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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的母亲,趁机提条件去看昭平县主。 “准了。” “谢父亲。”宋箬溪眸光微转,得寸进尺的试探邺繁,“父亲,明天的流觞宴,儿媳可以邀请母亲来参加吗?” 邺繁朗笑道:“后天流觞宴你是主人家,你要邀请谁,由你自己做主。” “谢父亲。”宋箬溪这声道谢比刚才要真诚的多。 邺繁这样的态度,其实是间接同意解决昭平县主的禁足令。 邺疏华扬唇笑了起来,看着宋箬溪眼神里柔情似水。 “城主舅舅,瓶儿也想去看看舅母,请舅舅准许。”瓶儿突然出声道。 邺繁看着瓶儿,笑道:“难为你想着你舅母,就随你表嫂一同过去。” “谢舅舅。”瓶儿欠身行了礼。 邺繁笑呵呵地领着邺疏华、邺孝敬和邺孝恭和侍从们先行一步。 瓶儿走到宋箬溪身边,伸手挽住她的胳膊,笑盈盈地道:“表嫂我们走吧。” 宋箬溪愣了一下,虽然不习惯与她如此的亲密,可是也不好生硬地将手臂抽出来,表情略显僵硬的和她一起往澹宁居去。自昭平县主禁足后,宋箬溪就没跟瓶儿见过面,一个月前,卞夫人在经过她同意后,把训教司的人撤走了。 学过规矩后的瓶儿,没有再嚣张的打骂侍女,闭门不出在房里抄写佛书,绣花抚琴,比以前安分守己的多,就象换了个人似的。宋箬溪起先还不太相信,今日一见,变化是挺大的。 还没进澹宁居的门,宋箬溪就闻到了那股怪味,皱起了鼻子。 “表嫂闻不惯这味道吧。”瓶儿撇撇嘴,“我也闻不惯,说什么谷雨时节在初一都不是好年景,其实都是一些附会穿凿之言。” 宋箬溪笑笑,没有接话,她还是不习惯瓶儿的友好态度,觉别扭。 周嬷嬷见两人手挽手的进来,也愣了一下,迎上前去,笑着行礼道:“奴婢给少夫人请安,给瓶姑娘请安。” “周嬷嬷不必多礼,我和表嫂是来看舅母的。”瓶儿抢先开口。 “夫人不在房里,在后院的园子里赏花,少夫人请随奴婢来。”周嬷嬷见瓶儿不懂规矩,抢在宋箬溪的前面说话,心中不喜,就有意不提她,暗示她搞清楚,这里谁有发言权。 “周嬷嬷请。”宋箬溪趁机把手臂抽了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瓶儿眼中闪过一抹恼意。 从抄手游廊绕到后院的小花园内,沿着小径向前,穿过一片小竹林,就看到昭平县主靠坐在园中的八角亭的软榻上,一个小侍女拿着美人棰在给她捶腿。 “夫人,少夫人来给您请安了。”周嬷嬷禀报道。 昭平县主睁开眼,笑道:“毓娴,你来了。” “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万福。”宋箬溪行礼道。 “瓶儿给舅母请安,舅母万福。”瓶儿欠身道。 “不必多礼,快进来坐下说话。”昭平县主坐直身体,笑着招手道。 宋箬溪和瓶儿走进亭内,在石墩上坐下。 问候了几句,宋箬溪说明来意,“母亲,后天是上巳节,父亲让儿媳准备流觞宴,儿媳怕做得不周全,想向母亲讨要周嬷嬷过去帮帮忙。” “好,没问题。”昭平县主满口答应。 “谢谢母亲。” “舅母,瓶儿也愿意帮表嫂的忙。”瓶儿主动请缨。 昭平县主笑骂道:“你这个调皮蛋呀,就别去给你表嫂添乱了。” “舅母,瓶儿去年帮舅母的忙,舅母还表扬了瓶儿,说瓶儿做的好。今年瓶儿已有了去年的经验,一定做的更好,绝不会给表嫂添乱的。”瓶儿噘着嘴道。 昭平县主去年的确表扬过瓶儿,不好自打嘴巴,只得道:“毓娴,就让瓶儿跟着你一起去绮春园玩玩吧。” “好的,母亲。”宋箬溪眸光微闪,这就是瓶儿跟过来的目的吧! “舅母,舅舅答应让您明天参加流觞宴。”瓶儿的话里透露着昭平县主能去参加流觞宴,是她向邺繁求的情的意思。 昭平县主脸上的笑容一敛,淡淡地道:“毓娴,你去告诉城主,我身体不适,明天的流觞宴就不参加了。” 宋箬溪看了眼瓶儿,起身坐到昭平县主身边,抱着她的手臂,娇声道:“母亲,人家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宴会,心里害怕得很,就辛苦母亲您去给儿媳压压阵吧,有您在,儿媳胆气也足些。母亲,您就去参加吧。” 昭平县主看着她,笑而不语。 “母亲,您就答应儿媳吧!儿媳没有您,真得不行啊!母亲,母亲。”宋箬溪用力地摇她。 “夫人,看少夫人说的这么可怜,您就答应少夫人吧!”周嬷嬷笑着帮腔。 “表嫂这么大的人了,还向舅母撒娇。”瓶儿掩嘴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宋箬溪斜她一眼,挑眉道:“我再大也是母亲的儿媳,儿媳向母亲撒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了好了,母亲答应你就是了。”昭平县主拍了拍宋箬溪的脸,轻笑出声,“哎哟哟,不要再摇了,再摇下去,母亲这身老骨头要被你给摇散架啰。” “母亲一点都不老,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母亲是我jiejie呢。”宋箬溪笑道。 “少夫人说的对,夫人看起来就象二十出头。”周嬷嬷凑趣道。 昭平县主笑得见眼不见牙,指着周嬷嬷,骂道:“毓娴混说就算了,你这老东西也跟着混说。” 说笑了一会,宋箬溪约好周嬷嬷未时初,在东苑门口等,就起身要走。 瓶儿坐着没动,娇气道:“舅母,瓶儿好久没在您这里蹭饭了。” “今天的菜是牛乳蒸仔羊,没见天日的东西,你小孩子家吃不得。”昭平县主婉然拒绝。 瓶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只得起身离开。 宋箬溪抿紧双唇,把笑意忍了下去。 出了澹宁居,瓶儿笑道:“表嫂,我们一会见。” “一会见。”宋箬溪扯了扯嘴角。 宋箬溪回到东苑,处理好庶务,回房刚要躺下歇息,香绣把拿着腰带过来了,“少夫人,这朵花绣错针了。” 宋箬溪瞄了一眼,不在意地道:“就错了一针,看不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