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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快倒下还坚持去审问,结果在犯人面前失去意识,被睡jian

    催眠室内,福克斯闭着眼躺在沙发上,十指相扣在胸前,食指不时点着关节,嘴唇偶尔翕动,一副拒绝治疗的模样。

    由于催眠师多次汇报效果不佳,催眠对象很难进入状态,少有的几次催眠成功,也是在几分钟后就醒来了,而且还有几次恶意逗弄催眠师的能力使用记录,实在是个棘手角色,无奈之下,只有向局长求助。

    局长在走廊拐角处和催眠师经过了详细的交谈,才缓步走来,轻咳一声推门而入,“福克斯,今天感觉如何?”

    福克斯半闭着眼,过了十几秒才回答,上扬的尾音语气暧昧又刻薄,“局长先生,您是来劝我接受治疗的么?”

    “接受治疗,控制狂厄,降低风险,这是你们禁闭者的任务,也是MBCC存在的意义。”局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厚册子,“需要我为你朗读局里的管理条例吗?”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顶了一对可观的黑眼圈,但依旧一丝不苟的样子让福克斯想到第一天进管理局的情形。

    那天他并不是被押送进来的,而是在闭庭之后就被停在法院门口的外勤车接来的,甚至刚进来他就被要求在大厅等待副官办理手续,并没有机会见到过那位传说中的局长的正脸。

    只是远远瞟见一个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的侧影,尽管那人案头文件如山,但是分门别类放得十分整齐,副官进去之后,他们低声交流了什么,再出来时门就被带上了,接着他被暂时收容在普通禁闭室,然而自那之后,他也没再见过局长。

    又是一个架子比官还大的货色。福克斯懒散地想:这位局长和他见过的那些高层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年轻些,那便更容易用廉价的东西打动了。

    敲定对策后,福克斯睁眼,却发现那个清瘦的男人已经把他放在桌上的眼镜递到眼前了。

    他接过戴上,仿佛这是很自然的事,“朗读条例可以当做睡前节目么?现在我们来谈谈贵司的保释金如何?”

    “不好意思,本局暂时没有这个业务。”局长的重音落在“局”上,以示管理局和福克斯那些黑心公司客户的区别,继而果断转移话题,“我想了解一下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催眠治疗?”

    福克斯却没放弃,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三”,“这个数。”

    局长不为所动,连眉头也没有动一下,只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染上了一丝倦怠,很轻微,但是被福克斯敏锐地捕捉到了。

    “我明白了。”福克斯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然后轻轻拍了拍局长放在风衣胸前口袋的工作证,“买我自由,够了么。”

    局长瞳孔一缩,伸手握住了福克斯的手腕,红色的裂纹在两人相触的皮肤上绽开,“省省吧福克斯先生,本局没有这个业务,还有,警告你不要随便使用能力。”

    “原来这就是枷锁。”福克斯没去看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而像是抓住了什么有趣的重点,淡色的眼睛隔着镜片观察男人的神色,发出一声喟叹,“嗯——不错的表情。”

    屋里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调戏搅得有些奇怪,但局长却只是收回枷锁,面色如常地坐到椅子上,和福克斯面对面,“你这样的禁闭者我一天要面对五六个,不是想拿钱砸我,就是要包养我。”

    方才短暂的交锋已经让福克斯感受到了枷锁的强硬,“金钱律师”可不是什么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愣头青,懂得迂回前进,他收敛了傲慢的态度,虚握着拳头,优雅地挡住笑意,“是吗,那怎样才能打动您呢,局长先生?”

    “你大可以猜猜看。”局长裹了裹外套,有些畏寒似的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捂在手中,却没有喝,只是垂眸看着杯底泡开的栀子,“你和别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别人给我钱无非是为了获得自由,而你只是为了花钱的快感,我也很期待你能想出什么手段。”

    这种说法还是福克斯第一次听说,他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却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您的意思是,我的钱没处花,非要来这小小的局子消费吗?”

    局长居然点了点头,肯定了他荒谬的措辞,旋即补充道:“从你的犯罪记录可以得出结论,你相信金钱可以解决一切麻烦,更重要的是,你享受钱带给你的掌控感和刺激。”

    福克斯嘴角上挑,目光却渐渐冷下来,换上几分正色,语气愈发戏谑:“我猜您要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它买不到感情,买不到生命,买不到自由……之类的?”

    “那听起来就像个不高明的老师劝不良少年回归正途。”局长抿了一口茶,“其实我也觉得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

    即使知道这只是盘问的话术,这位冷冰冰的局长看起来没有任何精神弱点,福克斯的神经还是活跃了起来,“所以您也有想买的东西?”

    局长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门口,伸手把门反锁了,然后关掉了监视器的电闸,这才返回福克斯身边,认真地直视他的眼睛道:“首先,我想从你这里买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福克斯目光全程跟随着他,笑意渐深,他对这个局长的兴趣越来越高了,“本以为来这里之后,再也没法体验到这种……被人特别注视的感觉了。”

    “实不相瞒,我今天已经为了你连续工作十三个小时了。”局长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居高临下地按住他的肩膀,虽说这个姿势有些禁锢的意味,但他几乎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上了,所以更像是倚靠,“你那些卷宗真的让我非常头疼。”

    福克斯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开了肩膀上的手,那只手不算无瑕,上面有疤痕和枪茧,苍白的手背能看到青色血管。

    可即使是这样的动作也让男人的身形晃了晃,像是马上就要站不稳了似的,于是福克斯只得又扶了他一把,感受到那把腰的温度之后,让他更有理由调侃:“我可不信以您的身体素质能在十三个小时内全部看完,光是我代理的那三十八起肢体sao扰案件都不止这点时间。”

    “是的,所以我只说今天,你凭什么判定我之前是空闲的?”局长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眼尾和耳根泛着不正常的红。

    但福克斯看来,这位局长貌似只是在和他发牢sao,而且只是单纯的牢sao,并不含什么目的,甚至还有一丝隐晦的引诱。

    局长坐回软椅,一手按着眉心,一手松了松领带,“说说吧,你进局第一天就对我使用了能力,是出于挑衅么,你有什么目的?”

    “哦?我不记得了。”福克斯的笑容分明写着“还有这事?”的散漫,视线饶有兴味地飘向局长除脸以外的其他部位。

    “不说也行,那你总得解释一下你使用能力让催眠师学猫叫是什么意思?”局长问出那个困扰了催眠师几天却难以启齿的问题。

    福克斯乐不可支,坦言道:“因为我喜欢猫,仅次于狐狸。”

    “那你让我对副官下令‘把福克斯关进普通禁闭室,不要安排轮岗守卫’也是你喜欢?”局长语气严厉起来,但并没有什么威慑力,甚至因为疲倦,尾音有些下落,连带出几分叹息般的无奈。

    “既然您知道话非本意,为什么当时不向副官解释呢?”福克斯上下打量着局长,眼中写满不怀好意。

    局长咳了一声,声音沙哑,“请注意,现在是我向你买的休息时间,不可以反客为主。”

    “哦,好吧。”福克斯近乎宠爱地收了话口,“那您有什么问的?”

    “资料显示,你第一次觉醒能力时并没有对任何对象造成伤害,但是为什么现在发展成了高危能力?你应该还记得你是几起证人自缢案件的唯一嫌疑人吧?”

    福克斯笑得很和煦,“这是拿钱买到的,一开始那个没有危害的案件是因为钱不够。”

    “谁的钱不够?”

    “我的钱。”

    “那个案件是指你的前任恋人么?他自杀的时间和你能力觉醒的时间几乎重合,我有理由推断二者间有联系。”

    “他不是自杀。”福克斯回答简单,看样子不愿多说。

    “但多方调查均称他死于跳楼,看来没那么简单?”

    “局长先生,我说过只要我想走,没人困得住我。”福克斯唇角一勾,“同样的,只要我不想说,谁也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空气凝滞了几秒,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无声交锋,福克斯抬手触摸局长的额头,guntang的温度让他轻声开口:“够了局长,你已经很难受了,管理局不许请病假的吗?”

    持续的高热不断侵蚀着思维,问话的过程中局长不得不分散精力对抗身体的不适,他此时已到强弩之末,福克斯这句与案件无关的话让他神经陡然放松,被意志强行压下的头晕和心悸伴随着冷汗一涌而上,眼前一阵阵发黑,尖锐的耳鸣屏蔽了所有声音。

    福克斯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软椅里压抑着喘息的男人,说不清是出于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好奇,还是出于动物捕猎前恶意满满的欣赏,“您应该知道,催眠室的茶不应该乱喝,里面都有安神的药物。”

    “我……知道。”局长把领带完全松开,还想解开衬衣的扣子,此时这枚小小的扣子成了他呼吸的最大阻碍,然而他因为感官逐渐麻痹,已经驾驭不了这种精细的动作了。

    男人精致的腕骨在福克斯眼前晃来晃去,最后如垂死般落在身侧,宽大的黑色椅子把他包裹其中,他紧闭双眼,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唯有胸口略显急促的起伏能证明他还活着。

    福克斯俯身帮局长解开了他没能解开的扣子,这具瘦削的躯体温度很高,微湿的发尾堆在潮热的颈窝,一改平日清冷寡淡的神色,反而到了陷入昏迷的地步,男人的眉头才心事重重地蹙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你吗?原来你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胜券在握啊。福克斯拇指细细地抚摸过男人的眉心和干燥惨白的嘴唇,余光扫过衬衣里泛红的皮肤和突出的锁骨。

    局长在工作时间的穿着可谓是一丝不苟,精神力也无懈可击,但他让自己在高危级的禁闭者面前失去意识,把自己像待宰羔羊一样献上时,这两样东西都成了禁欲而刺激的情趣,应该算得上他能犯的最大错误。

    福克斯嘴角上扬的弧度像只精明的狐狸,他推了推眼镜,修长的指尖从男人的眉梢一路划过,最终停留在衬衣的第三颗扣子上,他单手将其解开。

    局长似乎觉察到了危险,微张双唇,似乎要出言阻止,但最终只是从齿间探出了嫩红的舌头,一声也未曾发出。

    福克斯轻笑一声,将人打横抱起,没有支撑的头部随着动作后仰,暴露出更脆弱的喉骨,眼帘也因为重力轻轻上翻,露出一线眼白。福克斯觉得手中的身体并不像失去意识的人体那样沉重,他低头看去,局长沉静的侧脸被凌乱的额发覆盖,看不清表情,于是他把人轻放在沙发上之后,慢条斯理地将头发一丝一丝地别到耳后。

    门已经被反锁了,监控也被切断,福克斯隐约猜到这是个圈套,但是他从容地跳了进来。

    “说是从我这里买休息时间,结果转头就睡的局长真是言出必随。”福克斯把局长的双手按在头顶的沙发扶手上,贴近男人的耳侧,说话时温热的气流扑进耳孔,“那我现在就来索要报酬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的前任恋人么?”福克斯喃喃自语,松开了局长的腰带,清脆的咔咔声在静谧的室内都有些许刺耳,“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金钱疯子,为了钱不择手段,与其说喜欢他,倒不如说我喜欢的是他的疯狂,就像喜欢你为了抓我、得到我,不惜和我的雇主新城市长拍桌子对呛的疯狂一样。”

    福克斯从局长的额头开始吻,一寸一寸,像是动物划分领地一样的虔诚和认真,“我是个没有目标的人,所以我最喜欢别人为了追随理想不顾一切的样子。”

    他含住男人的下唇,舌尖轻巧地探入齿间,捕捉住昏迷的舌头一下一下地吮吻着,轻微的水声如同燎原之火,从交合之处引燃他的欲望,良久,他抬起头,摩挲着男人发红的双唇,“生病的人应该都没什么力气,所以你那里不会硬不起来吧,局长先生?”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但是他很乐在其中,他的手伸进局长的裤子,隔着内裤揉弄那团软rou,对自己前戏不足抱有不多的歉意,“看来确实是我的错。”

    他绕过了前端,把人翻成侧卧的姿势,直接伸向后xue,出乎意料的是,那里却有几分泥泞,甚至让他轻松地进入了一根手指,福克斯眸光更深,“局长……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怀疑您今天来的目的了……”

    局长的脸深陷在沙发的阴影中,呼吸不畅让他的侧脸染上了几分殷红,福克斯伸手掐住了那段修长白皙但又脆弱的脖颈,缓缓收紧力道,那人呼吸一滞,本能地张嘴吸入氧气,但随着最后一丝气流的阻断,他的喉咙发出了可怕的咔咔声,涎水顺着嘴角流下,眼珠在眼皮下剧烈翻滚,刚竭力抬起的手颓然坠下,无力地痉挛着,陷入了更深的昏迷中。

    福克斯松开手,清新的空气再度进入鼻腔,身下人在昏迷中渐渐平稳了呼吸,他轻轻掰开局长的眼皮,只见那金色的眼珠无神地悬浮在眼白上方,又将局长全身摸了一遍,把手腕上的生命体征检测设备和口袋里的通讯器都取了丢到桌上之后,他邪异地勾起一个笑,“我要是就这样把您杀了,枷锁就会失效吧?这里的禁闭者都会获得自由。”

    局长仍无知无觉地睡着,仿佛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在生死线上走了一个来回。

    “您真的很大胆也很心细,我猜对我的观察和审讯是从我踏入MBCC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今天这一切只是您的计谋,对吗?”福克斯环住局长的腰,细长的手指顺着臀缝不断向更深处探索,“我突然不想杀您了。”

    随着福克斯的动作,局长垂落在沙发外的手一点一点地点着地面,福克斯抽出手指,将他的上身抱起来按在怀中,换上更勃大的yinjing慢慢地插入温度过高的后xue,那紧致的温暖让他灵魂都为之一动,“局长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什么都愿意说。”

    他确实很狡猾,在确认了局长真正陷入昏迷之后才开始说最重要的事。

    “其实杀他并不是用我的能力,所以才显示我的能力觉醒时没有产生危害。”福克斯伸手把局长身上碍事的衣服全都剥掉,局长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只能被动地任人抚摸光滑赤裸的后背,“他的钱害他的母亲死于仇家,他疯狂地报复之后,那样请求我,请求我杀了他。”

    “我把他推下的时候,有种力量诞生了。”福克斯能闻到局长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正是这种香味安慰了他渐渐焦躁的心,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听到他说,我真的恨你,为什么你一出生就有无尽的荣华,为什么我却要活活吞下所有苦果和耻辱才能得到你唾手可得的一切?”

    “我才知道,原来我追求他的疯狂时,他在追求我的日常,我就是他的目标。”福克斯自嘲地一笑,缓缓地加快抽送的速度,在局长的颈侧留下自己的痕迹,“你看,钱是不是什么都能买到?”

    在接连不断的高潮中,局长的神智渐渐清晰,他在混沌中感到灵魂被冲击的力量在一步步推着他醒来,快感累积在小腹,晕眩和憋闷让他不吐不快,于是一股热流在后xue爆发时,他的前端也xiele出来,两人交合处一片狼藉。

    局长缓缓地睁开眼,福克斯却制止了他要开口的意愿,食指指节轻轻揩了揩他的眼角,“别动,你哭了。”

    被这个恶劣的人如此对待,局长显出几分迷茫,刚想开口质问,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变成了餍足的低吟,他的思维一阵僵直,连带着身体也动弹不得,哪怕二人此时正肢体相贴,他竟然忘了使用枷锁。

    “您的声音真好听,下次我们试试在您清醒的时候来做,如何?”福克斯轻轻咬了咬局长烫人的耳垂,“今天就算了,身体不舒服就应该多休息才是。”

    局长冷冰冰地侧目看他,不再打算说话,虽然他神智清醒了,但生病还是夺去了他太多精力,不宜再动用权能。

    加上他全身无力,这场闹剧的结局就是他动用了枷锁,让福克斯草草地将二人收拾干净,被他扔在地上的衣物,又被他一件件原样捡起套回了局长身上。

    走出催眠室时,局长才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枷锁可以帮助我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掌握禁闭者的动向,包括说的话和做的事。”

    福克斯神情僵硬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被他用细框的黑色眼镜很好地掩盖了,“枷锁……真是个好用的东西。”

    局长拢了拢风衣,满脸病态并没有减少他微笑的魅力:“我很期待和你的再次交手,狐狸先生。”

    “我喜欢这个名字,那可是最聪明的动物之一。”福克斯报之优雅的贵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