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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抓药。 陆采儿守在烟香的床前。 “东方公子,有几味药我还需要斟酌。半个时辰后你再来取。”顾大夫摸着下巴,表情十分冷淡平静。 站在药房里焦急等待的东方红,听了顾大夫的话,觉得有理,就先回衙门一趟。 衙门里,东方红将在相府营救楚天阔,楚天阔身负重伤的事,详尽跟知府大人禀报。知府大人听完后,面露愧色,嗟叹身为父母官,却护他周全。他跟东方红交代,让楚天阔好好养伤。等伤养好后,再逮捕他归案。相爷要是盘问此案,他自有说辞。 东方红走后,顾大夫慌慌张张打开手里的字条。刚才回来的路上,有个陌生人把一张字条偷偷塞给他。 字条里写着: 药里下毒,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顾大夫冷笑一声,漠然置之,看完后,把字条撕碎,继续配药。 一个时辰后,东方红来取了药。 躺在病床上的烟香,正做着一个接连一个的梦。 她梦见小时候大师兄带着她放风筝。风筝飞得好高好高,她笑得好欢好欢。 大师兄把风筝的线交到她手上,她顽皮的扯着扯着,突然间,线断了,风筝随风飞远了。她哭着要大师兄去把风筝找回来。大师兄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她站在那里等啊等啊,雨下来了。她急得哇哇大哭。 这时候,大师兄回来了,手里拿着那只风筝,可风筝已经被雨淋得面目全非。这下她哭得更伤心了。 大师兄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乖,不哭。师兄再帮你做只更大更漂亮的风筝。”听到这话,烟香才止住眼泪。 “大师兄,你浑身都湿透了。”烟香摸着大师兄的衣服愧疚道。 “师妹,你不也一样?我们快回屋去吧。”楚天阔拉着她就跑。 当天,她开始发烧。躺在床上,头昏昏沉沉。大师兄清凉的手抚摸她的额头,好舒服。 …… 梦里的她,又继续着梦。 梦见她跟大师兄表白了。大师兄言辞凿凿地拒绝了她,他说他早就有了意中人了,还说一直只是把她当meimei,让她不要整天胡思乱想。被拒绝的她,面子上挂不住,又羞又怒。她气呼呼地跃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马儿受痛拼命往前跑。大师兄骑着马在后面猛追她。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悬崖边上。烟香一把扯住缰绳,勒住马,她从马上跳下来,对身后的骑在马上的楚天阔威胁道:“你去找你的意中人。不要管我。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楚天阔怕她冲动下做傻事,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师妹,乖。跟我回去。我娶你。你嫁不嫁?” 烟香欣喜若狂,激动的大声回道:“嫁。” 始料未及的是,马儿听到一声:“驾!”迅速往前冲,带着楚天阔跌落悬崖。 “大师兄!” 烟香哭得肝肠寸断,猛地从梦里惊醒来。 烟香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惊魂未定地张望着四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还好。只是一个梦。”烟香抚胸唏嘘不已。 陆采儿端着一碗药从外面踱步进来。望见烟香醒来,喜悦得把碗里的汤药都洒了出来。 “烟香meimei,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你昏迷了那么久,把我们都吓坏了。”陆采儿大步走过去,扶起烟香喝药。 药颜色浅黄,虽闻着有股药香,可看起来就像尿,喝起来特别苦涩,烟香喝了一口直犯恶心。怎么也不肯喝下去了。 //.html ☆、第十八 师门情深 “烟香meimei,苦口良药,不喝身体怎么能快点好起来。”陆采儿哄道。 “陆jiejie,我大师兄呢?”烟香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起楚天阔。她是受伤,不是失忆,当然记得大师兄为她自残的事。梦里大师兄坠落悬崖,难道是预兆吗? 烟香突然很不安,眼睛湿润,提心吊胆问道:“他还好吗?” 陆采儿盯着她泛起泪光的眼睛,呵呵笑道:“你们真是兄妹情深。你大师兄一醒来就心急如焚赶来看你。听到大夫说你命在旦夕还为你落泪呢。他现在在隔壁房间休息。” “难怪我梦见下雨了。”烟香微红了脸,吐了吐舌头。 “好了,现在可以放心喝药了吧。再不喝都凉了。”陆采儿端起药,用勺子舀着准备往烟香嘴里送。 烟香一把夺过药碗,双眼紧闭,一口气把碗里的汤药喝光,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陆采儿以为烟香是因为药太苦了,所以才哭的,不免觉得她还孩子气,想笑,又觉得不道德,端着碗出去了。 隔壁房间里,楚天阔吃过百露丸,伤口疼痛减轻很多。经过了几个时辰的休息,身体慢慢好转。听到烟香醒来的消息,翻身下床。 “烟香。”楚天阔面带微笑走了进来,一眼瞥见泪流满面的烟香,他突然止住了笑容。 烟香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天阔在床沿坐下来。 “大师兄。你为我连命都不要了!”烟香轻轻抚上楚天阔的伤口,泣不成声道:“很痛吧!” “傻丫头。别难过。早就不痛了。”看着烟香形容憔悴,楚天阔怜爱地帮她擦眼泪,自责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陆采儿一只脚刚迈进房间,看见两人黏黏糊糊,自觉地退了出去。 烟香深情款款的望着楚天阔道:“大师兄,为什么你愿意用你的命换我的命?” 楚天阔眼里带着笑意,眨巴着眼睛:“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换了别人我也是会救的。” “大师兄,你为什么为我落泪啊?”烟香脸上泪痕未干,心里暗笑,故意睁着迷惑的眼睛望着楚天阔。 楚天阔讪讪的笑:“你是我唯一的师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会不难过?” “只是因为兄妹情吗?我不信。应该还有别的原因?”烟香冲他挤了挤眼睛。 楚天阔翻了个白眼,刮了一下烟香的鼻子,笑道:“你太孩子气了。哪还有什么原因。” 烟香拉着他的手摇啊摇地,撒娇道:“一定还有另外的原因。你快告诉我啊。” “你好好养着,没事别整天胡思乱想的。我出去一下。”楚天阔甩开她的手,起身欲往外走。 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