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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青崖点了点头,又向前送来几步。 直到林钰收伞进了马车,那车稳稳向前而去,消失在官道尽头,他才转过身来。 身旁的护卫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行霜,”他看了一眼那护卫道:“你说我是不是错失了很好的机会。” 被唤做行霜的护卫行走如风,此刻神情冷淡的脸上闪过一缕迷惑,“少爷错失了什么机会?行霜不懂。” 不懂啊,魏青崖摇了摇头。 他忽的有些想念留在叶城的小苏。 那时候小苏说,“少爷不是魔怔了,是喜欢上林小姐了吧。” 通透。 魏青崖想起小苏那时候的神情,忽的笑了。 城门口的行人已经平息了怒火,转身看到一青衣公子含笑撑伞而行,面容俊朗,身姿潇洒,纷纷不自觉避让出一条路来。 行霜阔步跟在魏青崖身后,抬眼来看,城门上的引水槽,正哗啦啦排出雨水来。 …… …… 连日的阴雨致使道路坑洼难行,好在进入河南道境内后,天虽然阴着,总算没有雨了。马车天未明便启程,至天黑才找馆驿歇脚。这样紧赶慢赶,到汴州时,已是第五天了。 林钰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呼唤前方的崔泽道:“你来过汴州吗?” 崔泽策马过来,靠近车窗道:“我不是说过嘛,小爷去的最远的地方,是长安城外的玉山。普通市井小镇,哪里盛得下小爷我。” 林钰一笑,把窗帘放了下来。 车夫在前面温和道:“东家,进汴州城后如何走啊。” 林钰把水杯往几案上咚的一放,扬声道:“哪里热闹去哪里,哪里繁华住哪里!” “得咧!”车夫兴奋地一扬鞭子,马车快上几分。 一行人自西水门进得外城,车夫果然驾车朝人流方向而去。车前护卫紧紧跟随,不久后车进内城,再行驶过两个街口,过一座三丈宽大桥,便到人潮汹涌之处。 大街两旁店铺林立,酒幡茶旗飘扬,林钰抬脚从马车上下来,随手指着最高处那座客栈道:“就住这家吧。” “钱够吗?”崔泽撇了撇嘴从马上下来,“我可没有带钱哦。” “你不用花钱,”林钰笑着打趣道:“等回到长安,本小姐再送你一笔酬劳。” 听了崔泽吆喝‘本少爷’四五天,林钰也不由得改了自称。 芳桐在她身后轻轻笑了。 “可别!”崔泽断然拒绝道:“我可是为保家卫国而来,不是你的护卫小哥。”说完这话拍了拍胸脯道:“小爷我原本以为自己生不逢时,外无蛮寇可驱,内无叛乱可平,白瞎了我这辅国公世子爷的身份。哪知道现在竟然有人要祸害百姓,正是小爷上场的时候,你们谁也别拦着我。” 之前每日里提着马鞭招摇过市,稍不如意便拿人撒气,原来是因为太闲吗? 林钰抿了抿嘴笑了,“哟,看来你不做地皮恶霸了?” 崔泽横了她一眼道:“本少爷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一表人才表里如一,哪里像地皮恶霸了?” 林钰啧啧笑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行至那客栈门口。 客栈两层楼高,红漆大柱上贴着大大的“宿”字,内里传来酒食香味。客栈前围满了人,却都是探首张望,指指点点,没有人进去。 “让开!”崔泽厉声扬了一下鞭子,惊得站在后面的人慌乱避让到一边。有没听到的,被他伸手拨拉开。 “怎么了?有热闹可看吗?”他吆喝着,当前一步走了进去。 林钰拿着一把折扇,在手心上轻轻敲着,慢悠悠跟了进去。 果然是有热闹可看。 客栈的大厅里桌椅翻倒一片,掌柜和小厮不见踪影。通往二楼房间的阶梯上正死死攀着一个人。那是一名头发散乱,看不出年龄的女子。 此时她抓着阶梯旁的护栏,厉声呼救道:“我不走!不走!” 正站在护栏下拉扯她的男子显然已经气恼,几次不能把她拽下来,只好退后一步,捋起袖子恶狠狠道:“把她胳膊打折!看她还能怎么样!” 他身后五个家丁模样的人,闻言提起地上的板凳便往前去。 “瞧见没,”崔泽扭头对林钰笑了一下,“这个才叫地皮恶霸。” 第四十章 这才是恶霸 “快别扯了,”林钰在他身后眉头一皱道,“这恶霸你如果不管,那姑娘就要残废了。” 崔泽轻轻一笑,随手扬起手里的鞭子。 身后看热闹的人惊呼着倒退一步,便见他鞭子出手,噼啪一声正敲在那小少爷的后脑壳上。 “唉哟!”那人惊叫一声,捂着脑袋看向门口。他身后的护卫忙转过身来,看是一穿着阔气浑身闪着金光又手里拿着鞭子的少爷,都不敢近前。 这一看就是又有钱,又不好惹。 只是那看起来又年轻又丑陋的小少爷显然没有什么眼力见。 他揉着脑袋向前几步,抬手指着崔泽道:“是你个鳖孙打小爷!” 一口本地话扑面而来。 崔泽一鞭子又甩过去。 那少爷收手不及,又唉哟一声蹦起来,甩着手痛呼道:“你小子不想活了!” “不准自称小爷。”崔泽挑着眉淡淡道。 小少爷后退一步,捧着手往前伸了伸,终于还是缩了回去,冲左右怒喝道:“爷平日里白养活你们了,快给我打!打死,打惨打趴下!” “是!”那五个家丁再也无法躲闪,闻言齐声应道。 崔泽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轻轻歪了歪头,撇嘴笑起来。 “一个打五个哎。”林钰在崔泽身后笑了笑道。 “哪里用得着我亲自出手,”崔泽说完往后面看了看,扯着林钰往一旁让了一下。 林氏的护卫已经拨开围观的民众,呼呼啦啦走了进来。 衣装整齐、步履迅速、人人面露寒光,虽然没有拿出兵器,也一个个看着便是rou搏的好手。 那些家丁哆嗦了一下。 “崔少爷,要我们动手吗?”为首的护卫站在崔泽身旁低头问道。 为了便宜行事,林钰吩咐护卫这么称呼崔泽。 “当然,”崔泽往大厅内一指,“除了那个姑娘,其他的打死,打惨打趴下!”声音语气,跟大庭中正目瞪口呆的小少爷一般无二。 林氏的护卫应了声是,只出场三个人,便几下把那些家丁打趴在地。地上惨呼一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