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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收成时需要你帮忙加工处理——你不是很会做菜吗?” 夏语冰忙不迭点头:“可以。” 林见深接着说:“家中的卫生由我定时清扫,但你的房间和你的衣物,由你自己负责清理。” 被照顾得妥妥的夏语冰特别有安全感,但林见深的任务一听就很重,她忍不住担忧地问:“你会不会忙不过来?不是还要绣花吗?听外婆说,我家的手工湘绣一幅就能顶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收入呢。” 清晨的风带着院前的清香穿门而入,撩动林见深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幽深的眼眸。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绣了。” “为什么?”夏语冰惊讶。 林见深平静地说:“我的手艺是婆婆传授的,她不在了,我不会再动针。” 正说着,屋外忽然响起了摩托车的轰鸣,接着一个粗大的嗓门响起:“哟,城里外甥女下乡了也不来跟表舅打个招呼?” 林见深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 “谁?表舅?”夏语冰问。 “没你的事,待在家里别出来。”林见深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厌恶,“我出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朝不废朝、我不是星星、九九归一、百里透着红、无T 第7章 林直男 摩托车的轰鸣还在继续,那个自称是‘表舅’的人是个黝黑的啤酒肚中年男人,冲林见深嚷嚷:“我来找我外甥女,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你赖着老太婆的房子里不肯走也就算了,难道还要阻拦夏语冰认我这个表舅舅?怎么,怕她知道你林见深是个什么货色?” 那人嗓门很粗,话也有些难听,林见深也带了怒意,沉沉说:“婆婆尸骨未寒,你在她的地方大吵大闹,会遭天谴。” 林见深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金口玉言’,凡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往往都会应验。听到‘遭天谴’三个字,那表舅瑟缩了一下。 林见深的声音很冷,带着一股子原始的野性,沉沉吐出一个字:“有什么事你同我说。” “你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说?”表舅还在嘴犟,扯着嗓门喊,“夏语冰,你在吗?舅舅给你送吃的来了!” 屋中,夏语冰有些不安地起身,想出去看看这吵吵闹闹的男人究竟是哪个,但又顾及林见深的嘱咐,手搭在门把上,又慢慢缩回。 “她不在。”林见深站在院门外,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眼神像两把刀。 两人在门口争吵了片刻,大多时候是那自称表舅的男人在骂骂咧咧。许是自讨没趣,又或是忌惮林见深过于阴冷的表情,男人骂了片刻就又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不久,林见深推门进屋,脸上的阴寒之气还未消散。 夏语冰没想到白白净净的林见深也会露出这么凶狠的神情,踟蹰了片刻,才倒了一杯凉茶水给他递去:“哥,喝口茶消消气。” 她现在叫‘哥哥’叫得越发顺口了,林见深听了倒也消气了不少,捞过搪瓷杯仰头灌了几口茶,又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水渍。 “表舅……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叫吴鹏飞是吧?好多年没见了,他当初做生意的渠道还是我爸帮忙开拓的呢。” 夏语冰早就不记得这个表舅是圆是扁了,不过听夏宗泽说过,这人功利心很重,不是个能深交的人。这么多年没见面了,那一点亲缘关系早已淡去,不知道他突然来找自己这个后辈做什么? 她想不明白,就去问林见深。 “婆婆以前的湘绣是经吴鹏飞的手在卖,后来我们才发现,客人交货时给他的价钱比最后送到我们手里的价钱要高许多倍。比如一幅锦绣山河双面雕花座屏刺绣,客人明明花了四五万订购,最后送到我们手里的只有不到一万。” “真是太过分了!他就是在靠倒卖你们的刺绣,虚报价格牟取暴利。” 林见深点了点头:“后来我们发现了,刺绣就不再给他卖,他没了赚钱的渠道,自然和我们闹了矛盾。” 原来如此,可是…… 夏语冰不解:“可是他来找我做什么?我也不会绣花呀。”难道是在老一辈那里吃了亏,所以要找小一辈的撒气? “他最近想开发灵溪村为度假村,婆婆家有山有水,有花园竹林和果树菜圃,他想和婆婆合作农家乐,婆婆不愿意,拒绝了他好几回。” “为什么不愿意?”在夏语冰看来,有钱赚不是好事吗? 林见深的眸色一下变得十分幽暗,抬头看她,眼里有厌恶一闪而过。 夏语冰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里一紧,又有点不服:这个哥哥好凶啊。 “这里是难得的净土,一旦商业化,整座山都会被破坏掏空,山里赖以生存的灵脉全毁了。而且他根本没有足够的人脉和详细的计划,到最后多半会拿了钱跑路。” 林见深顿了顿,起身将空杯子放在厨房料理台上,说:“大概是看婆婆不在了,吴鹏飞想把主意打在你身上来。” 毕竟,外婆的遗产是由夏语冰继承。 “我懂了,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对么?幸好有你在,要是我一个人在家,说不定就要被表舅诓骗过去了。”夏语冰没经历过这些事,对林见深油然而生了一股敬意,觉得他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要处理这么多糟心的事情,真是太不容易了。 林见深面容稍霁,方才那股若有若无的敌意渐渐淡去。 “我去除草了。”林见深起身换鞋。 “哎,我也一起。”夏语冰兴致勃勃地跟上,决心抛弃偶像包袱做一个合格的村姑。 “你来做什么,你又不会。”皮娇柔嫩的,晒一会儿非得脱层皮不可。 “我可以帮你浇花嘛,你听过一句话没:兄妹搭配,干活不累。” “……是男女搭配吧?别糊弄我。” “一样一样啦,兄妹不也是男女?” 林见深说不过她,从门口拿了一顶草帽扣在夏语冰头上,站在台阶下的树荫里看她:“戴上这个。院里的花别用洒水管冲,当心将它们冲坏。” “好。”夏语冰提起洒水壶,灌满水,开始由里到外一点点浇花。 绣球、茉莉、月季、蔷薇开满了院子,浇起水来不是个小工程,不一会儿夏语冰就累得汗流浃背,裸露在外的皮肤晒得发红。 “哥,我回去抹个防晒霜啊。”夏语冰打了声招呼,就放下水壶上了楼,对着镜子拼命摸着防晒霜。 她头发汗湿,原本白皙细嫩的脖子和手臂通红,已经晒伤了不少。 抹好防晒霜下楼,林见深已经将院子里的杂草除好,脱下工作用的雨靴,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切西瓜。 “林哥。”夏语冰蹲在他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皮薄rou红散发出甜香的西瓜,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