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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脑浆和鲜血的混合物,这近在咫尺的血腥刺激,把宋箬溪骇得晕了过去,双眼一闭,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璎璎!“ ”少夫人!“ 上官墨询伸手抱住了宋箬溪,避免了她和那个没脑袋的女人倒在一起。 邺繁站在玉台上注视着这一切,见宋箬溪已脱了险,道:”疏华还不快去文澜阁。“ 邺疏华似乎没有听到邺繁的话,从上官墨询手中接过宋箬溪,接过香绣递来的丝帕,擦去她脸上的脑浆和鲜血,边掐住她的人中,边轻声唤道:”璎璎,醒醒,快醒醒。“ ”这种儿女情长,不顾大局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当登瀛城的城主。“那老者鄙夷地冷笑道。 邺繁看着他,微眯着眼,”你究竟是谁?“ 那老者勾唇一笑,”章桦仁。“ ”你是章桦仁?“邺繁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个干瘦老头,”你就是赫国赫赫有名的神算子?“ 章桦仁听到昔日名号,蜡黄的脸上露出一抹惆怅,细长的眼底隐有嘘唏,”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邺繁冷笑道:”人说神算子,算无遗漏,你隐名埋姓这么多……“ ”敬儿,表哥。“卞夫人已处于弥留之际,虚弱地喊道。 邺孝敬含泪道:”母亲。“ ”表妹。“章桦仁悲痛地喊道。 卞夫人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是我连累了你们。“ ”母亲。“ ”表妹,不要说这样的话。“ ”表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世,来世我不会再辜负你。“卞夫人泪眼汪汪地看着章桦仁。 ”表妹,表妹。“章桦仁红了眼眶。 邺繁脸色发青,他的妾与别的男人有私情,这大大的折损了他的颜面。 卞夫人与章桦仁对视了片刻,目光一转,哀怨地看向邺繁,”邺郎,邺郎。“ 邺繁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她。 ”邺郎,你看看我,你告诉我,我究竟那一点比不上穆茜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卞夫人尖声问道。 邺繁眼神复杂看着她,”我从没有比较过。“ ”为什么你不比比呢?“卞夫人问道。 ”没必要。“邺繁淡淡地道。 昭平县主看看邺繁,又看了看卞夫人,眸色微沉,垂下眼睑。 ”是啊,没必要,没有必要。“卞夫人笑了起来,鲜血从她嘴里涌了出来,”这么多年,我都看不透你,可到今天我总算明白了,你不是无情的人,你也不是多情的人,你所做的一切都在维护她,什么宾氏,于氏,田氏,邱氏,还有丽夫人她们,你从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你对她们只有宠,没有爱,由始至终你最爱的女人都是她,都是穆茜罗。可是邺郎啊邺郎,明明我们相识在前,为什么你要去闽国求娶她为妻?为什么你不娶我为妻?论才学,论容貌,论品行,论家世,我哪一点不如她,为什么你要娶她,为什么你不娶……“ 问话嘎然而止,卞夫人明知到答案,却还要执着的求取答案,只是没能听到邺繁亲口说的答案,就断了气息。 ”母亲,母亲。“邺孝良哭喊道。 ”表妹,等等我。“章桦仁抓住架在脖子上的剑,用力一抹,割颈自尽,追随他痴恋多年的表妹而去。他说邺疏华儿女情长,他又何尝不是为情所困? ”舅舅!“ ”爹!“ 这边哭着喊着,那边宋箬溪悠悠地醒转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邺疏华满是忧色的俊脸,”师兄。“ ”璎璎,别怕,没事了,没事了。“邺疏华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宋箬溪还没说话,外面再次传来警钟声,邺繁不悦地道:”疏华,还不快去文澜阁。“ 邺疏华眸中闪过一抹犹豫,他不愿在这个时候离开受惊过度的宋箬溪。 宋箬溪虽惊魂未定,却也听得出邺繁语气中的怒意,推了推邺疏华,”我没事,你快去吧,小心些。“ 邺疏华扶她站起来,看着站在一旁的上官墨询,恳切地道:”雒淇公子,请你帮我照顾一下璎璎。“ 上官墨询眸底幽光一闪,微微颔首。 ”多谢。“邺疏华这才带着人赶去文澜阁。 邺繁命侍从将黑衣人押了下去,容后再审问他们,现在他要处置的是邺孝敬,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沉声问道:”逆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邺孝敬低头不语,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他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成王败寇,等待他的不是死亡,就是流放。 ”好,很好,你既然无话可说,你就随你生母一起去,你的妻儿与你同罪,流放……“ ”父亲,儿媳是无罪的,孩子们更是无罪的。儿媳不赞成三公子所为,就通过苑中打扫的哑婆给毓娴弟妹传了信,告诉她今夜会有……“ ”贱人!贱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吃里扒外的臭婆娘,你坏了我的大事!你这个该死的贱人!该死的贱人!贱人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邺孝敬听到这话,气极败坏,破口大骂,双腿乱蹬,恨不能一脚踹死岳氏。 ”逆子,闭嘴!闭嘴!“邺繁斥喝道。 邺孝敬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岳氏,目光狠毒,象要噬人的凶兽,枕边人坏了他的大事,实在让他难已接受。 ”毓娴,岳氏所言,是否属实?“邺繁问道。 蚕娘扶着双腿还有些发软的宋箬溪走了过去,上官墨询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父亲,确有此事,那个哑婆现在被关在东苑的小边楼内。“宋箬溪道。 ”岳氏,你既然知道此事不可为,为什么不劝阻孝敬?“邺繁这话有些为难人,岳氏怎么可能拦得住邺孝敬? ”父亲,儿媳劝过,可是三公子被章桦仁父子哄骗,一心想当城主,听不进去。儿媳不愿看他陷入万劫不赴的境地,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向毓娴弟妹示警。“岳氏把责任推到章桦仁父子身上,想减轻邺孝良的罪责。 邺繁脸色稍缓,”你能如此做,实属难得。“ ”父亲称赞,儿媳愧不敢当。“岳氏又磕了几个响头,”父亲,三公子犯了大错,儿媳不敢请求父亲饶恕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