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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方从下嘉诩

    高亮→【完整故事是贾诩郭嘉互攻】

    分开传的是:上篇诩→嘉,下篇嘉→诩

    预警:两个人之间虽然do但互相看不顺眼,因此说话做事全是在发疯,下药√有身体轻虐√接吻√互攻√

    因为前篇铺垫在前,所以前几段有郭嘉被啪生病的后续,洁癖注意!

    我看了游戏里他俩之间的故事,看了不少分析视频_(:з)∠)_不过因为历史知识薄弱,所以我也只能按照自己揣摩的部分来写这个车,如果有硬伤bug或者内容错误,感谢评论区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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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第二日,郭嘉未能成功实施自己的报复。

    那毕竟是一晚颠鸾倒凤,他还是被折腾的那个。

    先是浑身酸疼那里尤甚,爬起来都用了小半天功夫,清理的时候太过用力还搓破了皮肤,后又因为水凉,加上新被褥的置办晚了几个时辰而受了风,遂结结实实生了一场病。

    连着发烧三四日,人都是迷糊的,先头没人照顾还差点渴死在床榻上。

    直到袁绍的侍卫来叫才发现他生病,连忙请来大夫问诊。

    救治大夫目光毒辣,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其一他是袁氏门客,其二事关人的声誉问题,遂做主替他瞒下,只说是路上受了风寒,饮酒过度身子虚了。

    为此郭嘉还特意感谢了他。

    这桩桩件件让人尴尬的结果,皆得怪到某个吃完了便抹嘴就走的人身上,不仅不帮他甚至于抢走了他的被褥,三四日的折磨与苦药汤让郭嘉的怨更为滋长,咕噜咕噜如沸腾的罐子,内里一直酿煮着浓稠的恨意,只待再遇到贾诩的那一日,揭开盖子便是悉数灌入敌口的时候。

    淬毒的汤汁毒不死也能烫哑他。

    郭嘉磨着牙,皱着眉给自己的那里上药,疼得冷汗涔涔又目光怨恨。

    直到一个月之后,郭嘉身体恢复且助袁绍达成了一桩美谈,他才终于收到贾诩外出返回的消息。

    伺机良久只待报仇的猛虎磕巴都未打一个,便让人放出了小道消息,说要在青楼宴请荀彧,这事做的隐秘甚至专门搞了饵,大费周章只待贾诩真的拦截看到了密信,才悄然撤去了做局的人。

    郭嘉不怕贾诩不来,或者说,荀学长是他替贾诩找到的最好的借口。

    古板的人刻入骨子里的是守旧与守规,行走坐卧的准则像他们活在世上的标尺,或许理智走失时,这人会与他一夜缠绵说尽了混账话,但清醒之后愧疚带来的折磨,也如地狱业火时时刻刻烧灼着古板之人的理智。

    否则贾诩为什么要跑,郭嘉含着烟管,轻笑了一声,他胸口气得起伏,唾弃这贾诩究竟哪里值得荀学长费劲救回来,行走坐卧皆有尺的人,是盛世里的榜样乱世里的泥人,未等破牢笼却先被己身固封,如此的死脑筋,是最容易丢掉性命的。

    只是瘸一条腿,难道不算是他捡了大便宜?

    手指笃地一声触到抽屉底板,郭嘉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立柜前,习惯性想要取出烟草盒子添加烟丝。

    他咬着长长的烟管,沉默地看着那抽屉,因为烟盒摆放已久,底板上留出了一个发白的四方盒子印记,可见一样东西压在那里久了,便是再不起眼也终究会留下存在过的痕迹。

    而他也会养出这样一种习惯,即便不想,也会下意识摸到那里,直到触空了,心里才会从习以为常中生出一丝失落和不甘。

    他扣着那底板慢慢蜷缩起了手指,倏而松开,又抚摸了一下发白的印记,最终推上了抽屉。

    反杀局开始前,郭嘉前往了一趟袁氏烟铺,在那里要了一个极为精巧的烟叶盒子,用料与做工虽比不上店里摆货卖的,但淘汰下来的也是比流通货更好看而结实,郭嘉摸着那盒盖上的茶花纹样,却很难笑出来。

    他烟袋里的烟叶已然剩的不多,却不能在这添置,不无遗憾地只抱着那空盒从铺子里晃出来,路过一老妪卖的烟叶摊,随手从筐里抽了几片,麻绳一捆付账之后拎在手里,才大摇大摆进了青楼。

    与他玩乐一处的小歌女们都甚少品烟,而她们侍奉的人大多也并不会选这粗野乡村用来提神醒脑辣舌头的叶子,因此郭嘉虽让她们帮着铰烟叶,却因为呛得众人连连咳嗽而作罢了,只要了一盒香粉,随意堆在了烟叶子之间,好熏染熏染那股甜香。

    黄而干瘪的叶子在利刃下一条条被裁开,小歌女手指纤细,可以把烟丝撕得极细,稍一绕便是个可爱的卷儿,她们要把烟叶塞进空烟盒里,却被郭嘉制止了。

    “装这里,”他把自己烟袋放到桌面上,看着那一只只纤细嫩白的小手,捏着兰花指往那里扔去,不一会儿便装满了一袋。

    “郭相公,”她们嘻嘻笑着,手指略过鼻尖时发出了嫌弃的声音,浑不在意地讨饶道,“容奴家们净一下手,这叶子味道臭死了。”

    郭嘉颔首,让她们去便是,横竖贾诩大概也快到了,她们离席自然便被拦住,不会再回来搅局。

    房间很快安静下来,只有郭嘉一个还坐在靠内庭的花窗旁边,他慢悠悠哼着小调,把长长的叶子铰成细细的丝,只是荷包里装满了,多余的都堆在了桌面上,他也仍旧没去碰那崭新的烟草盒子,只不住转着眼睛,往大门口的方向张望。

    来了,他神色一凛,明明门外大街上还未有信号传来,但他更信自己的直觉,属于贾文和那惹他烦躁的气场总是比人还先影响到他。

    果然下一瞬,青楼的门口便闪过了眼线的信号,又是几息过去,那熟悉的拐杖点地的笃笃声便由远及近,带着几分焦躁和主人家的慌张,贾诩从大门口闯了进来,在遇到拦路的老鸨时,还僵硬地退后了半步。

    郭嘉盯着他那粘在额角的发丝,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看着不适应的某人在老鸨与众女子的围攻下,渐渐显出无所适从的样子。

    被调笑而不知如何应对,贾文和这么多年也还是如此没有长进,那些政场上的尔虞我诈与阴谋诡谲,在这种烟花柳巷的地方是最没用的东西,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和男人们,自带了一种将人拉入声色泥潭的气场,越是正经的人,越应付的困难。

    但这乱世,奢靡背后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的苦苦挣扎罢了,声色犬马又如何,谁又能看到三日后的生活呢,春光再好也不过转瞬枯骨成灰罢了。

    他讨厌这样的日子,一种带着绝望气息的短暂欢愉。

    郭嘉抽过了烟管,顺势点燃了一撮才铰的烟叶丝,倚靠在雕花栏杆上继续低头看热闹,直到贾诩因着视线发现了他,脸上的无所适从转为震怒,他才慢悠悠勾起唇角,朝着那张脸张开嘴,任由白色的烟缥缈而出,顺势吐了个烟圈。

    “哟,”他阴阳怪气道,“这是哪位大人物啊?”

    贾诩的身形晃了一瞬,愤怒地扒开拦路的几人,拐杖被他用出来了残影,笃笃敲在楼梯上的时候连成了一串音调,显然是直奔郭嘉而来。

    作为目标的郭奉孝笑得更大声了点:“豁,跑得挺快啊,死瘸子莫不会腿好了吧。”

    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余光瞥见贾诩带来的人马都在楼下怒瞪着他,遂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方才轻松放贾诩过去的众人立刻拦着侍卫往四散里带去,只是他们不肯动,两方人马便在这不大的前厅里拉扯起来。

    郭嘉不怕他们闹,或者说,闹起来才是最好的。

    只是大概贾诩是顾着脸面的,都已经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此刻还忍着怒火转身安抚了自己的人马:“待命,花销算我账上。”

    老鸨当即一拍手,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贾诩怒气冲冲闯进郭嘉在的房间时,楼下的人马已经各自散去了,揽客的姑娘们又重新站出来娇滴滴地唤人。

    仿佛刚才的冲突已去,又是花团锦簇的一派和气。

    “郭奉孝!”贾诩绕过雕花屏风进来的时候,动静格外的大,那笃笃砸地的拐杖比他声音还要大上几倍,气势如虹掀开小二门的帘子时,把那珠串撞得叮当乱响。

    郭嘉就歪在窗侧的榻上,懒洋洋地抽着烟管,一手拽着卷竹帘的细绳,眼看贾诩逼到了近前,他手一松,那挡窗户的竹帘便唰一下落到了底,随即啪嗒啪嗒的木窗合页与门扉的关闭声次落响起,显然对人来了个瓮中捉鳖。

    等贾诩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这屋子只剩临街的两扇雕花窗户尚且开着了,只是老鸨怕人跳窗,定死了透气的栅格,他此刻是无路可逃。

    而郭嘉,还躺在那里,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他,似是在说:竟然如此轻易就上套。

    男人的胸口起伏,在眉眼抽搐中,狠狠深吸了几口气来压抑怒火,也不知是在气郭嘉的行为,还是在气撞进网里的自己。

    只良久,郭嘉的烟丝吱吱作响时,贾诩率先开口道:“为什么败坏荀学长名声?”

    这借口真是冠冕堂皇啊,郭嘉咬着烟管拍了拍手,不甚在意道:“文和真会倒打一耙,我败坏学长什么名声了?”

    “学长谆谆君子,洁身自好,你传消息约他聚这地方,不算败坏又算什么?”贾诩左右扫了一眼,将盖桌的桌布一扯,让其上放置的壶杯洒落在地摔成了一片碎瓷,细密的碎渣有些甚至迸溅到了郭嘉的衣服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抬手抖了抖衣襟,似笑非笑看着贾诩,见对方把桌布掼在地上,似是泄愤一样瞪着他,言说人不该如此无耻。

    “无耻?”郭嘉好笑地看他道,“无耻的难道不是你贾文和吗?”

    对方噎了一瞬,似是想辩驳,但看见郭嘉大敞的领口和露出来的锁骨,不知为何眼神暗了些许,不自在地偏开头,气势弱了些,嘟囔着他从未无耻过。

    郭嘉并不打算让他好过,咬着烟管发出了一声嘲讽:“文和大张旗鼓,不先去荀学长宅邸,不私下规劝,急冲冲声势浩大来这里寻人。”

    他磕了磕烟管,把里面已经燃尽的烟灰倒在了一旁的瓷罐里,撑着下巴懒洋洋继续挑拨道:“进屋不敲门,甚至不问学长是否在,便贸贸然闯进来,二门的珠帘都被你撞断了几根。”

    郭嘉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不动声色中带着精明算计的光,他又磕了磕自己的烟管,慢悠悠地反问贾诩,便是在这人眼中,荀学长都不值得尊重了吗,若对方正行好事,他岂不是做了那坏人,嚷着满世界都知道了。

    到底是谁更不顾荀学长的名声呢?

    “你!”贾诩果然暴跳如雷,拄着拐杖上前一步,抓住了郭嘉的衣襟,目光怨毒道,“你住口!你竟然如此编排学长!”

    什么叫行好事?什么叫他做了坏人?贾诩心里升腾起一股愤怒,荀学长洁身自好行事端方,在郭嘉嘴里却成了逛青楼的浪荡人,他下意识不想让荀彧背上这样的谣言,男女之爱纵然不会是洪水猛兽,却也不该和这样的浪荡地方扯上关系。

    君子,该当是有温柔大方的夫人,有相敬如宾的生活,绝不是流连花丛轻浮的行径。

    可恶的是郭嘉每一样都做了,每一样都踩在他的底线上做了,如今还在拉着荀学长沉于泥潭,却嘲笑匆匆赶来阻止的他是无耻之人。

    郭嘉!郭奉孝!你如何敢?你有什么资格敢?这样质疑我?

    他反复念着这几句,气得手在发抖,双眼通红盯着郭嘉一副除之后快的模样。

    只是这回对方没有给他发泄的时间,见贾诩陷入了癫狂眼神溃散,便一抬腿踢了他一脚,趁着贾诩踉跄后退单膝跪地的时机,一把扯住他的衣襟,顺手拎扯,便将贾诩摁倒在了榻上。

    随后一方带着馨香的帕子便附在了他的口鼻上,那幽微香气在贾诩回过神挣扎时便钻进了鼻腔,不过须臾,贾诩便感到自己的眼皮格外沉重起来,竹帘微晃,眼前的景色在慢慢从清晰变得模糊,四周小天地摇晃起来朝他压下,带着一阵缥缈的烟叶气味,让他彻底沦落进黑暗中。

    郭嘉压着帕子,直到贾诩的手无力地从榻上垂下,才慢慢坐直身子,抚了抚出汗的鬓角乱发,他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濡湿了一片,凉津津的透着点冷。

    没想到死瘸子还挺沉,着实难为了他这个不常动手的文弱书生,拎人上榻的时候他手指都用力到泛了白,此刻抖得有点厉害。

    摸了摸贾文和的脉搏又探鼻息,确定对方没被自己闷死,郭嘉这才松了口气,静静坐在一旁缓了缓心神。

    只是他目光盯着贾诩的脸,在对方难得的安静时刻,细细地描摹了一下对方的眉眼,若说起来,这小子长得并不难看,也或许有这个加持在,他对对方那古板的行为再不耐烦,也并不会说过重的话。

    呃,他想起贾诩当时的神色,或许过不过重只是按照他郭奉孝的标尺来看的吧。

    他不信贾诩没有发现,这只是一个局,毕竟他没有做到滴水不漏,也没用什么更为复杂的手段,仅仅是发了个仅限贾诩知道的消息罢了,今日来之前稍探一探荀府马车有没有外出,那便一切都会露馅的。

    难道荀学长真出门了?

    那跟着马车也该知道对方并没有来这里。

    …………难道学长真来了这里?

    郭嘉突然不那么确定了,他脑子一热总认定了贾诩就是知道这一切,虽看透了却还是不顾一切来了,就为了借口荀学长来好讽刺他郭奉孝一次罢了,说起来他俩吵架,总拿荀学长做理,对方气急败坏让他离学长远点,可他偏不,与学长甚为交好,以此气得贾诩频频来碰壁找晦气。

    他就喜欢看贾诩在自己这里讨不到好。

    死瘸子。

    但如今一想,万一学长早知晓这一切,今日便是顺着他的把柄来捉错处……郭嘉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起身悄悄靠近门口,敲出暗号唤人来到门前:“贾文和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大人,需要属下再去探查一番吗?”

    “你去四周走马的小巷道,看是否有荀府的人出没。”

    “……是。”

    侍卫是顶着满脑袋的问号走的,郭嘉听着他的脚步声里都带着迟疑,但他不得不起个提防,否则万一他报复贾文和的时候被学长撞见,那他恐怕才是吃了大亏。

    他讲不出贾文和已经占了一回便宜,又解释不清自己为何要占贾文和便宜,平白再多三张嘴也解释不清,那恐怕荀彧学长就不单单是误会他们俩之间了,恐怕戕害同窗的罪名都得给他扣一个。

    贾诩醒来恐怕还会落井下石。

    郭嘉突然有点懊悔,他不该选在这里,他就该趁夜也摸去贾诩的床下才对。

    但如今生米下锅,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还是把贾诩直接拖到了床上,在扒对方衣服的时候,这人怀里还滚落出来一样东西。

    是那个从郭嘉房间里摸走的烟叶盒子,因为掉落的太快,郭嘉看到时已经来不及挽救,砸在了床边的脚踏上,发出了呯的一声巨响。

    好在方才两人便已经有过一回摔杯盏的先例,这会儿不用怕有人冲上来搅局,郭嘉一派坦然弯腰捡了起来。

    那盒子已经被重新修缮过,裂了片的盒盖被重新贴了木片,描摹了新的漆画,四周打磨上色后盒子已经看着焕然一新,只是到底比不上袁氏铺子里的淘汰货,并排放在一起时显得还是灰扑扑没有档次。

    郭嘉手指点了点,挑开锁舌将盖子掀开看了一眼,里面铺了一层绒布,放了些不知什么的叶子,撵在手里闻还带着一些馨香,估摸是熏制过的,已经浸润了良久,将小小一方内里都熏染成了这个味道。

    郭嘉回头,看了床上人一眼,眸光闪动慢慢将盒盖压上了。

    贾诩醒来的时候,身上凉丝丝的触感便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随后一个火热的东西贴着他的大腿,他便又跟着一阵抖动。

    睁眼看见那不熟悉的床帐顶,他还懵了好一阵,昏睡前的记忆太过模糊,他觉得脑子里是一片的浆糊,浑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还被人捆住了双手。

    直到一片黏腻的声音从下身传来,他那里被探入了什么还在渐渐往里深入,稍一缩起屁股抗拒,便夹住了一根不老实的东西,顿时把他逼清醒了。

    若在那夜之前,他或许懵懵懂懂,但经历过之后,他已经是个有经验的人了。

    贾诩当即抬起了头,也说不上自己是在诧异什么,在看到郭嘉埋首认真给他扩张的时候,先松了口气心想好歹还不是陌生人,又随即愤怒郭嘉竟然用这样阴毒的法子。

    “郭奉孝!”他咬牙怒斥道,“你无耻!”

    郭嘉还在好奇地研究怎么将那油灌入进去,毕竟贾诩的臀rou绷得实在太紧,他一根指头都很难运动起来,想到当时贾诩cao作的时候似乎十分容易的样子,他暗想会不会是自己确实有些天赋在身上。

    于是这恶劣的人,开始在贾诩身上找原因。

    “文和啊,”他手指弯曲,硬是顶着贾诩的拒绝,在里面蛮横地四处乱抠,“是不是瘸子的锻炼都在屁股上,你这里紧得好难松。”

    贾诩大骂他不要脸,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该喊人来救,可他刚要开口猛地想到这幅样子被人救下来,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结果只狠狠咬住了下唇,将那皮rou咬得鲜血淋漓,而良久支撑下他臀rou开始受不住地哆嗦着,在郭嘉摁到他那一点的时候,大腿一个弹动,终于是松懈了。

    郭嘉一气摸到了最里面,惹得贾诩在喉咙里挤出一句骂,诅咒郭嘉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也不会是现在死。”郭嘉神色淡淡,只盯着他下身,很认真地摆弄着,眼看贾诩真的放松了,他很快便伸进去了第二指和第三指,贾诩的呻吟声里便夹杂了痛苦和羞耻,郭嘉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贾诩还在艰难地仰着头去抵抗这突入身体里的异样感。

    他有些新奇这个角度,因为从未看到贾文和这很是柔弱的样子,哦,也是,他给对方下了蒙汗药又有软筋散,对方就是想做什么,也提不起来力气。

    思及此处,他有些恶劣地在贾诩体内撑开了三根指头,那里渐渐扩开了缝隙,引得贾诩恶狠狠瞪了过来:“郭奉孝!”

    这人含糊应了一声,笑得眉眼都是弯的,犹如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正兴致上头想要更多探索一些,贾诩的怒骂都堆砌在喉咙里,可不敢轻易地使出来,就怕惹恼了郭嘉,对方横冲直撞他只会更受伤。

    英雄以识时务者为俊杰,骨气有时候,用错了地方便会反伤自身。

    贾诩想,他躲去外地一个月,不正是怕遇到这样的下场吗,他知道郭嘉这人,就会用这样的手段,只是躲来躲去迟早有这么一天,当成他咬了狗一口,又被狗咬回去,公平罢了。

    于是这人只能喘了粗气,侧头以额角顶着床单,散乱的黑发遮挡了视线,他在一片昏黑里只感觉到身体被人肆意揉捏着,内里渐渐被按揉地更加软而松,没有了收缩的力气,像终于被调教好的野马低下了高昂的头。

    小瓷瓶被拿起抵在了入口处,液体流淌而入的咕咚声逼着贾诩狠狠咽了几口唾沫,他下意识又动了动屁股,一个收缩,把多余的液体挤了出去,流到了屁股和大腿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可下一刻,郭嘉便用手掌刮走了液体,重新用手指沾着往他里面探,像是要把里面的每一处都抹均匀。

    这可真是折磨人啊,贾诩紧紧咬着牙,不肯泄露自己在这细致的涂抹里起了心思,身体皮肤上渗出了微微的汗意,他只能在捆缚之间握紧了双手,揪着被单继续忍耐着。

    很快郭嘉便抬起了他的双腿,贾诩不敢乱动,只能用这个羞耻的姿势,迎接对方新一轮的揉捏,腰身咯吱作响,他忍不住动了动腿,于是郭嘉只抬起了他一侧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将贾诩翻成了侧身大开的姿势。

    贾诩气得眼眶已经红了,猩红的眼睛从黑发间隙露出来,宛如地狱里的恶鬼,但郭嘉根本不去管他,一门心思都在研究着贾诩的屁股。

    对方身体实在是手感良好,郭嘉在床单上蹭掉手上的油,便转去揉捏贾诩的屁股,另一只手,则是来回抚摸着这人大腿,因为跛脚,贾诩常用力的那条腿明显会粗壮一些,摸起来皮rou紧实,肤质甚好。

    而担在他肩上的那条腿却很是敏感,因着郭嘉侧头呼吸扑打在上面,很快便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不自觉地便用力绷紧了脚趾,暴露了一些主人家的紧张情绪。

    “文和……”郭嘉舔了舔嘴唇,“男子滋味却原来还能这般。”

    贾诩拧着脸,根本不理他,只在郭嘉解开衣衫,真的要进去的时候,才猛地双手更用力抓住了床单。

    郭嘉实在是得寸进尺,压着他的一条腿提身俯过来,把贾诩的双腿掰得更开,那咯吱吱作响的髋部让贾诩不得不跟着抬起了屁股,硬挺灼热的某根便这样从上往下斜着贯入,挤进了贾诩的身体里。

    有些撕裂的疼痛夹在这蛮横的动作里,贾诩感觉自己的两条腿正在经受着五马分尸这样的酷刑,他啊了一声,蜷起下方的那只腿踩着床铺微微抬高了屁股,才解救了自己的下身。

    郭嘉显然也知道他身体不会那般柔软,没有难为他太久,便将人的腿从肩上放下了,只侧躺在贾诩的身后,扶着他的腿窝,往里用力顶了顶。

    贾诩跟着在床单上蹭出去一块,很快又被拉了回来,郭嘉的身体相当的热,贴在他背后犹如一只火炉,逼得他绷紧着脊背只在头发营造的空间里转着眼珠,他听到郭嘉的轻笑声和微微的喘息声,还有肌肤相贴时对方跳得剧烈的心跳声。

    对方开始动作,桂花油的咕叽声在两人的胯下显得很是明显,大概是残留的油沾了他们一腿,不仅郭嘉进去的时候会发出黏腻的声响,就连撤出时都会因为分离拉扯出的细丝断掉而发出微微的叽叽声。

    贾诩对这声音熟悉,可他仍旧觉得羞耻,羞耻些什么呢,他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难耐地在郭嘉一窜一窜的动作间细碎地喘息着,他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落了下风,也不是觉得自己被如此对待太过侮辱。

    郭嘉的手蹭过了他的胸口,手指摩挲在他腹部,随后贴着腹股沟一路往下,捏住了那根。

    这一路上如星火燎原,贾诩感觉自己的皮rou正渐渐化成水,烧得人微微颤抖,他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发出沉溺于情爱的叹息,他实在是羞耻,因为纵然这次郭嘉对他没有手下留情,他却欣喜于在这床榻之上,与他缠绵的是郭嘉而不是旁人。

    恨难解释对方为何与他处处作对,但唯有喜欢才会趋使他在郭嘉亲吻他肩头时,身体因快感而战栗,情爱一词在这里是无用的,可身体的反应却很难替他遮掩心里最深处的渴望。

    灵活的手指抚慰了他的焦躁,郭嘉确实很会勾起他的欲望,渐渐硬挺的那里一阵一阵传来让人舒服的快乐,而郭嘉撞在他身体上的动作也很是猖狂,贾诩已经侧躺不住,在一次次的顶弄间下半身渐渐蜷缩起来,几乎斜出了床外。

    郭嘉似乎嘟囔了一句别跑,便伸手从他腋下穿过,蛮横地抱住贾诩,手一翻将贾诩上方的那条腿摁在床上,以贾诩半抬腿面朝下压在铺上的姿势,紧紧贴着他的屁股耸动了起来。

    挺立的那根蹭着床单,贾诩不得不侧着脸在一次次与床单的摩擦中骂骂咧咧,他怕自己不说什么,便会控制不住叫床声,可他说了什么,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又像是在与郭嘉调情,绵长下沉的尾调里夹杂了无数的喘息与哼哼声,破碎的音节像一种小调,一种郭嘉在他体内驰骋时,带给他快感的节奏。

    “郭、奉、孝!”他咬牙切齿,只看着面前的一片室内景色忽近忽远,有节奏的晃动着,青楼的床榻都不是很稳固,此刻已经吱吱呀呀带着细微的响动,听在贾诩耳中,简直犹如催情药,他闭了闭眼,气得咬牙道,“你给我!知道点……额,额啊……唔……知、知道点……哼……分寸!”

    哪想郭嘉伸出手,撩开了他面上覆盖的头发,他一眼向后扫去,郭嘉那张被情欲熏染的脸便撞入了视线。

    只一眼就已经叫他心漏跳了一拍,贾诩慌忙收回视线可已经晚了,哪怕闭上眼都满脑子是方才的画面:郭嘉的脸带着汗,绯红之中是一种色欲,那视线注视着他满满的都是兴趣,微笑的眼角里风情流露,舌尖舔着牙齿好像在琢磨怎么更进一步折腾他。

    他听郭嘉俯下了身,才一在耳边开口,便让贾诩跟着哆嗦:“文和,你这里湿了。”

    对方的手指探入他身下,正摸在那根上,他感觉郭嘉摸了摸顶端,便让他肚子上的rou紧紧绷了起来,酸涩从那里蔓延开,他的屁股止不住收紧了些,可挤压到探入他内里的yinjing,他又是一阵哆嗦,听着郭嘉在身后发出很是难耐的喘息时,贾诩内心都是崩溃的。

    身下湿乎乎的,是他不自觉情动时流出来的液体,贾诩羞愤恨不得当场就失去意识,可他没法子,因为郭嘉根本就不允许他逃离。

    对方的半个身子压着他,将一条腿蛮横地担在他的腿上,双手撑在贾诩耳边,耸动地更加激烈,贾诩跟着向上蹭去,最终脑袋顶到了床柱上,郭嘉看他始终遮挡着脸不说话,竟然还好心拿了个软枕塞到了他的头顶上方。

    “哼,文和啊。”郭嘉笑道,“也不过如此。”

    “闭嘴。”贾诩从双手后露出一只眼睛,虽然仍是通红着,可少了剑拔弩张,那一眼勾着人的心神,不多时就又被藏起来了。

    郭嘉果然住了嘴,也跟着停下了动作,他撑着床铺低头打量着贾诩,对方身上已经是汗津津的一片光亮,只是轻轻一摸,竟然还会战栗着,因为许久没有再被顶撞,他肌rou还放松了下来,悄悄动着双腿,像是极不喜欢这个姿势。

    唯有还吞着yinjing的那里,渐渐自己主动着收缩,一点点地开始偷吃起来。

    郭嘉将头发向后一捋,伸手拉扯贾诩的双手,对方顿时激烈反抗起来不肯挪开这层遮羞的肢体,可郭嘉到底比此刻的他力气更大点,贾诩被看到面容的时候,忍不住闭上眼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

    这动作引来上方人嗤笑一声,懒散地笑他,还是一副雏样。

    但很快那嘴唇便贴在了贾诩的嘴上,只稍稍一用力,舌尖便撬开了贾诩的牙齿,探入内里,顺利地仿佛贾诩已经放弃了反抗。

    郭嘉很受用他这副接受的样子,更是流连不走,一直亲到贾诩不满推人时才稍稍退开了些,两人间银丝黏连,贾诩下意识抿了下嘴唇,郭嘉便又来与他亲吻,黏糊糊的水声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回响着,外面街道熙熙攘攘都是他人生活的声音,如此白日天里就在这做这样的事,贾诩神经里的敏感更累积了几分。

    可郭嘉根本不在意,一面亲他一面更凶狠地朝着里面顶,顶得贾诩感觉自己的里面始终有一根东西在四处地剐蹭,一遍又一遍地按揉着他的敏感处,酸麻得筋酥骨软,好似整个人的灵魂都要飘到了半空。

    待到郭嘉停下动作,他身前便又湿了一片,不是尿也不是精,但就是碰不得,只郭嘉把他翻过来时蹭到了顶端,他便大腿一抽,屁股紧紧绞了起来,收拢双腿哆嗦了很久。

    “文和啊,”郭嘉笑着,看他自暴自弃重新将手挡在面前的动作,这样掩耳盗铃行为,有什么用呢,“怎么如此把持不住呢?”

    贾诩露出的耳朵已经红到几欲滴血,根本不接他的话,咬紧了嘴唇只低声催促道:“你完了没有?”

    郭嘉低低笑了起来,扛起的他的腿,一阵戏弄:“早着呢。”

    等到他玩够了终于射出来的时候,确实如早前的所说早着呢,贾诩只觉得自己的下身都有些麻了,屁股rou甚至感知不到摩擦,只在郭嘉退出去的时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凉飕飕的。

    郭嘉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床榻,只留下贾诩还在微微喘着气,他在听到郭嘉窸窸窣窣折腾衣服的声音时,便慢慢合上了酸软的大腿,侧身朝里翻了过去。他实在没想到做下面那个会是这样的累,没有心情去追究郭嘉到底是走是留,他只想好好睡一会儿。

    然而他听到郭嘉拾起烟管之后并没有离开床边,只是走了几步,便一阵烟草叶吱吱作响被点燃了,那股辛辣呛人的烟味充斥在房间里,他忍不住又把眼睁开,回身去看郭嘉。

    对方大咧咧根本没穿衣服,只坐在矮几边捏着烟管,慢条斯理将剪好的烟叶丝扫进了盒子里,随后啪地一手扣上盒盖,搭下锁舌放到了桌边。

    贾诩扫过那烟盒,又看了看桌面上另外那个空着未用的,慢慢垂下眼将头转了回去。

    可郭嘉这厮根本就是个混账,贾诩将睡未睡的时候便感觉到被人扯着腿一下拉扯到了床边,他脑子还没转过来,郭嘉的那根便已经进来了,戳得贾诩呃了一声,才在对方持续的顶弄里回过神来。

    他没好气地抬起腿去踢郭嘉,大骂对方是不是有病在发癔症,先不说这样蛮横地再来一次,间隔短得他连一个囫囵觉都没睡成,为什么还要这么用力地去顶,那床沿撞得他垂下来的两腿腿窝都隐隐发疼。

    可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些,两手一撑压着他的腿弯,便继续往里戳,甚至因为一只脚踩着脚踏,一只脚蹬在地上的姿势,撞得更为凶狠,卵袋拍在贾诩身上时,都啪啪作响。

    贾诩只感觉自己好似在被当成舂米的石臼,对方一下下狂顶中势必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撞成汁水才肯罢休,这下不仅仅是疼了,而是勾着还未全消散的高潮余韵,将人一把就抛到了快感的最高点,稍有落下的趋势,便又会被狂顶弄到神识涣散。

    郭嘉绷着脊背,嘴里咬着烟杆,单手替他解开了手上束缚,随即捏着贾诩的下半身朝外一扯,让这人下半身悬空挂在自己的身上就抽手而去,一面戳刺一面把挤压出来的油摸到了贾诩的身体上。

    贾诩几乎是下意识地在身体下落前,双腿一夹攀住了郭嘉的腰身,可这样本能的举动让他后来吃尽了苦头,等到反应过来想要挪开时,郭嘉早已经带着他又后退了一大步。

    这下可彻底糟了,贾诩肩颈往上还在床边,可大半个身子早已悬在了外面,如果双腿不紧紧绞住郭嘉,便会狼狈地摔到地上,可若他绞住了郭嘉又能如何呢,力气耗尽,他还是会获得一样的下场。

    而现在,腰背酸软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几时,只能大张着双手紧撑着床沿试图往回收缩身子,更是知道,他不得不收紧肌rou的时候,郭嘉被他这紧致的内里挤得十分畅快,完全不顾他的死活罢了。

    “郭!嘉!”贾诩从紧咬的牙根缝里吐字,恨不得将这个人剥皮吃rou,“你这个混蛋!”

    对方轻笑一声,单手捏着他的腰,一只手取下了嘴里的烟管,呼出的白色烟雾扑了贾诩一脸,呛得这人咳嗽起来,随即便是一阵烧灼般的刺痛从他胸口蔓延开来,那皮rou被烫伤时的细微滋滋声戳着贾诩的神经,让他发出了一声叫,躬身一缩带得郭嘉都往前栽过去。

    要不是郭嘉眼疾手快撑住了,恐怕这会儿烟管会直接掉在贾诩身上。

    贾诩被疼痛激出了眼泪,低头看自己胸口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圆形的红印,火辣辣的疼得人头皮发麻,他这下也顾不得什么狼狈了,当即松开双腿就要朝郭嘉踹去,嘴里忍不住破口大骂:“我要刨了你家祖坟!郭嘉!你找死!”

    郭嘉早就知道他会做什么,此刻恰好闪身躲开了,贾诩只感觉到自己屁股里一空,随即下坠感伴着落地的疼痛一起袭来,慌乱中他腰还硌在了脚踏上,撞得不轻甚至没办法立刻爬起,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木的,只有胸口和腰身的伤提醒着他对方做了什么。

    怒火中烧的贾诩抓起了身边一切可以扔出去的东西,朝着面露笑容的郭嘉掷去,他想不明白对方怎么可以如此阴险,毕竟他下身还抹了油,若有一点点火星迸发出来,恐怕此刻他早就被点燃了。

    “恶毒如斯,郭奉孝,”他眼里透着恨,“你不得好死。”

    “死瘸子我们彼此彼此。”郭嘉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又欺身过来,贾诩连忙挣扎着要躲开,可腰身的伤拖后腿再加上他软筋散药效未过,根本没什么力气挣扎,遂让对方占了上风。

    当看到那烟管又贴近的时候,贾诩挣扎得更厉害了,两个人在这不大的一方天地里像是野兽一般拼命撕扯着对方,贾诩甚至在郭嘉的脸上狠挠了几道。

    然而他到底是没有成功逃脱,那烟管又一次贴上了他的皮肤,不肯落下风的人咬着牙没有叫嚷,只预备一拳狠狠捣向郭嘉,但随即而来的第三次灼热烟管,让他的手顿时一僵,随即抓到了郭嘉的肩上。

    胸口处的皮rou刺疼的越发厉害,贾诩却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他喘着粗气体虚的厉害,模糊间看到自己胸口那三四个红斑恨不能咬着郭嘉的脖子吃rou喝血:“郭奉孝……”

    他想问对方难道就如此恨透了自己,可转念一想,合该是自己从此恨透了他才对,还得谢谢对方如此烫走了他不该存的念想。

    于是贾诩闭上了嘴,只用力推着郭嘉的肩膀企图再挣扎出来,然而这时的郭嘉却已经松开了烟管,随手往床铺上一放,抬起他的腿便又压了下来。

    没料到这无耻之徒还要继续做,贾诩几乎气结,拼命蹬着腿脚想要拒绝,然而还是被轻而易举插了进来。

    该死的腿!贾诩愤恨地想着。

    便听郭嘉说道:“拿拐杖打我的时候,不是很shuangma?贾文和。”

    贾诩诧异地看着他,旋即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顿时更惊诧了:“你……”

    郭嘉勾起了唇,俯身亲下来之前,他轻飘飘地说道:“我睚眦必报,惊喜吗?”

    那天贾诩算是充分地体会了一下做几个时辰究竟是如何的累人,更气人的是郭嘉仗着自身腿脚完好,将他揽在怀里走来走去。

    只是这人烟酒不忌身体也不常锻炼,并没有那么有力气,常常没劲了就把他随意往哪个台子上一放,一面继续运动一面奚落他:“柔弱书生比不上瘸子晃都晃不起来,只能换个法子刺激了,文和啊,你忍得住就别夹我啊,我也疼啊。”

    彼时贾诩的后背上早硌出了许多的红印,被汗水一浸又痛又痒,偏偏郭嘉就是要这样折磨他,连伸手挠一挠的机会都不给,只稍稍抬起对方便会捏着他腰身后撤,让贾诩双手只得支撑着身体,再分不出什么力气去顾别的。

    他腿是麻的、腰是麻的、身上也是麻的,高潮到最后已经脑袋成了浆糊,想要睡觉却不得不被郭嘉刺激着再度醒过来,配合地叫了几声。

    叫的什么他已经不知了。

    只知道一直等郭嘉射出了第不知道多少次,才终于肯放过他,将他半抱半拖拉到了床上躺着时,一路上白浊滴滴答答顺着他的腿流到地上,在地板上拉扯出了一长条的痕迹,贾诩动了动嘴唇,才缓过来一口气,发觉外面已然天黑,青楼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常,更无人知道这里还有他们一对互相折磨。

    “啊!”他迟钝地呼了一声,把手摸向身下褥子,摸出来了郭嘉的烟管,那东西早就凉透了,贾诩拿在手里翻转了一下,盯着空空如也的烟斗头默了片刻,在郭嘉穿衣的间隙自己爬了起来,低头看看惨不忍睹的身上,又看了看床铺。

    没有烟灰。

    他抬头去看郭嘉,对方的衣服穿得凌乱,只注意到贾诩目光之后踱步过来,想要抽走那烟管。

    贾诩冷冷盯着他,伸手一撅,那烟管便断成了两截,被人用力扔到了角落。

    没有掌灯的房间昏黑一片,仅仅靠着外面的光线并不能照亮这块地方,贾诩只能把郭嘉的身影轮廓纳入眼里,冷声道:“郭奉孝真是好算计。”

    “我?我能算计什么呢?”郭嘉笑起来,懒洋洋伸手过来要摸他的头发,被贾诩打开手之后,笑得越发高兴了,“文和呀,学长教你一件事。”

    郭嘉说道:“这情爱呢,讲究一个迎来送往,你身体这样邦邦硬已然失了一些趣味,又不如那可心人儿会说几句软话,今日之后可得吸取教训,否则日后硌了别人可如何是好呢?”

    他说着,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俯身拾起发现是贾诩的那根拐杖,他拿在手里颠了两把,扔给了贾诩。

    “还能站得起来吗?”他问

    贾诩盯着他,还未作答,外间有人撑着烛灯过来,郭嘉便也住了口,只是他甫一低头,那烛火从竹帘缝隙间照射进来,恰扫过贾诩的双眼,里面淬满寒意,紧跟着便是一道风起,白色的粉末扑了郭嘉一脸。

    “咚!”

    男人当即昏迷倒在了地上。

    “拐杖里藏药,是不是还挺有用的?”贾诩慢慢踱步走到他身侧,双腿微微打着抖,蹲下的时候很是艰难,被过度使用的地方还很难适应空虚,贾诩只能在心里压下这股异样的感觉。

    他拍了拍郭嘉的脸,轻声唤了句学长。

    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之后,贾诩隔着栅格从街上唤来了自己的潜藏下属,他吩咐着对方去做事,回身又找到角落里的两截烟管,路过矮几时,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被郭嘉遗落的烟叶盒子,随手揣进了怀里,等人打开门将他带离了青楼。

    当天,烟花柳巷里便传出了一道小道消息,袁绍闻讯赶到的时候,郭嘉被人用红绸裹了个严实,如倒吊的蚕蛹一样挂在了青楼的大厅之上,听闻当时不知是谁把他迷晕了用鞭子狠抽了一顿,鲜血淋漓放在了房梁,这一醒一动之下,便掉了下来。

    着实吓坏了不少的客人。

    袁绍头疼地让人将他放下来,又咬牙切齿问是哪个干的,可郭嘉不答他便转去问青楼的众人,然而所有人都是三缄其口的样子,袁绍便也厌烦了,横竖是这郭嘉自己闯出来的祸,他已经不想再一次次给这厮擦屁股。

    “回去吧。”他一甩袖子,率先离开了。

    紧随其后的郭嘉,刚被人押着摁了欠款手印,贾诩那下属的消费也一并记在了他的头上如今又是好大一笔钱,他只好无奈又懒散地喊着袁绍,脚步踉跄地跟着。

    和他熟识的小歌女跑过来,将一个烟草盒子塞给他:“郭相公,您的东西。”

    “啊呀,心肝rou,真谢谢你。若是丢了,我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呢。”郭嘉笑眯眯地,伸手揽过那盒子放进了怀里。

    小歌女红了脸,有些腼腆道:“郭相公喜旧物?我看那盒上的花样都是重新修过的了。”

    “旧物用久了,是有感情的。”郭嘉难得敛了一些表情,低声说道,伸手摸了摸盒盖,他有些无奈道,“只是谁能知旧物用到何时呢。”

    他笑眯眯地又伸手拨了拨小歌女的耳坠:“今日也算它旧物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