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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妳们三个在临安常欺负人。” 罂粟女道:“是mama的吩咐,说那几个奴婢刚归附,怕她们不听话,让奴婢们好好管束。” “妳们怎么管束的?” 罂粟女道:“其他几个倒罢了,就是阮家那两个贱奴常有几分傲气……” “是吗?她们两个还有傲气?” “凝奴是因为主人得了她的元红,总觉得比旁人高贵几分。琳奴是主人纳的妾室,也觉得与旁人身分不同,有时候盛气凌人,行事也不那么检点,险些露出端倪让外人知晓。后来蛇奴寻到她们的错处,请示过雁儿jiejie,把她们姐妹叫来由奴婢们管教一番,才安分下来。” 这贱人够直接,一听就知道是阮香凝在枕边吹风,反过来又告了阮氏姐妹一记黑状。但说到阮香凝和阮香琳行事不够小心,倒是正中要害。阮香凝是见不得光的,万一露出行藏,被林冲听到风声就麻烦了。 罂粟女娇笑着说起阮香凝和阮香琳那对姐妹花被调教时的yin浪模样,程宗扬听得yuhuo高炽,翻身把那个妖媚的美妇压到身下用力兪弄起来。 罂粟女仰身躺在草堆间,双腿被主人架在肩上,屁股悬在半空,随着主人的挺动而不住乱颤。蜜xueyin液四溢,两团雪乳在胸前沉甸甸地摇晃着,艳态横生。 程宗扬干得兴起,全然没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薛家庄的主人薛豪为人慷慨好义,庄中无论大门还是院门都从来不关,以示坦荡无私,结果等程宗扬听到动静,来人已经进了院子。 一个雄浑的声音道:“薛某俗务缠身,有失远迎,不知是哪位嘉客光临?还请一见。晤?” 客套声戛然而止,显然已经听到柴房里的动静。 程宗扬一开始还以为朱老头回来了,听到声音才发觉不妙。他赶紧捣住罂粟女的嘴巴,一边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扔到她身上。 薛豪自重身分,虽然听出不对也没有出声。但他身边有的是好事之徒,那些少年听到声音,当即便有人过来:“怎么回事?是谁在柴房里?” “啊!是那位赶车的jiejie!” “聋子!是那个聋子管家!” “妈的!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 “jiejie莫慌!我来擒住这个yin贼!” “死聋子!你竟然敢逼jian!拿下他去见官!” 几名少年义愤塡膺地上前,要抓住这个yin贼聋子管家。程宗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滚开!” “假聋子!” “好贼子!敢在我们宛洛游侠儿眼皮底下装神弄鬼!” “大丈夫坦坦荡荡,这厮藏头露尾,必是jian人!” 众少年顿时大怒,蜂拥而上要给这假聋子一个好看,没想到旁边忽然有人挡在那yin贼身前,却是赶车的美人儿。 罂粟女叫道:“别乱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jiejie不必说了,我看得清清楚楚,是这yin贼强行按住妳的丨” “没错!jiejie不用怕,今日我们兄弟为妳讨个公道丨二“这厮色胆包天,先打断他一条腿再说丨二 一边是被捉jian在床,一边是正义感爆表的少年,这会儿眞相根本不重要,大家各凭想象坚持自己的看法,一意维护正义,柴房中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 忽然一声厉喝:“退开!” 一条人影揉身挤过来,张臂拦住那些少年,如临大敌般盯着那名女子,额头青筋爆起。 “罂粟女?” 柴房中顿时安静下来。 这人五十来岁年纪,气宇轩昂,正是薛家庄的庄主薛豪。他衣内劲气鼓荡,I边运功护体,一边展臂一推,将那些少年推开数步:“这女子是晋国有名的妖女杀手,毒如蛇,狡如狐,你们都退出去丨” 那些少年岂肯退后,纷纷道:“有死而已!” “情义比金坚,生死如羽毛!薛大兄,你在哪儿我们兄弟便在哪儿!” “没错!”程宗扬眼看纠缠不清,提声喝道:“她是罂粟女!不过她刺杀在下不成,如今已被在下收为奴婢。我用自己的丫鬟,哪里有什么逼jian的?” “还敢嘴硬!枉我们兄弟那么信任你们,一路前后照应,你这贼子竟敢欺瞒我等!” 薛豪盯了程宗扬一眼,然后转身抱拳向一众少年作个罗圈揖,“请诸位兄弟暂避片刻。” “我们不退!” “薛大兄!你的安危要紧,这对jian夫yin妇都不是好人!” 程宗扬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他们一行要不是跟着那些少年来投宿,也惹不上这些麻烦,果然便宜不是好占的。 薛豪好说歹说,才让那些少年答应离开柴房,但都聚在院外,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一有不对便冲进来大打出手。 等那些少年离开,程宗扬苦笑道:“薛大侠,你这帮兄弟眞够义气的。”薛豪道:“不知阁下名讳?” “鄙姓程,草字宗扬。” 薛豪皱了皱眉,显然没想起哪位豪杰是这个名字的。他也不说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客套话,沉声道:“罂粟女在此,白骨先生何在?”“已经被我杀了。” 薛豪脸色数变,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情。程宗扬索性对罂粟女道:“罂奴,你认得这位薛大侠吗?” “认得。”罂粟女道:“往年奴婢与先夫接过一笔生意,曾和薛大侠一帮兄弟交过手,不小心杀了其中几个。” 难怪当初说起往薛家庄投宿,罂粟女会百般推辞,她不是客气,而是实打实的不情愿。 程宗扬转身对薛豪道:“薛大侠已经看到了,这贱人已被在下收服,做了在下的奴婢。至于以往的恩怨,既然她已经为奴,少不得由我这个主人担当起来。薛大侠有要求尽管开口,无论钱财还是宝物都好商量。” 薛豪沉默片刻,然后道:“程先生既然收服这个贱人,想必艺业惊人,但再多的钱物岂能抵得薛某几位兄弟的性命?”薛豪道:“薛某只要她一条性命,好告祭诸位兄弟在天之灵,还望先生成全。” 罂粟女一条性命眞不算什么大事,可死丫头好不容易收服的侍奴如今用着正顺手,程宗扬岂肯白白扔掉?他想着能用钱解决最好不过,可薛豪一口咬定只要取罂粟女的性命,甚至宁愿以薛家庄的财物相赠,来补偿程宗扬的损失。 两边不惜财物也要罂粟女的性命,彼此条件没有半点可以通融之处。眼看双方 越说越僵,罂粟女抛个媚眼,娇滴滴地道:“薛大侠既然不肯放过奴家,要不奴家就用这身子来补偿薛大侠,在床上给薛大侠赔罪?” “呸!”薛豪一口吐沫啐到罂粟女脸上,他对这妖妇恨之入骨,被她撩拨几句顿时大怒,抬掌拍出,掌风一吐,犹如一座大山般直压过来。 罂粟女花容失色,惊叫道:“嵩阳掌!” 掌风袭来,程宗扬心里大叫不好。他原本底气十足,他这一方除了小紫,剩下几人都有五级以上的修为,而薛家庄的游侠少年人数虽多,眞正能称得上高手的只有薛豪一个。他估量着薛豪的实力在五级上下,比他最强时还要差一点,没想到薛豪这一掌拍出,掌风聚而不散,而且一迭一迭重重压上,竟然以五级的修为施展出不逊于六级高手的威力! 招数一直是程宗扬的软肋,他早就知道合适的武功招数能让攻击威力倍增,可他最拿手的五虎断门刀刚猛有余,精深不足,无论配合九阳神功还是太一经都有些难尽人意。至于他的拳脚功夫更不用提,比星月湖大营的一般军士强不了多少。此时在薛豪嵩阳掌的重压下,还没来得及出手,丹田的气轮就有些失衡的迹象。 罂粟女浑身脱得光溜溜的,想挺刀救人也变不出刀。程宗扬只好勉力提气出掌,暗暗祈祷薛豪的嵩阳掌威力不要太大,要是一掌把他拍死就倒霉到家了。 忽然一抹衣袖拂来,凌厉的掌风蓦然消散。刚被掌风卷起的麦秸掉落下来,柴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第八章 柴间里鸦雀无声,薛豪呆呆地看着朱老头,半晌后突然省悟过来,有些手足无措地想要抱拳,刚抬起手又觉得磕头更合适,于是连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古训也抛到脑后,当即屈膝拜倒,双手抱拳,又惊又喜地说道:“居然是前辈?” 朱老头有些稀奇,“你认得我?” “薛某少时曾追随过田仲大哥。当年前辈与洛下群侠纵横五陵,田仲大哥对前辈推崇备至,在下对前辈的风采也仰慕已久。” 朱老头拍了拍后脑杓,“原来你是那个姓薛的小娃娃,哎哟哟,一晃这么些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年逾五旬的薛豪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朱老头道:、我这模样变了不少,你还能认出我当年的样子?是不是学过什么辨人的法术?” “不瞒前辈,在下确实有辨人之术。但并非法术,而是靠眼力。”薛豪解释道:“人面虽有变化,但骨相难以更易。况且实在是当年前辈仗剑风流的英姿令人难忘,在下数十年来每每思之,以为此生再难相见,引以为恨。” “哈哈,你这个小娃娃,嘴巴倒是会说。” 薛豪忍不住道:“当日前辈突然离开,在下听田仲大哥说,前辈去了未央宫,受封为阳武侯……” 朱老头猛咳两声,“不说了不说了。” 薛豪也是绿林中打滚的人物,立刻转过话题,“一晃四十余年,当年洛下的五陵少年早已风流云散,田仲大哥也去世多年,没想到薛某还能见到前辈。” 朱老头感叹道:“谁说不是呢?田仲啊……唉,他也死了这么多年。” 薛豪与田仲交情显然非同一般,闻言眼眶顿时红了,他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大笑道:“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薛某能活到今日,已经比田仲大哥多活快二十年,此生足矣!” 一向敢与耗子争猥琐的老家伙似乎被那句“人生非金石”打动,腰背慢慢挺直。“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朱老头忽然提声吟道:“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飮美酒,被服纨与素!” 朱老头从席间出来还带壶酒,一阙吟罢,举壶畅飮,犹如长鲸吸水,痛快至极; 虽然还是破衣烂衫,却显得神采飞扬,顷刻间将一壶酒喝了大半。他把酒壶递给薛豪,笑道:“人生如朝露,不如飮美酒!” 薛豪接到酒壶,一口气喝干,然后把空壶损到一旁,笑道:“痛快!敝庄有美酒千斛,请前辈到堂上痛飮,今日不醉无归!” 朱老头也不含糊,“难得遇上故人,走丨” 薛豪当先引路,一边叫来家仆打开酒窖,将美酒尽数取来。 程宗扬一脸不知什么表情地看着朱老头,“老家伙,你还眞混过游侠?不是吹牛啊?”、 朱老头哼了一声,下巴翘得高高的。 程宗扬很想说:五陵少年不是都被你毒死吗?但看到老头得意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在这会儿揭伤疤,打他的老脸,只道:“啧啧^眞看不出来,你还会吟诗呢。” 朱老头吹着胡子道:“大爷举过秀才,你以为是假的?” “吹死你吧。”程宗扬还很想问问“阳武侯”是怎么回事,但瞧着老头儿不想说的样子,终究没有开口。 朱老头刚矜持两分钟,立刻露出猥琐的面目,眉飞色舞地说道:“小程子,有好酒啊,你来不来?”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我还光着身子呢,喝个屁!戒酒了!” “戒啥酒?男人不喝酒,不如一条狗。快点啊!给你留着位呢!”朱老头负着手,踱步前去赴宴。 程宗扬和罂粟女各自拿着衣服留在柴房里。在程宗扬的逼视下,罂粟女身子慢慢矮下去,像婢奴一样伏在零乱的麦秸堆中。她勉强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轻声道:“老爷,奴婢……来服侍……” “刚才的脚步声妳早就听见了吧?”程宗扬冷冷道:“是不是想着让姓薛的一头闯进来,好惹得我发火,教大家恶斗一场,替妳除掉仇家?” 罂粟女的声音颤抖起来,“奴婢不敢……” “妳都做了还说不敢?毒如蛇,狡如狐^眞有妳的,都敢算计到主子头上,还有什么妳们不敢做的?”程宗扬冷笑道:“也就妳紫mama艺高人胆大,能收拾住 妳们几个妖妇了。” 罂粟女浑身发抖,流露出无比惧意,“奴婢知错了,求主子责罚……” 小紫的声音传来:“好了,我来处罚她吧。” 罂粟女发抖的身子顿时僵住,然后低头道:“是,mama……” 小紫站在阶上,星眸微微闪亮,她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朝屋后的暗处吩咐道:“惊奴,妳先服侍老爷泄泄火,然后送老爷去赴宴。” 晨曦下的宛洛霞风景如画,程宗扬的举动却是大煞风景。 “哇^喔-呃!哇哇^”程宗扬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伸直喉眬,一阵喔 心沥血地狂吐。 朱老头一脸痛心地说道:“小程子,大爷死命拦着不让你喝,你还非要灌那么多黄汤!瞧瞧!瞧瞧!黄胆都吐出来了吧?” 程宗扬有气无力地啐口吐沫,“干!十七、八个少年轮着劝酒,你要敢推辞一声,人家拨出尖刀就往自己的胳膊上扎个洞^扎得不够深还要重扎-我能不喝 “咋不能不喝?小程子,你这是不懂汉国的规矩,大爷教你怎么逃酒I他拿刀〗来,你得赶紧接住,然后往胳膊啊,肩膀啊,大腿啊扎一刀,下刀随便点,别比划,一刀下去,千万别试深浅,要装得跟经常扎一样。” 程宗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