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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贱人。”太后冷冰冰道:“早知如此,哀家当初就不该允她入宫。” “天子到底是年轻,容易被美色所惑。”后面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妇人道:“话说回来,这位皇后娘娘着实有几分姿色,连奴婢见了,也觉得惊艳呢。” “宫里的绝色还少吗?”白发妇人道:“先帝御前,当年便有多少绝色?如今不都乖乖在宫禁中等死吗?” 一名年轻的妇人跪在榻上,一边给太后梳理长发,一边笑道:“这都是太后的恩德,不然先帝殡天时,太后一道诏书,让她们殉葬便也罢了。” 中年妇人道:“殉葬岂不便宜了她们?老侯爷当年过世得早,你没见过宫里那些贱人的嘴脸,一个个都盯着皇后的位置,又是巫蛊,又是勾陷,只想把娘娘咒死,要不就是把娘娘打发到永巷里去。” 年轻的妇人给太后盘好发髻,一边道:“幸好娘娘吉人天相,自家抚养的太子终于登基做了天子。” 中年妇人道:“这也是老天有眼,娘娘终于是苦尽甘来。想想当年的日子,让那些贱人舔奴婢的脚趾都不解气。” 众人说笑几句,太后冷厉的神情柔和了许多,她起身在空旷的大殿内缓步走着,一边道:“天子翅膀硬了,他愿意飞,哀家也不能拦着。” 老妇道:“天子毕竟年轻,太后总不能让他独个儿单飞,终究要给天子找几个信得过的辅佐。老身见大司马似有退意……” “是吗?” “老身观其眉间神态,颇有此意,不然日前也不会告病。” 太后停下脚步,片刻后道:“霍子孟是朝中柱石,如今既然患病……义姁,你乃哀家身边的女医,该去探望一番。” “诺。”那年轻的女子应了一声。 白发老妇道:“说来,襄邑侯也该晋位了。” 太后颦了颦眉,想发怒,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还没有进宫么?” 中年妇人奉了盏茶汤,“那日太后斥责得狠了,襄邑侯虽然听话,可也是要面子的,这几天都躲着太后呢。” 太后叹道:“让他进宫吧。” “诺。” “到底还是要靠娘家人啊……”太后摇了摇头,自失的一笑,然后对旁边的女医道:“你那个弟弟呢?” 这位义姁正是义纵的亲姊,她离乡多年,此时却成了太后最信任的女医。她闻言笑道:“霍大司马亲自下令,把他补入羽林天军。再历练几年,就可以为太后和天子办事了。” 太后点了点头,“等他熟知了军中的规矩,就调到北宫来吧。” 义姁叩首道:“多谢娘娘恩典。” “备些礼物便去吧。” “诺。” 义姁退下后,殿内还剩下白发老妇和那名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道:“赵王又派人来了。” 太后淡淡道:“这次送的什么?” “金铢五千,白璧二十双。美人十名。” 白发老妇道:“天子至今尚无子嗣。也难怪赵王心急。” 中年妇人道:“赵王那位太子与天子同岁,近支宗系以赵太子为长,若是天子不豫,轮也该轮到他了。” 太后转开话题,“江充还没有回信吗?” “已经到了舞都。” “让他问过就回来。” “宁成那边……” 太后道:“一个平亭侯而已,且容天子快意。” “诺。” 太后浅浅饮了口茶汤,“那些贱婢呢?” 中年妇人道:“昨晚那两个受了凉,已经喂了药,打发去永巷了。” “赵王那边你去看看。只说礼物收到了,其他什么都别说。” “诺。” 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那名老妇,良久,老妇道:“赵太子年长。” “哀家省得。”太后道:“赵王知趣便罢,不然……” 白发老妇低低咳了两声,“那个人来洛都了。” 太后端茶的手指微微一颤,然后挺直腰背,凛然道:“哪里来的消息?” “有人在颖川见过那个人。” “什么人?” “一个叫薛豪的游侠。” “把薛豪带来。哀家亲自问他。” 老妇道:“谒者刚问了两句,他便横刀自尽了。” 太后举杯往案上掼去,恨声道:“这帮游侠!” “呯”的一声,瓷盏嵌入漆案,茶汤泼溅出来,在黑亮的漆面上留下一片白色的水痕。 ………………………………………………………………………………… 邙山位于洛都以北,在后世是历代帝王将相最为青睐的埋骨之所。后世有言称:生在苏杭,死葬北邙。以至于北邙山上无闲土,尽是王侯旧坟茔。但此时的邙山并没有后世坟墓累累的景象,山间古木森森,苍翠如云。 细雨纷纷,一处精致的楼观掩在林间,周围的山林轻云缭绕,宛如一幅烟雨如织的画卷。 上清观规模不大,建造却十分用心。整座道观依山势分为上下两处,位于下方的建筑是一座四方的院落,呈甲字型,上方是一排静舍与一座凸出于峭壁之上的楼观,组成丁字型,中间由一道乙字型的回廊连接,暗合六丁玉女,六甲阳神和太乙之数。 那座楼观飞鸟一样凌然于峭壁之巅,面对着莽莽群山,楼观周围三面悬空,建着朱红的游廊,栏内垂着浅黄的竹帘,里面悬挂纱帷。那纱帷薄如蝉翼,在观内望去,山间的景物尽收眼底,然而就这样一道轻纱,便将随着秋雨而来的寒意和潮湿尽数隔绝在外。楼观内暖意融融,宛如自成天地。 细雨落在檐顶,发出春蚕般细碎的沙沙声。楼内铺着白色细藤编成的草席,旁边放着一只小炉。一名穿着青色道袍的女子屈膝跪坐,她微微俯着身,左手挽住右袖,挽起炉上的铜壶,斟入漆盘上的耳杯中。 沸水落入杯中,发出悦耳的轻响,茶叶一片片舒展开来,在瓷制的杯盏中呈现出碧青的色泽。 青袍道姑斟好三杯茶,捧起茶盘,奉到案上,然后跪坐在旁。 未曾髹漆的几案与茶盘一样,保留木质的原色,一名穿着杏黄道袍的女子抬起手,露出一截雪白光润的皓腕,玉指轻轻拿起耳杯,双手微举,温言道:“请用茶。” 水气蒸腾,模糊了她的玉容,只能看到她玉颊优美的轮廓和她身上杏黄的道袍。她举茶的动作从容不迫,却充满难言的韵律,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 对面坐着两名贵妇,她们盘着鬟状的高髻,发上佩戴着宝石攒成的饰物,身上穿着明亮的绸缎。 一名年轻的贵妇好奇地拿起耳杯,“茶叶味苦,别家多用米膏合之,杂以蜂蜜,制成茶饼,这样的清茶却不多见。” 六朝饮茶用的大都是茶饼,然后煮成茶汤,程宗扬喝起来颇不习惯,干脆让祁远买了处茶园,采下茶叶炒制后自己饮用。卓云君当然不会说自己是随主人学的饮茶,只笑道:“大道至简,清茶一盏,真味尽在其中。” 对面一个中年贵妇尝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茶。”她放下耳杯,叹道:“教御比本君还大着几岁,可这些年每次见到教御,容貌都一如往日,如今看着反倒比本君还小。真不知教御有何仙术,能容颜不凋?” 卓云君笑道:“求道之人,容颜只是余事。平城君岂不闻得道之士,乃与天地同寿。” 旁边的年轻贵妇说道:“教御总说修道,可世间这么多人,能修成的又有几人?本宫听着都觉得好难。” “北邙乃道宗七十二福地之一,公主若有心向道,于此修行,大有裨益。” 阳石公主笑了起来,“不瞒教御说,教御连讲了几日的道宗真经,本宫竖着耳朵还听得昏昏欲睡。今日没有外人,教御索性传我等一些法诀如何?” 卓云君道:“道可道也,非常道也。哪里有法诀可传?” “不成!”阳石公主笑着扯住卓云君的衣袖,“你今日必要传我们一些法诀方可!” 平城君也道:“正是!正是!反正外面下着雨,你若不肯,我们就缠你到天明。” 卓云君被她俩扯住衣衫,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连忙道:“好好,我说便是。” 两名贵妇笑着松开手,卓云君抚了抚衣领,略一沉凝,展颜笑道:“公主说听经听得昏昏欲睡,我就传你们一个睡觉的法子吧。” 阳石公主失望地说道:“睡觉算什么道?本宫闭上眼就能睡着。” “众妙皆道。公主且饮过茶,静心听我说来。檀儿,去取枕被来。” 平城君、阳石公主与卓云君相识已久,虽然不知道她说的睡觉之法是什么,还是依言去掉簪钗,解开发髻。 少顷卓云君的弟子沈锦檀取来枕被,在席上铺开。平城君与阳石公主并肩睡下,盖好御寒的薄被,闭上双目。 “睡时床须厚暖,所覆适温,腰脚已下,左右宜暖。”卓云君所言并不十分高深玄奥,宛如闲话家常一样娓娓道来,但她的声音柔和而轻盈,伴随着细细的雨声,仿佛从天际飘来一样空灵。 “枕宜低,颈宜顺,衣带须解,阔展为宜……” 两女呼吸变得柔顺,心神一片安宁。 “两手离身三寸,拳微握。双足相去六寸,膝宜松。”卓云君柔声道:“此时想东方初白,日光将出,如在面前。乃徐吐气息,口鼻微含,气息自入于内。唇微开,徐徐吐之,留胸肺一缕未出,则徐徐引之……” 卓云君声音愈发柔和,“……肺满乃闭气息,以意引之随两肩入臂,至手而握。次者气下入于胃,至两肾间,随髀至两脚心,乃觉皮rou若如虫行……” “以三息为度,再吸则不复存肺,直引气入大肠,流于脐下,饱满乃止。竖双膝,鼓腹九度,将气息散入诸体。气散而舒双足,以手抚胸而下,摩腹绕脐十二度。展趾而上,反钩数度。以使手足润温,浊气尽空。” “由首至足,寸寸松之……” 卓云君低咏道:“乃松尔额……乃松尔眉……乃松尔颊……乃松尔唇……乃松颌……” “乃松颈……乃松脊……乃松臂……乃松尔手……乃松腹……乃松膝……乃松足……身轻如羽,体柔如化……” 连绵的雨声在四周响起,伴随着卓云君的吟咏,犹如梦幻。温暖的楼观内,两名贵妇沉沉睡去,虽然敷着厚厚的脂粉,她们的睡容却像婴儿一样恬静。 卓云君柔声道:“退下吧。” “是。”沈锦檀应了一声,轻轻退下。 卓云君抬指在两女颈间轻轻一点,然后从袖中拈出一道小符,屈指一弹,贴在门角,隔绝了静舍的声音。 她柔柔起身,一双玉手解开头顶的发髻,将长发披散下来,然后抚过衣领上“坐看云起时,行至水穷处”两行字迹,接着往外一分,杏黄的道袍飘落在地,展露出一具雪滑的玉体。 卓云君上身穿着一条透明的黑丝乳罩,丰挺的双乳高高耸起,将黑丝撑得仿佛要涨开。下身是一条同样质地的黑色吊带袜,款式是程宗扬当初亲自设计的,黑色的花边贴在肌肤上,最大限度地勾勒出腰臀优美的轮廓。 竹帘微微一动,接着纱帷掀开,一条身影带着风雨涌入楼内。卓云君唇角露出一丝妩媚而又如释重负的笑意,然后并膝而跪,深深伏下身子,娇声道:“主人……”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多日不见,卓美人儿愈发明艳,白滑的胴体在黑色的内衣衬托下丰腻如雪,这时伏在地上,腰臀曲线柔美动人,流露出万种风情。 “起来吧。” 卓云君顺从地抬起身,那对饱满的雪乳在胸前颤微微晃动着,红嫩的rutouyingying翘起,宛如两颗饱胀的葡萄。 在主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卓云君忽然生出一丝羞赧,微微垂下头,避开主人的目光。 程宗扬讶道:“怎么还害羞了?”说着毫不客气地拥住卓云君的纤腰,一手伸到她乳罩下,握住那团香暖而柔腻的美rou。 熟悉的感觉使卓云君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她仰起身,将双乳耸得更高,一边媚眼如丝地望着主人。 “知道我要来?” 卓云君娇喘道:“两里之外,奴婢便感应到那两名侍奴的气息了。” 卓云君和罂奴、惊理一样,都被小紫收走一魂一魄。距离相近时,这些侍奴能够互生感应。她修为更高,感应也更敏锐,罂奴和惊理是在里许之外才感应到卓云君在楼观内。 “她们是谁?” “那位是平城君,赵王的妻姊,与奴婢相识多年。另一位是前帝的幼妹,阳石公主。都是访道而来。” 程宗扬道:“没想到你面子还挺大。” “这些贵人富贵已极,所求无非养生之术。”卓云君柔声道:“她们被奴婢拂过xue道,六个时辰之后方醒。主人便是在此……也不妨事的……” 程宗扬坏笑道:“在此做什么?” 卓云君玉颊升起两抹红晕,然后娇滴滴道:“用主人的大roubang,来弄奴婢的yinxue……唔……” 程宗扬俯身吻住她的红唇,一边在她身上抚弄。卓云君仰着身,胸罩被拨到乳下,两团白花花的雪乳被主人揉捏得不住变形。她吐出香舌,被主人有力的舌尖绞住吸吮,玉颊被主人下巴的胡髭刮蹭着,那种酥麻的感觉,使她浑身都为之发软。 程宗扬席地而坐,将卓云君揽在怀中,一边与她唇舌相接,一边在她胴体上肆意抚弄。 良久,程宗扬松开嘴唇,卓云君双颊潮红,一缕乌亮的发丝贴在脸侧,倍显妩媚。她勉强起身,服侍主人脱去淋湿的外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