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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为什么提高了音量?这是心虚的表现。” 沈颂沉默了一下:“你真啰嗦。” 说完,他突然问:“你觉得这句是真的还是假的?” 忽然被反将一军,夏初霁一噎。 “夏老师可要想好了回答,错了是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的。要求我已经想好了,周日上课的时候在讲台上给我们全班同学跳一段舞。” 在讲台上? 跳舞? 这个人夏初霁是丢不起的。 “是真的。”她没好气地说。 沈颂脸上闪过明显的笑意:“你终于承认你啰嗦了。”他笑起来的时候,身上那股阴沉被驱散,拨开云雾,依旧是精致的少年感。 似乎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笑了,沈颂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脸上眼中笑意消失,又恢复那阴郁孤僻的样子。 “我走了。”他连声音都是冷冷的。 这脸变得太快,夏初霁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概亡命之徒都是这样。 “我送你出去?”她站了起来。 沈颂看了眼她单薄的睡衣,说:“不用。” 说完,他转身,大摇大摆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对着被关上的门,夏初霁一阵沉默。夏家的围墙这么高,他就这么如入无人之境吗? 接下来一周,夏初霁几乎足不出户。晚上去夜校上课和回来的时候都让顾丘陪着她。 顾丘很疑惑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但是问了之后夏初霁没有告诉他原因。 她怕他担心。 好在顾丘很疼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必应,没有执着于问原因。 很快,一周过去,又到了周六。 这天下午,夏初霁终于独自出了门。 她上街后去了典当行。 从典当行出来后没走多久,她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被人堵住了去路。 “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其中一人吊儿郎当地问:“这位小姐,身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 夏初霁一边后退,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们:“没有!你们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没关系,没有钱让我们哥几个快活一下也行啊。” 夏初霁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 就在这几个地痞要抓住她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住手!” 夏初霁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松了口气,唇微不可见地勾了勾。 跟她料想的一样,出现的是任斐然。 他们跟踪了她这么久,难得她今天独自出门,怎么会不把握住这个机会? 这一出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要不是夏初霁提前知道任斐然是个什么样的人,又能看出他和演地痞这几个人表情上的破绽,说不定也会中招。 这几天夏初晴依旧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看来这个任斐然是想同时在她们两人之间周旋,手段很是高明。 和手下一起把司机赶跑后,任斐然满脸惊讶:“夏小姐?没想到是你。” 夏初霁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没想到是你。” 任斐然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今天来了一趟典当行,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典当行?”任斐然问,“夏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夏初霁一副被救后对他十分信任的样子,与他诉起了苦:“你也知道我是离婚回来的。我的母亲早早的离世了,父亲很忙很少管我,所以我的姨娘和庶妹就联合起来欺负我,她们不仅把我的嫁妆据为己有,还苛待我。要不是这样,我也……我也不至于出来典当首饰。”说到后来,她差点抹眼泪了。 任斐然拿出了一些大洋和纸钞说:“这点先给夏小姐应急。” 见夏初霁有些犹豫,不肯收,他又温和地笑了笑说:“一点小钱。以后夏小姐可以再还给我。” 夏初霁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多谢,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张,是平城轮船公司的经理。”任斐然回答说。 “多谢张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夏初霁离开后,始终装成是随从的小弟对任斐然说:“没想到嫁妆都给夏初晴弄去了,那咱们的目标还是夏初晴。” “我怎么觉得从不列颠留学回来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任斐然所有所思。 “也许只是学了点学问回来了呢?书啊,越读越傻。她刚刚收你钱的表情,咱们见得还少吗?”花点小钱,总能骗到更多的钱。 任斐然得意地笑了笑:“也是。再看看吧,谨慎点好,嫁妆我是要定了。” 第39章 下套 每到晚上, 整个留城慢慢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有几条街依旧格外热闹。 这几条街上不外乎都开着舞厅、赌坊之类。 大约夜里十二点,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从赌坊里勾肩搭背走出来, 在旁边的馄饨摊上要了两碗馄饨。 “我看你今晚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不是在留城遇到什么难处了, 说出来听听, 哥们儿能帮上一定帮。”这个人穿着一件棕色的粗布衣。 另一个看起来很瘦小的人说:“没什么难处, 只是在想事。” “什么事?”穿棕色衣服的男人吃了口热馄饨,差点被烫得吐出来,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对了,你们老大来留城到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收获。” 瘦小的混混叹了口气:“就是跟这事儿有关。咱们看上一个富家小姐, 下了很久的套,人家到现在都没完全上钩。“这个混混留了点心眼,只说了大概。 “那不简单?生米煮成熟饭啊。那些有钱人家最在乎名声,把人家小姐睡了, 然后用这事来威胁, 封口费肯定不少的,说不定还会让你们老大留下来当姑爷呢!” 这个穿着棕色衣服的混混就是马鸣, 而另一个是任斐然的手下。 吃完馄饨回去后, 任斐然的手下把这个听着还不错的主意告诉了任斐然。 任斐然有些犹豫。 骗身的事情他不是没做过, 可那种是一次性的买卖,要防止那些豪门恼羞成怒,得改名换姓去别的地方。这一次他是想娶了夏初晴, 最好是让她心甘情愿才好。 可是这个夏初晴也很精,对他若即若离的,吊着他。她根本没有喜欢他,只是看中了他那“轮船公司经理”的身份,想要弄张船票再弄点钱出国去留学。 “我再想想。”任斐然皱着眉摸着下巴说,“嫁妆是不是真的被夏初晴抢了还不一定呢,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手下不太明白有什么不踏实的:“老大,咱们可得抓紧。万一那夏初晴通过别的办法弄到船票出国去了,咱们可就是人财两空,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