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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上却很平静,装得莫名其妙:“你凭什么理由叫我退婚?” 楚天阔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呼出一口气:“不要问理由。你先把婚事退掉再说!”看烟香站着,一动不动,他隐忍着怒气,压低声音说:“如果你不便开口,我去见陆浩,我亲口跟他说。” 话音一落,迫不及待起身要走。 烟香看他气得几欲发狂,心里好不得意。她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把拉住他:“慢着。你娶水脉,我嫁陆浩,喜上加喜。你为什么反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许你成亲,不许我嫁人,又是什么道理?” 楚天阔被她顶得哑口无言。他一口血差点喷薄而出,咬牙切齿:“烟香。你太令我失望了!” 烟香非得火上浇油:“我自己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好!”楚天阔无奈又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气得扬长而去。 烟香想着,如果,大师兄不是真心爱她,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还有,在悦心客栈后院,大师兄看到她跟李爽拉拉扯扯,吃醋,气得抓狂。 在昙花山上,大师兄受了纪正暗算,中了一掌。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令他分了心。以大师兄的警觉性,怎么会被暗算呢? 再说,他每次毒发昏迷,被噩梦纠缠,嘴里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那次,她险些掉下悬崖,大师兄都当着陆jiejie和沈jiejie的面,喊出‘我爱你’的话了。 等等。大师兄说那句话时,也许只是为了激励她的。不行,她非要让他亲口再说出那句话不可。 她的思绪比天空那些云朵跑得还快。 烟香发呆出神之际,楚天阔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还早。他淡淡说道:“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烟香有些不放心,关切问了声:“大师兄。你没事吧?” 楚天阔强颜欢笑:“死不了。” 烟香心头陡然一阵感伤。她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大师兄,我不要你有事。” 楚天阔浑身一僵,犹豫了下,才狠心将她推开。他故作冷漠,低头不语,往前走去。 烟香被他那么一推,往后倒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她彻底呆愣了一下。大师兄这是怎么了?真是莫名其妙。 她以手扶额,正百思不得其解。眼见大师兄已经走远了,她只得小跑着跟上。 两人在路上走着,楚天阔沉默不语。 兜里有了银票,烟香寻思着顾辆马车,走路走得双腿都要断掉了。可是,极目远眺,荒凉一片,人迹渺无,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哪有马车呢? 真是有银票都没地方花。今夜的落脚地还不知道在哪里。 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脚真的渐渐有些酸了。前方树影下,朦胧中露出一抹檐角的轮廓。密林参差枝桠错落,间或露出一抹院墙,沿山顺坡而建,圈出一方干净别致的院落。 走近了,才看到那是一处祠堂。 高高的青石台阶,褐色的门墙,古朴,典雅。在四周葱郁的山色和潺潺流淌的小溪映衬下,隐隐透出几分异样的道气。 宛如在沙漠行走的人见到绿洲。烟香心下一喜,嘴唇浮出笑意:“大师兄,这儿有间祠堂呢。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吧。” 楚天阔并没有搭理她。但是,他已经率先走了进去。 烟香撇了撇嘴。想不通大师兄怎么态度这么冷淡?与平日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啊。不管了。好不容易有处落脚的地方,先进去歇歇再说。 入得门来,是四棵生机盎然的栗树。庭院里种有两棵红豆,高高的树枝,红绳满树缠绕。树梢上迎风飘舞这缕缕红绳,那是多情的才子佳人们怀着一片虔诚挂上去的。 原来,这是一间月老祠。 楚天阔径直走进祠堂内。 并不显得高大巍峨的月老祠堂前,错落有致地栽着些花草。最吸引烟香眼球的,是祠堂院中的那一口水井。 青石砌成的井台,井壁长满凤尾草,井底有泉眼,井水又清澈又甘甜。 //.html ☆、第三百零五章味道不错 烟香跑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清凌凌的井水上来。用葫芦瓢舀着,仰脸一饮而尽。借着干净清凉的井水,将双手洗干净,并洗了把脸。 然后,她提着一桶井水,进了祠堂。 祠堂内,除了大师兄坐在一张凳上,闭目养神,并无其他人。 她把水提过去,让大师兄洗脸洗手。 烟香在祠堂里扫视了一圈。殿前供奉的是月下老人。慈颜善目,笑容可掬,一手执婚姻簿,一手牵红绳。身边有两个稚气尚存的金童玉女。 供奉月老的神台上,摆有蜡烛供品。供品种类繁多,有糕点,瓜果,鲜花,美酒等等。 烟香双手作揖,对着神台拜了拜。而后,随手拿起糕点,张口就吃。 嗯。味道还不错。 楚天阔忍不住开口轻喝一声:“烟香!” 他们只是来叨扰,怎可这样没规没距。 谢天谢地!她终于找回大师兄的声音了。烟香俏皮一笑:“大师兄。你就别再教训我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我们有难,神明都愿意帮我们的。以后,我们再来还愿不就行了?” 楚天阔莞尔一笑。他真是拿她没办法。不得不承认,烟香说得极为有理。将近一天没吃东西,早已感觉饥肠辘辘了。 烟香善解人意地给大师兄递过去一盘糕点。 楚天阔顾不得许多了,拿起就吃。靠这些食物,勉强还是可以果腹的。 烟香把水桶拿回院里,回来时,看到祠门有一副对联:婚姻本是前世定,但需今生把线牵。 她看到那副对联,大受鼓舞,自信她跟大师兄的姻缘是天注定的。她走近大师兄,很兴奋地拉着大师兄的手,眉开眼笑地说:“大师兄。走,我们来拜下月下老人。” 楚天阔淡淡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有什么好拜的?” 烟香一双慧黠灵动的眼睛含着笑意,深情款款看着他说:“她成全了多少好伴侣。月下老人专门替人牵红丝。” 楚天阔的眼眸闪过揉合无奈、忧愁和感伤之色,一张俊脸像刷了一层浆糊,一下子绷紧了。 他轻叹一声,别过脸去。他知道烟香在想什么,也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他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在掌毒未解前,他什么也不敢奢望。 他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