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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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这次送来的鲜花有不少,多是花香淡雅或能舒缓安神一类的,谢琬一株株的修剪枝叶又泡了水,最后稍作搭配插入了不同的花瓶中,然后一一替换安置好。 谢琬拜访好了之后将庭院里的残枝落叶也打扫了干净,才放了物具便被人唤住, “琬娘,过来搭把手,一起将这坏了的案几抬去掖庭。” 谢琬脑子里飞快过了一圈还是上前去帮忙了,那宫女投来了感激的神色,“还好你肯帮忙,问了好些人,她们都说自己手中的活计没有做完。要是没有你,这么沉一张案几我一个人可搬不动。” 谢琬也和气的笑了笑,“都是一起做活的,互相帮把手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一直到了晚间,寿康宫中忽然闹腾起来。 竹青每隔一段时间会将上下物件清点一番,以防有生了坏心的奴婢将东西偷换了出去倒卖,今日清点完便发现太后的妆匣内少了东西,故而将宫里的人集中在了庭院之中。 众人皆垂首站在院里,都是劳累了一天也不曾用过晚膳。竹青站在台阶之上,手中拿着一个竹片,目光自每个人的面上扫过,沉声下来尽是冷厉 “太后殿中少了样东西,你们之中便有人是真凶,若识相的现在便交上来,还算你主动坦白,若是等我去搜出来,那便是罪加一等。我知道你们都还没有用饭,要怪就怪那一个不老实的。” 这话说下去自然激起了许多人牢sao抱怨,自然没人敢去说竹青,便全在说那个手脚不干净的。 谢琬垂首站在最后面瞧着是没什么反应,却见前头的梧桐往前走了两步,梧桐的声音在院中清晰的响起,“回嬷嬷的话,奴婢以为此人必得有机会进入内殿,还要有足够的时间,至于其他进不得内殿的不如先放了去吃饭,以免太后娘娘身边没人使唤。” 竹青扫了眼梧桐,点了点头,“说的在理,今日进过内殿的留下。” 那些能离开的人自然又都对梧桐感恩戴德起来,梧桐回头见谢琬还站在原地,眸底浮出一点隐秘的笑意。“在场的都是姐妹,一时错了主意也不打紧,还是早些交代了。搜查的人再有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候可就没有机会了。” 梧桐如是说道,只是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人出来认下。 僵持之时竹青派去搜查的人便捧着一个木匣子回来了,竹青打开扫了眼点了点头,又瞧着下面站着的几个,“东西已经找出来了,最后再问一次,有没有人认下。” 竹青的眼风打梧桐的面上撇过,然而满庭寂静,依旧无人认下。竹青对着搜寻的人点了点头,那人行了礼,“回嬷嬷的话,是在谢琬的包袱里找到的。”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琬身上,谢琬微微抬眸,“奴婢没有。” 耳边说什么的都有,谢琬只当作没听见一样。竹青的眉头微蹙,却是梧桐抢着开口,“大胆,人证物证具在,你还不跪下认错。” 竹青轻咳了一声,梧桐也反应过来了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去。 竹青脸上阴云密布,将手中的竹片在掌心轻轻敲了敲,声音带着些威势,“你若不具实交代清楚,恐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梧桐眼里的厉色几乎掩盖不住,嘴角的弧度也越翘越高。她的眼神猛然看向谢琬,带着一些报复的快感,“太后娘娘的凤钗你也敢私自偷窃,定然是想要拿到宫外去换银子。只怕你才来没想到会遇上嬷嬷清点,劝你还是赶紧交代下家,也算是你代罪立功了。” 谢琬的唇边漾出一点笑,抬头直视梧桐,“你怎知是凤钗,嬷嬷似乎没说过少了的到底是什么吧?” 梧桐的脸色一僵,旋即恢复如常,“方才嬷嬷看那匣子时我也撇到了一点,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推卸责任。” 谢琬看了梧桐一眼拜下去,“奴婢不负嬷嬷信任,内贼已然找出来了,正是梧桐。” 梧桐眉峰蹙起,心下不安的感觉慢慢升腾起来,只见竹青打开了匣子,里头空无一物。 梧桐摇着头,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随后看着谢琬大声喊了出来,“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贱人!” 竹青的眉头皱了起来,挥了挥手,自有小太监上前按住了想要朝谢琬扑过去的梧桐。 谢琬站起身来,一如梧桐方才看着她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梧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宫里许多年竟然也没有参透这句话吗?” 午后谢琬忙了一圈终于逮到了休息的空挡,趁着没人注意谢琬溜回了耳房,在自己的床褥间细细搜寻,又翻了几个包袱,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找到了一支点翠凤形猫眼钗。 这样的形制必然是太后的物件,恰巧,今日谢琬便是第一次有机会进入内殿。 谢琬的唇角扯出一个略有些讥讽的弧度,怪不得想着法子将她往外支,原来功夫下在这儿了。 谢琬将钗小心收好,转忙出了耳房,直接找到了竹青呈上了凤钗,因而又被引到了太后的跟前。 赵太后坐在小榻上手中捻着那支凤钗把玩,垂眸看向下首跪着的谢琬,并不笑却又不恼,“你既然发现了有人要害你,何不直接放到那人的包袱里,又或者找个地方将这东西昧下,左右找不到东西也算是死无对证。” 谢琬的神情冷静,“回禀太后娘娘,这东西不是奴婢的所以奴婢交上来,若是奴婢也随手塞入她人的包袱里,那奴婢和那个将东西塞进奴婢包袱里的人又有何区别。奴婢虽然微贱,却也知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二来,钱财乃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奴婢身在内宫,一应吃食所用皆不用自己花钱,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而且这本就是太后娘娘的物件,奴婢不敢私藏,更懂得物归原主才是正理。” 赵太后嗯了声露出一个笑,她随手将凤钗放在了案上,挥了挥手示意谢琬站起身来。 “那依你所见,这内贼会是谁?” 赵太后与竹青心里具是门清,几乎是等着谢琬将梧桐的名字宣之于口。谢琬还是垂着头,便是眸中也不见怨怒,“奴婢不知,但想了个法子或可将真凶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