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黑帝情急欲捕鲛 阿念无意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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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风只在人族中流行,至今都无神族女子服用后的脉案,更别说拥有海妖之血的神族女子了。除非能找到海妖族的女子来试药,否则,你要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我说的对吗?鄞大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哑医身上,鄞这回倒没有拖延,略一思索就点了点头,打着手语道: “涂山族长分析的没错,若是西陵小姐连神族的灵力都无法吸纳融合,那原先的试药计划都不会有效果。” 他顿了一顿,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露出愧色:“臣之前并不知道小姐受伤后受过妖族乞丐的救助,做了许多无用的推断,耽搁了时间。” 在场的人哪里还顾得上追究责怪,都在心中暗自唏嘘:小夭竟然不再是神族血脉,可若不是因为流着海妖的血,遇上了肯帮她的妖族,怕是在颛顼找到她之前就因失血过多而性命堪忧。海妖族大多藏于深海,能修成人形来到陆地上生活的更是少之又少,此番遇险当真是意外频发,真不知该说她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苗蒲偷偷打量着众人的脸色,小声道:“小姐从未跟我们提过,怕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不过苍天有眼,她救助灾民无数,这次也算是机缘巧合善有善报……” 涂山璟和颛顼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都明白,小夭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呢?璟在大婚夜说过的话回响在颛顼耳边,他说经过三十七年的心头血交融,相柳和小夭之间早已产生了比情人蛊更深的羁绊,颛顼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想来小夭也没有对璟提过一个字,不知怎的,颛顼看璟的眼神也变了。 涂山璟一语成谶,心中苦涩难当:往后余生,小夭身上都会流着相柳的血,那个九头妖当真是厉害,就算是死了她也永远不会忘记他了。 阿念哪里知道两人百转千回的心思,道:“我jiejie当年在清水镇就护着一群人族平民,现在她可比那时强多了,自然可以庇护更多百姓。自从北方大旱,流民日益增多,遇上几个海妖族乞丐也不稀奇。” 她又转向颛顼:“哥哥,现在怎么办?我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在怕什么?” 少昊见颛顼握着小夭的手不肯松开,不禁皱了皱眉。颛顼低头看着小夭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看着阿念脸上疑色更浓,少昊只得劝道: “阿念,你忘了他曾经因为没认出小夭把她的腿都打断了?我当年第一次见玟小六时他还是被叶十七抱进来,颛顼不过是想起往事有些激动罢了。” 他不说还好,一提这事,阿念也想起自己曾经在不知情时欺辱小六的事来,当即心里一酸,对父亲的话信了大半。 少昊一面打着圆场一面去瞧阿念的脸色,见她不再追问,心中却并没有轻松下来,思忖道:颛顼让阿念留下就没打算瞒着她,我就算遮掩也没什么用,可做父亲的怎么忍心看着女儿心碎……… 他历经坎坷深谙人心,此刻却委实猜不透颛顼的心思,只见颛顼凝视着水玉塌上的人,目光已经从刚刚的难以忍受变得温柔沉静,暖黄色的宫灯照在他身上,却照不出丝毫暖意,他说出来的话依然带着丝丝阴冷: “小夭身体的秘密必须严格保密,既然如此,那就去找海妖族的女子来试毒。” 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海妖一族一直地位低下不受尊重,平日根本不会轻易显出原身,就算是当年名震大荒的大妖九命相柳,也只在殒命后才现出真身。小夭这次是运气好遇上了,可真要去找就无异于大海捞针。 钧亦焦头烂额的想:这要怎么找?难道要我满大街去贴寻海妖告示或者海捕公文吗?我要以什么名头去找人? 颛顼抬起头平静道:“五神山地处大海中央,钧亦,你速速去找几个女鲛人来。” 钧亦垂下头不敢答话,涂山璟摇头道:“高辛地靠大海,很多百姓以打渔为生,他们一向把鲛人视为祥瑞。神族一向与海妖族和平共处,此举一旦传出去,渔民出海就不再安全了。” 少昊也不赞成:“鲛人虽然妖力平平,但他们能驱策鱼怪,别说是渔船,就是掀翻战船也是易如反掌。当年七世炎帝的女儿神农女娃溺水而亡,据传就是因为得罪了海妖族。” 世人只知七世炎帝的爱女是在海边玩耍时失足落水,众人皆是一脸震惊,少昊叹道: “大海的威力不容小觑,神族……并非无所不能。” 颛顼沉默了,阿念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钧亦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金萱认真的想了想,禀道:“陛下,鲛人生活在深海,平日很少出现,咱们的鱼丹只能在水里呆几个时辰,怕是还没找到他们的居所就要浮上来换气,属下们不怕辛苦,就怕耽误了小姐的病情。” 颛顼又深深看了一眼小夭,轻轻放下她的手走到阿念身边缓缓道: “我何尝不知此举凶险费力,可我不会放弃任何能治好小夭的法子,就算被海妖族报复又怎样?当初我还只是个不得势的王子,尚且能做到将所有参与梅林刺杀的人全数诛杀,如今我坐拥天下,反倒不如那时候了?那这个位置得来又有什么意义?” 阿念顿觉心头一阵潮热,鼻间酸软,小声说: “哥哥,若是今日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你也会如此不惜一切代价吗?” 颛顼的目光中涌动着阿念看不懂的情绪,他摸了摸阿念的鬓发,语中带了几丝无奈: “当然,不管是小夭还是你,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你们的平安,就算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阿念,你明白吗?” 阿念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却还是坚持道: “我当然明白!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等jiejie醒来再说,就算她没了神族血脉,变成别的样子也没关系……哥哥,我知道你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心里不好受,这次我们都在,jiejie不会丢的!” 颛顼安抚般拍拍她的手,转头问鄞:“若是找来女鲛人,配解药需要多少时间?“ 鄞打手语道:“陛下,小姐自从变了男身,高烧就退了,脉象也与先前大不相同。臣刚刚仔细想了想,小姐若是能一直维持男身也不是坏事,那醉春风之毒本就就对男子无害,只需要试出香饵臣就能配好解药,也不需要找人试药酒了。” 阿念奇道:“那jiejie也算因祸得福了?她身上的春毒能不治而愈?可万一她又恢复女身怎么办?” “只要维持男身时间久些,就算恢复女身也不会再有影响。说不治而愈还是太乐观,小姐吸入的香饵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失,一直埋在体内才是最大的隐患。” 听了这话,在场其他人尚不能深切理解这个“隐患”的意思,只有颛顼马上想到自己的逍遥丸之毒正是过了几十年后意外复发,若不是有小夭,怕是要再挨无数遍当年的百蚁噬骨之苦。颛顼早就下了决心,念及此更是忧心,视线从众人脸上淡淡瞥过,最后落在涂山璟身上,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 “你们可有更好的法子?” 涂山璟手背上的伤口已不再淌血,刚才的一番折腾似乎耗尽了他好不容易攒的力气。他继续思索着其他疑点,从脚踏撑起身来虚靠在小夭身边。眼前这具身体陌生又熟悉,璟恍惚想起小六守在塌前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的样子。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彼时尽管rou身在痛楚里煎熬,心却是安定的。璟疲倦的阂上了眼睛,几张薄薄的卷宗从他的袖中轻轻滑落,被阿念悄悄拾起。 殿内鸦雀无声,少昊又叹了口气,阿念红着眼眶咬住嘴唇一声不吭,再没有人对捕鲛计划提出异议。帝王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钧亦抬头对上那目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鲛人一向神出鬼没,到底要怎么找呢?他求助似的望向金萱,对方也没让他失望,雪中送炭般给出了抓捕计策: “陛下,太尊的忘忧镜正是出自鲛人族,是一位鲛人首领送与他妻子的礼物,鲛人族都认得此物,若是持此神器去海上施法,说不定能引鲛人出来。” 颛顼想起小夭新婚夜金萱就是用这面镜子抹去了涂山氏暗卫的记忆,他并不清楚此镜的由来,闻言立即道: “你速回神农山取忘忧镜。” “是!” 钧亦终于得了一道简单明了好执行的命令,心中几乎是有些雀跃了。 “那镜子就在……”左耳忍不住脱口而出。 “就在哪里?” 众人一齐看向他,左耳舌头像是打了结,众人便转向苗蒲。 金萱道:“来回神农山至少需要一天一夜,就算你们之前有难言之隐,也须知现在小姐病情不明,是一分一毫都耽搁不起的。” 苗蒲无法,她虽不赞同捕鲛试毒,但也不敢拿小夭的安危开玩笑,只得老实交代: “太尊已将此宝赐予小姐,就在她回神农山的头一天,现在镜子在我这里收着。” 钧亦折返回来向她伸出手:“请姑娘交予我吧。” 苗蒲只得掏出镜子,钧亦接过后正准备离开,却听到王后高声叫道: “原来她没有被那群贱民欺负吗?” 钧亦回头一看,王后娘娘手里拿着几张卷宗一脸喜色: “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呸呸呸,我真是乌鸦嘴,jiejie福大命大肯定不会……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呢?害我白白伤心!” 钧亦听得一头雾水,心中疑道:王后怎么了? 他领了王令不敢久留,只得拿着镜子快步退出,走到门口时又隐约听到王后疑惑的声音: “既然不是那群贱民,那就是姐夫你帮jiejie解毒了?可女医说醉春风要与不同男子……那另外一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