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Once upon a tim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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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诺亚一直生活在这座为月神而建的神殿内,连恺撒里昂的满月都没出席。克里奥佩特拉没有完全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自由出行,只是不能离开城市——恺撒大方地把一片土地划给了阿西诺亚,所以她必须接受克里奥佩特拉无所不在的监视,为了让jiejie对自己放心,阿西诺亚六年来没有走出过神殿一步,她的生活只有对女神的祭祀,以及莉莉娅。 六年的时光,两个女孩都长成了青春少女,尤其是莉莉娅,没有王宫的压迫,她的身体像发了芽的纸莎草一样生长,多个民族的混血让她高挑、丰满,五官明艳深邃,每当她离开神殿,总有年轻的男孩子跟在她的身后,抢着送给她水果,可莉莉娅根本听不进少年们的甜言蜜语,她心里只有她的公主,阿西诺亚,就是她全部的意义所在。 对于阿西诺亚来说,莉莉娅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从没有把莉莉娅当作奴隶,而是比朋友、姐妹还要更亲近的人。 神殿里的女祭司们视阿西诺亚为"Protothronia",即第一王座,所以在众人面前,阿西诺亚直接称呼莉莉娅为"Me Nymph",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莉莉娅的奴隶身份欺压她了,阿尔忒弥斯女神的宁芙①们是必须被尊重的。 她所做的事不是为了换取莉莉娅的忠诚与付出,阿西诺亚爱莉莉娅,她知道莉莉娅也爱她,而她们的爱情只有在阿尔忒弥斯神庙里才能得到喘息的空间。 “我觉得同天上的神仙可以相比,能够和你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听你讲话是这样的令人心喜,是这样的甜蜜,听你动人的笑声,使我的心,在我的胸中这样的跳动不宁…”阿西诺亚解开了莉莉娅的衣服,终年不见天日的苍白映照着健康活泼的美丽胴体,绝妙的黑色皮肤是旺盛的生命力,她的莉莉娅,她的莉莉。 “当我看着你,波洛赫,我的嘴唇,发不出声音,我的舌头凝住了,一阵温暖的火,突然间从我的皮肤上面溜过,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我的耳朵,被噪声填塞,我浑身流汗,全身都在颤栗,我变得苍白,比草叶还要无力,好像我几乎就要断了呼吸,在垂死之际。”② 阿西诺亚的声音像带着魔力,莉莉娅沉醉在她的呼吸里,以及她口中的美妙诗句,一点温热的水流打在皮肤上,莉莉娅张大了双眼,她看见阿西诺亚正在怜惜地吻那些旧时的伤疤——是来自王宫的鞭子与棍棒,一个最低级的混血奴隶,是人人皆可欺的对象,常常旧伤还没愈合就添了新伤,疤痕就这么落下了。 “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莉莉娅转而亲吻起阿西诺亚的带着泪水的眼睛。 “莉莉,不要。”阿西诺亚拒绝了恋人的下一步动作,“我不能假装它们不存在,它们一直在提醒我,你曾经有多美好,而我没能保护你…不要安慰我,你的爱让我的心都碎了。” “阿西诺亚。”莉莉娅的瞳孔里满是虔诚的爱意,“爱是不会让人心碎的,只有痛苦会,我希望你有了爱情,就不会再痛苦。” “我怎么会,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都是都让我觉得生活无比美好。”阿西诺亚躺在了莉莉娅身边。 “所以忘了世界上的一切吧,我在乎你,无论你是谁,公主还是女神,我只在乎你。” 情欲的火焰被泪水熄灭,变得更加深刻,她们再一次相拥入眠,她的夜晚不再冰冷,有莉莉娅在身边的夜,从不曾冰冷。 “莉莉!”阿西诺亚从睡梦中惊醒,“我看见了,他从埃及来,向我索取生命。”费尽心机挣扎求生,难道只换了六年的安稳生活吗?“我们得逃出去,至少逃出以弗所,那个杀手,他就要来了。” “我们要逃到哪里?”莉莉娅知道阿西诺亚有拥有神的能力,看到的事情一定会成为现实。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一场葬礼,属于我的葬礼…”阿西诺亚几乎要崩溃了,死亡的预示在她的脑海里爆炸般闪现。 “女神,有一位亚历山大里亚来的将军,请求与您见面。”女祭司在阿西诺亚的居所外传递消息。 “我知道了,告诉他,请他等着。”阿西诺亚紧紧地抱住莉莉娅,她明白她们分别的日子到了,“我爱你,莉莉,原谅我不能继续爱你,你必须逃出去,忘了你的名字,重新生活。” “阿西诺亚…”莉莉娅回抱住阿西诺亚,比任何一次用的力气都大,她的嘴唇颤抖着,眼神却更加坚定,“我爱你,无论生和死,我只属于你…你必须逃出去,忘了你的名字,重新开始。” “不,莉莉,放开我,来人…”阿西诺亚来不及反抗,她的尖叫、震惊、愤怒、痛苦,都被封在了一个吻里,一个代表永恒的离别之吻,没有任何欲望,只有痛苦和悲哀。 莉莉娅把阿西诺亚绑了起来,不顾她的尖叫与反对,将她强行拖进了衣柜里,再把衣柜门关上,自己则冷静地换上阿西诺亚祭祀时的衣服,戴上代表月神的面具。 无论是作为爱人还是奴隶,她都愿意为了阿西诺亚献上生命,她知道阿西诺亚从未将她看作奴隶,所以她会作为公主的爱人死去。 当阿西诺亚终于磨断了该死的布条后,一切都来不及了,那位来自亚历山大里亚的杀手,是安东尼身边的将领,不曾见过真正的阿西诺亚。他冷酷地宣读了女王的死刑诏书,对可怜的公主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同情后,毫不留情地拔出了剑。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走到了终点。 在众多女祭司和侍女的逼视下,他没有砍下公主的头颅,只揭下了染血的面具,可惜了,死的是个美人儿,一个漂亮的黑珍珠,话虽如此,他还是不敢对埃及的公主做出什么亵渎的举动,拿到了复命的信物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阿西诺亚跑到主殿时,看到所有的女祭司围绕着莉莉娅,而她的莉莉,闭着眼睛,了无生机。 “不,莉莉。”阿西诺亚瘫坐下来,她无法思考,泪水挤满了眼眶,她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女神,您的宁芙用生命证明了她的忠诚,正是阿尔忒弥斯所喜悦的,她得到了我们的敬佩,也得到了阿尔忒弥斯的祝福,她的灵魂会进入阿卡迪亚,永远与阿尔忒弥斯同在。”女祭司这样说道。 【不,阿尔忒弥斯根本不存在。】阿西诺亚抬起了头,她的瞳孔逐渐加深,有什么东西正在她体内生长、壮大。 【如果她存在,为什么不肯保护我的莉莉?】阿西诺亚几乎是浮在半空中,风呼啸而过,整座神殿似乎都在摇晃。女祭司们惊恐地后退,对着阿西诺亚念祭祀祈祷用的诗篇。 “毁灭,终将毁灭,不曾护佑的,必也不会被护佑,不曾爱人的,必也不会被爱,流血之地,血也必将为人所流…”③她对着阿尔忒弥斯的神像,发出了恶毒的诅咒,从她的祖先,安妮丝朵拉起,预言家血脉所遭遇的不幸,都来自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她的魔力流淌在每一寸空间,那些过往的历史,一一在她眼前浮现,过去与未来,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强行预言带来的反噬带给阿西诺亚近乎死亡的感受,还是神殿里的女祭司们把她藏起来,轮流来照顾她,对于她们来说,埃及的伊西斯女神不是她们的主宰,希腊的阿尔忒弥斯女神才是她们的信仰。她们把莉莉娅当作真正的公主一样埋葬了,为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几乎整座城市的人都来了,他们同情这位曾勇敢对抗克里奥佩特拉的公主,带来了鲜花与银币来祭奠她。 阿西诺亚则趁着混乱,离开了神殿,她不敢前往莉莉娅的埋骨之地,害怕自己的能力失控,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她游荡在小亚细亚,行尸走rou般活着,也不能说活着,因为阿西诺亚公主已经死了,她不再是公主,也不会死于王室争斗了,属于她的命运,已经被另一个人承担了。 阿西诺亚,现在我们应该叫她莉莉娅了,从以弗所到孟菲斯,十年的时间,她流浪在一座又一座城市,靠着占卜以及乞讨度日,白天她会坐在大树上,有生意就做,没生意就睡觉,深夜她会和动物们一起游行,倾听它们的喜怒哀乐,血脉觉醒后,她的魔法越来越强大,不再衰老,也不再流泪。 “埃及和罗马开战了。” “我们又要有好多食物了。” “我爱吃眼珠子。” “你他妈就知道眼珠子。” 三只秃鹫出来觅食,它们盘旋在莉莉娅周围,一边聊天一边打量着她。 “你说这丫头死了吗?” “应该没死吧,不过看起来是快死了,一会儿我要吃她的眼珠子…等等,我感觉她好像在看我。” “真的,兄弟,她是在看你。” “我怎么觉得她能听懂我们说话呢?” “白痴,谁让你他妈要吃人家的眼珠子。” 莉莉娅微微抬手,锁定目标,向下一压,三只秃鹫被一股力量摔到了地面,羽毛炸了一地,羽绒差点都飞出来。 “我听得见,小家伙们,告诉我埃及和罗马怎么了,你们就可以走了。”没有依靠任何工具,莉莉娅从树上飞了下来。 “我们也不太清楚,城里的人说要打仗了,因为女王的孩子,最大的那个,有预言说他会统一所有王国,所以罗马的国王想要他的命。”爱吃眼珠子的秃鹫说。 “闭嘴吧,罗马没有国王,埃及才有国王。”另一只秃鹫说。 “你们都他妈闭嘴吧,罗马没有国王,埃及也没有国王,埃及只有女王。”最后一只老秃鹫骂骂咧咧地说。 “他活不到统一所有王国的。”莉莉娅冷笑,秃鹫们立刻闭上了嘴,这个姑娘是个懂妖术的女巫,杀鸟就跟杀鸡一样,它们可不想丢了小命。 “我要去战场见一个人,你们有谁知道战场在哪吗?”莉莉娅问,她手中显出白色的光晕,秃鹫们掉落的羽毛都长了出来。 “在西北面,不过等你走到那里,战争可能就结束了。” 莉莉娅没有再回答它们,她凭空消失了,秃鹫们围着村子转了好几圈,也没再看见她。 “真是个厉害的女巫。”它们不再寻找,向着战场的方向飞去,鸟也是要吃东西的,眼珠子最好,其他的部位也不是不可以。 见到莉莉娅的时候,克里奥佩特拉正在她的行宫里,准备迎接罗马接下来的的进攻。 “阿西诺亚?是你吗。”女王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是莉莉娅,阿西诺亚已经死了。”莉莉娅迟缓地摇头,她也凝视着克里奥佩特拉,曾经的公主,现在的女王,岁月给予了她最大的宽容,尽管没有魔法,女王依然维持着年轻的美貌,一点儿也不像快四十岁的女人。 “你是来杀我的吗,莉莉娅?”克里奥佩特拉的表情看不出惊慌,甚至还勾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你的命运不在我手中,克里奥佩特拉。”莉莉娅怜悯地望着她曾经的jiejie,“就像我说的,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也都会发生在你的长子身上,诸王之女王,命运是你无法控制的。” “你要对恺撒里昂做什么!”女王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威严。 “你收回了给予我的承诺,那么命运给予你的,也必然会收回…我有预感,我们还会有一次见面的,在你死亡之前。”莉莉娅调动魔力,从克里奥佩特拉的宫殿离开,留下了因她的话惊慌失措的女王。 她被毁灭,她毁灭一切。 莉莉娅等候在恺撒里昂的必经之路上,她要看着他,克里奥佩特拉最爱的孩子走向死亡。 恺撒里昂出现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除了克里奥佩特拉,谁还能生出如此出众的孩子呢。 让莉莉娅意想不到的是,恺撒里昂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她不理不睬,拿石头打她,或是因为同情给她点吃的什么的,他直接要求她从树上下来,谁给他的胆子来命令一个强大的女巫? “你会后悔的。”她在他耳边说,从前的克罗狄斯王子要比恺撒里昂傲慢凶恶千百倍,他的结局还不是惨死于一杯毒酒。 恺撒里昂却向她证明了,他不是一个残暴无能的托勒密,他不是恺撒,也不是克里奥佩特拉,更不是克罗狄斯,所以她屈从了自己的欲望,命运不可更改,她只能在命运带走他之前,交出自己,然后看着他走向命运为他安排好的一切。 他们在红海边的城市流浪,为着莉莉娅的要求,恺撒里昂没有动用克里奥佩特拉为他准备的财富,而是如同武士一样,通过战斗的方式得到钱——也就是和其他人,甚至受过训练的野兽以命相搏,这种战斗比赛从希腊传到罗马,在罗马流行起来,又传到了埃及。 恺撒里昂通常是赤着上半身,在身上涂上雄狮的图案,只带着面甲——没有铠甲,也没有盾牌,仅仅用剑来战斗——简直是在和死神跳舞,他通过这种方式来锻炼自己。莉莉娅会坐在场边,看着恺撒里昂的每一步跳跃、每一次出剑,最险的一次,恺撒里昂十七岁生日那天,对手的长矛挑飞了恺撒里昂的面甲,露出了他的脸,观众们沸腾了,对手的长矛和盾牌配合的天衣无缝,恺撒里昂的头上挨了一下盾牌,血顺着他的眉骨流下来,打湿了漂亮的紫眼睛。 他看了一眼莉莉娅,他的女孩仍在坐在原位,她相信他,知道他不会让自己死在这儿,不像那些侍卫们,恨不得冲下来替他挨打。 “怎么,漂亮妞儿,在看你的男人吗?”恺撒里昂的对手是一个红头发蓝眼睛的高卢人,高大而强健,嗓子像被烟熏过一样沙哑,他挑衅的盯着恺撒里昂的眼睛,把矛敲击在盾牌上,发出一阵噪音。“现在认输,让我睡一个晚上,我就饶了你。” “我很奇怪,你明明是个高卢人,却说着罗马语。难道你不会说你自己的语言吗?”恺撒里昂再一次发起了冲锋,他没有盾牌,剑就是他的盾牌,不够快,只有死,他可以死,但绝不是死在这里。 “来呀,罗马人的杂种!”高卢武士的眼睛里冒出火焰,用盾牌挡下了恺撒里昂的劈砍,长矛狠狠地刺向恺撒里昂——露出了肋下的破绽,恺撒里昂踢向他的腹甲,趁他侧身躲避的时候一剑挑飞了他手中的长矛。 “我忘了,高卢已经被罗马征服了,就像我的民族打败你的民族,我也会打败你。”恺撒里昂紧紧地关注着对手的眼睛,他看到那个高卢人的眼睛被愤怒烧的血红,“你的后代们,他们都会说罗马语,也只会说罗马语,一个被征服的民族,是不配有自己的语言的!” “混蛋!”尽管手中没有武器,高卢人还是发起了进攻,这正是恺撒里昂想要的,当一个武士失去理智和耐心的时候,就是击溃他的最好时机。 铁盾和拳头疯狂地砸向恺撒里昂,封住了他所有出剑的机会,他灵活地闪避着,寻找着机会,这个机会可能只有瞬间,在对手撤回盾牌护住胸口之前,给对手致命一击。 一番疯狂的击打后,高卢人的动作慢了下来,观众看不出来,高卢人自己都再清楚不过了,他要收回盾牌,准备防守,再捡回长矛,把这个小杂种捅个对穿。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恺撒里昂的剑要更快,从未持盾的一侧挑了过去,剑锋跳跃在手臂、划过胸口,收剑,却已不用回防,因为他的对手已经失去了进攻能力,跪了下来,勉力用盾牌撑着地面,不肯倒下。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观看武士对决的观众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他们喊着恺撒里昂的假名字,除了莉莉娅,早已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值得欢呼的呢。 “和你的战斗让我更强大,你是个难得的勇士,我不杀你,不是所有的罗马人都会杀灭自己的对手,也不是所有高卢人都值得我这样做。”这正是恺撒里昂和恺撒不同的地方,他不会屠戮自己的对手,对手,不是仇敌,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才是对手,当对手失败,失去反抗能力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这种时候,砍下对手的头颅是一件残酷而且没有必要的事。 “放下你的盾牌吧,我会让人医治你的。”恺撒里昂走向高卢人,打算把他扶起来。 “不…”高卢人摇摇头,他猛地起身,把手中的盾牌砸向恺撒里昂,趁恺撒里昂躲开盾牌的时候,他冲向了自己的长矛边,把带刃的一边对准自己的喉咙,刺了下去,血顺着木把流了下来,观众们又发出了欢呼声,他们喜欢悲壮的结局。 “把他埋了吧。”恺撒里昂走出了竞技场,他不是没有杀过人,但不是这样杀的。 “许多人不惧怕死亡,却惧怕活着。”恺撒里昂放下了剑,就坐在街边,几个月的拼斗下来,他比在亚历山大里亚的时候更加强健,每一块肌rou都充斥着力量随时准备着搏杀,更奇怪的是,无论阳光怎样毒辣,都晒不黑他,不少的姑娘从窗口悄悄看恺撒里昂,胆子大的还会在他身边扔一枝鲜花。 “他命运如此,不是你能够阻止的。”莉莉娅也坐了下来。 “我的命运呢?也像…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也像他一样吗。从前我不觉得我会自杀,现在我不确定了,如果埃及遭遇了同样的事情,我会不会和那个高卢人一样。”恺撒里昂躺在了莉莉娅的膝上,姑娘们气愤的摔窗声连成了一片。 “你死的会比他惨烈多了。”莉莉娅替恺撒里昂按摩着太阳xue,她的手指冰凉,很好地缓解了他的疲惫。 “你的安慰真是太贴心了。”恺撒里昂抓住了莉莉娅的手,“为了更好地安慰我,今晚你在上面怎么样。” “我拒绝。” “姑娘,要知道你不能拒绝王子的话。” “王子?我听见他们叫你亚历山大,而不是恺撒里昂。难道我听错了?”莉莉娅任由恺撒里昂把对话引到了一个诡异的方面,她不想揭穿他,她看得出来,他的每一场战斗,都是在为返回亚历山大里亚做着准备。 那一天还是来了。 “屋大维的军队已经封锁了亚历山大里亚,殿下,埃及已经失败了,请出发前往印度吧。” “我的母亲还没有逃出来,老师,我必须去救她。”恺撒里昂和几位跟随他的大臣坐在一起商议着。 “恕我直言,殿下,女王的命令就是让您独自逃亡。” “我知道女王的命令,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也是埃及的王,我从没有打算抛弃埃及,抛弃我的母亲。”恺撒里昂微笑,他的眼睛漂亮而有生气,就和他的母亲——克里奥佩特拉一样决断坚定。“如果你们不愿意跟随我,我也不会强迫你们,女王为我准备的财富,你们可以各自分享一份。” “您的意志是我们的行动所在。”大臣们说道,他们对托勒密家族有着绝对的忠诚,这也是克里奥佩特拉让他们保护恺撒里昂的原因。 “但莉莉娅夫人呢,您打算让她一起前往王城吗?”恺撒里昂和那个乡野女孩的关系,大臣们看在眼里,但是他们没有结婚,也没有得到女王的祝福,所以他们只称呼她为“夫人”而不是“王妃”。 “不,我会和她说的,留下一部分人保护她,我们马上就出发。”恺撒里昂起身,走出了房间,寻找着莉莉娅的身影,他在庭院的树下找到了莉莉娅。 “你要走了。”莉莉娅平静地说。 “等着我。”恺撒里昂半跪在莉莉娅面前,“我不能放弃我的母亲。” “所以你要放弃的是我。”莉莉娅忽然贴近了恺撒里昂,“埃及的王位就那么重要吗。” “你知道不是为了王位。”恺撒里昂握住莉莉娅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让你离开,但我也知道你非去不可。”莉莉娅推开了恺撒里昂,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爱,那是她曾经从另一个女孩那儿得到的东西。 “战争太危险了,我不能带着你,留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听到马的声音,他站了起来,队伍已经准备好了,他要出发了。 “我不会留下。”莉莉娅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你不会回来了。” “别说气话,莉莉娅,我会为了你回来的,只为了你。”恺撒里昂没有回头,他必须走了,这是他的选择。 莉莉娅就坐在树下,望着恺撒里昂的背影逐渐消失,太阳落下了,月亮升起,要不了多久,新的太阳就会出现了,原来的太阳会变成旧的太阳,被时间遗忘,埋葬在人们的记忆里。 恺撒里昂不会再回来了。 埃及最后的太阳,也不会再升起了。 “莉莉娅,我的女孩,跟我来。” 是她出现了幻觉吗?为什么恺撒里昂站在她的面前?是她沉思的时间太长,现在他的灵魂回来了吗? 恺撒穿着白色的衣服,因为奔跑的缘故,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看到莉莉娅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只好打横抱起莉莉娅。 “按理说,这事应该是我父亲和你父亲谈,鉴于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很多年,继父可能也活不过这个月,我又找不到你的父亲,所以我只能做自己的主了。”恺撒里昂一直抱着呆滞的莉莉娅,来到当地的罗马神庙。 几个罗马妇女立刻接过了莉莉娅,推着她进入里面的房间,给她换上白色的羊毛衣服。 “我们很少举办婚礼的,亲爱的。”年纪最大的女祭司为莉莉娅系上了一条羊毛腰带,又打了一个复杂的结,剩下的人往她的脸和脖子上抹了一些粉末。 “得让你的丈夫吃点苦头。”她这么说。 “等等,什么婚礼,我不明白。”强烈的震撼席卷了她,在她继承的记忆里,皮拉的诅咒似乎仍在耳畔。 安妮丝朵拉的后裔,将不能生育男孩,永远作为被送出的礼物出现,永远得不到任何一个家庭的认可与妻子的地位。 “不明白什么呢,你要当新娘了,你会成为那个漂亮男孩的妻子,然后和他生活在一起。”她们用黄色的披风裹住莉莉娅,又把她推了出去,她跌跌撞撞跑向恺撒里昂,扑到了他的怀里。 “按理说,我们要在六月结婚,结婚的日子也得由大祭司占卜决定,不过管他呢,我要在今天娶你,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恺撒里昂早已用眼睛吻了他的新娘千百遍。 “你简直是个疯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莉莉娅几乎要喊出来——他怎么能——他怎么敢,诸神的诅咒是漫长没有尽头的,他怎么可以——这不可能。 “男孩,你的婚礼公证人在哪里?没有公证人,谁来见证你们的婚礼呢?”女祭司们笑嘻嘻的围过来,她们喜欢cao办婚礼,哪怕是奇怪的婚礼也一样,因为很少有人来维纳斯神庙举行一场婚礼。 “公证人,我不需要公证人,这里是维纳斯女神的神庙,她可以为我们见证今天的婚礼。”恺撒里昂挥剑向维纳斯女神的雕像致意。 “新娘的父亲又在哪里?没有他,没法祭拜新娘的祖先呀。” “我来自旷野之中,祖先已经在岁月长河中失去了名姓。”莉莉娅与恺撒里昂十指相扣,谁也不愿意先放开手。 “好吧,你们的亲朋好友又在哪里呢?没有他们,你们和谁一起吟唱婚礼的诗篇呢?” “求你们了,尊敬的小姐们,让我娶了她吧。”恺撒里昂恳求道,除了女王,他还没有在谁的面前如此恳切。 “瞧他,多漂亮啊。”“真是可爱的一对儿。”“我们才不会为难你呢。” “这里是维纳斯护佑之地,无论有没有见证人,有没有父亲,有没有亲朋好友,所有在爱之神见证下的婚礼全部被祝福。”年纪最大的女祭司笑着说,其他的女孩也都跟着她笑。 “为良人祝福。”她说,“你带着爱意走入维纳斯的宫殿,她必以爱予你,无花果树的果子熟了,良人呀,你的爱情比果实更美。” “为新妇祝福。”第二个女人说,“种子为着爱情而饱满,石榴结满了果子,维纳斯在上,女子呀,你必丰饶如石榴,血脉绵延不绝。” “为良人祝福。”第三个说,“爱情是力量,爱情是青春,谁说爱不能跨越生死?你看维纳斯的玫瑰花儿,长在阿多尼斯怀中,良人呀,你必从沙漠获得水源,从汪洋获得陆地。” “为新妇祝福。”最后一个说,“白玉做身体,牛奶做皮肤,沐浴在蜜糖里,女子呀,快随你的爱人归家,从此你是他,他也是你。” “一人一口麦面饼,从此恩爱不离分。”女祭司们拍着手,虽然时间紧迫,她们还是按罗马的习俗,准备了麦饼,供新婚夫妇分食。 “据说我的祖父就是这样结婚的。”恺撒里昂咬了一口饼,意料之中的半生不熟,为了让莉莉娅少受点罪,他直接吻了她的嘴唇——这样她就不用吃夹生的饼了。 “那你的祖母一定要气死了。”莉莉娅眼神闪动。 “你笑了,莉莉娅,我看到了,你的嘴角弯起,眼睛在笑,你没有生气。”恺撒里昂转向女人们。“小姐们,让我和新娘单独待一会儿吧,维纳斯在上,我不会在神庙里做出格的事。” “随你,年轻人,在维纳斯神庙,什么事都不算出格。”她们嬉闹着离开了。 “我该为你打造戒指的,但时间来不及了。”恺撒里昂将手上代表托勒密家族的戒指摘下,郑重地戴在莉莉娅手上。 “这是我的家族,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是我的妻子,莉莉娅,我不能让你连身份都没有,我做不到像恺撒一样,我爱你,就只爱你,哪怕是一个不像样的婚礼,我也要给你。” “我得走了,他们在城外等我,莉莉娅,我回不来的话,带着所有的财富,逃到随便什么地方,藏起你的戒指,永远地忘了我,活下去,好吗?”恺撒里昂最后吻了莉莉娅,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哭出来前,转身走了。 莉莉娅握住手上的戒指,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她想起恺撒里昂,像一场美梦一样,他出现了,又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和她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一样。 爱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从神到人,没有人能逃脱,强势如恺撒没有逃脱,精明如安东尼也没有逃脱,克里奥佩特拉呢,她对恺撒里昂的宠爱超过了她所有的孩子,甚至超过了她自己,她是真的付出过爱的,不如她对埃及爱的深,但是也比其他的人和事更加刻骨铭心。 阿西诺亚,她是一位公主,没有爱上王子或是将领,而是爱上了一个黑白混血的女奴,这个奴隶也深爱着她,当恋人死去,她仿佛也跟着死去了,辗转流浪,颠沛流离,痛苦萦绕在心间,不得解脱。 恺撒里昂,罗马与埃及之子,恺撒和克里奥佩特拉的儿子,世界都曾在他的面前,与生俱来的勇气与美,他的意志甚至能和神的诅咒对抗,谁能想到他会喜欢一个平凡古怪的乡野姑娘,更别提她还是个女巫。 爱是一场奇迹。 莉莉娅向亚历山大里亚走去,是时候和克里奥佩特拉告别了,她不能让恺撒里昂救出克里奥佩特拉,她的复仇,为爱而开始,却无法为爱结束。 “你在这儿啊。”莉莉娅出现在克里奥佩特拉面前,这里是克里奥佩特拉公主时期的寝殿,也是她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你能带我出去吗?”克里奥佩特拉对莉莉娅的出现不再惊异,她坐在桌边,看上去美极了,也忧愁极了,“我不该问你,你不会的,你恨我。” “我不会带你出去的,罗马人会把你当作俘虏带回罗马城,你将被绑在屋大维的战车上游行,围观的人不会比你第一次进罗马城时少。”莉莉娅冷笑,“对你的羞辱,对埃及的羞辱,比直接杀了你更好,我会等着那一天。” “我不明白,你恨的是我还是埃及,我签发了死刑书,你可以报复我,甚至可以深夜前来取走我的性命,为什么要伤害埃及,你的国家呢?现在埃及就要变成罗马的一个省了,我们的文化被破坏,瑰宝被侵占,人民被残害,告诉我,莉莉娅,我的meimei阿西诺亚,你不觉得心痛吗?”克里奥佩特拉昂着头问道,今天她和屋大维有过一次简短的对话,和恺撒一样,他不是一个她能完全掌控的人,她也没有把自己裹在毯子里,送给屋大维的决心了。 “你会比我更心痛的,罗马人会毁掉你的王宫,抢夺你的侍女,打碎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当他们折磨够了你,还会把你放回埃及,让你继续统治,不过这回埃及不再是你的了,而是罗马的财产,曾经的克里奥佩特拉女王,从主人变成了管家。” “他们不会有机会的。”克里奥佩特拉笑着说,她依然如初登王位般意气风发。“我怎么会给罗马人这样的荣幸呢。” “我有一件黄金做成的衣服,在我的另一座寝殿里,他们对我的侍女看的很紧,可以为我拿来吗?”克里奥佩特拉没有再看莉莉娅,而是走到门外,冲着看守她的士兵礼貌的微笑,对侍女说,“埃拉斯,我要的无花果呢?查米恩还没来吗。” 埃拉斯似乎要哭了,她断断续续地说,“查米恩不确定您是否需要无花果…她不敢给您送…无花果。” “傻姑娘。”克里奥佩特拉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埃拉斯和查米恩都是碧芮斯的女儿,她们一家对她的忠诚,克里奥佩特拉都记在心里。“我说要无花果,就不会不需要的,去吧,给我拿一些无花果来。” “是的,伊西斯女神。” 克里奥佩特拉返回殿内时,莉莉娅已经找到了她所说的黄金衣服。 “为我换上吧,我自己恐怕不行。”黄金衣服太沉重了,她第一次穿上的时候,只觉得脊背都要被压弯,但她在恺撒,在整个罗马城面前坚持了下来。 “伊西斯女神,您要的水果来了。”两个很年轻的侍女走了进来,埃拉斯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篮子,克里奥佩特拉接过了它。 “伊西斯女神,请允许我们跟随您。”对于莉莉娅的出现,两个女孩没有非常惊讶,作为女王的心腹,她们知道很多事。 克里奥佩特拉分别亲吻了她们,“我对你们的母亲说过,要用赛丽丝绸打扮你们所有人,我做到了,现在我要离开了,女孩们,不要流眼泪,我是神的女儿,我将回到太阳身边。”克里奥佩特拉将手放进了篮子里,她看了一眼莉莉娅,似乎是在告诉她,我没有认输。 她的眼睛闭上,旋即睁开,她看见了…那是—— “告诉我,你杀了恺撒里昂吗?”克里奥佩特拉美丽的面容狰狞了起来,她瞪着莉莉娅,像一只随时都能扑上来母豹。 “不,他还活着,克里奥佩特拉,你的戒指,是恺撒里昂给我的结婚礼物。” “哈哈哈哈…”克里奥佩特拉苦笑,她的孩子呀—— “人生就像一场梦,一场别人的梦…始终没有尽头。”她阖上了眼睛。“但是现在…将开始…我自己的梦…永远不会结束。”克里奥佩特拉,埃及最后的辉煌,走向了尽头。 “永别了,jiejie。” 莉莉娅开始向北走,她来到了威尔士凯尔特人居住的地方,这里罗马人的控制十分薄弱,当地的人没有因为她是一个独身女子而欺压她,就在这里,未来的不列颠王国的土地,她生下了恺撒里昂的孩子——一个黑色头发、紫色眼睛的漂亮男孩。 为她接生的老妇人都说,这个孩子和奇迹一样美。 是啊,他本身就是奇迹与不可能之事。 莉莉娅没有急着为孩子取名字,她在等着恺撒里昂,在她生下孩子的晚上,她梦见了他。 他击杀了一个又一个罗马士兵,光明正大的走进了亚历山大里亚,王城在为恺撒里昂欢呼,他们的王子来了。 迎接恺撒里昂的却是屋大维占领了王宫,母亲已死的消息,他无法接受,发了疯一样的试图杀入王宫,为母亲报仇,当身边最后一个侍卫倒下的时候,恺撒里昂依然站着,罗马人不敢靠近他,他手中的剑是恺撒的剑,谁有勇气面对恺撒的剑呢?他们的人不知道被恺撒里昂杀了多少,雪亮的剑身都染成了黑红色。 屋大维来了,跟着他的还有数不清的罗马士兵,他们把恺撒里昂团团围住,屋大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恺撒里昂,他的弟弟,一个漂亮到让人忽略了他的凶残的孩子,黑色的短发,紫色的眼睛,像极了克里奥佩特拉,那个倔强,不识好歹的女人。 “我见过你,恺撒里昂,在你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你差不多大,你拖着父亲的剑,说自己要成为罗马和埃及的王。”屋大维笑了,他长得一点也不像恺撒,身材并不高大,眼神也并不凶狠,看上去甚至有点温和。“从那时起,我就在想,你和我之间,只能活一个,因为恺撒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 “我是恺撒的儿子,你是什么,养子?还是孙子?你一定在想,你是哥哥,理应继承恺撒的一切,但事实是不会改变的,我才是恺撒唯一的儿子,你应该管我叫什么,我想想,对了,你应该叫我叔叔。”恺撒里昂咧开了嘴,挑出一个极其轻蔑的笑容。 “是吗?恺撒里昂,你的母亲,克里奥佩特拉,低贱的异族女人,玷污了恺撒的罗马血脉,为什么恺撒会死,你不明白吗?在罗马,奴隶的孩子仍是奴隶,异族的孩子仍是异族,哪怕你有着黑色的头发,只要一看到你的眼睛,所有人都会想到克里奥佩特拉,yin荡的埃及婊子,和她生下的小杂种。”屋大维话锋一转,语气放柔了些,“你逃不掉的,恺撒里昂,也许你有着父亲的一点勇猛,但你不可能凭着一把剑杀掉所有的士兵,如果你放下剑,向我投降,我会宽恕你和你的弟弟meimei们,你可以和我一起回罗马,我还允许你住在你小时候住的房子里?记得吗,恺撒的别院,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我都会一直宠爱…” “在埃及的土地上,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宽恕我了?”恺撒里昂解下了头上的发带,把佩剑牢牢地绑在手上。“屋大维,或许你继承了恺撒的权力与地位,但你永远无法继承他的剑,恺撒的真正精神所在,就像现在,你只敢躲在罗马的士兵身后。” “你怕死,而我不怕,这就是为什么恺撒把他的剑给了我。”他无愧于父亲和母亲的荣耀,举起了剑,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 他懂得了,那个在竞技场自杀的高卢人,最后的眼神。 “来吧。” 这是恺撒里昂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莉莉娅惊醒了,她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声音洪亮极了。 “亚伦·西泽瑞昂,别哭了。”她轻轻摇动着摇篮。 “亚伦,别哭了。”一滴眼泪掉在了孩子的脸上。 刚有了名字的小孩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面前的女人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哭。 喂,有个奇怪的紫眼睛男人亲了你,还要来亲我,我才哭的好不了。 亚伦一扁嘴,刚要哭的更大声,看到刚才紫色眼睛的男人威胁地盯着他,瞬间偃旗息鼓,声都不敢吱,乖觉地翻着白眼装死。 等他骨碌着大眼睛打量周围的时候,紫眼睛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镜子这东西。 “mama我见鬼了!未来的我来找以前的我了!!!” 砰的一声,镜子炸成了无数片。 亚伦·西泽瑞昂的第一次魔力暴动,就这样发生了。 ①宁芙(Nymph)是希腊神话中次要的女神,有时也被翻译成精灵和仙女,出没于山林、原野、泉水、大海等地,是自然幻化的精灵,一般是美丽的少女的形象。它们不会衰老或生病,但会死去。很多宁芙是自由的,有些宁芙会侍奉天神,如阿尔忒弥斯、狄俄尼索斯、阿波罗等。 ②出自古希腊女诗人萨福 萨福,古希腊著名的女抒情诗人,她在当时的文化中心莱斯博斯(Lesbos)岛上专攻艺术。很多希腊女子慕名来到这里,拜在其门下学习诗艺。萨福不仅教她们知识,还写了很多表达对她们强烈爱慕的诗作。在当时,古希腊盛行师生之间带着强烈精神交往的恋情,萨福的的诗歌被广为传唱。当时莱斯博斯岛上的货币,都以萨福头像为图案。 从19世纪末开始,萨福成为了女同性恋的代名词,"Lesbian"(女同性恋者)与形容词"Sapphic"等,均源于萨福。由此,萨福也被近现代女性主义者和女同性恋者奉为鼻祖。 ③阿尔忒弥斯神殿是古希腊最大的神殿之一,其规模超过了雅典卫城的帕台农神庙,以建筑风格的壮丽辉煌和规模巨大而跻身于“古代世界七大奇迹”之列。 不幸的是,公元前356年7月21日的深夜,这座神殿被一把火成了废墟,传说就在当天晚上,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降生了。一位名叫普卢塔克的历史学家在他的作品中写道:女神“太忙于照料亚历山大的出生了,以至于无法营救自己受到威胁的神殿”。 后来,人们又在神殿的原址上按原样重建了一座神殿,神殿内外都用铜、银、黄金和象牙制成的精美浮雕加以装饰,神殿中央供奉着女神的雕像。这座重建的神殿在此后连绵不断的战火中傲然挺立,直到公元262年哥特人入侵时遭逢了厄运,那帮强盗将神殿内的财宝悉数劫走,神殿也惨遭破坏。(阿西诺亚预言的毁灭) ④据英媒报道,“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有一个meimei阿西诺亚,她在宫廷权力斗争中失败,被流放到了古罗马以弗所市,为防止她东山再起回埃及争王位,埃及艳后派一名罗马将军将她杀死。 阿西诺亚遇害后,被埋葬在了一个八角形坟墓中,直到1926年,也就是她死亡的约两千年后,这个与众不同的坟墓才被考古学家首次发现并打开,但考古学家不知道这个坟墓是谁的。他们发现里面有一具骷髅,骷髅的头部却在后来爆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不慎遗失了。 上世纪90年代初,奥地利科学院的考古学家希尔克·图尔再次进入了阿西诺亚的墓xue,根据墓xue的八角形形状以及其他线索,图尔断定这具无头骷髅就是埃及艳后的meimei阿西诺亚公主。 法医学人类学家卡罗琳·威金森随后根据考古学家对石棺骷髅失踪头骨的测量数据,通过计算机科技重新复原出了阿西诺亚的可能面部模样。结果复原出来的头像显示,阿西诺亚也是一个美人,她的头型具有欧洲白人、古埃及人和非洲黑人的混合特征。 ⑤高卢是罗马共和国北部的一大片土地,包括今天的意大利北部、法国、卢森堡、比利时、德国以及荷兰和瑞士的一部分。 高卢战争是罗马共和国为扩大疆土而进行的侵略性远征,更是恺撒为壮大自己的实力、战胜自己的对手进而确立独裁统治而进行的一场建功扬威、扩军备战、掠夺财富的残酷战争。战争的结果是恺撒征服了整个高卢。据《高卢战记》记载,恺撒在此役中歼灭一百万人(其中包含很多报复性屠杀),俘获一百万人,获得了无数的珍宝。 随后罗马人渡过海峡占领英伦三岛,从此之后,除了不列颠岛的凯尔特人以及法国布列塔尼一带的凯尔特人,这个民族几乎彻底的罗马化或日耳曼化,然后逐渐消失。高卢迅速的罗马化,使用的语言从原来的凯尔特语变成了罗曼语,也就是法语的前身。 ⑥阿多尼斯,他本来是黎巴嫩地区的一个神,后来被纳入了希腊神话,但始终保持了其中东闪族的来源。他是欧洲古代时期最复杂的一个神。 阿多尼斯是罪恶之子,是塞浦路斯王卡尼拉斯与自己的女儿绝世美女密拉(Myrrha)luanlun所生,一出生便俊美绝伦,得到了维纳斯(阿弗洛狄忒)的喜爱。 密拉因美而受到维纳斯(阿弗洛狄忒)的诅咒,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密拉趁夜与父亲幽会,当父亲得知自己的情人竟是女儿时,愤怒让他想杀死密拉。但密拉已怀有身孕,她被神化为一棵没药树(myrrh),阿多尼斯便在树中孕育。阿多尼斯一生下来就美貌绝伦,寓意美与罪恶是相伴而生的。在艺术造型中,他常被塑造成身高九尺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与维纳斯(阿弗洛狄忒)在一起。后来,阿多尼斯外出狩猎时被狄安娜(阿尔忒弥斯)所派出的野猪杀死。爱神闻讯痛不欲生,众神之王最终特许阿多尼斯的灵魂每年回阳世六个月,与爱神团聚。 ⑥亚伦·西泽瑞昂 Aaron 名字寓意:力量之山或巍峨的大山,巍然的高山,受神启示的 西班牙形式的AARON。力量之山或巍峨的大山 从希伯来文名字???????(,Aharon),这是最可能的未知的埃及血统。其他理论声称希伯来语派生,并建议意义,如“高山”或“崇高”。 西泽瑞昂为恺撒里昂的另一种翻译,两者的英文都是Caesar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