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妹伶的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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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忠明沉沉睡了一觉,等到醒来,已是次日正午,却错过了当天的朝会。 幸好洪振基帮他告了假,只说昨夜商议公事之时,单枢首忽觉不适,昏睡过去。 这理由倒是充分,但单忠明没事跑到洪振基家里商议什么公事? 朝中臣子对此颇为好奇,单忠明也对此极为懊恼。 更为懊恼的是,昨夜的印象有些朦胧,好像没和那鹿巧儿做过正经事。 什么事情都没做成,还误了朝会,此番却是吃了大亏。 吃亏却好,对于韩笛来说,这是好消息。 觉得自己吃了亏,单忠明肯定还会惦记着,日思夜想的惦记着。 第一次接触,韩笛已经探明了重要信息,从单忠明的种种表现来看,他修为并不高。 这一消息也得到了徐志穹和杨武的认同。 “修德?修他奶奶的德!”杨武嗤笑一声道,“若是修德和修为有半点关系,这世上的坏人哪还能有修为?哪还能当星官,做星宿,成神成圣?” 徐志穹点头道:“这是个不学无术之徒,他们神君给他个大官,倒也合乎情理,但宣称他有一品修为,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韩笛摇头道:“我听那老贼说了,千乘国的修为和咱们大宣不大一样,咱们大宣修的都是体魄,修为也是按体魄划分的。” 杨武道:“那千乘国的修为按什么划分?” 韩笛学着单忠明的模样道:“修为高低,以德为先,德之大者,以忠为首!” 就听这话,就能知道单忠明是个什么种。 韩笛高效完成了第一项任务,徐志穹立刻兑现了奖励,先给了一千两的赏银。 韩笛不想要银子,她怕拜妹伶为师的事情落空,且又提醒了徐志穹一句:“师兄,小妹帮你,却不是为了钱。” 徐志穹笑道:“师妹,这钱你只管收下,师兄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忘了。” 说是不会忘了,徐志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根本找不到妹伶,入道的事情更无从谈起。 先给些银子把韩笛稳住,万一妹伶的事情没能办成,好歹也能让韩笛吃到些甜头。 …… 三日后,单忠明带上厚礼,主动登门,答谢束王代为告假。 告假不算什么要紧事情,单忠明此番前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洪振基心里明白,单忠明是为美人来的,赶紧让韩笛前来侍奉。 酒过三巡,单忠明推说身体不适,要去歇息,韩笛赶紧带着单忠明去了客房。 韩笛这次有了经验,到了客房,没向单忠明讨教术法,直接向他问起了袁成锋:“枢首大人,当年咱们千乘国,有一位两生玄道的高手,大人可曾听说过?” 单忠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笑道:“在神机司,两生玄道的高手数不胜数。” 韩笛又道:“我听说有一位姓袁的前辈,却把两生玄道修到了人间巅峰。” 单忠明皱眉道:“为何问起此人?” 韩笛道:“我自钻研阴阳术法,世人皆说阴阳道和两生玄道相通。” 单忠明摇摇头道:“阴阳道乃市井之术,两生玄道是神君教诲之下的上乘修为,两者不可一概而论,所谓上乘修为,在于修德,修德之根本,在于对神君之敬畏……” 见他又要开始说修德的长篇大论,韩笛赶紧岔开了话题。 “枢首大人,我听说那位姓袁的前辈一生罕有敌手,可是真的?” 单忠明放下茶杯,良久未语。 韩笛是杀道修者,从他身上,隐约闻到了些许杀气。 两下静默片刻,单忠明抬起头,面带笑容道:“巧儿姑娘,你可知你所说的这位袁前辈,已经故去多年?” 韩笛点点头道:“我听王爷说过,袁前辈多年前病故了。” 单忠明又问了一句:“你家王爷是不是总提起这位袁前辈?” 韩笛一怔,她好像问到了一些不该问的隐情。 “王爷,他,也只是偶尔提起……” 单忠明笑道:“王爷是不是对袁成锋的死因耿耿于怀?” 说话间,单忠明凑得很近,语气也越发阴森。 韩笛假装没有察觉,怯生生回答道:“王爷倒是说起过,总说那位袁前辈死的可惜。” “只说可惜么?巧儿姑娘,王爷还说什么了,你一字一句告诉我!” 单忠明把手放在了韩笛的肩头,手上还明显加了力道。 他袖子里有东西,好像是藏着一把兵刃。 韩笛故意丧着脸,带着哭腔说道:“枢首大人,您力气太大,却伤了我了。” 单忠明笑道:“力气大么?之前那晚饶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你可知冒犯了一品修者的后果?” 韩笛心里一慌,原来单忠明早就怀疑上了她。 难道他此前故意隐藏了修为? 难道他真是一品? 可若是一品,不可能看不出我的特殊之处。 韩笛保持镇定,连连摇头道:“大人,小女从未敢冒犯大人,这是王爷让我……” “王爷让你过来,从我嘴里套话,看来他对袁成锋的事情还念念不忘。” 韩笛心头一凛,袁成锋的死,原来和单忠明有关。 “王爷,此事小女一概不知,小女只是向王爷讨教术法。” “讨教术法?”单忠明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坏了,他知道我的特殊之处。 韩笛根本不是人,她是合魄之鬼,虽然用的还是自己的躯体,但和真正的人有本质上的区别。 单忠明喝道:“洪振基派你来,用这美人计,果真是为了算计我,他还惦记着袁成锋的事情,也好,今天我且拿你性命,给束王一个告戒!” 这是王府,他敢下手么? 他敢!他真想杀了鹿巧儿,神机司枢首,在亲王家里杀了个下人,这并不会引起太大风波,洪振基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而且这下人略懂奇门异术,真要把事情抖出来,单忠明杀的合情合理,洪振基也无话可说。 单忠明手上力道越来越大,袖子里的兵刃已经亮出了寒光。怎么办?难不成真要死在这? 韩笛虽说死过一次,但她可不想灰飞烟灭。 “大人,莫要伤我,我真不知这其中内情。”韩笛哭的梨花带雨。 单忠明笑道:“这话留到阴司之中说去吧。” …… 徐志穹跌跌撞撞从思过房里走了出来。 苦战一个时辰,他守住了营盘,但消耗也极其惨痛,除了营盘还硬着,浑身上下似乎都被折磨软了。 回到侯爵府,徐志穹还想碰碰运气,今晚运气还真就不错,徐志穹见到了妹伶。 妹伶正在卧房中梳妆,徐志穹大致讲了事情经过,当然,和星宿廊有关的事情不能多做透露,徐志穹只提起他被一名手段奇异的女子缠上了。 妹伶思索片刻道:“你说这女子的修为,已经到了凡尘之上,这应该不是我道门弟子, 我道门弟子之中,修到凡尘之上的只有一个,他不是女子,是个男人。” 是男人? 如此说来,那舞姬就不是妹伶的弟子。 徐志穹道:“敢问前辈,您到底是哪一道的祖师?” 妹伶倒也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有人称之为巫道,有人称之为魅道,有人称之为幻道,也难说哪个称呼更确切些。” 巫道? 巫术? 眼前这个女子,是巫术的祖师? 徐志穹正觉诧异,忽觉胸前的拍画一阵颤抖。 他把拍画拿了出来,画上所有的娃娃都在咧嘴哭泣。 这是遇到大事了。 徐志穹辞别了妹伶,赶紧去了束王府。 到了府邸客房一看,杨武神色凝重,洪振基哭的满脸是泪。 “寡人就说,这办法不行!”洪振基连声抽泣道。 徐志穹看着一具尸体和满地血迹,问韩笛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笛哭道:“这姓单的说我知道的太多,要杀我灭口,我以为他真有修为,就和他撕打了起来, 这厮懂些武功,出手相当狠辣,我也是一时慌乱,下了死手,把他给……” 韩笛不止下了死手,还把徐志穹和杨武给她保命的家伙都用上了。 她把对方当做一品修者来对付,不成想,对方什么修为也没有,直接死在了韩笛手上。 徐志穹思索片刻,先上前摘了单忠明的罪业。 这厮罪业不轻,有一尺多长,徐志穹收了罪业,回身对洪振基道:“赶紧叫人,打扫血迹,把尸体处置了。” 处置这些好说,可处置了又有什么用? 洪振基哭道:“单忠明有十几名随从,还在正厅等着,现在人没了,可怎么交代?神君若是知道他死在我府上,弄不好得杀我满门!” 徐志穹摇头道:“单枢首没死,你等且到门外等候,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徐志穹脱剥了单忠明的衣衫,拿出些药粉,擦掉了衣衫上的血迹,穿在了自己身上。 他对着单忠明的尸首仔细测量了一番,细节部分暂且不作考量,肩、腰、腿,这些外人看得到的地方不能含湖。 最重要的是脸,好在单忠明这人胡须茂盛,一张脸被盖去了将尽一半。 徐志穹用易容术,变成了单忠明的模样,又到星宿廊正殿的孽镜台前,复现了单忠明临死前的场景。 借着孽镜台,徐志穹听到了单忠明的声音,回到束王府,把韩笛叫来,不断用术法改变自己的声音,直到韩笛听不出分别。 一切妥当,徐志穹走出了客房,来到了洪振基面前:“束王,单某回府去了。” 洪振基一惊,单从外表上看,徐志穹的易容术没有破绽,声音也和单忠明一模一样。 可他觉得还是有不对的地方。 犹豫片刻,洪振基低声道:“运侯,是你吧?” 徐志穹一惊:“你怎么认得出来?” 洪振基道:“侯爷,单忠明从不叫寡人束王,他一直叫寡人王爷。” 徐志穹一皱眉,细节上的问题太多了,他和夜郎人的思维差距很大,想学像了还真不容易。 “单忠明平时和随从之间怎么说话?” 洪振基脸上犯难,单忠明如何与下人相处,他并不知晓。 韩笛也不知晓! 正厅的侍者前来禀报,单忠明的随从已经准备好要回府了,叫人来催促枢首大人。 这是单忠明的叮嘱,无论出了什么状况,亥时之前必须回府,不能再误了明天的朝会。 没时间再做准备,徐志穹直接去了正厅,和洪振基装模作样,彼此话别,而后径直上了轿子。 韩笛也一并上了轿子,这是洪振基的叮嘱。 单忠明奔着佳人来的,好事也做成了,让韩笛跟着“单忠明”一并回府,这事情也显得更真一些。 其实这里有洪振基的私心,把韩笛送走,这样他能和这件事暂且脱离干系。 看到韩笛上了轿子,管家单永平以为单忠明会另选外宅安置,且特地问了一句:“老爷,咱们回府么?” “回府!”徐志穹就说了两个字。 两个字肯定不会露出破绽。 以后会不会露出破绽,且看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