眉,语气带上了急切,“她连手机都不带,分明是逃跑了。” 沐溪隐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她丢下我逃跑了,你看不出来吗?她不想和我住在一起,早想摆脱我了,所以今晚的西餐是最后的一餐。”男孩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小必直接介入他们的对话,问男孩:“她是你的谁?” “我不告诉你。”男孩转过头,一脸倔强。 “是你mama,对吗?”小必绕到他面前,惊讶地说,“仔细一看,你和她长得很像。” 男孩又扭过头,准备要走,小必拉住他手臂。 “放开我!”男孩使出力气。 当楼下传来开门声,三人都一怔,齐齐看向楼梯口,只不过很快让男孩失望了,上楼的并不是骆姐,是应书澄。 应书澄看见眼前的画面,不免问一句他们在做什么。 沐溪隐只好说:“他是骆姐带来的,骆姐刚才出去了,离开之前让我看好他。现在骆姐还没回来他要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她去哪里了?”应书澄问。 “她失业了,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沐溪隐说了实话,“她说会回来接他。” 男孩蓦地转过头看沐溪隐,眉头皱得更深。 应书澄看了看男孩,对他说:“既然她说会回来,你应该在这里等着。” “谁知道这是不是她的托词?如果她一直不回来呢?难道我等到天亮?”男孩生气。 “再等半个小时,如果她还不来你就走。”应书澄说。 男孩呛他:“你又是谁?” 沐溪隐当即摆正脸孔回答:“他是我男朋友。” 小必眨了眨眼睛,印象里,这还是第一回 听见沐溪隐如此有底气地陈述一件事。 “你们……你们是不是一伙人?和她联合好了?”男孩开始胡乱猜测。 “联合好什么?”小必笑了,“你这小脑袋里想些什么呢?她是你mama吧?既然是就该相信她,哪个mama会丢下自己孩子不管?” 男孩铁青着脸,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一会儿后,男孩的情绪逐渐冷静,找了就近的一张沙发坐下。 沐溪隐走到应书澄身边,拉他的手,应书澄不知何时准备了一块巧克力,剥开了给她。小必哀怨道:“深夜竟然撒狗粮?有没有道德?” 男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抬头死死地盯着墙上的钟,终于他又站起来准备离开。 忽然间,楼下传来推门而入的踉跄脚步声,是骆姐回来了,一手扶着额头,歉疚地说:“去喝了两杯,出来时走错了路……” 男孩停在原地,冷眼看着自己喝醉酒又披头散发的母亲,不想再理会她,很快迈开脚步往楼梯口走。 “等一等。”骆姐伸手去拉他,却拉了个空。 “不要碰我。”男孩皱眉,“你多大了?连自己的生活还一团糟。” 骆姐错愕,脸一点点地松垮下来,瞬间衰老十岁。 “我不想再和你糟糕的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和你住在一起简直是煎熬。”男孩任性地说下去,“我明天就要搬出……” “你能不能不要添乱了!”骆姐忽然哑声打断他,“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你不尊重我没问题,但能不能不要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这些?” 沐溪隐愣住,任由应书澄牵着手,小必也是,一言不发地瞪大眼睛看着。 骆姐摇了摇头,疲倦地蹲下来,很快眼泪纵横,和个孩子一样可怜兮兮地念着:“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明天该怎么办?我也想有人依赖,但谁让我依赖?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错了还不行吗?” 沐溪隐感到心痛,慢慢走到骆姐面前,蹲下后拿双手按在她肩膀上。 等骆姐带着儿子走后,沐溪隐锁上咖啡馆的门,转身拉着应书澄的手走回去。 “骆姐很可怜。”沐溪隐说,“她之前还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效果不是很好,放弃了。” 她继续说:“没想到在咖啡馆工作后,竟然遇见一个又一个不开心的人。” “很正常,每个人都有情绪。” “你也有不开心的事?” “当然。” 她沉默。 他实话告诉她:“我和父母的感情疏离。小时候他们常常有各种理由不在家,让我去外公家吃饭。常听别的同学说一家三口去哪里玩了,心里很羡慕,也很失望。你知道,小时候被父母喜欢和认可是一件重要的事,因为他们常常不在我身边,我有一种很失败的感觉,好像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她觉得心疼了。 “他们在家也很少交流,各做各的,我们很少有机会一起去完成一件事,家庭作业或者去游乐园,印象中好像只有两三次。时间长了的结果是,有段时间我缺乏和人沟通的能力,喜怒哀乐也不会正常表达。”他看着她说,“青春期的时候,我是存在心理问题的。” 他的话令她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也在情理当中,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会遇到问题。 “我不愿被人打扰,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一整天都不理人。和人有分歧的时候会很烦,不想去妥协,整个人很执拗,让人讨厌。”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很好,很讨人喜欢。”沐溪隐赶紧说。 “也许只是讨你喜欢。” “不,我觉得很多人会喜欢你,你很善良,愿意去帮助他们。” “你把我想得太好。”他说,“有时我选择做一些事不过是一种职责,或者是不得不做,并不是因为自己有比别人更多的爱心。” “那也够了,至少你做了。”沐溪隐肯定他,“在我看来,有责任感很重要。” 她柔软的发尾在风中轻轻摇摆,带着夜风的温柔,他看着她乖巧依顺的模样,心里感到温暖。 和她在一起,他会感觉踏实,甚至找到一种存在感。 下一秒,她说:“不如你尽快回去工作吧,我觉得那样你会比现在开心。” 他移开目光,看向对面的马路,没有接话。 “工作会让你觉得自己很有价值。”她说,“你可以帮助很多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