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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抽烟解闷。” “那要不你带副纸牌跟同事玩?” 陈夏敛了笑, “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牌。” 韩燕问原因, 陈夏转了话题,“等我回来就去北城找你。” “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在祖国最北边的小镇上教书了。” “韩老师好!” 陈夏举着手机,单手把缆绳收了,“我家韩老师去了一定是镇花,三百里外你最美。” 韩燕眼睛弯着, “就你会说!” 陈夏抬头望天, 看到远处的乌云,眯眯眼,“我说的都是实话,去了你得低调点,长这么好看, 别遭人记恨。” 韩燕脸上已经笑出了花。 陈夏伸懒腰,“你现在已经是韩老师了,去了穿工装踩板鞋,头发扎起来, 不许勾引别的男老师。” 韩燕哼一声。 “也不许化妆,听到没有。” 韩燕说没听到,“有人找,先挂了。” 陈夏手机放下,看一眼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叹一口气,把最后一根缆绳解开,“嘟嘟嘟”的鸣笛声响起,远洋船启程了。 远海上的风浪要比近海处的风浪大些,白天下网晚上收网,陈夏躺在床上,船身晃的厉害,陈夏闭上眼睛,胃里仿佛藏着孙悟空,定要闹的他哭爹喊娘才肯罢休。 陈夏冲出去,趴在船边吐,都是白沫,嘴里很苦,像破了苦胆。 他带了晕船药,还挺贵,一板药六十,够吃两天。 头顶的乌云挡住了毒辣的太阳,陈夏盯着无边无际的海域,对大伯说可能要下雨。 大伯点点头,“可能还有海浪,就怕遇上风暴。” 船长的助理出来倒水喝,听到这话拍拍陈夏的肩,“放心,我跟了船长在海上大半年,他技术好,从来没有出过事。” 陈夏仰头往天上吐烟圈,冷啧,“要真有什么事你还能在这待着?” 陈夏:“你去跟船长说,天气不好就返航,这个时期风浪多,多注意些。” 小助手嫌他无趣,端着茶杯走了。 陈夏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低头,看到韩燕发来的微信,【你少抽点烟,大骗子。】 陈夏把烟叼在嘴上,手指打字,回:【这次回来就戒烟,不骗人。】 “说戒烟说了小半年,也没见你真戒。”韩燕盯着陈夏发来的话小声嘟囔。 田密往咖啡里夹了块糖,灰色紧身裙衬着她身材前凸后翘,性感的身材让来往的男人都会偷偷多看两眼。 女人腰挺的很直,姿态自信大方。 田密看见韩燕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她拿小勺搅了搅,“韩小姐,海上捕鱼业是最危险的职业之一,陈夏每天再拿生命在赚钱,你就别打扰他了,我们谈谈?” 韩燕放下手机,往咖啡里丢了三四块方糖,搅化,在杯口磕了磕勺子,放到一边,端起来喝上一口。 啧,还是苦。 难喝,不喝了。 问服务员要一份芝士蛋糕,尝一口,皱眉说太甜。 韩燕指着它对田密说,“没有陈夏做的好吃。”韩燕又吃了一小口,给出结论,“差远了。” 田密捏着杯柄的手因为用力而变得指骨泛白,忍着,她嘴角扯出笑,“这里的口味是按着大众来,可能是糖放太多了。” 韩燕放下叉子,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并不接她的话,“田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田密放下咖啡,“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劝一下陈夏,让他回公司拍戏,现在全剧组的人都在等他一个人。” “等他?”韩燕直起腰,“陈夏不想拍戏了,推掉了所有的合作,这件事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跟我说。” “推掉了?”田密挑眉,手指在桌上轻轻扣了扣,“陈夏在公司签了五年的合约,这部戏已经签下,他不遵守合约,就要付高额的违约金。” 韩燕凝眉,“要赔偿多少?” 田密嘴角悄悄翘起,“几百万,你要帮他赔偿吗?” 韩燕抬眸,看着田密,“你在跟我开玩笑?他拍戏一共也没赚多少,你是他公司的什么人?前段时间网络上各种关于陈夏子无虚有的消息,他被全网黑的时候你们公司的公关部门在做什么?现在他不拍戏了,你们又来拿合同要求他赔偿?” 韩燕脑中的想法在这一刻十分清晰,“你们太过分了。” 田密没料到韩燕反应会如此强烈,到底是将她小瞧了。 “我不是他公司的人,我父亲是这部戏的导演,他很看好陈夏,我今天来的目的是希望他能认真考虑跟我们合作,这部戏对陈夏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转折点,这样不用毁约,并且名利双收,对谁都不亏。” 韩燕盯着前台大屏幕,新闻台在轮播天气预警,南方远海域发布蓝色风暴潮预警信息,提醒在海域作业的船只立即上岸,远离该海域。 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传进韩燕的耳畔。 南方,平城,风暴潮,立即上岸。 字字诛心。 韩燕扭过头在桌上拿起手机给陈夏拨电话。 手指在发抖,某种意识在脑中盘旋,让她恐惧,颤抖。 电话等候音告诉她对方无法接通,韩燕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四个大字。 田密:“怎么了?” 韩燕大吼:“闭嘴!” 不敢置信的再一次看向大屏幕,确定是那片海域,这个时间。 韩燕拎着包冲了出去。 今天的北城那里有恶劣的天气,外面蓝天白云,晴朗的很。 韩燕打车直奔机场,出租车司机正在听广播,韩燕让他听新闻,换了好几个频,没有任何关于风暴潮的消息。 韩燕暴躁的握起拳头砸自己脑门,司机诡异的看她一眼,“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韩燕眼里含着泪,在手机上寻找所有关于风暴潮的相关新闻。 烟头上的烟灰被风吹落,落在裤子上,陈夏抖抖腿,抬头望天,“大伯,变天了。” 大伯大步往舱里走。 黑云像一块黑色幕布挡住了头顶强烈的阳光,风声在耳畔呼啸,海浪拍打着船边,海面上压抑着难以言说的气氛,陈夏眼皮跳了两下,心有些慌。 摸出手机,左上角无信号三个字让他不爽。一阵海浪 身后传来吼声,陈夏跑进cao作室里,“怎么了?” 大伯反复检查着传真机,知道鼻腔里冒进一股烧焦的味道。 “传真机坏了。” 陈夏上前给它重新插上电,机器上闪了火花,彻底烧糊。 传真机是接收渔船消息和岸上天气预警的海上通讯工具之一。 陈夏感觉脚下的船摇晃的更厉害了,船长的助手从外面冲进来,“有风浪!” 陈夏一把推开他,冲了出去。 一道闪电劈下来,轰隆隆