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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大乱1692反响1693家宴

    1691章大乱这天晚上,整个西方……不,是整个世界,都在谈论美国两艘军舰离奇爆炸的事情,事情发生之际,正是亚得里亚海附近下午五点钟左右,换到北京时间还不到午夜,正好赶上中国中视的。

    不过事情发生得实在太仓促了,制作是来不及了,中国这边也没得到什么一手消息,所以就是在新闻下面飘了一行字幕,“美国导弹驱逐舰‘冈萨雷斯号’和驱逐舰‘菲律宾海号’在亚得里亚海发生剧烈爆炸,原因不明,疑似误cao作。”

    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前两天才是使用了“过期地图”,现在又是一个“误cao作”,也不知道这字幕是谁编发出来的,很是埋汰人——连着两次误cao作?

    然而,虽然是午夜了,这个消息还是在瞬间就传遍了九州大地,大使馆被炸这事儿太气人了,全国各地都在游行什么的,见到美国人倒霉,大家自然要说道说道。

    比如说雷蕾,已经睡着了,硬生生地被刘晓莉的电话叫了起来,刘记者情绪激动,哇啦哇啦地说了半天,才猛地想起一件事,“对了,陈太忠不是去法国了吗?快联系他一下,看他有什么更新的消息没有。”

    “我家电话,没开国际长途啊,”雷记者还迷糊着呢,却被刘晓莉耻笑一顿,“啧,我说,你给陈太忠打手机嘛,国际漫游,那是他自己的事儿。”

    当然,这个电话打不通,那简直是必然的了,一时间,雷蕾就有点担心了,不过想一想法国跟北约没什么关系,这心又放到了肚子里。

    这边是一水儿的幸灾乐祸,欧洲和美国则不同了,这个爆炸太蹊跷了,而且是两艘船,可以排除偶然因素,必然是人为的。

    有那对北约空袭南联盟不太满意的国家,比如说俄罗斯甚至是保加利亚什么的,就借机提出,是不是暂缓空袭,把这个舰艇爆炸的原因搞一搞清楚再说啊?

    美国人正觉得羞刀难入鞘呢,因为爆炸原因在不久后就查明了,是自内而外的爆炸,也就是说没有受到外力的干扰——比如鱼雷、导弹之类的东西,美军的电子监控和整合能力相当强大,眼下又是战时,怎么可能注意不到来自南联盟方向的袭击呢?

    尤其让人恼火的是,居然有媒体想到了衣阿华战列舰的爆炸,这是耻辱啊,菲律宾海号已经被炸废了,差一点就沉了,这口气不出,不舒坦呐。

    于是,美国就咬死了,说这是南联盟的蛙人部队干的,给我船上装磁性水雷了——一家独大就是这么个好处,说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就像伊拉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我说你有,你就是有,哪怕后来一直没找到也没人找后账不是?

    既然找出“正主”了,那一定得报复不是?这是**裸地宣战,只许我们到你的地盘上打你,你怎么能出来打我们呢?所以今天凌晨的空袭,规模更大。

    陈太忠还在亚得里亚海呆着呢,看到漫天的飞机,偏偏没有b2出现,这心里挺郁闷,冷不丁地看到俄罗斯的侦察船,心说有了,你不是精确制导的导弹吗?我去再给你出个洋相。

    刷地一个万里闲庭,他就飘到了一架飞机上——好像是一架f117,拿着坐标什么一个劲儿地给对方脑子里狂灌。

    不过,这军用飞机就是不一样,风速好大,比上次抱着飞机轱辘难受多了……凌晨,韦明河双飞完毕,正躺在两个**的女人之间,拿着遥控器无聊地换台呢,刷地蹦出一则新闻来,“俄罗斯侦察船在亚得里亚海遭到美国飞机袭击,目前状况不明,请锁定xxx,不要走开……”

    呀哈,玩儿大了哈,这一下,韦主任不瞌睡了,直起身子来看电视,心说先炸中国后炸俄罗斯,这美国人太疯狂了。

    这时候,北约盟军司令部里已经吵做一团了,有证据显示,先后有三架飞机对俄罗斯侦察船展开了攻击——要知道北极熊这脾气大,可不像中国人那么好欺负。

    有人说了,这俄罗斯的侦察船“基尔丁”号不是才来的吗?咱就说黑灯瞎火的没认出来不就完了?

    这个建议倒是不错,遗憾的是,三架飞机,不仅仅攻击了基尔丁号,河湾号也受到了攻击,其中河湾号挨了两枚导弹,想找都找不见了——毕竟是侦察船,防护能力很一般。

    “基尔丁”号要好一点,只挨了一枚导弹,不过被那个战斗机扫射了一下,就那一下,就死了三个人。

    俄罗斯人马上就不干了,你得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跟你没完——一个小小的南联盟你都拿不下,信不信我立马插一杠子?妈逼的早就告诉你了,不许你打不许你打你丫偏不听。

    什么?你说战场上躺着也会中枪?这不是放屁吗?总共就躺着两人,全部中枪……其中一个还挂了?

    当然,国与国之间说话,肯定不会如此村俗的,总之就是那个意思。

    “先交出那三个飞行员,”俄罗斯是真的火了,怎奈这不现实,北约这边的回答很牛叉——当然也可以说是一种无奈,“三架飞机……都坠毁了,没有证据显示飞行员曾经跳伞。”

    俄罗斯一听,更不干了,你丫这是哄谁呢,三架飞机攻击我,就全部机毁人亡?

    大家正吵做一团呢,另一个消息传来,美国人坐不住了,“北极熊你跟我玩什么猫腻呢?我这边刚误炸了你的船,你就搞下我两架b2来?这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其中一架的碎片还撞到我驻意大利大使馆上了?”

    按说这b2是价值二十多亿美元的,就算战斗机驾驶员挂了,都有能力自动返航的,虽然……降落的时候可能会有点问题。

    这两架b2,是从美国本土怀特曼空军基地起飞的,一路上都挺好的,结果炸了俄罗斯的侦察船后不久,就失去了联系,又没过了一阵,美国驻意大利大使馆头上掉下一架飞机来,没正正砸住大使馆,但是周边的人倒霉了,爆炸造成的冲击,使美国大使馆最少六人受伤,意大利人死的就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陈太忠不会精确制导,反正瞄准个目标差不多就行了。

    对b2,他连误炸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搞炸一架,另一架直接打昏了飞行员,扯断了机上大部分线缆,他自己开着过去的。

    有人说这不是胡扯吗?陈主任怎么可能会开飞机呢?其实说是“开”不太合适,要说“滑翔”才比较合适,b2是扁平的,翅膀老大了,一路滑向罗马,那也是正常的……至于最后降落的时候有点偏差,那就更正常了。

    陈太忠搞完这一套,身上的仙力真是半点皆无了,想继续折腾下去都不可能了,说不得找个僻静的角落一钻,心说等攒点仙力了,继续趴飞机回去吧?

    要说这隐身术和穿墙术,对仙力的要求还真不高,最要命的还是那个万里闲庭,他将养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才缓过来点劲儿,一路趴汽车趴飞机的,等到了巴黎,就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进房间一看,屋里没人,那接着打坐吧……唉,以后说成啥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这次意大利之行,也真的是阴差阳错了,他居然在十二小时内把该办的事情全办了,除了没有碰那不勒斯的南欧盟军司令部,目标和任务全部完成。

    至于说意大利有多少人遭难,那就不是他要cao心的事情了,陈某人的心一向很硬,现在就算有点同情心,也都照顾了自己认识的人了。

    他在这里安心静养,外面可是乱套了,美国海军两艘军舰爆炸,然后是俄罗斯的侦察船一伤一沉,b2飞机掉下两架来,其中一架还好死不死地掉到了罗马,这通乱真的不用再提了。

    山姆大叔和北极熊的关系,一夜之间就回到了冷战的时候,撇开军舰爆炸不说,只说这边俄罗斯的船才挨炸,那边美国就掉b2,搁给一个任何智商够的人,都不会认为两者没有牵连——事实上也确实有牵连,不过真相跟大家想的不太一样就是了。

    美国人想的是,你看我炸你的船是无心的嘛,你要是跟中国一样,有话好好说,我也会补偿你的,可是你为什么反手就搞掉了我的b2呢?

    这个误会实在是可以理解的,b2这么先进的武器,居然莫名其妙地掉了,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了,而能在上面动手脚、有资格在上面动手脚的,数遍全球,除了俄罗斯还能有谁呢?

    最关键的是,北极熊睚眦必报的习惯世人皆知,而他们又有理由这么做。

    于是,北约对南联盟的轰炸,终于暂时告一段落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撇开美俄斗法不说,追查军舰爆炸原因以及安抚意大利民众情绪,也得需要时间不是?

    由此可见,仙人是一种多么逆天的存在,就那么一点点不多的仙力,就能让这个世界的形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1692章反响陈太忠这一层次打坐,再起来就是黎明了,一睁眼,就发现四个圆溜溜的眼珠紧紧地盯着自己,登时吓了一跳,“我说,你俩搞什么?”

    葛瑞丝和贝拉也被他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小贝拉才欣喜地尖叫一声,“你没事啦?身体全好了吗?”

    “全好了,”陈太忠笑着点头,心里却是在暗暗地叹气,全好了才怪,比前两天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

    “我去给你做饭,”小贝拉穿着睡衣就往起跳,不防被葛瑞丝一把拽住,她苦笑一声,“算了,还是我去吧,你……”

    “我什么我?微波炉我还是会用的,”贝拉笑着摇一摇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口还兀自不忘回头叮嘱一句,“你不许折腾他,不管干什么,吃了饭再说。”

    “小贝拉……也会关心人了,”葛瑞丝勉力冲他笑一笑,下一刻,两行热泪却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吓死我们了。”

    “有什么吓不吓的?”陈太忠笑一笑站起身来,轻佻地伸手去她的下巴勾了一下,收回手将手指送进嘴里舔一下,轻笑一声转身走向卫生间,“哈哈,原来你的眼泪也是咸的……好了,去洗个澡。”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贝拉已经将饭菜端了过来,看着食盘里几样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食物,陈太忠暗自苦笑,法国大餐算是挺有名了,不过这二位可是英国人……这东西能不能下咽啊?

    偏偏小贝拉还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快尝尝我的手艺……”

    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空,他连咀嚼的兴趣都没有,看看时间早上七点了,说不得打开手机,不成想手机刚开,雷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连着两天联系不上你?快急死我了,说一说现在那边的情况。”

    情况我都知道,就是不能告诉你,陈太忠笑一声,“嗯,才醒来,最近忙着点事情,你说什么……什么情况?”

    雷蕾哇啦哇啦就是一通说,敢情欧洲这边的热闹,早就在国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所有人都在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闹剧,甚至有人跑到美国领事馆附近放鞭炮庆祝,表示对b2失事和美**舰爆炸的欣喜之情。

    这个国际影响……不是很好啊,警方挺挠头的,就上前劝说大家散了,谁想放炮的振振有词,“前两天大使馆被炸,我们游行你们不管,我现在放几个炮,你们倒又怕引起友邦的惊诧了?”

    要不说大才在民间呢?这种怪话层出不穷,警察们也不好再说什么——是人就有个喜恶,只能悄悄嘀咕两句,“放完赶紧地走啊,你们这叫影响大局,上面要下命令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啊。”

    陈太忠假巴意思地听一听,又跟面前的两女打问一下消息,总算是这二位知道陈非常在意这消息,虽然排练演出都很辛苦了,还是收集了不少这方面的消息。

    “这两天觉都睡得不好,”贝拉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坐在了陈太忠的腿上,拿起他手塞进自己的睡袍中,笑吟吟地看着他,“吃饱了没有?”

    “饱了,”陈太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边手上微微用力揉搓着那团丰硕,一边在琢磨,敢情哥们儿这一趟意大利之行,还真把事情搞大了。

    原本在他想来,无非就是炸了几艘军舰,掉了几架飞机,罗马人民受了点无妄之灾而已,可是由于他cao作次序的不同,终于将战果最大化了。

    最妙的,就是前面俄罗斯的侦察船挨炸,紧跟着美国就掉b2,这简直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不过这跟哥们儿的设计无关,没办法,谁让你b2来得这么晚呢?

    当然,这一系列事件中,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若是美**舰迟一点炸的话,没准又能栽赃到俄罗斯身上——你炸我的船,我也炸你的船……这么一来,岂不是更符合俄罗斯人思维方式?

    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虽然想明白这一点,陈太忠心中总是难免悻悻,不过转念一想,算了,要是真的这么搞了,反倒是太着痕迹,也未必就是好事——就像做官一样,含而不露才是王道,痕迹太过明显的话,反倒是多了几分阴谋的味道出来。

    当然,最遗憾的还是没炸准了美国大使馆,意大利人民何其不幸啊,咦?慢着,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想起来了,明年有911来的,陈太忠真的反应过来了,哥们儿现在算是已经改变了历史了,不过这个世贸大楼它必须得倒啊,不倒不解气。

    拉登以前就袭击过两个美国大使馆,罗马的事儿,万一被人联想到基地的头上,那可就不妙了,美国人若是有了提防,这楼就未必能倒得了啦。

    这么下去可不行,陈太忠现在的大局感,那不是一般的强,原本他还想着,要是仙力能恢复了点,再找个机会折腾几个美国大使馆,可眼下看来,这是非常欠妥当的考虑,这么一来岂不是教那群混蛋提高警惕了吗?

    要不得,一时的冲动是要不得的,陈太忠很庆幸自己能及时地悬崖勒马,然而,此马好勒,彼马难驯,下一刻,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贝拉,别胡闹,太忠正想事呢。”

    “可是他很硬了啊,”小贝拉不服气地反驳,听起来还颇有点得意的意思,“你没发现,跟太忠做一次爱,会精神百倍吗?”

    陈太忠直到这时才发现,贝拉的小手已经钻进浴袍,正在小太忠上轻轻地捋动着,而他的手除了放在她的胸前,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放到两腿间那**之处。

    微微掏摸一下,接触到的是满手的粘腻,他终于收回心思,轻笑一声,扳倒了怀中高挑的身子,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俯身上去,嘴里兀自嘀咕着,“这种事……哥们儿总不能再悬崖勒马吧?”

    贝拉屈起修长的双腿,顺势向两边一分,引导着那巨物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幸福得尖叫了一声,“哦,你真的好了。”

    “不会吧,这可是大早晨啊,”隔壁也传来一声尖叫,“贝拉,葛瑞丝……这个月的房租我不交了,你们要赔偿!”

    “哼,还不是想尝一尝我的太忠?”小贝拉在陈太忠身下左右挪一挪身子,调整到角度最舒服的姿态,嘴里不屑地哼一声,“少交一个月就少交一个月吧,反正不给她们机会,哦……我要死了,你今天真的太硬了……”

    伊丽莎白在中午时分赶了回来,按说她能早一点回来的,遗憾的是,意大利出了那么大的事,路上遭遇严查简直是必然的,所以比陈太忠回来得还要晚一些。

    有阿姆斯特朗的指点,她一共找了三个人,弄回来了差不多两磅的白松露,花去一万二千美元,这价钱基本上跟黄金差不多了,果然不愧白色钻石称号。

    最有意思的是她的表哥居伊,“陈,我也搞了一磅的白松露,不过你想要的话,九千欧元,不能再低了。”

    事实上,白松露这个东西虽然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你要是想花大价钱去买,也未必就买不到——在别处或者很难买,尤其在意大利的产地,基本上还不是什么问题。

    他也是见伊莎去收购这种奢侈品,一时心痒难耐,也联系了朋友,高价买了点,心说卖给陈太忠一磅,我还落下一点,咱也不图挣钱,把我吃的这点的开销赚出来就行了——毕竟是白松露呢,传说中的东西。

    “你这真是坐地起价啊,”陈太忠笑着摇头,他可不知道居伊的念头,不过,念着对方伴着伊丽莎白走了一趟,也就懒得计较了,“行,九千就九千,对了居伊……你去意大利不是要旅游的吗?”

    “你不知道罗马发生惨案了?”居伊不屑地看他一眼,看样子很怀疑他的智商,“这种情况,你觉得我还合适继续旅游吗?”

    韦明河听得笑了起来,他很开心看到陈某人吃瘪,“好了居伊先生,既然陈嫌你的松露贵,那么卖给我好了,我出一万欧元。”

    “傻帽,”陈太忠不屑地看他一眼,心说大家都是铁到不能铁的兄弟了,你哄抬物价让外人挣钱,我鄙视你啊,“行,这白松露我不要了。”

    “别这么说嘛,”韦明河看着他笑,对公子哥来说,明辨里外是必须的素养,在这一点上,韦主任比他这自发形成的草根意识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我是想弄回家,孝敬老爷子……钱多钱少不是问题,关键是不好买到不是?”

    “我买下分你一些也无所谓啊,”陈太忠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拉倒吧,你哄谁呢?”韦明河见他如此说话,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言语中的虚伪,“你给老黄买的东西,我敢张嘴吗?就算张嘴了……你会给我吗?”

    “还不如多掏一点钱,我图个省心,”这一刻,韦主任笑得像一只老狐狸,“反正你肯定不能当着外人跟我争,要不多跌份啊?”

    这混蛋算是算死他了。

    1693章家宴折腾过了,松露也到手了,又谈了几家意向,陈太忠就琢磨着,我这也该回了吧,毕竟出来时间不短了。

    然而,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巴黎这边,还有件小事儿,却跟他的三个外国红颜知己有关。

    伊丽莎白要征求一下朋友的意见,以坚定自己的选择——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明明已经做出了决定,却偏偏还想别人帮着再确定一下。

    而贝拉和葛瑞丝带给陈太忠,则是安东尼的邀请,陈主任琢磨一下,心说这是个隐患,我得消除了不是?于是答应当天晚上拨冗一见尊敬的“唐”。

    不成想韦明河听说之后,也要去凑热闹,说是他还没见过黑手党是什么样子呢,反正跟太忠在一起的时候,不但刺激也没什么危险——当然,纵然是如此,那俩保镖也是要跟着的。

    然而,这世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下午的时候,埃布尔先生也向陈太忠发出了邀请,想与他共进晚餐,陈太忠一琢磨,得,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两桌合成一桌好了,“晚上已经有饭局了,不如我来请客吧。”

    埃布尔坚持他的邀请,并且说他并不介意陈将自己的朋友带去,陈太忠听他这么说,说不得带了贝拉和葛瑞丝一同前往。

    埃布尔的家在巴黎的富人区第十六区,离布洛涅森林不远,虽然没有混上别墅什么的,也是买了一层楼,那建筑外面看着古老,里面却是相当时尚和舒适。

    陈太忠到达之后不久,韦明河也跟着来了,几个人走上楼才发现大厅里满满当当地坐了十几号人,敢情,埃布尔这次请客,请的也不仅仅是他,还有一些商人和政府职员,与其说是晚餐,不如说是一个沙龙。

    旁边小客厅准备了自助食物,谁觉得饿了可以过去吃,当然,你端着满是食物的盘子过来聊天也成,不过那样未免就有点没礼貌了,倒是可以端上一杯红酒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品尝。

    “哦,看看谁来了,”埃布尔见到他,热情地迎了上去,转身向大家介绍,“这是来自遥远的东方的客人,陈太忠,中国政府官员,这位韦……也是政府官员。”

    他能知道韦明河的名字,还是因为那次接风宴,不过却是把韦主任的名字忘记了,听到他这么介绍,屋里的众人纷纷停止了交谈,转头看了过来,不过看到这两位身后,分别是跟了两个模特和两个保镖,那表情就相当地不解了——来这儿的人可还真没谁带了跟班。

    “哦,原来是中国的朋友,”一个金发的年轻人站起身来,相较别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举止算是有礼貌的,不过那懒洋洋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有点不屑在里面,“埃布尔先生,他们对金融界也有深刻的了解吗?”

    陈太忠还没说话,韦明河已经接茬了,他看都不看那年轻人一眼,笑着冲埃布尔点点头,“今天来您这儿蹭饭,也没带别的,就带了几瓶酒。”

    他说的是汉语,不过这并不妨碍别人理解,因为他的话说完,身后的两个帮闲已经端上了四瓶酒——国宴茅台酒,用两个精致的透明盒子盛着,一看那档次就不言而喻。

    他有这么个行为,还是听别人说的,法国人是很少摆家宴的,按古老的传统,做为客人带点酒食过去,那就是对主家的尊重。

    韦主任一向不愿意让别人小看了自己——做为响当当的红三代,他有这个荣誉感是很正常的,于是就跟陈太忠商量,“既然是家宴,咱们去买点82年的拉菲之类的,怎么样?”

    “拉菲也算酒?”陈太忠对他这建议嗤之以鼻,不过,他倒是没反对的意思,心说埃布尔也算体面人不是?想起自己的须弥戒里还有些茅台,“来法国了,咱送东西就要送国粹,我这儿有几瓶茅台,送这玩意儿不错。”

    然而,这装茅台的箱子实在有点拿不出手,六瓶一件的包装能好到什么地方去?说不得他又翻腾半天,找出两个精美的盒子来——“香榭丽舍的悲伤之夜”中,陈某人席卷了那么多的珠宝,找几个盒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用装珠宝的盒子装酒,这档次想不高都不行,何况陈太忠又对盒子做过加工?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这四瓶茅台就被摆放在了客厅一角的茶几上了,看着这四瓶茅台上明显带了异国风情的汉字,一时间竟是满屋寂静。

    韦明河听说的这种礼仪,肯定是确有其事,但是这规矩实在太久远了,现在都不怎么流行了,法国人生性比较天真一点,眼下比较注意这礼仪的还真没多少了。

    而且今天埃布尔邀请大家来,也就是搞个沙龙聊天,严格来说还不算家宴,谁还记得带这玩意儿来?大家就是两个肩膀顶个脑袋过来了,倒是两位中国客人依足了规矩,表示出了对主人的敬意。

    韦明河倒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讲了讲规矩,就能起到这么个效果,事实上他根本没听清楚那金发青年在说什么,只是直觉地感到对方有点傲慢,自然就无视了此人。

    他这副做派,再加上身后两个帮闲,给屋里众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贵族”!至于说中国现在有没有贵族,那倒是另一说了。

    欧洲大多数国家还真的认贵族这个玩意儿,尤其是法国人,由于这里贵族的认证比英国等其他地方宽松多了,不管是不是真贵族,有点办法的就给自己封个伯爵子爵什么的,闲得没事再花钱设计个纹章——反正没人跟你叫真。

    只有那些真的可能有贵族血统主儿,才去考证寻根什么的。

    可是话说回来,法国这些自封或者真正的贵族得不到什么照顾,也就是叫着好听了,再加上法兰西民族的性格,没什么人真的把那些礼仪当真。

    这一刻,韦主任王霸之气四射,震撼得满屋子人无以言表,当然,陈主任就略略逊色了一点点,不过,他虽然没有跟班,却是跟了俩美女——荒yin无度,那也是贵族的特征嘛。

    埃布尔本来就有点生气那年轻人不给自己面子,见韦明河极给自己捧场,说不得笑着将陈太忠和韦明河让着坐下,转身向大家解释,“我们今天要谈的,是国际形势对金融界的影响,中国政府的态度,是不能忽略的,请问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那金发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也跟着缓缓地坐了下来,埃布尔的理由简直是太充足了,不管他对中国金融界有什么样的怀疑和偏见,但是中国政府的态度,显然是能影响国际形势的。

    若是换在平时,或许大家也不会很在意这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反应——这个国家从来不愿意在国际事务上说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忽略它了,但是眼下又不同了,中国大使馆不是被美国人炸了吗?

    一旁有个戴了假发的中年人见状,笑着开口缓解压抑的气氛,“哦,想不到今天能看到中国的酒,埃布尔,按规矩你是要打开给大家尝一尝的。”

    “这个建议不错,”埃布尔笑着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年轻人去打开玻璃罩,有这么一个插曲,屋子里的气氛又回到了刚才。

    韦明河的两个帮闲很有觉悟,见到这么个形势,很自觉地站到了韦明河的沙发后面,贝拉犹豫一下,感觉葛瑞丝轻触了一下自己,于是也跟着她站到了陈太忠的身后,心里却是抱怨不已——早知道今天来是站着,就不穿高跟鞋了,枉我还专门请假了。

    这下,旁人看陈太忠的眼光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要有条件,骄奢yin逸谁都能做到,但是身边的美女居然能这么有眼色,那就不是一般的水平了,更有甚者私下偷偷猜想:这两个女孩一看就不是烟视媚行的交际花那种,莫非……是女保镖?

    韦明河对英语勉强还能听一听,但是对法语根本不沾边的,知道几个单词也就是“舒服、用力、亲爱的”之类——还是这两天才学的,听这些人说了一阵,就觉得有些无趣,探身问一问一旁的陈太忠,“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陈太忠倒是听明白了,敢情,最近国际形势风云突变,这帮人就坐在一起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顺便再研讨一下做什么能够赚钱——说穿了就是个座谈会。

    两人正嘀咕呢,负责开瓶子的那位红着脸过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玻璃罩,里面两瓶茅台是加了底座的,倒是纹丝不动,“请问这个盒子,该怎么打开呢?”

    “砸碎,”陈太忠轻描淡写地蹦出一个单词,用的是法语,不把盒子密封了,也显不出国宴茅台的高档来不是?

    “砸碎?”年轻人惊讶地重复一遍,手里这玻璃盒子,真的是很精美的啊,他这一声,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就在此时,门铃响起,有人上前开门,安东尼慢吞吞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西服保镖——虽然是家宴,他也得防一手不是?

    别说那四个杀气腾腾、腰间鼓鼓囊囊的保镖了,只看那尊敬的“唐”满脸的横rou,就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人,于是,屋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比刚才还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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