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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战场之下他们绝不会对彼此有这样的干预。好在他虽是不懂,但对于和自己不同的事物能够给予尊重。 “而且我大概天生下来就是cao劳命。”诲王又补充道,“这大概也算是难以抗拒的本能?” “大概吧。”阿修罗说道,“毕竟恐惧就是一种本能,你的cao劳本质上是因为害怕失去,你有失去过什么吗?” 这个问题让诲王愣了一下,她知道阿修罗在某些时候很敏锐,但没想到他竟然敏锐到能够了解她的内心。 她知道他说对了。 “我失去过,但我有重新把失去的再找回来的机会。”她回答道。 “那你很幸运啊。”阿修罗说道,“大部分情况下,失去的东西是找不回来的。” 这话莫名让诲王不安起来,她一直相信壶中仙的判断,但如果在这个世界真的没有能让琵琶恢复的力量……她来到这里,是不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现在想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她只能强迫自己有信心。 “你不大像个王者。”阿修罗说道,“王者不应该有一颗冰冷的心吗?以武力见长的王者更应如此。” “为什么这样说?”诲王皱眉道。 “一个决策的下达,总会有人从中获益,有人利益削减,小到财富、大到性命。”阿修罗继续说道,“心不够冷硬,怎么接受这一切?若是决策犹犹豫豫,危害反而更大。” “说的有理。”诲王没几分真心地说道,“那么你为什么反对天者呢?难不成你还嫌他心不够硬。” 阿修罗皱起了眉。 “抱歉,我说话过分了。”方才那话本就是出于对那种论调的不忿,诲王立刻反省道,“我对你们的事还不够了解,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判断。” “我从没想过有这样实力的王者会有这样谦卑的性格。”阿修罗叹息道,“不过算了,可能你这样也不错……仔细想想,那些玩弄王道心术的人,又有几人是幸福安康、心无遗憾的呢?” 诲王心受震动,只觉得人生能有一个像阿修罗这样的朋友,着实是一件幸事。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多读点书、多培养些才情比较好。”此时阿修罗话锋一转又说道,“若是有一日别人让你给什么地方题字、命名什么的,可能会有些尴尬。” 诲王:…… 关你这个外国人什么事啦! 她正想换个轻松愉快的话题,忽然感到常棣的气息渐渐接近,然而奇怪的是她明明走到了家门口却毫不犹豫地掠了过去,而在她身后还有别的气息。来不及多想,她已飞身掠出,果真瞧见有人在追击常棣,她冷笑一声,随手给了这些人一人一个锢元入石。 “怎么回事?”她追上常棣问道,目光却锁定在常棣拉着的另一个人身上。 那是个满头紫发的青年人,他面色铁青,似是中了毒。 “我路过这个人身边,他向我求救,我还没答应,后面那些人就要追上来砍我。”常棣面色苍白地说道,但从她简洁又条理清晰的言语中可以看出她已经克服了不敌带来的恐惧,“我没办法,只能带着这个人一起跑,若是实在跑不过还能丢他出去分散注意力。” 她虽是恶狠狠地这么说了,但诲王知道这孩子做不出这样的事,倒不是因为她足够善良,养父和村民的恶意足够让她的心对陌生人冷漠,而是因为她不想让诲王对她失望。 “你是谁?”诲王问那青年人。 “金申行此。”青年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诲王:……哈? 作者有话要说: 诲·没文化·起名废·王:……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寓意吗?我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场外求助阿修罗) 阿修罗:…… 他突然觉得应该为嘲笑诲王没文化道歉了。 这章依旧是编故事,不要考据不要考据不要考据 第124章 第四十章 关于名字的问题诲王只纠结了一下就将它放下了——和那些不说人话的文章放在一起,毕竟人的名字在人际交往中发挥的作用不大,而且这不过是一个假名字,虽然这年轻人说谎的技艺很高超,奈何在诲王面前谎言没有任何意义。 “你中毒了吗?有办法解毒吗?”诲王问道。 年轻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平日,这些小角色怎能入我的眼,只不过现在……只怕今日我是难逃此劫了,连累两位实在是万分抱歉,请不必担心,待我内息平复之时我便离开,那些人以我的性命为第一目标,只要两位离开得及时定然没有大碍。” 诲王不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再一次确认道:“毒患解决以后你就不怕他们了对吗?” 年轻人虽不解其意,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然后诲王就丢了个“腾蛇弃鳞”在他身上,利用术法之力强行帮他解除了毒患。她本想使用炼妖壶中囤积的灵丹妙药,可惜她的医理不过是半吊子,生怕弄巧成拙。 感到身上变化,化名为金申行此的年轻人惊讶不已,他甚至原地跳了两下,不敢相信自己原本因为中毒而僵直的身躯能够这么快就恢复原本的行动力。 “多谢足下相助。”他喜悦又真诚地说道,“不知足下是和名姓,日后我定然报答足下。” “那倒是不必了,什么时候你愿意把真名告诉我,我再和你说我叫什么名字吧。”诲王说道,她拍了拍常棣的肩膀,对年轻人说道,“不过我希望你能记下常棣的恩德,若不是她带着你一起跑,我也没有救你的机会。她年纪小、阅历不多,日后若是你们江湖相逢,还望你帮扶一二。” 她心里明白江湖那么大,哪是说相逢便能相逢的,但能帮常棣多结交一份善缘总是好的。 金申行此没有回答,但他认认真真地行了一礼,这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与此人告别之后,诲王牵着常棣往他们借住的小院走去,路上他们经过了那些已经被结成石头的刺客,诲王目不斜视完全没有要帮他们恢复的意思,而常棣却忍不住打量着他们。 “师父……”又走了一段后,她犹豫着说道,“我听说斩草要除根。您虽然制住了他们,但难保他们的主子手下没有能破解您的异术的家伙……如果他们泄露了我们的面目只怕是麻烦,不如现在就将他们敲碎,了却了这隐患。” “杀孽等同于仇怨,如今我虽然将他们石化,但总是留下了一线谈判的余地。”诲王说道,“你觉得不杀他们是麻烦,我却觉得将他们杀了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她将自己心里的善念粉饰得很功利,因为她知道常棣心里是不屑于“与人为善”的言辞的,尽管常棣从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可怨恨太容易生成了。”常棣有些着急地说道,“以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