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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就像陷入黑沼之中,再探不清什么了。” 霍晅又折了一根,这次的分丨身不过金丹后期,入阵后并没有引来阵中的符文。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将修为压制到金丹期限,这才大摇大摆进入钟山封的第三重封阵中。 霍晅将桑枝人驱使到刚才神识消失的地方,化作一颗不起眼的桑树,潜藏蛰伏。 “这封阵,对元婴以上提防暗算,对金丹以下却毫不在意,看来布阵之人最多元婴修为。”沈流静道。 霍晅点点头:“我在外边等你的时候,听茶寮里的人说,半月之前,有一天风雷大作,酷夏下起了冰雪,短短半个时辰就停了。后来月亮四周又有七彩光晕,一直持续了三天。” 沈流静:“风雷大作,是有天生灵宝渡劫成熟了。这人是故意将高阶修士引来。” 霍晅道:“看来,钟山封的启动,除了古籍未曾记载的某种特殊条件,还需要提供大量的灵力支撑。” 二人一句一言,配合默契。可霍晅正经不过三句话。 她摇摇头,十分悲悯:“沈峰主,看来您的大舅子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找回来,修为也不剩什么了。节哀顺变。” 沈流静微顿了顿,问她:“这间茶寮的茶叶蛋好吃吗?” 霍晅:…… …… 她扫掉衣袖上沾着的一点鸡蛋壳,无奈道:“我是真在等你……你说说,他们总说我们晏极山和空镜墟关系不好,实则我们天道各门各派亲如一家。今日本尊和沈峰主珠联璧合、日月同辉,联手破了钟山封。这谣言自然不攻而破。沈峰主,您说呢?”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密林深处,忽然传出一股细碎却又密密麻麻的沙沙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 霍晅立马扯过沈流静的衣袖,狠狠的捂住了口鼻。 那架势,恨不能把自己直接憋死。 沈流静忍了忍,面无表情的抢回了自己的衣袖。 霍晅一张脸苦大仇深的皱着,小巧的鼻子、晶亮的眼睛,湿润的唇都挤在一起。 沈流静看不惯她这副丑样子,无可奈何的取出一块南海绡纱。 霍晅得意的蒙在脸上,方才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消失殆尽,还有一股清新的荷叶香气。她心道,他肯定是舍不得自己受罪,怎么又不肯乖乖献出自己的袖子?难不成——是害羞? 霍晅眉开眼笑的望着他。 沈流静实在不想搭理她。 蛇群很快现身。 霍晅默默的揪起绡纱,把眼睛也蒙上了。 这些蛇,都是“普通”的蛇。年份少,最大的也才十来岁,身上也并没有魔气,可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都长的一眼难尽。 有的两个头,有的两个尾巴,有的中间身子多了两个古怪的驼峰,有的几条缠在一起,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怪物…… ……这密密麻麻一片古怪丑陋的蛇,缠在一处扭曲着蠕动…… …… 第39章 沈师兄与霍师妹 霍晅本就讨厌没毛的光溜溜的会扭来扭去的条状物, 这些“改良”后的蛇,简直有致命的杀伤力。 多看一眼都要瞎了。 霍晅有气无力的揪着他袖子:“沈峰主英武不凡, 这些小喽啰就烦请您大发神威, 伸出一根小手指头碾死了吧。” 天光流影,眼前忽而一亮, 沈流静指尖微动,落下万道冰锥。蛇群受创,疯狂扭动,密集处都蹭出了白丨沫。 嗯,到处都有冰锥, 霍晅身后却特意空出来了。 现在, 被“网开一面”的蛇群全向霍晅身后涌来了。 沈琅华可真是…… …… 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儿的? 沈琅华:“剑尊,抱歉, 修为压制,一时失手了。也是许久不用冰凌术了。如今我不过金丹中期,实在对付不了这样庞大的蛇群。恐怕要劳动剑尊亲自动手,伸出一根小手指头, 给这些小喽啰一个教训。” 霍晅负隅顽抗,娇滴滴的:“沈峰主, 我是个弱女子, 需要您这个大英雄保护啊!” 沈流静不为所动。眸中却有些微弱笑意,微不可查、又难以隐藏。 他整个人都因为这一点不容忽视的笑意, 增添了极多的烟火气。 “唉, 真是人心易变。”霍晅请不动沈流静, 嘀咕一句,亲自动手。 她手心捏了一把细碎的种子,随手一撒,细嫩的芽摇摇摆摆的钻出地面,白胖的根须也扎进土中。 嫩芽迎风生长,很快就结成了一道厚密的绿色屏障,继而开出金灿灿的花束,散发出令人神怡的清新香气。 原来是凤凰草,又称蛇灭门,这些凤凰草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雄黄气味。 蛇群对这两种气味,具有天然的畏惧和厌恶,纷纷退开,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往沈流静的方向涌行。 嗯,霍晅的种子也撒的恰到好处,独独空出了沈流静身旁。 霍晅粲然露齿:“抱歉呀,峰主,我也手生了……” 沈流静望着她,同时挤到了她身边,躲在凤凰草里面,同时正色道:“剑尊,您太幼稚了。” 什,什么?她幼稚? 霍晅噎了好一会儿……他以前那么老实,现在也学坏了! 霍晅沉痛道:“沈峰主,您可真是学坏了。都是跟谁学的?” 沈流静毫不犹豫:“你。” 霍晅刚要反驳,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箫声。 一声试音,群蛇都跟着昂起蛇头,整齐划一的支起了半条蛇身。 霍晅看的毛毛的,心说不好,果然,箫声渐起,蛇群背弃天性,疯狂的向二人冲过来。 拥挤的蛇群将凤凰草碾压一地,也有一些年幼的小蛇,承受不住天敌浓郁的气味,在地上打滚、翻腾,更多的是不要命的冲过来。 霍晅腾出真火气,也没了和沈流静悠闲“斗嘴”的意趣,手心划出一道暗紫色的幽光,刚要动手,又听见一阵埙声。 低浅的吟咏如泣如诉,似乎就在耳边,欲语还休的轻轻诉说。又似乎远在天边,只能捉摸到一点影子,却听不真切。 蛇群被安抚下来,之前的狂躁消失,“听话”的游走了。 二人对视一眼,远远的跟在蛇群后面,突然箫声又起,蛇群比之前更狂躁,调转头猛地向二人冲过来。 埙声被打断了一瞬,接着再次响起,箫声幽咽,埙声悱恻,二者在暗中斗起法来。 二者各占上风,箫声激躁,埙声安抚,蛇群时而疯狂,时而安静,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暴动起来,蛇群开始自相残杀。 其中一条蛇吞了自己的尾巴,瘫软在地,立刻就被蛇群分而吞之。 狂躁的蛇群,成了一个小型的修罗场。 霍晅皱眉,微微侧过身子,正在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