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刘青松遭绑架被迫失约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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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挺顺利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6月30号RA打TES的比赛硬是把宝蓝从替补给拽出来打了两场,但那天也没出什么岔子,赛后刘青松发消息问宝蓝情况,对方也给他回了个放心的表情包说没什么,还说婚礼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刘青松也就放下了疑虑。估计就是RA俱乐部恶意消费jkl和宝蓝以前的热度,硬生生把人从饮水机拉出来折腾,资本家是真的恶心。 直到7月17号,WBG打完最后一场常规赛确定了季后赛次序,刘青松终于能喘口气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明明没再拉黑林炜翔,对方却也没给他发一条消息,看来这傻逼终于自觉认清了自己前男友的身份,像个死人一样安静躺在微信列表里面。赛后采访前刘青松就订了去浦东机场的专车,一出会馆果然有辆车等在门口,这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半过了,会馆门口只有那一辆车,他没多想就拉开后座门坐了进去。 “尾号7323。”他报了手机尾号就把双肩包脱下来扔到一边,开始玩手机。 Crisp:我凌晨的飞机,不用来接我。直接去酒店就行了。 Baolan:你人生地不熟的,我来接你。 Crisp:真没事,你还是多注意休息。我出差多,在哪都没差的。 Baolan:…… Baolan:辛苦松哥。 Baolan:定位-江西鹰潭·花苑酒楼。 Baolan:套间1202,明早七点起床做妆造。辛苦辛苦,麻烦松松哥哥! 对方附了个小兔子道歉的可爱表情包。 刘青松回了个小猫敬礼的表情,说:收到。 看着那两个萌萌的卡通动物,刘青松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想到还有司机,自己这样对着手机傻笑跟个傻逼似的,揉了揉鼻子收敛住笑意,又恢复了高冷酷哥的模样。从虹桥去浦东得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想着明天还要去结婚,刘青松垫着背包靠在车门上打算眯一会。 他一直半梦半醒,感觉车子停下来,他还以为到机场了。刚打算坐直身子开门出去,那司机就从驾驶座上起身往他这边靠,刘青松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捂住了口鼻。国骂憋在他嘴里还没来得及cao出口,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眼皮就彻底耷拉下去。完蛋了,在刘青松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脑海只有这个念头反复刷屏。 所以在他惊惧的坐起身来时,来不及注意身边的环境,视线便被挂在墙上的那盏壁钟完全吸引。 太好了,才一点半,赶七点钟还来得及!他腾地翻身下床,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床边跟个鬼似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又摔坐回床上。刘青松这才有功夫打量四周,这他妈不就是他在上海租的房子吗?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林炜翔低头阴恻恻的站着,看不清神情,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在翻他的聊天记录,跟他妈个女鬼似的。 “你有病啊?你他妈干嘛啊!?”刘青松无语死了,这个逼怎么关键时刻跑出来捣乱啊,他伸手想抢回自己的手机,却被林炜翔在肩膀上重重推了一把,栽倒到床上。 “妈的,你在发什么神经??”刘青松捂着吃痛的肩膀,火气压不住地往上窜,“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无所谓,”林炜翔抽了抽嘴角皮笑rou不笑,握紧手中的苹果手机居高临下地看向刘青松,“犯就犯吧。” 刘青松那暴脾气就受不了林炜翔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逼样,抬手握拳就要狠狠揍死这孙子。结果他还没碰到那张狗脸就被接住拳头反剪了双手,乏于锻炼的双手挣脱不开。刘青松都要气得脑血栓了,但眼下王柳羿的事情更急,没办法只能先装孙子,他深呼一口气,强忍着脾气地开口:“我真有急事,你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上海再跟你好好掰扯。” 林炜翔又不答话了,啪地一声把他的手机砸在地板上,那苹果登时就碎片乱飞彻底散架了。刘青松刚想破口大骂,林炜翔用空出来的左手握住他的下颚,干扰了他的口舌。他宽大的拇指在他眼下反复摩挲,明明动作很轻,刘青松却无端地惧怕他会撕破自己脆弱的脸皮,把眼珠子都抠出来。林炜翔现在的状态让他陌生极了,刘青松心里有点怕,一时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骂他,脑瓜子都要转冒烟了也想不明白林炜翔为什么突然这样搞他。明明这半个多月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啊,他还以为他们两个人的孽缘总算是断了…… “老实睡着,我不想绑你。”林炜翔直勾勾地盯着他,露骨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给抽筋扒皮了似的。 要是以前林炜翔敢这么跟他说话,刘青松一定把他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但其实他是色厉内荏的,要是动真格他肯定打不过林炜翔。只是以前他肯定会让着他,可今天他却不能确定还会不会被让着了。一想起那种激情杀人、大卸八块的社会新闻,刘青松心里有些没底。 看着刘青松乖乖被压在床上没什么动静,林炜翔松手放开了他。刘青松翻身钻进被子里,连脑袋都捂得死死的,就好像林炜翔是什么脏东西,看一眼都能把他给杀了似的。林炜翔沉默的坐到他身边,上个月他们还在这张床上缠绵悱恻,怎么到了这个月两人就跟仇人一样了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青松实在闷不住了,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偷偷往外瞄了一眼。林炜翔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歪着脑袋塌着肩,看起来很是疲劳颓废,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他是绝对不能对王柳羿失约的。这半个多月来他跟王柳羿的交流不少,打辅助养成的观察习惯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宝蓝精神状态的消极,这也不难理解,未婚先孕的年轻人咬牙憋着股气也要生个拖油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在挣那最后一点面子。要是婚礼不顺利在亲戚朋友面前闹了笑话,王柳羿可能真的会被当场逼疯。王柳羿是个好弟弟,有礼貌有分寸,既然给了他信任,他凭着良心就绝对不能辜负人家的托付。 刘青松悄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攀上他熟悉的台灯,用力握紧金属灯柄,他屏住呼吸,而后手腕臂膀一齐发力,鹞子翻身似的从床上腾坐起来,双手攥紧台灯猛得给林炜翔后背来了一下狠的。他太用力了,双手被震得发麻,台灯的电线都被扯断。更不用说林炜翔了,被打的嘭一声摔下床撞在地板上。刘青松赶紧起身推开卧室门,木木在门外,他一开门就碍事地来蹭他的脚,慌乱中被刘青松踩了一脚尾巴,疼得锐利嚎叫了一声。 他也无暇顾及那么多,轻轻一脚把木木踹开些就要出门,可他熟悉的防盗门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加了一道内锁,他根本就不知道密码。眼看着主卧里林炜翔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刘青松急得直踹门,赤裸的脚踢得发红,沉重的铁门仍纹丝不动。 林炜翔扶着后脖子走了过去,他刚刚还有点犯困,现在完全被打醒了。台灯的浮雕在他肩背上挂了好几道口子,他现在一手腥锈的红。刘青松看他走近更加歇斯底里地去踹门,林炜翔简直都怕他把自己腿给踹骨折了。 他走过去,挡在门前。实在想不出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十几岁的时候故作冷静的样子会被刘青松说是闷葫芦土包子,二十岁的时候哈哈大笑的样子会被刘青松说是傻逼脑残,二十出头的时候会避嫌沉默了,又被刘青松说是装逼犯。既然他从来就没有满意过,那为什么……林炜翔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混乱的思绪。之前不知从哪看到过一个科普,天蝎座的人有很强的掌控欲。林炜翔曾经一度以为这和自己根本就不符合,他不会想着要控制约束刘青松的,他的辅助是个很有主见的独立的人。 原来不是没有控制欲,只是他能承受的锁链范围很大而已。链子越长,宠物活跃的自由越大,但铰紧的时候,代价也会更加沉重。 林炜翔倚着门吊儿郎当地站着,眼下挂着俩nongnong的黑眼圈,半死不活的抬眸捕捉刘青松的身影,两手随意耷拉着,还没来得及凝结的血珠顺着手指低到玄关的地毯上。 他一步一顿地走向刘青松,真的跟通缉犯一样吓人,刘青松不敢再打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妈的,自己怎么这么怂,但他是真的害怕,也不知是生理还是情绪引起的液体在他眼眶里潮湿,模糊了本就不太清晰的视线。 “林炜翔…林炜翔!你别过来!”刘青松的背抵到装饰柜上,浑身发抖,却退无可退。 “为什么?”林炜翔把头靠在刘青松肩膀上,血腥味顿时充斥满他的鼻腔。刘青松以前最喜欢坐在他身上,抱着他把脑袋放他肩膀上了。现在林炜翔也喜欢上放脑袋了,能给人一种安心感。 刘青松怕得浑身发毛,放下脸面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你就让我走吧,我是真有急事!” 压住他的人闻言起身松开他,刘青松刚喘了口气,就被林炜翔握住脖子按倒在地毯上。完了,林炜翔是真的疯了,他手上极其用力,还没过几秒刘青松就觉得自己呼吸困难,随即而来的便是头昏脑胀的痛苦。 林炜翔跪压着刘青松,体重和力量的差异让后者动弹不得,他另一手从腰后抽出一柄切刀,用明晃晃的刀刃抵住刘青松白嫩的脸颊。 关于猫和狗的战斗力这个问题,考虑到品种、数量、培养条件等因素,并没有一个可以令众人信服的结论。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一只成年的大型犬当然可以咬死一只家猫。至于为什么家犬会被猫咪欺负呢?也许是它愿意吧。如果哪天他不愿意了,那他当然可以撕开他脆弱的喉管,咬穿他柔软的肚皮,舔食他鲜美的内脏,完全占有他的全部。他是他的辅助,既然从一开始就是,那么到最后也绝对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