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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烟香会闹得鸡犬不宁吧?” 迟乐恶作剧般挖苦他:“家有贤妻夫无忧,家有娇妻惹人愁。你的眼光太差,像绫玉、水脉这样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女子,你不爱。偏偏要爱任性胡闹的小师妹。往后,你可有苦头吃了。” 楚天阔本想跟迟乐说,就因为我不要,你才有机会。我若要的话,哪还轮到你?想想又算了,这样说的话有点不厚道。 斟酌了一番,楚天阔才正经地回:“在我眼中,烟香是无价之宝。她任性胡闹,只是因为她太爱我了。”他说着语气一转,将矛头引开:“你少说风凉话。哪天,你不得不娶他人,你看绫玉不跟你急。” 迟乐一听,急了:“喂,你可别诅咒我啊!我有绫玉一个就够了。我可不想像你这样脚踩两条船。” 他现在是王爷,身份尊贵,自然有许多达官贵族想要将女儿嫁给他。兰绫玉虽然善解人意,可是,在纳妾方面,她还是专横跋扈的。他有点理解楚天阔为什么那么爱烟香了。 每次,兰绫玉吃醋,迟乐也确实感觉到了甜蜜。大概在外人看来,烟香无理取闹,在楚天阔看来,却是无比可爱吧? 两个男人在书房里相谈甚欢,外面候着的兰绫玉和水脉,生怕两人闹得不欢而散,急得不行。 直到宫中来了一队人马,扬言要太子进宫。他们两人才从书房里出来。 楚天阔随着宫里的那队人马回了宫后,兰绫玉逮着迟乐问他们刚才聊了什么。迟乐并没有瞒她,如实将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告诉她。 水脉也在场,听了迟乐的转述,不喜反忧,心里的期待在一点点幻灭。楚天阔他是那么爱烟香,全心全意爱着她。她夹在两人中间,成为了两人的绊脚石。 楚天阔什么都可以给她,除了爱。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希望能得到楚天阔的爱。可是,好难,真的好难。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烟香在他心中的位置。 “水脉,你怎么了?”兰绫玉听到水脉自怨自艾叹了口气,抬眸见她脸色不太好,忙关切地问。 说来奇怪,她给水脉把脉时,觉水脉脉搏越来越沉稳有力。但不知为什么,水脉的面色一直不是很好,在她脸上鲜少见到舒心的笑容。即使有笑容,那也是强颜欢笑,令人感受不到一点喜悦。 总之,水脉身上,透出来的是淡淡的忧郁与烦闷,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生机与活力。 兰绫玉猜想,水脉大概是为情所困吧?也难怪迟乐会找楚天阔谈论此事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有楚天阔才能解开她心中的结了。 幸好迟乐没有楚天阔那么优柔寡断,她和迟乐之间,没有中间者横插一脚。幸福是靠对比产生的,跟水脉一比,兰绫玉觉得自己幸福多了。 以前的自己,迷恋楚天阔迷恋得近乎痴狂。然而,楚天阔对她并无半点男女之情,好在上天对她还算宽厚,让她爱上迟乐。 当初若非她遭遇变故,家破人亡以至于悲伤过度而失忆。恐怕,她还陷在爱楚天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回自己的过去,兰绫玉现,有时候努力了,也不一定能收获爱情。而一旦爱上某人,常常会自己蒙蔽了自己的心。不断暗示自己,催眠自己,这辈子只爱他。 殊不知,不能得到回应的爱,再坚持下去,也不一定能得到回应。她能理解水脉深爱楚天阔的心境,却无法说服水脉放弃,更无法带水脉从感情困境中走出来。 唯有水脉自己能拯救自己。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水脉了。 //.html ☆、第六百七十八章找他摊牌 楚天阔到达皇宫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养心殿里,皇帝微闭着眼睛坐在龙椅上,左手揉着左眉心。他浑身散出的愠怒气息,使得养心殿里的宫人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谁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触怒了皇帝。 这段时日,皇帝一反常态,一改仁慈,变得冷漠绝情。许多官员,特别是夏氏一族,纷纷落马。简直像噩梦一样,祸从天降。 太监总管刘鑫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皇上,太子殿下来了,在殿外候着。” “宣!” 闻听刘鑫通报,皇帝这才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字。 虽然仅有简洁一个字,刘鑫却从中感受到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凛冽的怒气中夹杂着喜悦。他鬼使神差地抬眸,偷偷瞥了一眼皇帝,瞧见皇帝那面上充满阴沉和冷峻。&t;i>&t;/i> 或者,只有怒气没有喜悦,喜悦只是他的错觉。他不由暗暗替太子殿下捏了一把汗。 楚天阔入养心殿时,皇帝已经屏退了左右,整个养心殿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儿臣参见父皇。”楚天阔行了礼,停顿了片刻,才问:“父皇急着召儿臣入宫,不知所谓何事?” 皇帝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楚天阔,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眉头皱着,嘴角微微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养心殿内,静得诡异。 楚天阔抬眸,对上那双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剑般寒气逼人。他心下一凛,果真如自己所料。 若是他人,定会被这样一双可怕的眸子震慑住不敢出声,偏偏楚天阔与众不同。&t;i>&t;/i> 他丝毫不惧天子之怒,再一次开口打破安静:“父皇,您答应过儿臣,三个月过后儿臣再入宫。突然召见儿臣,不知有何要事?” 皇帝缓缓起身向楚天阔走了过来。 “没什么要事。只是思念皇儿,特意召皇儿前来让朕看看。”皇帝面上的怒意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慈爱笑容。 只是,这刻意装出来的慈爱笑容很勉强,怎么看都很怪异。 楚天阔心中起了很异样的感觉。父皇看起来很不悦,却又压抑着不作。 他当然不会相信,父皇这么急切召见他进宫,只是因为想他。 他已有揣度,料到父皇在恼怒什么,看破不说破,他就等着父皇先提。&t;i>&t;/i> 楚天阔跟着打起了太极:“儿臣也想念父皇。儿臣不在父皇身边,不能早晚给父皇请安,倒让父皇挂念,是儿臣不孝。” 皇帝顺着楚天阔意思往下说:“皇儿即刻搬回皇宫中来吧,免得朕日夜挂念。分别二十几年,好不容易父子相认,朕无时不刻都盼着父子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楚天阔不暇思索就婉拒了:“父皇,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