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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里面有一张白纸。 白纸上是印刷字体—— 想救她的话,别惊动别人,我会再联系你。 纪依北像是读不懂一样紧紧盯着上面的字,双目变得猩红,纸被揉成团,脑子嗡嗡响着。 . 眼前什么都看不清,黑暗中心隐隐约约前方的一团光亮。 夏南枝下意识去揉眼睛,却发现自己双手被束缚在椅子背后,眼前应该是被罩了块黑布。 “哟,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夏南枝敛去脸上瞬间的惊慌,平静地问:“你想干什么?” 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夏南枝努力静下心感受,发觉只有对着一个角度时眼前才有一团亮光,而四周都是黑暗的。 那里应该有一扇门。 那团亮光中出现一抹阴影,有人进来了。 下一刻,夏南枝脸上的黑布被人用力扯下。 是在一个仓库里。 眼前的这个男人面部有整块可怖的烧伤疤痕,瘦削但挺得笔直,一双眼睛一只因为烧伤睁不太开,另一只黯淡得不反射光线。 另一个男人对他颔首,地位显而易见。 疤痕男用食指和拇指钳制住她的下巴,用力到指甲都变了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夏南枝,夏英霖的女儿!” 他脸色灰败如土,眼里是nongnong的恨意。 夏南枝不由屏住呼吸:“是,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疤痕男发出难以抑制的笑声,他一笑脸上的疤痕就更加狰狞,他颧骨很高看起来一脸凶相。 “你倒是跟你爹一样,见了棺材都不掉泪。”疤痕男又是一笑,声音轻柔,冰凉入骨,“没关系,我有得是办法看你哭。” 说罢他手一挥。 侧墙上的屏幕亮起,是机场里的画面,画面中央是纪依北,失神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背弯着十指插进头发中,身体微微颤栗着。 刹那间,夏南枝瞳孔收缩,呼吸急促起来。 她从来没见过纪依北这样子。 “刚才我告诉他,如果想救你的话就什么都别干,你说——要是他孤身一人来这救你会怎么样,外面可是重重把关,随便一颗子弹都能让他死在这。” 夏南枝气得眼底通红,拼了命想要挣脱束缚着的双手,除了磨伤了手腕之外丝毫不起作用。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南枝顿时怒形于色,眼眸没了平常的弧度,只剩下冰碴。 “我只是想让你们都死在这而已。”疤痕男笑道,“不过死之前可以让你们通个电话。” 他身上一股烟味熏人,指甲黑到底下的rou里。 夏南枝瞪着他,看着他拨通一个电话。 电视屏幕中,纪依北目光冷峻地注视着那串手机来电,最后拇指在屏幕上滑动,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 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夏南枝突然觉得全身毛孔蓦地张开,一股寒意由外而内直达骨髓,激得她轻颤。 疤痕男开了免提,随意地将手机丢在一旁:“夏南枝在我手里,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等会儿。”纪依北声音些许波动,强压着镇定下来,“你先让我跟她说句话。” “呵,可以啊。” 疤痕男慢吞吞踱到夏南枝身旁,拍了拍她的脸,狞笑:“跟你男朋友打声招呼吧。” 夏南枝咬着唇,不说话。 “说话!”疤痕男呵斥一声。 下一秒,他突然疯了一般地拿出枪,对准夏南枝的腿一秒都没有犹豫扣下扳机。 没有枪声——装了□□。 “啊!!”夏南枝难以忍受地喊出来,额头的冷汗立马下来了,血液迅速沾湿了她的裤腿。 另一边的纪依北只觉得刹那间手脚冰凉,连手机都快要握不住,耳边夏南枝那声惨叫在他耳边盘旋,纪依北眼中是nongnong的杀意。 “你对她干嘛了!?” “没干嘛,只是在她腿上开了一枪。”疤痕男说得轻松,脸上浮起更可怕的笑容,“听清楚声音了吗,没听清我朝她心脏开一枪。” “你敢再对她开枪我保证把你打成窟窿!”纪依北声嘶力竭,重重一拳打在椅子上。 “嘘——” 疤痕男将食指放在唇边,“喊什么,要是把人喊来了她可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接下来,把你口袋里的东西都扔到你前面的那个垃圾桶里,手机卡取出来,我在卫生间嘴里侧的马桶背后给你准备了一张新卡,然后走出机场,有一辆车会来接你。” 夏南枝张着嘴大口呼吸,腿上开了个洞灌进冷风,让她不由轻颤。 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 “纪依北,冷静点……我等你来救我。” 刚开始她不开口的确是不想要纪依北涉险,可到了现在这地步,夏南枝也知道再说“别过来”这种废话已经没用了。 她冷静的声音像特效药一般荡过纪依北的心,霎时间稳定心神,恢复了理智。 纪依北站起来,对着前方的摄像头,将口袋里的钱包、香烟、打火机一一扔进垃圾桶,最后取出手机卡丢进去。 等他按那人所说的做完,换了新卡的手机立刻收到一个位置定位。 ——别带武器,一个人来。 仓库中的视频在纪依北走出机场后就关了。 夏南枝的鞋子被血泡涨,不过现在出血量倒渐渐小了,夏南枝用没受伤的左脚撑着身体重新在椅子上坐正。 她看着那人的疤痕,声音嘶哑:“你和我爸是不是认识?” 男人嘴角溢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老相熟了。” 因为失血,夏南枝面色苍白,只有鼻尖透着潮乎乎的粉红:“我听说我爸死后有一批人曾经想要取我的命,可是却停止了,这两件事也都是你下的命令吗?” “是。”疤痕男轻巧一耸肩,承认了。 他甚至还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夏南枝旁边,做出要促膝长谈的模样。 “为什么不杀了我?听说我知道些足以把你们一锅端的秘密。” 男人目光一敛,半晌又笑起来:“你不是忘了吗?一切都在我控制中,换今天这么一出好戏倒也不亏。” 夏南枝勾勾唇角,挑眉不屑道:“不会说话的死人对你来说应该更加保险吧,不怕我突然又想起来?“ 疤痕男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不紧不慢地点地,发出声响。 哒、哒、哒…… “所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让你男朋友给你陪葬。” 夏南枝默默忍耐着腿上的剧痛,却也让她渐渐冷静下来:“有水吗,渴了。”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过平静,疤痕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挥了下手,没一会儿就有人捧着一杯水进来。 很好,是玻璃杯。 夏南枝露出一个短暂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