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妓女和孩子

    「queen」

    在那里的男人女人都这么叫她。灯火辉煌的霓虹王宫里，她就仿佛是那里的女王。新来的女孩都对她毕恭毕敬，男人们也对她笑脸相迎。

    那时的她要更年轻，像一个诱人采摘的果实。她从一个男人的怀里被揽到另一个男人怀里。红裙包裹的大腿被粗糙的手抚上，银色的钻戒在皮肤上格外冰凉。「今天晚上来我家玩吧，嗯？」男人一边抚摸着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

    「好啊。」她扬起一个甜蜜的笑脸。

    「不能私下和客人交易，你知道的吧？」女人把她叫到空房间里，严厉地看着她。「是丽说的吧。」queen靠在柜台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美甲，「她的客人跑我这来了，我就知道她得找我麻烦。」

    「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在说你的事。」

    「我知道了，开除我吧。」queen打开挎包，将一沓钞票放在桌台上。「这是我私下赚的所有钱，够了吧？」

    那之后她自己租了房，在租房里继续交易。托了那笔钱的福也没人来找麻烦，不用将钱分出去之后反而赚的越来越多。

    「queen……我真喜欢你。让我当你的最后一个客人吧。我想要你为我生下我的孩子。」男人抱着赤裸的她，情迷意乱地说着。「那要看你能出多少钱买下我的永久使用权了。」queen捧着他的脸笑道。

    「妈的」

    queen撑着抽水泵对着马桶干呕，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立马买了测孕棒，上面显示的结果让她心口一窒。她怀孕了。为了规避这种事情，她都不让客人买避孕套，而是在家里备着，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不知道是趁她不注意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

    「打胎这么贵。」queen看着价目表眉头紧皱，「还这么伤身……我的身体可是很贵的。」

    她还是选择生下了这个孩子。

    「无非是多张口吃饭。」queen毫不在意地想着。

    「那孩子是？」进来的客人用眼神示意沙发上抱着书包的孩子。「啊，不用在意。他不会打扰我们的。」queen一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一边关上门。

    「惊雷，你去房里做作业。」

    黑发的孩子一言不发地抱着书包，走进了房间里。

    「你看，我说了他不会打扰我们的。」queen笑眯眯的伸手揽住男人，搂着他往房间里走。

    事毕之后，她送走男人笑颜满面，一个人坐在床上数着钞票。数完一遍还不够，又从头数了一遍。男孩出现在门口，她也毫不在意。

    「mama……」

    她内衣只穿好了一半，露出半边rufang，生育之后的rufang更加丰满，粉色的rutou像樱桃一样点缀在雪白的软rou上。两腿之间，繁密的森林上挂着乳白色的液体。

    男孩捡起地上的避孕套，里面的jingye滴落在他的手上。

    「这是什么」

    「避孕套」queen将钞票小心地放在箱子里，头也不回道，「里面是jingye」

    男孩沉默着，他虽然不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默默地将这两个晦涩的词汇记在了心中。

    「把那扔垃圾桶里去，还有这。」queen指了指，仰头倒在床上，极度疲惫，马上就进入了梦乡。显然她并没有注意到小男孩手上还拿着另一样东西。

    他将地上的避孕套，包装袋和纸巾都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拿来拖把将地板拖干净。干完这一切之后，他在queen的床边停下。

    男孩看着女人熟睡的脸，将旁边的被子拉开，盖在了女人身上。他低垂着眼帘，抓紧了手上的那样东西……是一份纸质的成绩单。转过身，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喂～你知道吗，惊雷的mama好像是妓女哦。」

    「你别瞎说，当心被他听到。上星期不就是有人这么说，结果和他打起来了。」

    「就是那次，他mama不是过来了吗。你看他妈穿的那么sao，肯定就是说中了惊雷才急。」

    「喂」

    「要是我有钱就好了，我就去嫖他妈，哈哈哈哈。嫖他妈的！」

    「喂！」

    少年大喊一声，却仍未提醒到和他谈天的另一人。只见一拳挥来，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你怎么又和人打架啊？」queen一回家就看到少年人衣衫凌乱，衣襟上还沾着血。她脱了高跟鞋，往他走去，「没给别人打坏吧？上次赔的医药费你知道我要赚多久吗？」

    queen皱着眉，撩起对方的黑发，看到他脸上沾了些许血，却没什么伤，多半是打架时占了上风的。

    她正还要说些什么，只见少年突然一伸手，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他终于抬起头，和她对上视线，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将一沓钞票扔在她的胸口，顿时散落开来。

    「我买。」

    他压着她，努力平静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我买下你的每一次，不许再去接别的客人！」

    说罢，他便扯开她胸口的扣子，queen还没理解情况，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他根本不理会她，手伸到她的背后想解开她的内衣，半天没解开，最后竟然直接将内衣背扣扯断了。两团雪白的rufang裸露出来，他急切地低下头，含住rutou吮吸着。

    「嗯！」粗鲁的力道让queen发出呻吟，感觉rutou都要被咬出血一般。他的舌尖缠着rutou舔弄，好像吸食乳汁的婴儿一般拼命吮吸着。

    「放开我！」压在身上的身体传来一股打斗的血腥味，queen下意识地抵抗，却根本挣脱不开一个快要成年的男性的力气。更何况惊雷本来就比一般同龄男子力气要大。

    惊雷的手伸到她的身下，拽开内裤抚摸着她的下体，手指插入两瓣之间。未经前戏的身体顿时传来一阵痛楚，让queen咬紧了嘴唇。

    「这里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哈……」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发出低笑，声音几欲疯狂。手抓着她的大腿往外打开，手指往更深处插入。「我在这里出生……哈哈……」

    queen对眼前陌生的少年和凌乱的话语感到恐惧，所幸yindao已经慢慢分泌出粘液不再干疼。她试图理解情况，却感到身体里的手指被抽出去了。她低头看去，只见惊雷正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啊啊啊！」一阵更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几乎是惨叫的呻吟，只得自己将腿打得更开。

    「轻一点，求你了……求你……」事已至此queen只得哑着嗓子哀求。这犹如一场残酷的刑罚，让她的神智都有些恍惚。身体被撞得摇晃，沙发发出几欲坍塌的声响。

    queen恍惚间抬起头，看见惊雷正在流泪。

    她第一次看见他哭泣。

    正确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那张脸已从男孩变换成一张少年的脸，带着半分成熟的气息。不知是否因为长年的沉默寡言，就连哭泣的脸都显得冷漠，只是泪水不断地从眼角落下。

    泪水无声，只有交合处发出沉闷的水声。没有任何人感到喜悦的性爱里，只有身体如期达到了高潮。

    惊雷一言不发地揽过她疲惫的身体，手抓着自己的下体继续插入她的yindao。

    直到客厅里已经看不到半点光亮，落满了沉重的夜色，这场荒诞的暴力色情戏剧才停下。

    虽然已经疲惫万分，但queen仍然强撑着维持自己的意识。她低下头，看见惊雷躺在她胸口睡着了，手还抓着她的rufang。他对她的rufang有一种近乎迷恋的执着，连睡着了也不肯松开手。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支起身体，把他慢慢地推到一旁。打开手机看了一下现在的时间，又借着微弱的光亮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只见自己的肌肤上布满了吻痕，她不记得他射了几次，双腿之间满是jingye。

    她移开目光，看着沙发上的钞票，伸出手一张张地捡起来。收集起来的数量格外惊人，queen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钱，不知是偷的还是抢的。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

    她伸手把这些钱整理好，起身走进房间，放到了箱子里。看着里面可观的数量，她扯起嘴角。

    ——她不在乎。

    ——无论惊雷的心情是如何，她都不在乎。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她也不在乎。

    只要有这些钱，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精神和身体如何残破，只要想着她的梦想，她依然可以如昨天，如前天，如每一天一般，带着微笑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