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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学校里参加了一个社团,社团里有人告诉了她许多有关自己老爹欺压百姓,军阀铁血统治的事情,那些过分血腥的事情让她义愤填膺,又因为在校外看到了太多贫穷困苦的百姓,从而萌起了和一些同学劫富济贫的念头。 当时她劫的第一家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爹。 而且她当时和所有叛逆青年一样,深为自己地主似的剥削劳苦大众的家庭可耻,所以打算干完这票后逃离自己的家庭。 不过因为当时她既没有谋略也没身手,所有的这一切她都指派给了自己最忠心耿耿的奴仆王贺做,并且答应他,只要她先逃出去了,假以时日必来接他。 …… 说实话,她当时真的没有把他放在心底。 他再和她玩得好,他也不过是一个家奴而已,这对于贪恋新鲜感的她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值得铭记的理由。 然而现在,她想,她有足以铭记的理由了。 男人眼眸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但周生生没有回答,说实话,她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哦,是我忘了……我错了,你放了我,好不好?”周生生与生俱来的就是不论身为大小姐还是平民的贫嘴撒娇本色。 但是这一句“我忘了”也很显然地彰显了她大小姐不懂看人脸色的毛病。 似乎眼睛里有冷笑,王贺的手轻轻抬起手,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每一截都恰到好处,周生生都差点以为他会打自己,但他没有。 ☆、第 2 章 第二章惩罚 盥洗池前面是一方大镜子。 镜子里映着他的面容,他微垂着头,黑发一丝不乱。神态是安稳的,他洗得很认真,一点一点的,一丝不苟。 洗完之后还用手帕把自己的食指擦拭干净。 然后,他抬起眼盯着镜子里同样眸深若墨的男人。 请相信,他是克制了多久才没让自己对她粗暴起来。 如若她不是处女,他估计会让她流更多的血。 就像他当初被周故发现帮她逃跑一样,一条一条的皮鞭和铁棍往他身上抽着,把他打得整个人连稍微动一下都觉得骨头要断。 那时他始终相信,她一定还会回来,找他,把他带走。 一定一定会,怎知她居然……忘了? 王贺看着自己嘴角的轻笑,连自己都看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忘不掉! 走出浴室,周生生已经抱着被子坐在床头。 这些年,她显然学乖了,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求饶,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王贺起身捡起了军装,把它穿上。 他做的所有这一切动作都是在周生生面前做的。 盯着她,然后一丝不苟的完成,宛若一个刚刚嫖完,却又十分注意形象的嫖客。 紧接着,他转身走向门口。 即使不用眼睛,他也能察觉到周生生的视线跟随着他的脚步。 他微微停住,一回头。 军帽压得微低,他的眼神有如豺豹的凛冽,声音却是冷的:“你敢逃跑,试试。” 周生生心有点慌,这样的经历还是头一遭。她的脑袋里,王贺还是以前那个呆呆的小奴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者可以说是她过分胆大的好奇心作怪,又或者是某种愧疚心使然,她想留下来看看。 王贺是在第二天早晨回来的,那时周生生在床上睡了,因为紧张,连身上衣服都没有脱,床又过分地软,她很不习惯,睡得并不安稳。 然而王贺的到来又离去她却是一点都没察觉。 等察觉到已经晚了。 她已经被他不知从什么时候下了指令,从这个房间迁去另一个房间。 另一个房间在哪?自己还在华城里吗?这些周生生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这里是个过分大的屋子,住着很多很多人,她们叫她,四姨太。 周生生不敢相信,莫名其妙的,他就把她收为了四姨太。 她是有学问的女子,接受过新文化的熏陶,还跟许多外国人打过交道,结下过许多深厚的友谊。她以为自己的爱情与婚姻会是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但她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旧中可怜巴巴的姨太太。 这件事对周生生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这些天,周生生砸盆子掀桌子乱发脾气,她一定得见王贺一面。 他要别的无所谓,哪怕身体她也愿意给他,但他要收她做姨太太,她万万不能。 她无法丢这个脸,以后让她如何去面对那些同学! 房间里乱成一团,她坐在西洋镜前板着脸。 身后的门被轻轻打开,王贺仍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军装,对房间内的景象视若无睹,“见我有什么事?”完全是不在乎的口气,仿佛还责怪她占用了他的时间。 “我不要做你的姨太太。”周生生义正言辞地说。 王贺漫不经心拍着自己袖口上的灰尘,“再说一遍。” 等他的眼眸抬起来时,周生生反倒不敢说了,微微吞了口唾沫。 他说的话明明没什么语气起伏,却偏偏叫人慎得慌,眼眸深黑发亮,仿佛这已经是对她的极大宽容了,若她还不识好歹,别怪他还会对她做出别的。 ——真的,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可怕。 周生生不敢再说,眼见王贺又要出去,她不甘心难得见了他一面,却只说了这一句话,一点都没争取到什么,“喂……” 王贺停住了脚步。 “为、为什么你要娶我?” 他的背影刚硬笔直,连裤管都是直直的,压着有力的节奏。 没有回答,关上房门。 走至门口,又微微顿了顿,稍稍看向里面。 他为什么要娶她,她不清楚? 没有礼酒,没有任何文书,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她是王家四姨太的事实。丫鬟小莲说,王贺今晚会留在她这,要让她换件衣服,洗个澡,然后去拜见一下其他几位比她早进门的太太…… 周生生听得头脑发晕。 仿佛觉得自己就是被捆在笼子里的鸟了,这一次是连翅膀都断了。 她在小莲的服侍下换了衣服,烫了个妇人的发型,然后下去和其他几位太太一起用晚饭,听她们讲着家里的规矩,她们偷偷打量她的同时,她却懒得打量她们…… 她感觉自己像一匹老驴,眼前放了个胡萝卜,但她已经没力气动了,只有别人在后面狠狠得推一下,她才前进一步。 王贺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她一直躺在床上没睡着,在等他。 这些事,她还是不明白,还是得想一想。 他还是那套暗黄色的军装,刚硬冰冷的眼神。 见着她这副妇人打扮,却少有的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